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悲劇了,現代的生活是兩點一線︰學校—別墅,鬼知道跑到這,還是兩點一線︰訓練場—房間。只不過這里的更變(==)態更要命。
凌墨看這眼前的巨石,大約一立方米的體積,中間綁了幾根麻繩,麻繩的另一頭,就綁在自己身上。凌墨苦著臉︰「真的要在黃昏前跑完一個山頭?」說著扯了扯身上的麻繩,「還是帶著這個?」
看著影士伍號點燃了香,只好認命的拽著石塊跑了起來,石塊很重,光是走路在山頭上走一圈,就要半個時辰,更何況拉著這麼大塊石頭,凌墨怎麼都拽不動,解下腰上的一根繩子,打了個結,背在右肩上使勁往前拉,牙都快咬碎了,才勉強拉動幾步。
凌墨又是拖又是拽,過了半個時辰,才走了四分之一個山頭,凌墨已經是氣喘如牛了,渾身的汗,腰上,肩膀上,手臂上都是一道道的血痕,黑的跟剛從土里鑽出來似的。
凌墨靠在石塊上歇了一會兒,看著右邊那條滿是碎石的蜿蜒小道,路不寬,不到兩米,一路滾過去就是下一層,算是條近路。
凌墨又看了看背後的石塊,無奈的搖了搖頭,就算自己沒帶上這麼大塊石頭,從這走下去,不受傷才怪,走的不是更慢,看了看天,還有半個時辰不到就該天黑了,凌墨趕緊用力拉扯著石塊向山下「走」去。
說是走,人蝸牛爬的都比她快。打個比方吧,人蝸牛小弟周游世界一圈了,這貨練一個城都沒逛完就趴在那挺尸了。
眼看快半個時辰了,凌墨看了看天,又看了看石塊,無奈,掃了眼滿是碎石的小道,心一橫,解了身上的麻繩,轉身到石塊後,吃力的把石塊推下去,好不容易退下了石塊,才發覺腳上的鞋破了,凌墨無奈的撇了撇嘴︰「古代的鞋好容易壞。」
甩了甩腳上的鞋,走路都不方便,凌墨只好嘆了口氣,腳一踢,鞋就飛了出去。
看著小路,凌墨一狠心,橫著躺了下去,背對著路,手一撐就滾了下去,這樣對凌墨來說已經是極限了,她又不是聖人,還沒有站在那自己二不拉幾跳下去的勇氣。
路很長,一路滾下去,凌墨雙臂護頭,手臂上、手腕上、臉上、身上全是碎石刮出的血痕。一路的顛頗,在凌墨以為終于到山下時,一轉頭,咚的就撞在了石塊上,頓時頭暈眼花。一陣暈眩後,凌墨硬撐著石塊,勉強立起了身子,一步一頓的推著石塊向前走去,終于在黃昏時完成了任務。
影士伍號冷冷的看著一身傷的凌墨,「一月後,加大力度。」話音剛落,一個黑影閃過,偌大的山林里,只剩下滿身破爛的凌墨了。影士伍號一走,凌墨仿佛被抽干了渾身的力氣一般,頓時癱在地上,徹底暈了過去,饒是她有比常人強些的體魄,也終究是個女子,哪里受過這種非人的訓練,徹底失去了意識。
也只能盼望著有個好心的路人路過撿到了她帶回去包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