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斷只看見一個披風,那個披風的形式就是一個隱形人穿在身上的樣子。M
「我面對的敵人是一件該死披風,還是一個隱形人?」
沈斷吃不準自己的判斷。
那披風的樣子分明是有一個人站在里面,但是卻詭異地沒有看到任何人的痕跡。
即便沈斷張開了天眼也是如此,越到戰斗的後期,沈斷越來越不依賴于天眼,他更相信自己在生死戰斗中培養出的直覺。
面對一個無法溝通的對手,沈斷選擇了無視,繞過披風,沈斷向前方進發。
一陣風吹起了披風,披風像是被風吹皺的水面蕩漾開來。
然後風吹向了沈斷。
這不是普通的風。
風速不高,但風中像是含著刀子一般,割下了一叢沈斷的頭發,黑發散落一地。
「風刀!」
沈斷向後縱跳避過風刀。
披風無風自動,或著說他御使著空氣和沈斷纏斗在一起。
風刀無比鋒利,就是沈斷盡力鼓起護罩也堅持不了多久,就像是陷入了千軍萬馬的包圍,有無數的武器向沈斷的身上招呼。
只是一息的功夫,沈斷就被風刀割得身上滿是傷痕。
可是奇怪的是這些傷痕都很淺,淺得好像戀人間玩笑的打鬧或是情緒上的挑逗之作,連皮膚下的血管都沒有傷到,只留下一道白白的印跡。
沈斷的身上被風刀畫滿了這樣的印跡,突然這些印跡連成一了副整體的圖畫,發出了蒙蒙的藍光。
沈斷動不了了。
披風繞著沈斷飛了一圈,然後自動飛到沈斷身上,領口的繩結繞在沈斷的脖子上,不斷地收緊,深深嵌入沈斷的喉管,再往里走,沈斷的頭就要掉下來了。
沈斷的氣息無法進入肺中,阿滋摩多的轉換效率也低到了谷底。
不過應付這種繩子一樣的東西,沈斷還是有經驗的。
鎖魂鏈!
一條黑蛇出現在沈斷的脖子上。黑蛇張開大口把披風的繩結吃了下去。
沈斷的斷頭危機解除了。
「我的主人去哪了?」
披風上現出這樣一句話。
沈斷看著,捧著披風,一時說不出話來。
被阿滋摩多感染的人死去,活下來的反而是這件披風。何其諷刺。
「你毀了我的披風。」
一個英俊的男人出現在沈斷面前。
平淡的語氣讓人吃不準他下一句話或是行動會是怎樣。
「然後,我要陪你嗎?」
沈斷不明白這個男人的意思。
事實上在他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他就很討厭。
因為他長得帥。
而且帥得理所當然的模樣,更是讓沈斷氣不打一處來。
比起帥來,他更厭惡那與生俱來的優越感。
「沒什麼,我只是跟你說一下而已。」英俊男人出奇地沒有刁難沈斷,側過身子,示意他可以走了。
沈斷警惕地從那個英俊男人身邊經過,擦身而過的時候,英俊男人身子微微一動,似乎要有所動作,但又停了下來。
沈斷緊繃的身體來到了下一個入口,回頭看去,見那英俊男人若有所思地看著地上的披風。
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斷不感興趣,能不戰就不戰,他已經厭煩了在這個世界的戰斗,而且在知道六道陷入的外星危機後,他現在更想早日回去。
「下一戰你踫到的人是個拳擊手。」
那個男人突然提醒沈斷。
「什麼?」
沈斷沒想到英俊男人會跟他說這些話。
「為什麼你要跟我說這些?」沈斷問道。
「只是提醒你一下。」
「那個拳擊手他很厲害嗎?」
「不厲害。至少以你的標準來看是這樣的。」
「哦,謝謝。」
二人的對話就以這樣的尷尬氣氛結束。
沈斷邁步走進下一個入口,還在想︰「多麼奇怪的人啊。」
可是那個英俊男人還是擋在了沈斷面前。
「你還是睡一下吧。」
沈斷正要回擊,卻有一陣濃濃的睡意襲來。
雙眼一閉,沈斷竟然就這樣睡了過去。
當再度醒來的時候,沈斷的眼前站著還是那個英俊男人,而沈斷還維持著站立的姿勢。
就好像他只睡了一息的功夫。
「你對我做了什麼?」
「只是讓你睡了一覺。你需要休息。」
英俊男人沒有任何的敵意,平靜地敘述著這個事實,像是沈斷的家庭醫生為他打了一針鎮靜劑一般。
沈斷疑惑地抽動鼻子,本能地嗅了嗅這個英俊男人的氣味,從他身上沈斷聞不到一絲的敵意。
而醒來後,身上也沒有半點傷痕,相反的是精力充沛的旺盛,全身的細胞好像重新換過一樣。
「你可以往前走了。」
英俊男人示意道。
沈斷考慮了一會兒,終于還是放棄了和這個英俊男人開戰的打算。
二人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