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真以為那箱藥材是我女兒的名字吧。」權墨看向她,諷刺她的笨她的簡單,嘲弄地道,「那是我做戲給外公看的,否則,以他那麼精明的人怎麼會認為我甘心平淡。」
安歌呆呆地看著他。
「以藥材求婚是做戲?」
對,權墨那麼討厭席家,怎麼可能還讓孩子以藥為名……
安歌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眸光黯淡。
連求婚……都是做戲。
「怎麼,心涼了?」權墨淡漠地開口,又在她心髒上狠狠地刺上一刀。
安歌看向他,都不知道他怎麼能如此平靜地問出這一句話。
她低下眸,沒有說話。
「女兒的名字你取,我沒時間。」權墨道。
「叫阿煩。」
安歌隨口道。
「你敢。」權墨立刻坐直了身體,冷冷地瞪她,「安歌,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
她答應過,孩子不叫阿煩。
安歌看著他冷漠慍怒的眸,苦澀地勾了勾唇,道,「你也答應過我很多事。」
不也都沒辦到麼。
「……」
權墨不悅地盯著她,猛地將女兒抱起來,下床,走到窗邊,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拉開窗簾,讓陽光照進來。
女兒在傻笑。
安歌坐在床邊,半晌听到權墨低沉的聲音,「來,叫爸爸。」
他的聲音很低,很磁性……
安歌听著,突然眼眶濕了,她看向窗口的男人,他背著對她,背影高大,心開始有些動搖,她這樣把女兒帶走,他不是會很傷心。
他還想听女兒叫爸爸。
「你取名字吧。」
安歌說道。
她感覺權墨站在窗口身形僵了僵,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半晌,權墨抱著女兒轉過身來,又將女兒抱回床上,開始逗弄。
「……」
安歌沒有阻止,靜靜地看著他修長的手指包裹住女兒小小的手,她很想把這畫面拍下來,但她沒有手機。
她的通訊工具被權墨沒收了。
生完孩子,他也沒有給她,她也沒提。
……
一連三天,權墨都天天到醫院報道。
這讓安歌格外吃驚,之前一直不聞不問,突然就關心起來了。
她想離開的事被他發現了?
安歌想著,然後很快否定自己的想法,如果真的是被發現了,權墨應該讓她吃不了兜著走,哪會像現在這麼雲淡風輕的。
權墨喜歡抓住女兒的小手。
權墨和女兒呆在在病房里。
安歌在病房外間和小優說著話,查看自己的檢查報告,除了失眠、低血壓……她沒什麼問題,身體還算好。
「權總是轉性了嗎?」沙發上,小優湊到安歌身旁小聲地問道,「他怎麼突然又這樣了。」
「我不知道。」
安歌搖頭。
她是真的不懂現在的權墨,時陰時晴,時冷時……更冷。
「咚咚。」
門敲了兩下。
小優去開門,兩個**站在外面,朝安歌點了點頭,「權太太,我們接寶寶去洗澡。」
「好。」
安歌站起來,往病房里走去,一進去,她就見權墨和女兒兩個人雙雙躺在她的病床上,閉著眼楮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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