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林一蓉鄙視的看著他,憤憤不平的說︰「你可真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啊!」
她神態略帶一點糾結,即使生氣的樣子也有一番的誘惑,小嘴微微裂開,露出一個迷人的弧線,令李庸暗暗的大吞口水。
林一蓉現在恨不得沖上前去,祭出靈器,跟這個看似老實卻很無賴的李庸拼命。
你無賴就無賴,撒謊就撒謊吧,居然這種低級的謊都可以撒得出,重要是她居然被騙了。
她冷哼了幾下,心道︰「難道他就是會上茅房、拉肚子嗎?這麼低級的謊言恐怕只有上幼兒園的小朋友可以撒得出,這都不是最重要,最為重要的是我居然相信了,這下我林一蓉的一世英名可真是被這個臭小子毀了。」
她兩只小腳重重的在地上跺了一下,氣急敗壞的望著李庸。
但是她轉念一想,他這樣騙我,也都是為了我著想,而他自己卻能冒了這麼大危險,一句怨言有沒有。
林一蓉想到這里,心頭情不自禁的美滋滋的。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李庸在十萬大山里救她和她的哥哥以後,自己就對這個笨小子有了莫名的依戀感。
要不然,她也不會一只打听著李庸的消息,一听說他有可能在水月鎮,立刻就放下了手邊的事情,馬不停蹄的敢來。
慢慢的,她看李庸的眼神慢慢的變得溫柔起來,沒有剛才的凌厲。
「什麼?是林笑?」她嚴肅的說道。
李庸搖了搖腦袋,頓了頓氣,堅然的說道︰「是的,我殺了黑白雙煞的時候,才發現他一直就跟黑白雙煞待在一起,但是那個時候我全身的真氣已經消耗的一干二淨沒辦法追他,所以讓他給跑了!」
「你是說是林笑策劃的?」她微微一怔。
「林笑。」口中喃喃的念叨著兩個字,仿佛要把這兩個字刻在自己的心里。
她冷哼了一聲,暗暗道︰「林笑,你給本姑娘等好了。」
看來等她回家後林笑以後在林家的日子不會好過了,勾結黑白雙煞,邪魔外道偷襲林家尊貴的客人,就憑這條罪,便能把他逐出林家,甚至要被廢除修為。
……
石頭一行人慢騰騰的跟了上來,當他們來到李庸的面前的時候,矛盾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
「石頭來也。」石頭笑嘻嘻的對著二人說道。
看著馬上就要接近杏子林了,李庸的皺了皺眉,對林一蓉說道︰「我們要去除妖,你……還是待在這里了。」
上一次黑白雙煞的熱鬧,她就沒有機會跟李庸在一起玩,這一次他又想一個人去玩,把林一蓉一個人丟在這里。
林一蓉這一次真的怒了,張開了小口,怒斥道︰「李庸,你又想丟下我嗎?」此時義正言辭的她果真有幾分俠女的味道。
李庸一下子看呆了,只見她怒發沖冠,目光明亮有幾分英氣,綠色的連衣裙隨風飄蕩。
「師姐……」他心中喃喃的說道。
看到李庸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她心中有怒有喜,噗嗤的一笑,「這個死李庸真是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看人家,難道不怕別人看笑話嗎?」心中暗暗的想到。
她不知何時膽子突然的大了起來,對著李庸笑道︰「你不會放心不下我,擔心我的安微吧?」
此話說的曖昧,李庸這才大夢初醒,自己的眼前並不是自己的師姐秦盼盼,看著紅著臉的她,李庸知道自己失態了,急忙說道︰「不是的……」但是忽然的覺得這樣講有不是很妥當,「是的……」「不是的……」重復了好幾遍。
她噗嗤一笑,頓時所有的鮮花都失去顏色,「我知道你意思,你不必再說了。」
「我不會跟妖怪搏斗的,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不會認為我連你身後的凡人都不如吧?」細細的手指指向後面的劉明亮一伙人,她對著李庸說道。
劉明亮一行人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石頭知道此時最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人家小兩口商量事情他是決計不會參與進去。
他裂開嘴巴憨憨的對著李庸笑了笑,也不知道他是真憨還是裝憨。
場面有一些詭異,他是不想讓林一蓉去的,如果自己和石頭都制服不了女妖,她一個靈動中期修道者自然也是沒用的。
但誰知這個石頭居然一個屁都不放。
「這個該死的石頭,關鍵的時候裝死。」李庸心中狠狠的想到。
他沒有答應林一蓉,也沒有反對她跟著。就這樣一行人漸漸的向著杏子林進發,不過有了她路上也少了些寂寞,她猶如一個嘰嘰喳喳的小鳥不停在李庸耳邊叫喚,講述著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劉明亮你們就先在後面慢慢的走,我們……」看了猶如蝴蝶般上下飛舞的林一蓉,如果不知道還以為他們在郊游,哪里像是在去除妖。
「她還是跟在我身邊比較安全一些,誰知道那個吸血新娘會出現在什麼地方。」李庸這樣想到。
「我們三個人前去除妖,你們先待在這里。」
李庸緩緩的搖了搖頭,他語重心長的說道。
「噢耶,太好了!我倒要看看這個吸血新娘到底是人還是妖,看本姑娘不一劍劈了他,居然敢在我們林家的地盤上惹事!」听到李庸同意她一同過去,她高興地手舞足蹈。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把青色的仙劍霧氣騰騰出現在她的手上,中階靈器,她靈動中期的修為有洗吧這樣的靈器已經是相當的不錯了。
「果真是仙人啊!」身後許多沒有見過世面的衙役紛紛贊嘆起來,她手中的靈器在這些凡人的眼里都成了無上的仙器。她嘻嘻一笑,女人嗎?都有嫉妒心,顯然別人的贊嘆,她是很受用的。
只是舉人劉明亮神情有意思的奇怪,並沒有注意到林一蓉的手中耀眼的靈器,低著頭,臉色有點沉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哈哈,俺先帶頭了。」石頭爽朗的笑道,旋即那只煞氣很重的狼牙棒被他祭在了頭頂,邁著大步走進杏子林。
此時天色還早,杏子林里卻是陰氣森森的。杏子樹葉長得頗為茂盛,冬天里的陽光本來就不是很強烈,又被葉子遮蔽了不少去。杏子林是一片昏暗。
李庸不禁感到十分驚訝,心想︰「此時是冬天,按理說這個時候花草樹木已經開始凋謝了,只有梅花幾種植物還在生長。不過看這杏子樹樹葉長大如此茂盛,看來這里真是有很大的古怪。」他不由的提了幾分精神。
詭異的氣氛縈繞在三人的胸間,林一蓉此時心里早就打著顫了,要不是為了跟李庸在一起早就離開了這個該死的地方了。
咬了咬牙他還是堅持了下來了,誰叫她剛剛夸下海口呢,她情不自禁的又靠近了李庸一步,一只小手緊緊的拽住李庸的衣袖,猶如一個需要別人保護的小綿羊。
一絲絲香氣飄進李庸的鼻孔,處女的幽香最能給人帶來美的幻想,頓時他的腦袋一片空白。
他心中喃喃的暗道︰「該死,這個誘人的小狐狸。!」
或許是石頭長期待在十萬大山,習慣了野外的生活,周圍的環境並沒有給他帶了大多影響,仍然大步的向前,搜尋有用的信息。
「嗯,右前方還想有情況。」石頭神識一動,發現右前方好像有一個男子,旋即祭起狼牙棒,御空前行。
李庸是武者,按道理講是沒有神識的,當然他修煉了化神術一切就令當論了。
不過為了不表現的太驚世駭俗,他並沒有御空飛行,迅速的施展家傳玄功,身法陡然加快,追著石頭前去。
林一蓉當然也不敢太靠前,跟著李庸的後面前進。
距離不是很遠,幾個呼吸,三人便來到剛才石頭神識所探測的地方,果然有一名男子出現在他們面前,男子年紀大概在三十歲上下,背著臉臥倒在一棵大杏樹的根部。
石頭上幫他轉過身子,「啊。」驚叫一聲,只見這個男子的脖子上有兩個尖銳的牙印,像是被某種野獸所咬,但奇怪的是沒有血液滲透了出來,這只有一個原因就是他的血液已經被吸干了。
「他死了!」李庸憤怒的說道,內心里又對那個傳說中的女越發的憎恨,居然用如此殘忍的手段來殺害凡人,這位男子瞪大了雙眼,定是被妖法控制住了,活活的被吸干鮮血,這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石頭的手緊緊的捏在了一起,渾身的骨骼發出咯咯的聲響,「看來我們來晚了一步,他的身體還是熱的。」他憤憤的說道。
既然這位男子剛剛死去,那麼妖孽便很有可能沒有走多遠,石頭不由的放開神識仔細的搜索起來。
暗地里,李庸叫醒老泥鰍,他知道這片杏子林規模龐大,而且這個林子有古怪,隱隱地感覺到有種古怪的氣息限制神識的探索。老泥鰍雖說是器靈,不過他早已活了上萬年,本體又快要達到仙府奇珍的地步,本體雖受到重大的傷害,可他的神識卻沒有遭到多大打擊,神識的探測範圍肯定要超過他們這些築基級別的小鬼。
李庸大叫一聲︰「有了。」嚇了石頭和林一蓉一跳。
老泥鰍所說在前面不遠的地方有妖氣的存在,現在的李庸只想立刻奔上前去與妖孽廝殺,他家教甚嚴,父親從小便叫道他修煉的道理,不僅為了提高自己的修為,最重要的是要扶危濟困,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其實李家的玄功本來就是一門剛正的武學,常常修煉自然可以讓人走上正道,同樣心懷正義,練起武功來自然會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這兩者是相輔相成的。
「走!」
真氣迅速的加持在雙腳上,頓時李庸的移動速度變得飛快。他不管石頭和林一蓉驚訝的目光,快速的沖向老泥鰍所指引的地方。一個個無辜凡人的慘死,已經讓這個單純的少年徹底變得瘋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