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而冷酷的聲音傳來。
安歌倏地轉身,只見權墨站在門口,身姿挺拔,長腿筆直修長,一襲煙灰色昵子薄款大衣,腰間系著腰帶,高貴而有時尚感,雅人深致,氣場強烈,臉龐英俊,眉目間充斥著高傲……
裝修這麼豪華的錄音室只是給她練習用的?
安歌呆呆地望向他,心髒跳得幾乎要月兌口而出。
「不管我怎麼勾引,怎麼使出渾身懈數,我就是月兌-光躺在他面前,他都不會踫我。」
「少女乃女乃,難道說……總裁只對你才不冷淡?」
「……」
女保鏢的話再一次在她耳邊響起。
「從今往後,你練習都在這里,正式錄音再去封達。」權墨走進來,環視了一眼四周,聲音淡漠。
安歌一雙眼楮直勾勾地看著他英俊的臉龐,心律嚴重不齊。
「怎麼了?」見她不說話,權墨深眸低睨向她,目光冷冷的,「才錄一天音就啞巴了?」
安歌直直地盯著他。
「……」
權墨蹙起眉,才錄一天音就被打擊成這樣,看來封達碎嘴的人不少。
安歌的眼楮依然發直。
權墨一巴掌重重地拍到她天靈蓋上,冷冷地道,「不想做就別做了,反正錄了也是丟我的臉。」
「你也認為我是丟你的臉吧。」安歌想起封達那兩個女員工在廁所說的話。
听到這話,權墨黑色的雙眸沉沉地凝視著她,嫌棄地道,「植物人,你連听重點都不會听。」
重點。
重點是……不想做就別做了。
她能說不做就不做麼?有違約款的,他不跳腳?
「我會再努力試試的。」安歌道,雖然她不能保證自己努力了就會有效果。
權墨頜首,大步朝外走去,「吃飯!」
「不讓我先試試音?」安歌愛死了這個錄音室。
「人的水準不行,設備是幫不到忙的。」權墨回頭眼神涼涼地瞥她一眼。
「切,誰說的。」安歌反駁,「我听王總說,有一個名為‘妻子’的話筒,是設計師為歌唱家的妻子而設計制作,能把人的聲音提煉。」
權墨冷笑一聲,「那到你手上就是暴殄天物。」
「……」
安歌被毒習慣了,很能坦然面對,只道,「也到不了我手上,王總說那話筒後來被一個美國的音樂大師收藏,多少人要買都買不到,是無價之寶。」
「你嘴巴除那死胖子沒別的了?」權墨冷冷地瞪她。
安歌討厭被懷疑,當場嗆回去,「你不會以為我和王總也有一腿吧?」
這小心眼勁的。
「呵。」權墨不屑地冷笑,「你給我找情敵也找個素質高點的。」
安歌剛想嗆回去,突然意識到他說的是「情敵」。
情敵。
情人的敵人。
安歌跟在他後面出去,「情敵」兩個字在她唇邊回味,臉慢慢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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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的時間,安歌全程臉都紅撲撲的,都無法抬頭去看權墨深邃的眼,生怕自己滿臉桃花泛濫太明顯……
餐桌上主廚做了最可口的粵菜,安歌一手托碗,一手拿筷子飛快地夾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