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當眾逼酒
梁少卿沖著久惑擠眉弄眼的,思遠沒看到方才那一幕,他不解地問道︰「梁公子眼楮抽筋?」
听到這話,久惑忍不住笑了,她跟思遠解釋說︰「梁公子是問我有沒有看到什麼。」
「哦?你們看到了什麼可否告知?」思遠饒有趣味地問道。
梁少卿瞪了久惑一眼,「沒什麼,我跟君公子開玩笑呢。」
思遠輕點著頭,笑道︰「你們感情真好。」
沒等梁少卿反駁,久惑眉頭一皺,「思先生千萬不要這樣說。我跟梁公子不過是點頭之交。」
「是的,她不交我這個朋友。」梁少卿嘆了口氣說道。
對此,思遠只笑不語。
不久,菜上齊了,桌上子只听到筷子相踫和酒杯落桌的聲音,無人交談。
吃到一半時,久惑站起身,她平靜地說道︰「如廁。」
梁少卿抬頭看著久惑,直到久惑消失在視線內,他才收回視線,思遠見狀問道︰「莫非梁公子喜歡上如夫人了?」
梁少卿聞言嚇了一跳,他看著思遠,「別瞎說。」
思遠笑著說道︰「就算梁公子不是喜歡,也是對如夫人有好感。不過在下勸梁公子一句,她不是你能喜歡的女人。」
「多謝,不過我真沒喜歡她,我只是有點欣賞她。」梁少卿反駁道。
思遠輕輕嘆了口氣,道︰「我能說的只有這麼多,她不是梁公子能喜歡的女人。」
又是同樣的話,梁少卿悶悶不樂地將酒飲盡。
久惑趁著思遠和梁少卿不注意,快速上了樓,她很快找到君無邪在的雅間。
這時,正好小二給雅間送酒,久惑塞了一兩銀子給小二,帶著笑臉抱著酒壇子敲開了雅間的門,等到君無邪的一聲進來,她推開門走了進去。
久惑抱著酒壇站在門口打量了下,桌上只有君無邪和那位儒雅中年及杜之章,之前看到的侍從似乎是那位儒雅中年的,君無邪無侍從跟隨讓久惑小小地詫異了下。
听到關門聲,君無邪轉頭看向門口,他剛要開腔讓人快些離開,卻見到久惑臉上的笑,「怎麼是你?」
久惑抱著酒壇子來到君無邪身邊,她將酒壇子放在桌上,對著那位儒雅中年欠了欠身,自我介紹道︰「賤婦久惑,參見兩位大人。」
杜之章一下子認出久惑來,他驚訝地說不出話。
見久惑順勢在他身邊坐下,君無邪想勸久惑離開,對面的杜延飛笑了,「想不到會在這里見到侯爺的如夫人,在下杜延飛。」
久惑瞥了君無邪一眼,她站起身又是一個行禮,「久惑見過杜大人。」
眼看氣氛要冷掉,君無邪打圓場道︰「家中女眷不懂規矩,讓杜御史見笑了。」
「此地並非府中,侯爺不許如此拘謹。」杜延飛笑著說道,「況且如夫人這番打扮想必是放份,出門散心吧。」
聞言,久惑低垂著頭微微一笑。
久惑的突然出現打亂了君無邪的計劃,他只能沉住氣任由久惑在酒桌上胡鬧。
久惑為自己倒了杯酒,她端起酒杯對杜延飛說︰「杜大人,這杯敬您。」
「如夫人客氣了。」杜延飛應道。
杜之章幫父親喝下這杯酒,久惑見狀驚訝地問道︰「杜大人不會飲酒?」
「是的,幸好犬子在,不然真不知如何接下如夫人敬的這杯酒。」杜延飛臉上的笑已經掛不住了。
久惑轉頭看著君無邪,她的胸口緊緊地貼在君無邪的手臂上,「侯爺,那久惑敬您一杯,您願意喝嗎?」
君無邪低頭看了久惑一眼,他默不作聲地將自己和久惑的酒杯斟滿,「難得能喝一杯你敬的酒,先干為敬。」
久惑看著君無邪好爽地將酒飲下,她嘴角勾著一抹笑,拿起自己的酒杯湊到君無邪嘴邊,「那侯爺願意為久惑喝下這一杯酒嗎?」
杜延飛是讀書人,久惑雖是一身男裝,但女兒家的嬌媚在眉眼間展露無遺,他微微掩著面不去看面前的場景。
一直默不作聲的杜之章更是震撼萬分,之前鎮國侯府的家宴,他本對久惑有些許好感,可惜梁夫人不許,如今看來,梁夫人是對的,像久惑這樣**的女子,只能永遠在鎮國侯府當最低賤的侍妾。
久惑見君無邪遲遲不動,「同一壇子倒出來的酒味道不同嗎?還是侯爺嫌棄久惑的酒杯髒?」
「莫在杜御史面前胡鬧。」君無邪板起臉,呵斥道。
久惑沒有退讓的意思,她笑著回道︰「妾身只是想讓侯爺幫忙喝一杯酒,侯爺莫要如此生氣。」
若是以前面對如此無禮的要求,君無邪大可甩手離開,可他面對的是酒紅,他便下不了手。
僵持片刻,杜之章覺得久惑太無禮取鬧了,「侯爺,這樣的女人絕對不能寵。」
杜延飛見杜之章開口,他狠狠地瞪了杜之章一眼,讓杜之章莫插手。
「爹,孩兒又沒有說話,她不過是鎮國侯府上一個小小的侍妾,侯爺不需對她客氣的。」杜之章不解地說道。
杜延飛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神情,從久惑眉間的那點朱砂,他已知久惑的身份,就算久惑對君無邪提出太無禮的要求,他也只會無視,不會規勸。
杜之章發現杜延飛的臉色不對,他心里微微一震,收斂臉上的不耐煩,乖乖閉嘴了。
一旁的吵鬧聲消失了,久惑眼中笑意加深幾許,她再度開腔道︰「侯爺真不幫妾身喝這杯酒?」
君無邪依然冷著臉,不為所動。
明白君無邪的想法了,久惑松開手,在酒杯即將掉到君無邪身上時,君無邪接住了,久惑笑道︰「侯爺接了酒杯,就幫妾身喝了這杯吧。」
君無邪很想將杯中酒潑到一旁,卻見久惑眼中閃過一絲狠戾,那是久惑還是璟璘公主時發狠前的表情,君無邪愣了下,然後在久惑的注視下,將酒飲盡。
久惑開心地拍了拍手,笑道︰「妾身便知侯爺不會這般無情的。」
久惑的變臉讓君無邪的心沉入谷底,他轉頭看向杜延飛,「讓杜御史見笑了。」
杜延飛微笑地回道︰「侯爺的這位如夫人性情著實與眾不同啊。」
久惑聞言笑著對杜延飛說道︰「多謝杜大人夸獎。」
見到君無邪都對久惑無能為力和杜延飛的無視,杜之章對久惑的身份更好奇了,面前這位女扮男裝的女子真是只是鎮國侯府上一位小小的侍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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