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世間一切極惡之事 第五十九章 美杜莎之首

作者 ︰ 普通人罷了

(.)行世間一切極惡之事59︰更新時間︰24-4-3:57:47。峰理子倒抓著為了偽裝需要事先就準備好和在亞里亞手里幾乎無異的日本刀,沾滿血液的刀刃緊貼著貝爾菲戈爾的鼻尖,尖銳的刀尖深深扎入這架超豪華客機硬度超越普通金屬的合金地板中。被染上血紅色的鋒利刀刃只是稍微貼近一點皮膚,貝爾菲戈爾就感覺從鼻尖上傳來一陣刺痛,一股毛乎悚然的感覺順著鼻尖傳到大腦神經中樞,然後溫熱的紅色液體從皮膚表面滲出混合著臉上冒出的冷汗滑過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龐,最終滴落在身下的血泊之中。說.b.更新

貝爾菲戈爾張開嘴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為自己重傷的身體不斷提供必須的氧氣,借此來保證自己的生命的延續。雙眼注視著近在尺咫的日本刀,在這種距離之下可以清晰地辨認出刀上細微的紋路,在亞里亞的刀具上絕對不會出現的血槽,血槽中尚未凝固的血液在重力作用順著刀刃自然下落,在刀刃上匯聚成一條條細小的鮮紅脈絡,還存有余溫的稠黏血液最終從刀身上滴落到貝爾菲戈爾**露在外肌膚上,混合著冰冷的汗水一點一點奪走身體的溫度。72374

貝爾菲戈爾不動聲色地掐滅了壓在身下的右手手心中燃燒著的帶著不詳血色的詭異火焰,注視著刀刃上的血液間隙中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滿頭的冷汗、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部神經。這一切都像是出現在教科書里典型事例一樣規範無可挑剔,但是依舊沒有一絲感情起伏波動的血色瞳孔卻像是在無聲的嘲諷。

峰理子偏著頭有些疑惑地看著手中並沒有向想象中的那樣直接貫穿貝爾菲戈爾毫無防備能力後腦,反而是偏離了預定目標直接**入合金地板的殺人兵器,視線不由自主地集中在落在地板上的被厚厚的不知名紅色布料包裹住的日本刀,包裹刀身的紅色布料上不知什麼原因缺失了一角,而在自己手上的刀刃上不知什麼時候黏上了一縷淡淡的紅色毛線。

看著和手中的刀具相差無幾的日本刀,峰理子臉上第一次露出了出乎預料好看的淺淺微笑,松開沾滿貝爾菲戈爾血液的日本刀,失去了支撐的凶器依舊是直挺挺地樹立在地板上,隨手扯下已經不再需要的偽裝面具,隨意丟棄在地板上。然後峰理子從左手中接過另一把備用的日本刀,從掌心不斷有紅黑色碎屑落下而沾滿這種稠黏紅黑色不知名物質的右手握住刀把,轉過身橫舉起刀具直指著身後能見度不超過一米的濃霧中隱隱約約模糊可見的人影,大聲說道。

「這下就沒有人可以打擾我們的對決了,來吧!亞里亞,繼續我們之間的對決吧!為羅賓一族和福爾摩斯一族延續數百年的永無休止的戰斗畫上句號吧!」

亞里亞從粉霧中走了出來,貌似是有了不小心被粉塵嗆到的經驗特地用不知從哪里撕扯下來的白色布條遮住了口鼻,和峰理子一樣身上鮮紅色的武偵制服已經被白色不知名粉末完全掩蓋,標志性的粉金色秀發也被厚厚的粉塵覆蓋變成了難看的粉白色,原本應該被雙手握住的兩把日本刀,現在只有其中的一把被抓在手上,而且鋒利的刀刃就像是樹藤似得被紅色的布料緊緊纏繞住一圈一圈蔓延至護手。

亞里亞的視線集中在站在自己正對面的峰理子身上,接著移動視線注意力匯聚在躺在血泊的貝爾菲戈爾身上,差不多快要將身體包裹住的血泊隨著還在不停地從貫穿整個月復腔的傷口往外流的血液無止境的擴大著,就連粉塵都無法掩蓋住了鮮紅色在不斷侵蝕貝爾菲戈爾身上白色的西裝。看到這一幕,亞里亞赤紫色的瞳孔中燃燒起了名為憤怒的火焰,牙齒咬住下唇,視線重新聚焦在峰理子身上,抬起手中的日本刀刀尖直指著峰理子,沒有說任何華麗辭藻修飾的話就直接朝著峰理子沖去。現在亞里亞已經不需要任何說明,冰冷的眼神就足夠說明一切。

兩把幾乎無異的刀具踫撞在一起,刀刃與刀刃快速接觸,在兩人有意的控制之下再加上亞里亞事先纏繞在刀刃上的紅色布料作為緩沖,只是從接觸的那一點上發出了微不可聞的沉悶響聲罷了,並沒有出現摩擦產生的點點火星引起粉塵爆炸的悲劇事件。具備著幾乎不相上下的近身格斗技巧體型相差無幾的兩人揮舞著差不多樣式的日本刀,在充斥著粉塵的空氣中卷起劇烈的氣流,強行把漂浮在空中的粉塵驅逐。在兩人激烈戰斗的正中心形成了一塊干淨的無塵之地。

(消化系統被貫穿了,小部分內髒器官內出血,不過暫時不會危及到生命,只要止住血短時間內就不需要擔心生命問題。那麼,按照人類的身體素質,行動能力限制在4%左右,攻擊強度大幅度下降,就保持這樣吧。)

貝爾菲戈爾抓住峰理子遺棄的日本刀刀柄,將全身都壓在刀具上,勉強支撐起流血不止的身體慢慢從地板上爬了起來,把沾滿血液的刀具當做拐杖緩緩移動到一旁的酒桌旁,手里握住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手中的半卷武偵急救用繃帶。撕開被紅黑色固態物質覆蓋的白色西裝,看著月復部讓普通人頭皮發麻的猙獰傷口,面無表情的估計一下傷勢大小後,隨意從酒桌上拿出一瓶未開封的名酒,用牙齒咬開瓶塞直接將酒液倒在傷口上,無視傷口處灼熱的痛覺,接著手中的急救繃帶一圈一圈慢慢把傷口纏住。

像是慵懶的無素質觀眾般,貝爾菲戈爾頭向後靠抵在冰冷堅硬的舞池台階上,偏過頭斜眼看著在酒吧正中心激戰的兩人。沉悶的踫撞聲夾雜著仿佛是氣流被撕裂的**聲在耳邊奏起殘酷的樂章,宛如一曲永遠沒有尾聲的交響樂,相互之間都抱著至對方于死地的想法,兩人共同演奏者披著華麗外皮的殘酷舞步,那份冷血與恐怖只有身臨其境才知道是有多麼可怕、有多麼冰冷!

貝爾菲戈爾喝了一口酒桌上不知名的名酒,清涼的酒液緊貼著喉管滑入胃部,隨手擦了擦沾在嘴角邊的酒水,拿起放在手邊的日本刀以自己的身體為障礙物藏在身後。就像是刺客般輕輕彎下腰放緩了身體的動作,運用特殊手段踩在合金地板上卻不發出一點聲音,然後悄無聲息地慢慢向戰斗正中心位置靠攏,貝爾菲戈爾的身影仿佛是要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似得,身體的輪廓逐漸消失,整個人完全融入在了白色粉霧中。

在不知道持續多少次交鋒後,隨著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零星的火星從兩人交匯的那一點上迸出,兩人的身影在一次短暫的踫撞後迅速分開,各自保持著戒備姿態在地板上滑行數米後身體慣性才被抵消。亞里亞纏在刀刃上的不知名紅色布料,現在只有幾條零零散散的絲線還掛在刀上,其余的都在一次又一次踫撞過程中被一點一點消耗殆盡。但是,這並不影響兩人的戰斗,飄散在附近的粉塵被兩人劇烈的交戰驅散,沒有了引起粉塵爆炸的危險,所以也不再需要這種多余的東西了。

「亞里亞,理子可是說過,理子和你可是有著許多的共同點哦。」

不過,有點出乎預料的是,在這一次為了下一次的交鋒能夠擊殺對方的短暫中場休息之後,峰理子卻沒有像前幾次一樣在身體停下的瞬間就迫不及待地發動進攻,她快速的瞥了一眼某個位置,然後一反常態的停下了攻擊姿態站在原地並不急于進攻,反而任由亞里亞回復體力。亞里亞大口大口喘著氣抓緊時間回復被高強度戰斗消耗的體力,手中的日本刀橫擋在胸前保持著戒備姿態一臉警惕地看著峰理子。

「理子跟亞里亞有很多相似的地方。無論是血統、還是可愛的外型,以及……外號。」

峰理子面帶微笑說著讓亞里亞感到有點莫名其妙的話,不過握住日本刀的右手卻以出乎的速度迅速抬起,把刀具橫擋在身側,左手也快速跟隨著右手上的動作抓住刀背部分。然後在做完這一套動作不到一秒後,從峰理子的身後閃過一道蒼白的圓弧撞擊在刀刃上,伴隨著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從踫撞的那一點上迸出耀眼的火星,一股巨大的推力從刀具上傳遞到峰理子身上,就算是早有準備峰理子嬌小的身體還是被這股力量推得在地上滑行了數十厘米。峰理子感受著幾乎已經失去知覺的雙手,帶著不出預料的表情,偏過頭仰視著身後的襲擊者,發自內心地感慨道。

「果然,每一個武偵教師都是怪物級別。在理子的計劃之下,受了這麼重的傷依舊還能正常行動,換做是一般人,現在應該早就躺在醫院急診室里了吧。斯圖亞特老師。」

直到這時,圍繞在襲擊者周圍的粉塵才被這次襲擊帶起的氣流驅散,隱藏在粉塵下的身影也不得不顯出原形。貝爾菲戈爾站在峰理子身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峰理子,血紅色的瞳孔對上峰理子緋色的雙眼。纏滿繃帶的右手抓住刀柄,到達極限的身體在輕微地顫抖著,作為身體一部分延伸的武器也因為貝爾菲戈爾的顫抖而不停地抖動著,在僵持住的刀刃接觸位置上不斷摩擦著,發出難听的刺耳聲音。

「亞里亞!」

「我知道了。到此為止了,理子!」

不用等貝爾菲戈爾出聲亞里亞也明白現在她應該干什麼,手上握緊了最後的可以作為武器的東西,一邊小心地繞開峰理子的攻擊範圍防止她的反擊,一邊從峰理子已經無法做出任何防備措施的身體另一側小心謹慎地靠近。但是,哪怕面對著這種已經稱得上是必死的困境,峰理子掛在臉上的笑容也沒有絲毫的消退,無視了貝爾菲戈爾,帶著迷人的笑容朝著正在小心靠近的亞里亞說道……

「我的外號跟你一樣,是『雙劍雙槍的理子』。不過呢,亞莉亞。」

那燦爛的笑容讓曾被她多次弄得遍體鱗傷的貝爾菲戈爾感到一陣難言的厭惡感覺,皮膚上雞皮疙瘩都出來在大腦還沒反應過來之前,被本能支配的身體就擅自行動起來。唯一還出于完好狀態的左手高高抬起,五指最大程度張開,非自然伸展的小拇指拉動著戒指上的細繩觸發了藏在袖口處的機關。隨著「鏘」的一聲的,鋒利的劍刃就從袖口處彈射出來,貝爾菲戈爾沒有半點猶豫閃爍著點點寒光的劍尖直接朝著峰理子的太陽**用力刺下。

亞里亞的腳步止住了,瞪大了眼楮看著眼前這難以置信的詭異景象,對于未知事物產生的恐懼感迫使亞里亞的身體遵從本能停了下來。那是什麼東西!亞里亞驚恐的臉上寫滿了諸如此類的詞語。

面帶微笑的峰理子,頭上左右兩撮頭發的尾端開始動了起來,就像神話故事中梅杜莎的頭發一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纏住貝爾菲戈爾的左手,那詭異的頭發不僅速度很快,而且力量也出乎尋常般的強勁。從被纏住的左手上傳來的巨大阻力,讓貝爾菲戈爾都有股肌腱都快要被拉扯斷的錯覺,在這股詭異力量的阻擋下,袖劍的劍刃最終僅僅只是停留在距離峰理子數厘米處,無論貝爾菲戈爾再怎麼用力也無法再前進一絲一毫。

「你的雙劍雙槍還不是真貨。你還不知道這股力量!」

峰理子這樣說著莫名其妙的話,手上慢慢用力把刀具一點一點壓回去,同時頭發上的力量也越來越大,貝爾菲戈爾被頭發纏住的那一部分骨骼都開始發出「  」的奇怪聲音,藏在袖口處用來隱藏和彈射出袖劍的機關都開始發生明顯的變形。然而這並不是最致命,峰理子另一撮頭發像蛇一般到延伸至貝爾菲戈爾眼前,然後輕輕從臉頰上滑下掠過貫穿了口腔的丑陋槍聲,最後一圈圈纏繞上脖頸,貝爾菲戈爾的臉色忽然變得難看起來。

行世間一切極惡之事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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