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為散修 098 包澤離開

作者 ︰ 山不就我

這晉元卻是少有人知曉,道天派靈滄道君竟與升仙會會主靈寶道君同出一師。偏兩人一個是宗派中耀眼的天才,一個卻曾是作為散修加入升仙會後,得前任升仙會會主看重扶持而最終能獨領一方勢力。再者,這兩位道君所攻方向截然不同,一者是九階丹師,已是丹師中的頂尖,另一人卻是九階器師,于煉器領域是成就最高之人。

故而靈滄道君與靈寶道君除了道號中有一字相同,外人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他們之間的聯系,即便是得知此事,也要懷疑許久。世人皆知靈滄道君之師和光道君隕落之前也不過是元嬰初期的八階丹師,靈滄道君能青出于藍勝于藍,已是傳為佳話,更是其本身的天分所在,若說和光道君還曾培養出了一位九階器師,卻實在讓人質疑。

這其中種種因由外人自然難以得知,更不知靈滄道君和靈寶道君所學的基礎功法還真是一模一樣的,其中便有靈煦目這一觀靈之術。

說到根本,無論是煉器還是煉丹,又或者煉陣和制符,其根本不過是靈力的不同運用而已,關鍵在于引導靈力時控制精微,而靈煦目這觀靈之術卻恰能將靈氣的所有變化縴毫畢現,甚至可以無視容器的阻隔,如丹鼎或器鼎,看到容器內各種顏色的靈氣狀態。

這種功能,若是被奚芫得知,定是要感嘆一句,這透視眼強大得比前世的x射線厲害多了,只要站在那里被這麼一看,還有什麼秘密可言?

可惜,奚芫如今自然是不知的,她在朝台下作亂的鄔秉眨著眼楮,在看到鄔秉看向自己帶著狡黠的眼神時,她就知道這鄔秉定是認出自己來了。從他的眼神中和以往的相處中,奚芫明白這人是沒什麼惡意的,雖然她還奇怪著為何他對自己的印象這般深刻。連自己將面部五官都用自制的易容品修飾過了,他還能夠認出自己來。

可恨的是,以她築基三層的修為,心神傳念的距離只能在十米以內。只能通過不斷地眨眼傳遞眼神,想讓鄔秉停止和岑老頭競價。如今這會兒只剩他們兩個在競價,那谷軒不知為何已經放棄了,而報價此時卻是已經高達五千萬上品靈石,奚芫倒是不知是否該為自己如此值錢而高興。

台下的鄔秉看著台上那作少年裝扮的少女此時正朝他不停地擠眼楮,心中樂得不行。他不知她為何淪落在此,但每次看到這個小女修卻總是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事,不知為何,他就想逗她玩。因此再一次舉起了報價牌,「五千萬零一塊上品靈石!」

而那邊岑老頭也無奈地繼續舉了舉牌子。他關心的自然只有包澤一人,但這三位是包澤的朋友,總不能放下不管。之前拍下包澤時報出那天價,把他賣了也不值那麼多極品靈石啊,但想著師父既然已經答應了要保住包澤。只要到時他抓住這點不放,豁出那張老臉到師父面前去哭窮,將這筆靈石賴了也就是了。如今早已經超出他的全副身家不知多少了,索性他破罐子破摔,無論其他人出什麼價,他只管加價。

好在,這次報價之後。那最後一個跟他競價的少年也停歇下來了,最終以五千萬加一千上品靈石將四人中最後的奚芫也拍了下來。

岑老頭這次回升仙會的目的這才算是完成了一半,他擦了擦一直在冒的冷汗,等著一會兒見到師父時承受他的雷霆之怒。

但卻在此時,他收到了師父的傳音︰「小橙子,將那姬家小子帶至地下傳送陣處。直接將他送往裂炎沙海,那里人修難至,但憑他的血脈傳承卻正適合那里!你拿著我的令牌,著緊辦了此事,不然等一會兒道天派那老不死的過來了。再走就走不了了!」

岑老頭一听此言,卻是欣喜萬分,他之前的打算卻也正是如此,只是若要啟動去裂炎沙海的傳送陣還得會主同意,他原本是想再賴皮求一次,卻沒料這次師父卻是這般好說話。于是便立即將剛剛領來的四人帶往這拍賣大廳的地下一層。

一口氣未喘,岑老頭和奚芫、包澤四人便來到了傳送陣大廳。

奚芫一進這大廳就被耀眼的金色給閃了眼,這里是名符其實的金壁輝煌,四面的牆壁是金磚和瀾白石一比一間隔著砌成的,加上頂端的夜明珠的光芒照射,金色的光芒在反射中顯得格外閃耀。在這晉元大陸,金銀這類只是在凡人間流通,對修士而言是半點不值錢的,只因其光澤美麗而作裝飾品用,用在此處自然也只是為了美觀,並無半點炫富之意。

廳中有數十個大大小小的金圓圈,由金線圈畫,這金圓圈之內便是一個個傳送陣了。傳送範圍在晉元大陸之內的定向傳送陣,不論大小,不論傳送遠近,皆屬于八階陣法,所用材料自然都很珍稀。

如今只有那些大城池與大宗派中有相互往來的傳送陣,且每傳送一次都極昂貴,需用至少一塊極品靈石做引,若是較遠的地方,還需五塊極品靈石做引。

當然,這些極品靈石並非用一次就將靈氣耗盡的,往往一塊極品靈石能用上許多次,而因為極品靈石本身能夠吸收靈氣,若是不經常用來傳送,倒是可以一直用下去不用換。這用極品靈石來傳送,最主要還是因為極品靈石的靈氣輸送穩定,若是用上品靈石做引,傳送至一半突然靈氣用完,那就出大亂子了,運氣不好甚至會被空間亂流給吞沒以致尸骨無存。

這里的每個傳送陣旁都有專人看守,除了這些看守的修士,並無其他人在此,想必此時所有人還都在拍賣場搶拍最後一場的高階法寶呢。

讓人看了覺得怪異的是,最里側幾個看守的修士要麼盤坐著修煉,要麼在打瞌睡,而岑老頭帶他們去的方向還正是這最里側的一個角落,那里有個老修士靠著牆角打呼嚕。

岑老頭看他們幾個疑惑,便解釋道︰「這幾個傳送陣到往的地方是晉元五大險地,幾千年來都少有人來往,但不知為何當初主持建這地下城的第一代升仙會會主硬是要將通往那五個險地的傳送陣建起。據說花費的靈石和人力比建其他所有傳送陣加起來還多。如今這倒是幫了我一個大忙,除了道天派和雲中派,也只有我們升仙會有這傳送至裂炎沙海的傳送陣了。」

他說著便拍了拍包澤的肩膀,苦笑道︰「小子。我也只能為你做到此了,以後就要靠你自己了,你父親的事等你從那裂炎沙海出來,我便都告知你,你自己保重吧!」

奚芫擔憂地問岑老頭︰「包大哥去那裂炎沙海真沒事嗎?若實在找不到什麼安全之地,我倒是知道一個地方適合藏起來修煉,連道天派也找不到。又何必非要去那險地?」

包澤卻笑道︰「你們放心吧,那處的險地對我而言卻是如魚得水,我從先祖的傳承中便得知了,那里還正是我先祖誕生之地。我走後。你們各自珍重,他日必有再見之日!」

一旁的吳濟听了這話,眼楮閃了閃,心道,原來他是土系神獸的後裔。莫非是伏諸獸?

這時,岑老頭對看守通往裂炎沙海那傳送陣的老修士道︰「醒醒!我們要傳送!」

那老修士原本還在瞌睡,此時被吵醒了,迷糊著睜開眼,「你走錯地兒了!」說著又合上了眼,繼續瞌睡。

許是已經很久沒有用到過這個傳送陣了,這看守的老修士要麼修煉。要麼瞌睡,已經習慣這種事不關己的日子。

岑老頭哭笑不得,只得用力踢了那老修士一腳,向他亮了亮那黑玉牌,大聲道︰「我沒搞錯,是往裂炎沙海去。會主親自下的令!」

這回,那老修士終于清醒了,揉了揉眼,站了起來,指著那放靈石的凹槽道︰「自己放靈石吧!」

「我沒帶靈石!」岑老頭一副無奈的樣子。

那老修士瞪了他一眼。又朝岑老頭手中的黑玉牌看了幾眼,這才慢吞吞地掏出自己的儲物袋,從中取出五塊極品靈石,鼻中哼了一聲,「少有你這種雁過拔毛的!會主下邊幾個大人可沒有像你這般不大方的!」

這話把岑老頭說得老臉一燥,這麼些年他混得真是不如意,以會主大弟子的身份,卻是一塊極品靈石也拿不出,還真是不敢說出自己的身份,省得給師父丟臉。

柳娘子開口打斷了他的尷尬,「岑前輩,你是不是忘了,包澤還中了禁靈丹未解呢!」

岑老頭一拍頭,恍然道︰「怪道我總覺得有事未做,竟把這個忘了!」

他忙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玉瓶,取出三粒分給包澤、柳娘子和奚芫,至于吳濟,他原是凡人,並沒有被喂服禁靈丹。

這時,那老修士將極品靈石插入了凹槽,傳送陣上開始閃爍起靈光來,他急道︰「快上去!」

包澤便朝岑老頭四人拱手告別,跨了一步走上了傳送陣。

奚芫此時突然心思一動,大聲問道︰「包大哥,你是不是對岑老頭還有什麼誤會?」

包澤先是一愣,很快就明白過來,在被傳送走的那一刻,神情復雜地對岑老頭道了聲︰「我父親的事怪不得你,你,你也難!」

這話剛說完,一陣刺目的白光閃過,包澤已經不在傳送陣內了。

看著包澤在傳送陣中消失,岑老頭老淚縱橫,竟是哽咽起來,只將一旁的人看得心酸。

「我失態了,事關我多年的心結,實在難以控制。」岑老頭抹去淚水,對奚芫道︰「難為小友想著幫我解開心結,因當年之事,我修為從結丹期降至靈寂,多年來停滯不前。這回將心結解開,我自去閉關沖擊結丹境。我還得好好活著,他日那小子還會需要我幫他。」

奚芫之前在知道岑老頭的身份和年紀時,便疑惑不解了,五百零頭的歲數,一般而言以靈寂期的修為,壽元都快結束了,但看這岑老頭雖然已經老了,但看起來還至少能有幾十年可活,此番得知原來是從結丹境降階的,怪道如此。這修為降階帶來的壽元變化,奚芫並不算了解,但壽元不比降階之前是一定的。

至于這岑老頭的心境有障礙而導致修為無法提升的問題,奚芫早就有想到了,否則憑岑老頭金火靈根的資質,怎會混得如此,何況這岑老頭還曾被那靈寶道君收為大弟子,當年的天分肯定還是不錯的。

那靈寶道君的為人,只看這升仙會內部的行事,便知他定是個精明強干的重利之人,因此才會將這修為不堪的大弟子給舍棄了。至于這回為何會幫包澤逃過此劫,奚芫卻是有些不明白。

只憑這師徒情分?她隱隱感覺不是這麼簡單。

也罷,能逃得一時是一時,給予了成長的空間已經極好了。她自己,也該強大起來,這樣被拍賣的情形,她此生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岑前輩,這次之後,不知升仙會是不是還會追捕我們幾個?」奚芫問道。

岑老頭搖搖頭,「經過這次拍賣,上次升仙會接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但若是有人再出價尋捕你們,升仙會依然會接這生意。」

「也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迎面相對便是,包澤離開了,道天派想必也不會理會我們這等散修了。我想離開此處,先回良邱城去。」

奚芫突然想到這岑老頭今日競價報出的天價數字,卻在剛才發現這老頭連五塊極品靈石都沒有,卻不知他如何應付,而她身上除了上次從姬家秘境中挖到的火系靈石,其它也不剩什麼,極品靈石自然更沒有。

想到此,便有些遲疑道︰「岑前輩,那競價買下我等的靈石卻是如何辦?」

岑老頭紅著臉擺擺手,「這事你不用擔心了!對了,小友你上次在我那里定做的護甲還在我這兒留著呢!」說著,遞給奚芫一個儲物袋,里面裝著鐵犀獸皮制成的護甲,卻還是一年多前,奚芫在姑璋城中讓岑老頭做的,這事兒她都快忘了。

這時,柳娘子開口問道︰「岑前輩,不知我那些姐妹如今的下落您可打听出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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