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不能找?」她不懂。
「因為你會離開我!」權墨低吼。
「什麼?」
安歌呆住,她找到記憶後,她就會離開他,他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走,我們現在就去登記結婚!」
權墨拉住她的手就往外面走,安歌沒有力道甩開他,只能**地跟著他走,腦袋里還是一團亂麻,被拉到電梯口,安歌清醒過來,一手按住牆壁不肯進去。
權墨回頭看她。
「權墨你不能這個樣子,說分手就分手,說結婚就結婚,沒你這麼善變的。」安歌搖頭,她怎麼都不肯在這樣的狀態下去結婚,「你不能霸道地決定所有的事。」
下一次呢。
下一次是不是就要和她吼離婚?
他不能這麼霸權。
「我唯一決定不了的就是你!」權墨歇嘶底里地道,「你不是說你信任我,信我你就和我結婚,現在!」
「我不要,至少現在不要。」安歌也有些激動,「權墨,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你會變得這麼顛三倒四,反反復復?」
他是真的想和她結婚嗎?
「那是我知道你沒那麼愛我,那是我不知道我還能用什麼方式留下你!」權墨自嘲地笑著,有些悲哀,「不如你告訴我,我怎麼樣你才肯留下來?」
逼她,她真的走了就不回家。
求她,她怕他。
聞言,安歌呆住,心口抽疼著,看著他,說道,「我從來沒說過要離開,是你要分手。」
「是我蠢。」權墨的笑容更深更妖冶,黑眸直直地盯著她,散發出發狂前的光,壓抑得很厲害,「我明知道你沒那麼愛我,還要逼你做選擇。」
沒那麼愛他?
沒那麼愛,她的心怎麼會這麼疼。
她難過的不是選擇,是他冷血的字眼,他不明白。
「那你呢,你是愛我的嗎?」安歌問。
「呵呵。」權墨笑,低頭看自己血跡斑斑的手,看著自己一夜未換過的襯衫,嘲弄至極,眼里的痛苦無處躲藏,「安歌,我現在這像瘋子一樣的是為了誰?你告訴我,我是為了誰?」
「……」
安歌的心口狠狠地震動著。
她發現,她不止不了解權墨,更不了解權墨對她的感情……
她一直認為,他才是那個沒那麼愛的人。
她看著他傷痕累累的手,心軟了,「我幫你去包扎手。」
「那你還走嗎?」他問。
「我……」
「別走。」權墨不等她開口又打斷了她的話,安歌也吵累了,也疲了,她點頭,「好,我暫時不走。」
權墨又道,「也不準再找記憶。」
他很堅持這一點。
安歌看著他手上還在往外冒血的傷口,妥協地點頭,「暫時不找。」
「好。」
權墨笑了,像個孩子似的,伸手去擦她臉上被沾到的血跡,卻怎麼擦都擦不掉。
那麼干淨單純的一張臉,沾上他丑陋的血,擦都擦不掉……
安歌看著這樣的權墨,心里生出很多無奈,她要怎麼樣……才能走進他真正的世界,了解真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