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娘子挑眉,神色有些不悅,「你說什麼傻話,這與月雨能扯上什麼關系!」
「是不是,也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了。」駱雲綰悠悠說道。
毒娘子抿了抿嘴唇,再問道︰「月雨……我原本以為我錯怪了老頭,但是剛才听你說的話,似乎她也不是成昶的女兒,那你說,她會不會是老頭的女兒?」
駱雲綰哈哈一笑,道︰「還以為你真的那麼灑月兌,你還不是在乎他在外面有沒有小妾!」
「那又怎麼樣!我就是在乎了!」毒娘子說道,「老頭當時不肯說出月雨的來歷,我有什麼辦法,我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駱雲綰認真起來,說︰「前輩後來告訴了月竹,月雨的身份不簡單,所以前輩沒有告訴你,是為了保護你,也是對某人信守承諾。」
毒娘子別過頭,根本就不受這一套,道︰「我才不信呢,月雨肯定是他的私生女,要不然他怎麼會抱著一個病秧子回來,還為她用盡所有的靈藥?」
駱雲綰附到毒娘子的耳朵邊上,輕聲道︰「因為月雨是皇後蕭琉的女兒,你明白嗎?」
毒娘子的身體一僵,也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兒,一開口就是︰「什麼?!月雨居然是……」
駱雲綰急忙捂住了毒娘子的嘴巴,瞪了毒娘子一眼,「怪不得前輩不跟你說實話,你這個大嘴巴!」
毒娘子眼珠子轉了轉,把駱雲綰的手扯開,道︰「我只是驚訝!我沒想到月雨……老頭什麼時候跟她扯上關系?還幫別人養女兒呢!誒!那這樣說來,成昶是不是蕭琉的奸夫?」
駱雲綰滿臉黑線,為什麼毒娘子的關注點永遠都是偏了。
她便也說道︰「按照時間算來,蕭琉還未進宮的時候,就已經和成昶好上了,听說那時候是皇上喜歡蕭琉,逼迫她進宮,進宮之前,蕭琉已經是珠胎暗結,生下月雨。可不知道為什麼月雨卻中了毒,她只能把月雨托付給鬼槐子。」
毒娘子咯咯一笑,沒想到蕭琉還有這麼一樁丑聞,雖然她身處江湖,但也覺得很是可笑。
「小丫頭,你知道得可真多,可是為什麼月雨說自己可能不是成昶的女兒?」
「我們只是懷疑,因為成昶好像說過孩子被掉了包。」駱雲綰說道,「所以我才問你了,要是真被掉包了,那孩子在什麼時候被掉包了?蕭琉把孩子生下來,自然會認得自己的孩子,如果在她手上被掉包了,那蕭琉肯定會知道的。但是如果在鬼槐子手里被掉包了,鬼槐子對孩子不熟悉,就算孩子掉包了,他可能不會覺察到。」
毒娘子緊皺著眉頭,回想著當年的事情。
「月雨被抱回來的時候,只有一個月大,還沒長開呢。」毒娘子說,「不過老頭抱著月雨回來的時候,受了傷,他說是中途有人埋伏刺殺,不過殺手並沒有趕盡殺絕,中途就走了。」
「可能那個時候,殺手已經把孩子給換了過來。」駱雲綰說。
毒娘子點了點頭,可隨後又搖搖頭,道︰「不可能,孩子是中了毒的,要是孩子被換掉了,那孩子應該是沒有中毒的才是。」
駱雲綰臉色凝重,道︰「那唯有是,兩個孩子都是中毒的,這就不會有人覺察到了。」
毒娘子一掌拍在大腿上,道︰「也有這個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那蕭琉可能是不知道孩子被換掉了。」
「現在還沒確定呢,能不能來滴血驗親?」毒娘子問道,有些小興奮。
「滴血驗親根本就是沒用的,要是我和你血型一樣,也能夠融合在一塊兒,難道我和你是母女?」駱雲綰說。
「那怎麼辦?怎樣才知道月雨有沒有被掉包?」毒娘子一下子泄了氣,張開雙手倒在床上。
「你能不能進宮一趟?」駱雲綰問道,「如果能見蕭琉一面,蕭琉應該會告訴你,她的孩子身上有什麼印記,」
如果沒有,那就是天意了,但她覺得,成昶必然是知道了什麼,不然他不會說出孩子被掉包了。
而又是誰告訴成昶的?駱雲綰眸光冷了下來,她也只想到了一人,那就是無塵。
毒娘子搖了搖頭︰「不成,我不會進宮,你不知道我們江湖有句話,就算是去跳崖,也不會進去皇宮。皇宮高手眾多,而且我也不熟悉路線,要是被捉到了,我就是死路一條了。如果蕭琉見了我,又不信我,也是我吃虧了,我才不要去!」
駱雲綰翻了個白眼,好像也只有月竹膽敢闖進去,毒娘子說的也有道理。
「那好,你就去跟蹤成昶,我覺得他可能跟無塵有聯系。」駱雲綰說。
「哈哈!又是扯上無塵這個人?!他還真煩!」毒娘子點了點頭,「好,我跟著成昶,看看他和哪些人踫面。」
毒娘子話音剛落,院子外邊就響起了腳步聲,駱雲綰心想著駱明遠和大夫人來了,就要想想辦法應對。
「綰兒!」率先出聲的,是大夫人,她才剛剛走進來,看見駱雲綰坐在床榻邊上,就喊了一聲,聲音也有顫抖著。
毒娘子直接扯過了被子,蓋頭就睡,這樣的溫馨場面,她還真看不下去。
大夫人身形微胖,但依舊是風韻猶存,她走了過去,就拉住了駱雲綰的雙手,道︰「你這孩子,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你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才差?」
駱雲綰才知道這是大夫人,就喊了一聲娘,誰料大夫人又哭又笑了起來,道︰「你以前只喊我大娘,現在喊我這一聲娘……我真的好高興……」
駱雲綰心里一動,原來以前這個身體是喊大夫人做大娘的,幸好大夫人沒有覺察到什麼,她才松了一口氣。
「怎麼回來了?」駱明遠還不知道剛才在旻王府發生的事情,只知道昨日駱雲綰遭人刺殺,「你遭人刺殺那一件事,自己有沒有頭緒?」
「啊?綰兒你沒事吧?你姐姐已經失蹤了,你千萬別出事,不然娘真的活不下去了。」大夫人又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