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李優把尾音拖的很長,嘴巴也憋的很長,听語氣就知道她有多麼不情願了。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她跟在江夏的後面,高跟鞋憤怒的在大理石地板上跺啊跺。晚宴上的人都看了過來。
「咦?那不是國際巨星江夏嗎?」
「好像是的,不過他怎麼有空出席了?不是听說他忙的完全無檔期嗎?」
「這晚宴的主辦方是傅總,傅總可是當年捧紅他的人,你說呢?不過他抱得是誰啊?」
「……」
議論的聲音很大,江夏抱著我,我把頭扎在他的懷里,確保沒人看得見才安心的舒了口氣。江夏頓了頓,然後站住,扭過頭看向身後跟過來的李優︰「去看看,其余的事你去跟那個公司的董事長談。」
他示意李優為他收拾殘局。但顯然,李優是不樂意的。
「你的意思是現在要走?」
「嗯。」他點頭,已是宴會大廳出門的地方了,江夏還是細心的轉了個身,怕來來往往的人直剌剌的眼光。
「我不要!」跟在江夏身邊這些年,起碼李優還是發的起脾氣的。
「乖。」
江夏丟下一個字,我听著覺得很刺耳,帶著寵溺和曖昧對吧,哦,不是,或許不是曖昧,少了一份曖昧的遮遮掩掩。只一個字,就讓李優滿足的回去晚宴收拾爛攤子了。
電梯里。
一片死寂,我還是沒忍住,問了他,「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他沒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回問我,「你們呢?」
見我不解,他補了一句︰「和那個傅之言。」
「沒多久。」
我感覺的到他的身體一緊,又瞬間垮了,俊臉上山雨欲來。他在隱忍著什麼,我不知道。只是一味的躲避著他的眼光。
「你為什麼不看我?」
「沒什麼,謝謝你,今天真是麻煩你了。」
「怎麼穿這麼少?」
裙子是有點短,前面也有點露,而被他這一說我才開始注意到,自己的胸部貼在了他的懷里,瞬間紅了臉。
「朋友給我挑的。」我扭扭捏捏的回答。
話音剛落他的手臂一緊︰「是他嗎?」
我還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電梯已經到了負一層,離停車場很近,也沒什麼人,我忙回答︰「不是,你放我下來吧這兒沒什麼人。」
但是他卻沒理會我,只是自嘲︰「我真傻,你說了是朋友,我還問是不是他。」
隨即,他又很嚴肅的看著我︰「這離我的公寓很近,送佛送到西吧,先上車。」
于是我就這麼迷迷糊糊的被他帶到了公寓。只是心中一直壓抑著,季茹那丫真是會選位置,一開始我還以為江夏知道我住的地方呢,一直往那邊開,可是誰知道他一個拐彎,去了另一棟別墅區。
我忐忑的心也就落了下來,江夏挺好了車,側頭對我說了一句︰「你先別動。」
「不好意思,把你車座給弄髒了。」
他沒理會我,只是走到副駕駛這邊,拉開車門,「來。」
示意我摟住他的脖子。
「不用了吧。」我環身看了下周圍,可能因為是富豪住宅區,所以很空曠,沒什麼人。
「等下萬一出來什麼人了呢?」
他考慮的很周到,末了他又補了句︰「都抱一路了,還在乎這點距離?」
說的也對,我摟住他的脖子,才發現自己的神情很是尷尬。于是想著找點什麼話題。
「你是公眾人物,不怕被鄰居看見嗎?」
他好像已經習慣了忽視我的話了。
片刻後,他突兀的說了句︰「你胖了。」
你胖了。
是啊,我胖了,他還記得以前的我。這句話就像是一個老友對你說好久不見了,語氣里有太多熟悉,以及隱藏的過去。
「不過我還是喜歡。」就像是耳邊的呢喃一樣。輕的我以為是幻听。
「嗯?你說什麼?」我問他。
「沒什麼,到了。」眼前是單獨的小公寓。他抱著我在思索著怎麼去按門上的密碼。末了,又直接說︰「0125,密碼,你按吧。」
他往前面走了一大步,我伸手按,0125。
他紅著臉,按完後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一月二十五是我的生日,等我發現的時候他早已把我放了下來。
「洗浴室在那邊,你去收拾下吧,我這里有李優的衣服,你湊合著穿吧。」
他的最後一句話,打斷了我對0125的胡思亂想,這也有可能是他們的紀念日。我笑自己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忘多想。
低著頭沮喪的走向洗浴室,江夏轉身迅速的拉傷窗簾,我疑惑的看著他。
「沒什麼,最近狗仔多,不好意思。」
「應該是我不好意思,給你填麻煩了。」
洗浴室很大,他對這些總是有特別的要求,和五年前差不多。站在偌大的洗浴室里,突然一陣心塞,到了嘴邊的話就那麼自自然然的說了出來。
「江夏,你別拿李優的衣服給我了,把手機拿來我給朋友打電話讓她送給來,反正挺近了。」
外面穿來腳步聲,江夏大概是去找手機了。
但是片刻後,洗浴室門外傳來很重的拍門聲,然後門被憤怒的打開了,江夏的手里拿著我的手機,屏幕還是亮的。
我在想幸好穿了衣服,但是還是被嚇到了。
「江夏你干嘛!」
「我干嘛?」他一步一步逼近,我皺起了眉。
「你看我手機了嗎?」我在想手機里也沒什麼能讓他突然發這麼大的火吧。
我一把奪過手機,是傅之言的短信。
今晚來我家吧,做好吃的彌補你。
我從手機中抬起了頭,驚訝的看著他。
「晚上要去他家嗎?呵,這麼開心啊?親了嗎?抱了嗎?睡了嗎?」
「你!」氣結,手一揮,清脆的一聲巴掌就那麼打了下去。不知道為什麼,被他嘲諷誤會的時候,我總是控制不住自己。
看著他向左側的臉,幾分落寞,幾分瑟瑟。收回還留在空中的手,想跟他說聲對不住,偏偏心里卻還是難受的不想道歉。
誰都可以來誤會,來嘲諷我,但是他,沒必要也不可以。
我也不懂,本來和傅之言是情侶,這些事情都是要做的,但是卻害怕听到江夏這麼說。
半響,他抬起了頭,嘴邊有血絲,我慌了,江夏的身體只要輕按了第二天就會留下或青或紫的淤痕。這一打就算不用力,也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