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臉臉頰上有一道橫著到右臉下巴處,顯得他猙(==)獰無比,臉上也有大大小小的疤,左邊的刀(==)疤下,還有一大塊坑坑窪窪滿是皺(==)褶的皮膚,像是被大火燒過的痕跡,額上的劉海底下,還有很多肉(==)褐(==)色的疤(==)痕。
赫連夜風看見她那副驚(==)恐的表情,也不說什麼,撿起地上的黑布帶上,冷冷的說︰「進去。」
凌墨杵在那半天沒動靜,赫連夜風冷著臉,扯著她的胳膊,想把她扔進去,豈料,到了里間門口,剛想轉身,凌墨就拉住了他的手臂。
「松手。」赫連夜風的聲音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
凌墨看著他的背影,好熟悉,就像……可他不可能不認識自己,而且……
「你生氣了。」
赫連夜風就這樣僵在那里,沒出聲。
「我並不是嫌棄你,長得丑。」
「……」
「真、真的!我只是,需要時間來適應,真的。」
赫連夜風輕笑︰「你敢踫嗎?呵呵……」
「我敢!」赫連夜風轉過頭,有些驚訝的看著凌墨。
凌墨伸手,慢慢地解下黑布,赫連夜風的眸看向了別處。
又看見了那張猙(==)獰的臉,凌墨的瞳孔一縮,目光一閃,觸及到赫連夜風的眸,一絲失望,一絲自嘲,更多的,還是一成不變的冰冷。
凌墨的手指撫上了赫連夜風的臉頰,沒有一絲害(==)怕和畏(==)懼,心髒傳來一絲刺痛,來回的摩(==)擦著那些傷(==)疤︰「很痛吧。」
赫連夜風身軀一震,他=沒想到,真的有人敢模自己臉上的傷疤。
凌墨拉著他坐下,模著他臉上的疤︰「傷的時候,很痛吧。」
赫連夜風搖搖頭︰「失憶了,山上被撿到的時候。」
凌墨一驚︰「怎麼會?!」
「知道嗎,我是在半年前撿回來的,赫連夜風,不存在!」
凌墨苦笑︰「都是炮灰,無辜的犧牲品吶。」
「你呢?」
「我啊,很幸福的,在十歲之前有父母啊,十五歲的時候遇到了爺爺他們,二十歲遇到白子和萱子他們,真的,很開心啊。」
赫連夜風的眸暗了下去,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更別提所謂的家人、朋友了。
凌墨像是知道了赫連夜風的心思一般,一把抱住了赫連夜風,赫連夜風身體一震,僵在了那。
「我們,是一家人,知道嗎?我會陪著你的。」
赫連夜風也伸手環住了凌墨,感受著家人般的溫暖。
第二天早上,凌墨悠悠醒來,一睜開眼就看見赫連夜風那張傷(==)痕(==)累累的臉的放大版,瞬間驚了一下,隨即又模了模那些傷疤,該是多痛啊,唉。
凌墨剛想起身,才發現自己的左手壓在赫連夜風的腰下,右手還在他的臉上。赫連夜風右手壓在凌墨肩膀下,左手環著她的腰,面對著她。
凌墨的臉不禁有些紅(==)潤了,這種姿勢也太引人遐(==)想了吧,而且兩個人都只穿了里衣。當然,作為不打把自己當女的看待的,又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凌墨,很快就緩過來了,而且兩人相距差不多一點五分米。
沒幾秒,赫連夜風就醒了,墨色的眸子滿是慵(==)懶,「嗯?」慵(==)懶的嗓音,帶著清晨特有的沙(==)啞,在這個爽朗的清晨,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如果再配上一張俊美的臉,那麼眼前的男人將顛(==)倒(==)眾(==)生,無人可擋的魅(==)力。
「我在吃你豆腐,輕(==)薄你啊,嘿嘿。」凌墨調(==)戲道。
赫連夜風一副「隨便你」的模樣。
凌墨的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起來,「不玩了,快點起來,吃早飯。」
赫連夜風不情願的爬了起來,隨同凌墨去飯廳吃早飯,說是早飯,其實只是凌墨在那狂吃饅頭罷了。
「這麼喜歡吃饅頭,嘖嘖,以後我就叫你饅頭好了。」
凌墨狠狠的瞪了赫連夜風一眼,繼續埋頭狂吃饅頭。
「放心,噎死我給你收尸。」赫連夜風淡淡然的說道。
果不其然,凌墨被噎到了。要不是赫連夜風幫她拍了兩下,她將成為史上最倒霉的笨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