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樂宮,何一凡端坐在桌案前翻看黑鷹所收集到的何逸軒的生平。何一凡看的很慢,偶爾還會點點頭,不過神色平靜,仿佛他的生父何逸軒只是一不相干之人,或者比較欣賞之人。
就在何一凡專心翻看卷宗時候,蕭媚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何一凡身側。將一杯散著清香的茶水和兩盤點心放在桌案上,而後靜靜望著何一凡,嫵媚中帶著一絲迷離、一絲柔情的眼神,還真似一個守候在丈夫身側的賢妻良母。
何一凡自然能夠察覺到蕭媚的眼神,隨便翻看幾頁後終是將厚厚的卷宗放下,笑問道︰「什麼茶,這麼香?」
端起茶杯遞給何一凡同時,蕭媚嬌笑道︰「安神茶,而且,媚兒加了數種滋養神魂的靈藥進去,公子最好趁熱喝了!」
接過茶杯,何一凡點頭說道︰「你倒是有心了,這兩日你剛有所突破,還是安心調息去吧,明日一早咱們去楚家看看龍穴究竟如何神秘。」
輕嗯了聲,蕭媚並沒有離去而是開口說道︰「公子,血劍的消息,是媚兒透露出去的。」
蕭媚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到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她口中的「媚兒」是其他人。
抬頭望著蕭媚,何一凡並沒有開口而是端起茶杯輕呡了一口,品味片刻才開口說道︰「好茶,好手藝!」
說到這里稍頓,何一凡把水杯拿在手里靜靜把玩著,緩聲說道︰「我自幼不知父母,是外公和慕容叔叔將我養大,那時候,外公跟一個普通老頭差不多,對我關心備至,直到我長大成人那一天。那天,羅逸親口告訴我父母的一切,便是他出手廢掉我母親一身修為致使母親香消玉殞也沒有丁點隱瞞,然後他給了我兩個選擇,終老山谷,或者,執掌聖教。」
「一凡這個名字是父親何逸軒起的,希望我一生過凡人的平平安安,可是,已經入局,如何躲避,又如何能夠躲避?所以,我選擇了後者,執掌聖教。」低沉的話語中,何一凡臉上卻是浮現出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輕笑,道︰「既然做了決斷,我便要去承受,一甲子的魂魄離體體味這世間百態,而身體則承要受各種痛苦。那個時候,唯一也是最大的樂趣,就是天叔的陪伴,讓他給我講解天下事天下情。」
說到這里又是一聲輕笑,何一凡搖頭說道︰「現在想想,如果我沒有選擇後者,定然是黃土一杯了!」
何一凡所說看似毫不相關,蕭媚卻是明白何一凡的意思,她終要做一個決斷,然後去承受這個決定所造成的一切後果。
望著何一凡,蕭媚輕聲吐道︰「公子,媚兒在茶里下了藥。」不見何一凡的神情有任何變化,蕭媚倒是發出一聲嬌笑,更是將腦袋湊到何一凡臉前說道︰「公子,你就不問什麼藥?」
盯著近在咫尺的臉龐,尤其是蕭媚那雙看似會說話的眼眸,何一凡搖頭說道︰「我不信天。」
听似一句不知所以的話,然而蕭媚的嬌軀明顯一振,嫵媚至極的臉龐上更是浮現出一抹紅暈,看去煞是誘人。
也怪不得蕭媚發愣,她根本不曾想到如此輕易就被何一凡看透她做了何手腳。蕭媚在茶水中放了龍烻,龍烻本無毒還能滋養神魂,不過,如果合著天蔓藤一起服下,就會變成劇毒腐蝕魂魄,若合著仙茅服用,就會變成劇烈藥,而蕭媚的兩盤點心,分別加入了天蔓藤和仙茅。若是何一凡吃下天蔓藤,或許能夠保得一條性命,不過劇毒就如天蔓藤一般糾纏著他的神魂,讓他的修為再難有所精進。若何一凡吃下的是仙茅,兩人合一,蕭媚就終生服侍于他。
兩盤點心,兩種結果,蕭媚把自己的未來交給何一凡來選擇,交給上天來抉擇,不想何一凡卻是看透她的打算,而且,在何一凡的目光下,蕭媚感覺自己相似一個透明人被他看了個通透。平日看似豪放,蕭媚終是一女子,一未經人事的女子,這刻竟也生出一絲羞意。
看著蕭媚越發驚艷的臉龐,尤其是她難得的女子害羞模樣,何一凡心中不由生出一絲漣漪,不過聲音依舊平靜,道︰「外公廢去我母親修為時候,她已經懷孕,導致我先天不足,自幼便由柳先生為我調理身體,所以,我也可以說是柳先生的半個弟子。」
柳先生就是鬼醫,天下公認的醫術宗師、丹藥宗師,與雲相寺無戒大師、靈韻閣藥仙子並稱與世。
看一切都被何一凡看透更是點破,蕭媚反倒恢復了一貫的媚意,吐氣如蘭的說道︰「是媚兒班門弄斧了,不過,難道媚兒還入不得公子法眼?」
望著蕭媚那垂懸欲滴的神色,即便知道她只有三分真,何一凡臉上依舊露出享受神色,平聲說道︰「山中百年,天叔教了我很多東西,不過一凡最為受用的一點是學會享受,享受生老病死,享受七情六欲,享受悲歡離合,享受世間百態。媚兒,你說,像你這種千嬌百媚的女子,一凡豈能不動心?」
這刻,蕭媚臉上才露出一絲笑意,整個人幾乎擠在何一凡懷里,媚眼如絲的說道︰「那公子怎麼還不動手呢?莫非還想媚兒主動,公子你真壞!」話到最後,蕭媚已然坐在何一凡腿上,同時將兩手搭在何一凡脖子間,而且,高聳挺拔的雙峰更是故意晃動,如水波一般散著一層又一層的漣漪,讓這屋中充滿旖旎氣息。
何一凡能夠感受到懷中的那團火熱,而且,低頭更是能夠看到白花花的一片,不過,蕭媚身為極樂宮主事,自然不止這點手段。坐在何一凡大腿上,蕭媚那豐腴的美臂更是在何一凡兩腿間緩緩摩擦起來。
此刻,以何一凡的心境,竟也生出一陣波動,甚至是躁動。暗運玄功壓**內的異樣沖動,何一凡一雙黑白分明的眼楮更是直直盯著蕭媚那雙眼眸。
對視片刻,何一凡一聲輕笑後開口說道︰「莫要再動了,不然,一凡可不能保證發生什麼。」說話同時,何一凡似嚇唬蕭媚一般將一雙大手放在蕭媚那柔軟又堅挺的雙峰上,而且,感覺極其舒服的何一凡竟是用力捏了一把。
在何一凡大手落在酥胸上的一瞬,蕭媚竟有種觸電的感覺,尤其當他用力揉捏時候,蕭媚更是控制不住身體一陣顫抖,本就嫵媚的臉龐如同一汪春水,而且,感受到何一凡那只魔手停下,蕭媚心中竟有一絲失落,這種感覺,讓蕭媚害羞又好笑。
平復下心中的波動,蕭媚卻是毫不示弱的與何一凡對視著,輕吟道︰「公子,怎麼停了?媚兒喜歡的很呢,莫非公子不喜歡?」
望著這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妖精,何一凡神色卻是逐漸恢復平靜,沉聲問道︰「這便是你的決定嗎?」
這刻,蕭媚似也平靜下來,將腦袋靠在何一凡胸膛之上,緩緩說道︰「媚兒不像公子你出生在修真家族,不過,若在凡人眼里,媚兒的身份也不差了。媚兒出生帝王之家,是真正的公主。」似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蕭媚發出一聲輕笑後接著說道︰「那個時候,媚兒總以為自己是真正的天之驕女,甚至被一上師看中收為弟子,誰知無意中听到他說他不過是看中媚兒的天生媚骨,是一副上好的爐鼎罷了。」
「後來,他得罪我聖教中人,便將媚兒和一些珍寶送至合歡堂期望能夠求得一條性命,若不是因緣湊巧被恩師踫到,媚兒不知要被多少人玩弄。」說到這里,蕭媚臉上越發嫵媚,笑道︰「媚兒還記得,恩師問我願不願意拜在他的門下修習道法,媚兒以為他像那人一樣看上了媚兒的身子。不過,看那人在恩師面前像只狗一樣連氣都不敢喘,再加上恩師英俊灑月兌,媚兒自然選擇恩師,而且,媚兒還斗膽提了一個條件,拜師可以,要先殺掉那人。」
又是一笑,蕭媚才接著說道︰「當時,媚兒以為恩師會惱怒,不想恩師反倒哈哈大笑起來,道這才是我輩中人。拜在恩師門下後,恩師的悉心傳授再加上媚兒媚骨天生,短短百年間媚功已然小成。入世這百年,觸到門檻卻總不得其門,直到那晚被人刺殺,修為大損之下反而突破了屏障,由媚生情由媚入道,而這個情這個道就是公子你。」
這刻,雖然抱著蕭媚,何一凡卻是完全平靜下來,靜靜听她訴說著。往何一凡懷里擠了擠,蕭媚繼續說道︰「媚兒此生,只佩服兩人,一個是恩師風無涯,是他教我修道教我明白事理給我自由卻從不曾有過任何要求,媚兒根本不敢想若是不能遇到他,又會是怎樣一個光景。另外一人是雪仙子,也就是公子你的母親,媚兒雖不曾見過她,卻最為佩服她那一句寧負天下不負君,讓天下女子汗顏。」
听到蕭媚那句寧負天下不負君,何一凡不由一愣,便是幽寂的雙眼也是片刻的呆滯。
感受到何一凡的身體僵了下,蕭媚更是媚眼如絲的說道︰「公子,媚兒一身媚功已經有成,定然可以讓公子享受到真正的極樂。而且,」拉長的話語中,蕭媚如一灘水附著在何一凡身上,誘人朱唇更是輕含著何一凡的耳朵吐道︰「媚兒還是處子之身。公子,要了媚兒!」
頓時,何一凡心中的平靜瞬間崩潰,抱起蕭媚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