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露會所總共十五層,十層以下都是客房,在這十層里的某個房間。『**言*情**』有兩個人。一男一女。對于這種組合,我舉雙手表示跟我沒有關系,也不想跟他們扯上關系。
女人五十左右,坐在沙上,身材消瘦,冷冷的看著幾米開外的男人,男人不過三十,海笙的氣候,讓他很不適應,只是初秋,他都已經穿上長袖的條絨夾克。
「坤少能夠親自來,還真是給了我天大的面子。」女人聲音滄桑。
「你也知道,不過是綁個人就把我叫來,是天大的面子。」宵坤坐了接近五個小時的船,從金三角輾轉來此,被凜冽的海風吹得有些頭疼。
「但是後效卻是可觀的。您應該知道,我這個繼子,跟軍火大家季氏合作緊密,如果我拿到公司,那麼這個合作,就是您的了。」別看女人已經五十歲左右了,但是對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是異常忌憚。
「希望你能夠說道做到。綁到以後呢?」宵坤不是個看人臉色的人,但是拿人錢財,這災自然要消得干干淨淨。
「你先把他帶回去待半個月以防不測,之後不到必要,你就可以處理了他了。『**言*情**』」女人狠狠的說完,氣岔的抓住了沙。
「吳先生從接管吳氏以後,據我所知,幾乎沒有仇家,您豈不是很容易受懷疑。」宵坤有些好奇。
「勒索贖金,不成一了百了的撕票,在他們這些人身上,不是常用的事情的事情嘛,我為他交贖金,贖金您拿著,人,也沒有必要回來了。時間差不多了,坤少是不是該行動了。」沒錯,這個女人就是被吳澤趕出吳家的大媽,五年的籌謀,終于讓她想到除掉吳澤的機會。
而宵坤,則是威震金三角的大毒梟。雖然一個毒梟來綁架一個商人,是有點牛刀小試,但是吳澤可不是普通商人,吳澤這些年一直在涉獵軍工業,與季家合作,但是由他自己控股的工廠,再加上季家大少爺的幫助,在武器界已經小有名聲,綁架了他,不就是等于把這個工廠收入囊中,本來就是見不得人的生意,自然不會被人議論。
今天的宴會十五層舉行,吳澤包下了整個十五層,來借給自己的兄弟娛樂,還特意調低了房價,讓自己的女人盈利,此時正喝的差不多,坐在角落的沙上傻笑。客人們走的走,散的散,而我帶來的姑娘,早已經供不應求,那些還沒有找到女伴的男人就圍上了我,我惦著高腳杯,一個個為他們安排。
「觀音……我們回去吧」吳澤弱弱的說。
「……」
「觀音,我困了」吳澤稍微抬高了一下聲音
「……」
「觀音,我好困,我要回家。」吳澤的存在感在生意正好的鐵觀音面前為零
「你今天就住在這里吧,說話都說不利索了,你的鐵觀音,我負責送回去。」季燃看了一眼被層層圍住,但是依然應付自如的鐵觀音,扶起了已經喝得不省人事的吳澤往宴會廳後面的客房走。
「我的觀音,為什麼讓你送,你不知道,送佛送到西的道理啊,是我把她……送我去房間吧」吳澤說著說著就要吐,于是只能乖乖的任由季燃擺弄。
我數著賺的支票,送走了最後一批客人,一點都沒有替主人送客後的倦怠。
「五十萬,五十萬,五十萬,這些男人還真是大方,不知道明天醒酒以後會不會來找我。得藏好。」我一把抓過我的手包,把這些放在包的最內層。
「小觀音,我們走吧,我送你。」有一個男人的聲音。
「好啊,好啊。哇,斑點……季先生,吳澤呢?」喝了五杯威士忌,無數杯血腥瑪麗,還有幾杯龍舌蘭的我,已經腳底虛浮,需要扶著些什麼,才能夠站的穩。
「吳澤喝多了,你們兩啊,一個替我應酬,一個替我送客,我謝謝你們啊。來,這是今天的辛苦錢,」說著用左手別別扭扭遞給站在他右邊的我一個白條條。
「你右手呢?我站在你右邊,干嘛用左手遞給我,看不起我啊,覺得我們妓女就不是人,不配你們尊重啊」我果然是喝大了,連自尊心也隨著增大。
「對不起,鐵小姐,我的右手在你的左手里」說著舉起了他的右手,還晃了晃,我的身體也隨著他晃動了幾下。
「嚓,朋友妻不可欺,無恥,流氓,敗類。不用你送,我自己回去。」說完用力甩開了他的手,然後迅速搶了支票,跑到電梯旁。
「明明是你抓住我的手,我還沒有來得及松開。」
「送我回去吧,我好困了……」我眼神迷離,一把撲在了季燃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