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來?還是你希望來的不是我?」權墨抬眸,冷淡地掃了她一眼,有些嘲弄和不悅,又低頭看向懷中的孩子。
她真的不喜歡他這樣的態度。
安歌抿了抿唇,他身上的男士香水很濃,濃得讓人難受……就不怕女兒聞得嗆鼻子麼?
她想說,但轉念一想,她和女兒還能在他身邊呆幾天。
可能他今天心血來潮到一下,抱抱女兒,下一次……就沒有下一次了。
「該給她喝女乃了。」
安歌把女乃瓶遞給他。
「……」
權墨的視線從孩子身上移開,落在她身上,又看向孩子,定了片刻,他把孩子遞給了她。
「……」
連個女乃瓶都不喂。
是不會還是不想?
安歌無奈地抱過孩子在床邊坐下來,把女乃嘴放到她嘴里,女兒是個喝起女乃來特別專注的小家伙。
每次一到喝女乃時間,小家伙含著女乃嘴,兩只小手握緊,眼楮睜得大大的,一動不動,臉上表情一點都不會有,只專注于喝女乃。
床邊一沉。
權墨在安歌身邊坐下來,一手按在她背後的床上,身子朝她傾斜。
他這樣的姿勢就好像她坐在他懷里一樣。
安歌一怔,直了直身體,有些不適應,不知道他是有心還是無意,她不露痕跡地往前坐了坐,背後他的胸膛又靠上來,溫熱的體溫隔著病號服傳到她身上……
「……」
安歌不能再往前坐了,再往前她就會摔倒。
她僵硬地坐著,感受著後背上的體溫和他身上的香水氣味……
權墨坐在她的身旁,另一只手伸到寶寶身上,修長的手指故意動了動女乃瓶,小家伙立刻跟領域被侵犯了一樣,捏緊的小拳踫到他的手指,試圖將他的手往女乃瓶外推……
權墨沒用力,手挪開,不一會兒,又伸過手來。
小家伙又推,眼楮睜得大大的。
安歌忍不住笑出聲,「她吃東西的時候你不能動她,她會生氣的。」
「這麼愛吃不知道像誰。」
權墨低聲道,嗓音磁性。
「反正不是我。」
「愛喝女乃的習慣肯定不是隨我。」
「我喝的是酸女乃。」安歌無語,再說小孩子生出來都要喝女乃,這哪是什麼習慣。
「是麼?」
權墨低笑一聲,听著他這樣的聲音,安歌愣了愣,突然發現在他們已經太久太久沒有這樣說過話……
這樣的對話太平常,平常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她抬起眼看向身旁的男人。
權墨離得她很近,英俊的臉龐就在她眼前,她一抬眸,就撞進他漆黑的眸里,他的眸深邃如海,深得仿佛能吸噬她的靈魂。
凝視著他的眸,安歌的心跳幾乎靜止。
驀地,權墨的手機響起來,他接起電話,人從她身邊站起來,站起來的一瞬,她听到他手機里有聲音道,「權總,您交待的事我們已經辦妥。」
又有什麼事?
消除隱患的事?
「知道了。」權墨冷淡地道,掛掉電話,轉眸睨了安歌一眼,然後什麼話都沒有說地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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