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為散修 099 傳送被阻

作者 ︰ 山不就我

柳娘子最初來這升仙會的目的便是找到她那些姐妹的下落,岑老頭雖說在這升仙會半點權力都無,但幫著打听事兒還是能夠做到的。

只是,岑老頭此時卻面露遲疑之色,似乎有些為難。

柳娘子看他這副樣子,就更急了,「您先告知我,哪怕最差的結果我也認了,她們被賣作爐鼎,自然不會如意。」

岑老頭嘆了口氣,才道︰「柳小友讓我打听的那五個女修當年確實是被谷家人買去的,只是谷家人買了去卻是將這些女修送給道天派的一位大修作侍婢。若只是這樣倒也罷了,偏偏你那幾位姐妹烈性得很,不肯奉承那位大修,被那大修一怒之下當場擊斃三個,剩下的兩個,听說是被毀了修為,後來卻是不見了蹤影,想來凶多吉少。這消息來源應當可靠,我是拿著會主的令牌去影訊部查問出來的。柳小友,你節哀吧!」

柳娘子臉色瞬時慘白,咬緊了牙,「那位大修是誰?」

岑老頭為難地看了她一眼,「你即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那谷家,還有那位大修,自然還有升仙會,都是禍首,可這三者,你奈誰何?」

「請您告知我!放心,我不會去拼命的!」柳娘子冷靜了下來,紅著眼道。

「是道天派妙須道君。」岑老頭只得說了出來。

奚芫听了這個,心中一震,這位大修她也是知道的,還正是自家的仇人,自家的曾祖父和太舅公都是被他所殺害。

柳娘子得知後,卻只是平靜地點點頭,沉默了起來。

岑老頭看了她這樣子,只是搖搖頭,轉身對奚芫道︰「奚小友若要去良邱城,趁此時方便,倒是可以通過傳送陣過去。」

說到此。他自侃著︰「趁如今會主令牌還在我手中,能利用便利用吧,反正不多時,這令牌被收回之後。我便什麼權力都不剩了。」

這話被不遠處的一位看守傳送陣的修士听到了,朝岑老頭翻了白眼,但卻沒有說什麼。

未等奚芫開口,柳娘子先一步詢問道︰「此處可有通往嵐岢城的傳送陣?」

岑老頭略一思索,便點頭道︰「倒是有。不過听聞那嵐岢城一百多年前原城主隕落後,這一百年來還未有新城主,這次升仙會大市,那里也沒有人過來,那里的具體情形我卻是不知。難道柳小友是想去那里麼?」

柳娘子點點頭,「是。我去那里有必須要做的事,還請前輩給個方便。」說著朝奚芫和吳濟走近,扯了扯嘴角,道︰「我們四人同舟共度近兩載,如今卻不得不分別了。他日若有緣,終還能再見!」

奚芫擰眉,「你可是真想好了,那嵐岢城中必定是在亂象之中,你一個人勢單力薄,在那里可是很危險的。何況,嵐岢城那邊的傳送陣必定是在城主府中。此時你從傳送陣中過去,這可有些不妥,如今佔據城主府的還不知是什麼人呢!」

柳娘子听了此話,卻是笑了笑,「無需擔憂,那嵐岢城中的傳送陣雖是在城主府中。但卻最是隱蔽不過,沒有前城主的傳位,無論是誰暫時佔據了那城主府都無法完全控制城主府,而傳送陣更是他們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的。你們放心,我去那里自然是有準備的。」

「既然如此。那你便先行吧!」奚芫心中有些詫異,看來這柳娘子身上也定有不少秘密,又道︰「你我患難之交,他日,若是遇到煩難,可至良邱城找我,奚芫必傾力相助!」

柳娘子拱手道︰「一定!」說著,朝吳濟也點點頭,這才跟隨岑老頭走到一個較小的傳送陣處。

岑老頭再次使用特權,讓那傳送陣處的守護修士啟動了陣法。

在柳娘子的身影消失之前,她傳出一句話來︰「我真名為柳幻絲,不要忘了!」

看到包澤和柳娘子相繼離去,奚芫心中有些悵然,這種離別說不定是一世不見。至于信息傳遞方面,卻是不如前世的簡單快捷了,雖說有傳訊符,傳影符這種東西,但這兩種符都有時間和空間的限制。普通能用得起的傳訊符至多在萬里之內傳訊,至于百萬里之內,又或者更遠的距離內可以暢通無阻傳訊的符,有倒是有,只是價值不菲且還難得,都屬于高階符了。

「岑前輩,告辭!」

奚芫和吳濟踏上前往良邱城的傳送陣,臨行前朝岑老頭拱手告別。

在傳送陣閃起白光時,傳送陣大廳內突然響起一道清亮迫人的聲音︰

「小橙子,你倒是學會了白用我的身份牌做好人,嗯?這倒是送了一個又一個的!」

奚芫突覺一股大力襲來,將她拖出了傳送陣,偏偏此時,那還在傳送陣中的吳濟,卻是在那陣白光中消失了身影,已被傳送了出去。

奚芫定了定身子,這才發現這大廳中出現了一位面目普通的紫衣青年和一位白衣墨發的冷俊少年,而廳中其他眾位守衛傳送陣的修士,也包括岑老頭,此時都躬身不起。而岑老頭更是汗流浹背,一副惶恐狀。

奚芫略想便知這倆位中必定有一位是那升仙會會主靈寶道君,只得立時矮身行禮,之後便沉默著低頭站于一旁。

那紫衣青年走至岑老頭身旁,只輕勾小指,原本在岑老頭儲物袋內的黑玉牌便自行飛出,落到了他的手中。

「小橙子,你說,這回你欠了為師多少靈石?嗯,剛剛為師還專程為你打發走那老東西派來的人,你可是另有一塊紫宸母砂酬謝孝敬為師?」那紫衣青年對岑老頭道。

岑老頭抹了額頭滴下的汗珠,面露慚色,「師父,徒弟無能,那塊紫宸母砂是徒弟花費所有身家才得來的,再沒能夠有第二塊了。至于那些靈石,徒弟身無靈石可償,只能以力償之,任憑差遣!」

「哼!」紫衣青年冷哼了一聲。

在場的修士只除了那白衣少年外,所有人都覺體內靈力被這聲冷哼激蕩得翻涌,而首當其沖的岑老頭更是被激得吐出口血,搖晃著身子就要倒下。

奚芫看到了,對靈寶道君這種仗強欺人的行徑很有些憤慨,但卻無可奈何,只伸手扶住那岑老頭。

「咦?有意思!」紫衣青年眯眼瞧了瞧奚芫,嘴角露出一絲詭秘的笑意。

他剛才那聲冷哼,攻擊範圍遍布了整個傳送陣大廳,除了帶上了音攻,同時也在其中加上了身為元嬰後期修為的威勢,但其中這修為最弱的小女修卻只是微覺不適,連身子都沒搖一下,倒是真有些怪異之處!

岑老頭還未站直身子,就推開奚芫,朝紫衣青年跪下去,拜倒在地,「師父,徒兒任憑您處罰,只是這位小道友,還請師父放過她!」

紫衣青年面現怒意,沉聲道︰「岑成,你作為我的大徒弟,可有幫為師做過什麼?如今越發長本事了,倒是干預起為師的事來!既然任憑處罰,升仙會白樓第八層,你自行去領罰吧!」

岑老頭面色一白,慢慢爬了起來,只輕聲道︰「是!」

奚芫有看到,周圍那些守衛傳送陣的修士听了那處罰方式,都朝岑老頭露出同情之色,便知這處罰必定慘烈。她想到岑老頭原本是打算在這些事了了之後閉關沖擊結丹境的,若是在那刑罰中傷了根本,豈不是一生止步于此?又或者,看這靈寶道君並不如何在意岑老頭這個徒弟的樣子,岑老頭直接在那刑罰中隕落也並非不可能。

「且等等!」奚芫上前一步,朝靈寶道君躬身道︰「小修見過靈寶道君!岑前輩因維護小修而觸怒道君,小修自不能置身事外,只是,小修不解,可是何處了冒犯道君?又或者,道君想從小修身上得到什麼?」

「哈哈哈!師弟,果然如你所料,此女不簡單!你還發現什麼了?」紫衣青年笑了起來,對身旁的少年如此道。

奚芫心中疑惑,這靈寶道君還有師弟?她連得知這升仙會的存在也沒多久,更不用說知道這靈寶道君的來歷過往了,關于這靈寶道君她知曉他是晉元大陸如今唯一的九階器師,還有便是靈寶道君是升仙會會主這一身份了。除此以外,從升仙會內部管理情形,以及靈寶道君對待岑老頭的方式,奚芫能夠大致了解這人的行事作風。

奚芫猜測,此人十有八九是個掌控欲極強的人,同時,也可能是個逐利貪利的絕情之人。

要說此界的修道之人,雖然少食煙火,甚至不食煙火,但並非沒有貪嗔痴恨愛惡欲,七情六欲自然都有,有些人甚至以七情入道,將某一情緒放大到極致,從這極致中的意念里提升心境,所思所想完全超乎常人的道德倫理。這些修士中,往往走極端,有人極善,也有人極惡,有人完全不理世事,也有人極重美色權欲。

因此,小修士遇上大修,最好便是躲得遠遠的,否則若是遇到性情古怪的大修,一言讓你生,一言讓你死,甚至你不言不行,有時只是讓大修覺得礙眼了,也難逃生死。

而奚芫此時面對的這位,憑她的判斷,便是位極喜利欲之人,否則,僅憑他九階器師的身份,就能在晉元大陸擁有超然地位,偏這位還喜歡管理升仙會內部的種種俗事,而不是像許多大修那般隱于洞府不出專于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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