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走向沙發,見沙發擺著筆記本電腦、雜志、報紙,亂七八糟地橫躺一整張沙發,不禁蹙起眉,改方向走向她的床。////
權墨支起托盤支架,像支起一張小桌子,上面的魚湯熱氣騰騰,飄散著香味。
「你在床上喝……」安歌下意識想要抗議,忽然想起這里一切都是他的,只好萎了。
權墨走向五斗櫃,拿起一個搖控器,熟絡地按下一個鍵,臥室里立刻響起小提琴的琴聲,環繞音直觸耳朵,音響效果一級厲害。
權墨月兌了鞋上床,一副傲慢姿態地坐到她旁邊,舀了一小杯魚湯,跟品茶似地那麼喝著,一身高貴優雅。
安歌卻在小提琴名曲中越來越困,滿腦袋迷糊,抱著膝蓋坐在床上,頭不時往下點著。
「你就看著?」權墨喝了一口,轉眸冰冷冷地盯著她。
見托盤上還有一個小碗,安歌打著呵欠舀一碗,雙手握碗沖向權墨,豪氣干雲,「我先干了,你隨意。」
說完,安歌一口喝光魚湯,倒床就睡。
權墨的眼角一抽,「誰讓你喝湯了?」
安歌從床上又翻坐起來,迷糊地問道,「不是你讓我陪你喝魚湯嗎?」
他要她怎樣她就怎樣了,他還想怎樣?
「是陪我喝,沒讓你喝。」權墨拿起銀匙敲了敲她剛踫過的那只碗,「這碗是讓你挑魚刺用的。」
「……」安歌整個人都傻了,「你……您、您說什麼?」
「我晚餐沒用,工作了一整晚,現在要吃魚肉。」權墨一臉嚴肅地說道。
「那你吃啊。」她沒攔著。
「我不想吐魚刺,你把魚刺全挑出來。」
「……」安歌看著他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崩潰了,「權大總裁,你別鬧了。」
大半夜的,能不能別玩她了?她要睡覺啊。
「我像在跟你鬧麼?」權墨淡淡地反問,一雙眸子深沉地看著她,權威而高高在上。
安歌終于明白,他真是認真的,真得不能再真。
她試圖找借口躲過去,「我不會挑魚刺……」
「不挑魚刺,就陪我睡覺。」權墨姿態優雅地喝著魚湯,注視著她,聲音涼涼的,「這你總會,躺著就行了。」
「蓋棉被純睡覺?」
「你猜。」
「你……」
你了半天沒你出個究竟,安歌含恨拿起筷子和鑷子,開始挑魚刺,左手拿筷夾魚,右手拿鑷子挑刺,眼楮都盯成了斗雞眼。
該死的,誰釣的這條魚,魚刺這麼小、這麼細,得挑到猴年馬月啊?
權墨心滿意足地開始吃魚喝湯,雖然這頓晚餐遲了好幾個小時,但滋味不錯……
時間滴滴嗒嗒地過去。
小提琴的曲子一直流淌在每個角落,偌大的床,兩人坐得和諧,仿佛依靠在一起。
安歌頂著瞌睡挑魚刺,一挑就挑了兩個小時,權墨的胃口今晚出奇得好,她剛挑完一條魚,立刻有佣人敲門及時地又補上一大碗……
「我吃飽了。」權墨說道。
安歌如臨大赦,主動跳下床搬起托盤往外撤,生怕權墨反悔,一直把托盤送到廚房,放進水池里,又開了水龍頭沖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