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你帶綰綰先回去吧。」
雲天抿唇,道︰「雖然知道這麼說很不應該,但也請你做好準備,明日與綰綰一同與我去禮部祠堂,我想看看,綰綰究竟是我雲天的女兒,還是你的女兒。」
雲遠山驀地抬頭,抱著雲綰綰的雙手也不由攥緊了一些。
「雲天,綰綰是子雅為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你怎能如此侮辱人?」雲遠山憤怒的道。
雖然覺得就算雲天使出通天本是恐怕也找不出雲綰綰不是他女兒的證據,可心里難免有些恐慌,畢竟,一旦事實擺在公眾面前,容子雅毀了,雲綰綰毀了,他也是毀了。
「侮辱人?」雲天嗤笑,揚眉。
「你這不是侮辱人是什麼。」
雲遠山憤怒非常,嗓音微微有些提高,「雲輕、雲綰綰、雲弒月三個都是你的女兒,雲弒月都把輕兒給殺了,綰綰也被雲弒月給毀了容貌,子雅更是被殘忍的削斷了腿,事到如今,你竟然還為這個惡毒的丫頭說話!」
說到最後雲遠山直接怒吼了出來,滿臉漲紅,好似事情**真如他所說那般。
「不為她說話難道為你說話?」
雲天好笑的看著雲遠山,「事情**是什麼樣你知道的很清楚,一口一個小雅,一口一個綰綰,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和她們這麼親密了,再說了,我想知道雲綰綰是不是我的女兒,與你有何關系?你這麼激動,難不成是你的?」
雲遠山被堵的滿口啞然,還想說些什麼,雲天卻是抬手,聲音涼涼的道︰「把他們帶進雲府,明日去禮部祠堂,是不是我雲天的種,一窺就知。」
雲遠山張了張嘴,背後的兩名斗篷人就已經面無表情的走上來,其中一人把雲綰綰從雲遠山手里搶了出來,提著走,雲遠山伸手想搶回,另一名斗篷人就已經把他禁錮住,帶走。
雲遠山咬了咬牙,被帶走的途中,不甘心的回頭看向雲天,雲天只是注視著身旁的少女,寵溺的揉了揉其腦袋,少女不悅的瞪了他一眼,他好似受了什麼刺激,再度出手用力的揉了揉少女腦袋。
少女無奈,選擇沉默。
這場面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是其樂融融的,煞羨旁人,看在雲遠山眼里,卻是那麼的刺眼。
忽然想起什麼,雲遠山突然瞪大雙眼,驟然放大的瞳孔里,倒映出少女紅衣如火男子黑衣似墨。
原來,雲天早就明白了一切。
雲遠山苦苦笑著,怪不得雲天對雲綰綰和雲輕那麼冷淡,怪不得如今會無情的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原來雲天早就知道,雲綰綰和雲輕並非是他的親生女兒。
之前雲天不聞不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是因為他是他弟弟。
如今出手如電出聲無情卻是因為他踫觸了雲天的逆鱗。
苦澀的笑散入風里,雲遠山轉過頭,與斗篷人,朝雲府走去,一步一步,沉重無比,竄成了一曲陰沉的音調,那是通往地獄,通向陰司的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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