瑤青端過了茶杯,潤了潤自己的唇瓣,「郡主怕是不知道吧?」。
「恩,」月紗皺眉,她知道不什麼,不知道什麼。
瑤青站了起來,走到了畫舫邊上,看著這優雅的湖面,一派的平靜,只吸有她的心,比起這些事,已經算是驚濤駭浪了,
「郡主,知道我家王爺已回京了。」
月紗撇了一下紅唇,「不用你說,本郡主自是知道的。」
瑤青笑的都是花枝招展了起來,「那郡主知,我家王爺已經有了一個女兒?」
「女兒?」月紗恥笑了一聲,看向瑤青的肚子,「就你嗎,你生出來的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孩子了,就像堆給玉墨淺,你也太小看他了吧,如果想有孩子,玉墨淺早就有了,也不必等到現在。」
還有,她這樣子,像生過孩子的人嗎。不要在這里說笑了,真是笑死人了。
瑤青盯著月紗不以為意的模樣,她怎麼感覺她其實比她還要悲,畢竟她還是當過側妃的,而她呢,從頭到尾,連莫王府的門都沒有進過。
「你這是什麼眼神?」月紗站了起來,「本郡主警告你,要是你在這樣看本郡主,本郡主一定會要你的命,」月紗都有些惱羞成怒了,怎麼,憐她。還是在她面前得意……
「瑤青不敢,」瑤青輕輕的福身,「只不過只是在替郡主有些叫屈。」
「你這是什麼意思?」月紗整了一下自己的神色,突然的,她的臉色猛然的變的不好了起來。
「瑤青只是來告訴郡主一聲,」瑤青再次一福,「我家王爺真是有一位小郡主,和他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如果郡主不信,大以派人去王府打探,或許過不了多久,王爺就要公開小郡主的身份了吧。」
月紗沉著臉,盯著瑤青離開的身影,突然的,她將杯子用力的摔在了地上,而杯子碎成了碎片,也不知道是碎了誰的心,誰的意。
玉墨淺淡淡的抬起眼楮,盯著眼前依舊是明如春光的女子,多少年了,她一直未變,不過,他卻是變了,不對,或許他們都是變了了,他們曾今以為很多事情都是恆久的,現在才是現,原來沒有什麼是恆久的,包括時間,也包括他們自己。
「你有女兒了?」月紗一字一句認真的問著,而她的手指緊緊握緊一起,甚至都是握出了汗水。
快說,沒有,快說,是那個女人騙我的,你不能會有女兒的,對不對,你不能喜歡別的女人,她太了解玉晨淺了,如若不是他真心喜歡的,他不會踫的,哪怕他娶木幽舞,娶瑤青,娶誰都好,只要不是她月紗,他便不會喜歡,不會去踫,只是為什麼,他會有女兒,會有女兒呢,說什麼她都不願意相信。
是此時,面對著如此冷靜如與此陌生的玉墨淺,她卻是怕,「告訴我,不是的,對不對,」她雙手用力的按在了桌子上,「你告訴我,玉墨淺,這不是真的?」玉墨淺依舊不言不語,就這麼定定盯著她。
「你說啊,」月紗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冷靜,此時他只是想要知道,到底是不是,到底對不對,他沒有背叛他們之間的感情,沒有背叛她月紗。
如果你是來問這個的,終于的,玉墨淺開口了,沒有多少起伏的聲音,字字句句是痛著月紗。
「是,」他伸出手,放在月紗的肩膀上,「你不要再倔強了,好好找一個人嫁了吧,這般是害了你。」
「玉墨淺,」月紗突然間吼出了他的名子,那一雙眸子有著從來都沒有過沉痛淚水,她從未哭的這麼傷心與難過,也從未對有過如此多的性情表露,她太驕傲,也太高傲,卻是忘記了,沒有人會永遠守著她的情,等著她的人。
時間長了,久了,玉墨淺也有累的一天,也有疲憊的一天。
「你怎麼以,你怎麼以?」月紗哭倒在了桌子上,她真的從未如此的哭過,是這一次,她是真的怕了,傷了,也痛了。
玉墨淺伸出手想要安慰他,最後卻只是淡淡的一聲輕嘆。
「月紗,找個好男子嫁了吧,不要再這般了,你父王也就只有你一個女兒,莫要讓她再為你擔心了,」說完,他還是小小按了下月紗的肩膀,卻是完全沒有以往的情,以往的意了。
說完,他轉身,有些事就到此為止了,再多說的也無益處,時間總會過去,而他們也會過去的……
只是當他快要到門口時,一雙手卻是從背上抱住了他。
「墨淺,不要這樣好嗎……」月紗哽咽了一聲,她從未低聲下氣的去求過一個人,她總以為不管她在外面玩了多少,這世上總會有一個玉墨淺在等著她,哪怕是她再大的脾氣,做再多的事,她也會等。
只是誰來告訴她,為什麼,為什麼,不過就是一年的時間,卻是什麼都變了……
墨淺,對不起,也喃喃的自語著,也是將眼淚滴落在了玉墨淺的衣服上,我知道我很任性,我以改,真的,我們能再重新開始嗎。
「對不起,對不起……」她不斷的說著對不起,那一雙手也是越收越緊,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夠緊緊的抓住他,要是松開手,或許,或許她便永遠的失去了。
玉墨淺低斂下了眼睫,無人知道此時他的心緒如何,半天後,他拉開了月紗的手,轉過身,將手放在了絲上,替她一縷一縷的將散落的絲整理好。
月紗笑的都是流出了眼淚,那一顆顆晶瑩剔透的,很難想象,那樣一個驕傲的人也會如此的去哭,去落淚。
「月紗……」玉墨淺叫著她的名子,如此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調,竟如幾年前的他們,也是如此的相信不離不棄著……
玉墨淺微微的抬了抬唇角,他的黑眸漸漸的暖了起來,如同映了陽光一般,那了瞬間的光華已然是融化了他周身的冰冷。
「月紗……我們……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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