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看著這樣的權墨,心里生出很多無奈,她要怎麼樣……才能走進他真正的世界,了解真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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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里,主廚及時地做出一桌美味佳肴。
折騰了十幾個小時,佣人們都松了一口氣,端上桌的菜不用再原封不動地撤回。
安歌坐到餐桌前,權墨的手已經包扎完畢,坐到她身旁,拿起筷子往她盤子里夾了一塊菜。
安歌看向他,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才只分別了一晚上,他就好像瘦下去一圈似的。
她以為自己那十幾個小時難挨,但恐怕……他也不好過。
安歌拿起筷子,低下頭沉默地吃飯。
突然之間,她變得面對權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
飯上多了菜。
又是權墨夾來的。
安歌沒說話,只是吃飯,十幾個小時沒進食,換誰都餓的不行。
權墨似乎又變成那個她熟悉的男人,隨意坐著就能生出優雅高貴,氣場十足,背不是挺得筆直,卻是貴氣得剛剛好。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眸光深邃得見不到底,他吃著飯,隨時給她碗里補上些菜。
一切都變回原樣了。
但安歌忘不掉權墨坐在錄音室角落里的樣子,忘不掉權墨哀求她別走時的顫抖聲音……
一切又都不一樣了。
或許那段記憶真的隱藏了什麼天大的秘密,才會讓他變成那樣。
安歌若有所思地吃著飯,筷子在滿滿的白米飯里戳了幾下,權墨抬眸,淡淡地睨向她,聲音淡漠如常,「怎麼了,菜不合胃口?」
聞言,一旁站著的佣人們都緊張起來。
「哦,沒有。」
安歌搖頭,繼續往嘴里扒著飯,想到一事又抬起頭看向佣人,「那個保安怎麼樣了?」
「沒生命危險。」佣人報告道,「不過要休養比較久。」
安歌點頭,轉眸看向權墨,欲言又止。
「想問就問。」權墨看透她的心思。
「為什麼要那樣?」安歌問,筷子在飯里絞著。
權墨知道她問的是什麼,聲音冷漠,沒有半點悔改的意思,「他想非禮女佣。」
「可我听她們說,只是嘻鬧而已。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權墨低頭夾菜給她。
安歌頓了頓,還是說道,「而且……就算是非禮,你也不像是會管這種閑事的。」
見義勇為不像是他會做的。
權墨拿著筷子的手頓了下,黑眸里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東西,他看向她清澈的眼楮,一字一字地道,「強迫女人的男人不是都該遭到報應。」
道德觀爆棚的一句話。
安歌第一反應就是,「你也知道啊……」
話落,她就突然想起,她印象里她很多次都是被權墨逼著就範,可真回想起來,權墨的確不曾在男女之事強迫過她一次。
一次都沒有。
有兩次,她惹怒了他,他幾乎是要強行對她,可到最後,他也沒真正強來,而是放過了她。
安歌往嘴里送了口飯,輕聲感嘆,「沒想到你會這種正義感,也對,是人都會鄙夷、厭惡那些強迫女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