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溫雅已經上了晉王的馬車,蘭香有些想不明白的眨了下眼楮,扯了扯海棠的衣服,小聲道︰「海棠,我怎麼記得好像不是這樣的,郡主她還沒正式過門呢,不用跟晉王殿下一起去的吧。」
海棠頓時一臉看白痴的看著蘭香︰「蘭香,你糊涂了。郡主她雖然還沒有正式過門,可陛下已經將郡主封為晉王殿下的王妃了,過門是早晚的事,你剛才沒看出來嗎,晉王殿下那是想要跟郡主單獨相處,培養感情,這對郡主絕對是好事,我們怎麼能壞了郡主的好事呢。」
「哦,好像也對。」蘭香想想覺得也是,便哦了一聲。不過,蘭香在稍稍一頓後,看著前方漸漸遠處的馬車,又問道︰「那海棠,郡主都上了晉王殿下的馬車了,我們要不要跟上去,服侍郡主。」
看著離她們越來越遠的馬車,這個問題,海棠也很糾結,本來她們是要跟溫雅一起坐到馬車里去的,可這會溫雅已經上了晉王的馬車了,沒有得到晉王殿下的允許,她們兩肯定不能跟著溫雅一起擠上去,而馬車走得又那麼快,難不成她們要跑步跟上去?
似乎,柔弱的她兩肯定跟不上馬車的速度。
看著漸漸消失在遠處的馬車,海棠和蘭香對視了一眼,海棠帶著不怎麼確定的語氣道︰「我想,應該不用我們跟上去了吧,郡主她跟晉王殿下在一起呢,晉王殿下會把郡主安全送回來的。」
兩個丫頭說著,就這麼拋下了溫雅,轉身回到郡主府里偷懶去了。
馬車內的車廂其實還是很寬敞的,溫雅坐在車廂左邊一尺寬的軟橫上,眼楮瞄著中間那張佔了近半個車廂的軟榻,不是她不想坐到那張寬敞舒服的軟榻上去,而是那里已經被晉王這個男人給佔著了,如果她坐過去的話。那豈不是就要跟這個男人‘同榻’了嗎。
看著相隔不到幾尺,晉王那張精致俊美的臉,溫雅微微呆愣的暗地咽了咽唾沫,隨後撇過頭去。雖然這個男人看上去真的很威武,很俊美,也很撩人,可是一想到要跟他‘同榻’,溫雅的心里就總感覺怪怪的,哎還是算了,就這樣坐著吧,反正離皇宮也不遠,一會就到了。
「你不坐過來嗎?」晉王眼楮眨也不眨的看著溫雅,溫雅今天的穿著打扮委實讓他眼楮一亮。覺得溫雅更加牽動了他的心,讓他好想將溫雅摟入懷中。
晉王雖然很想將溫雅摟入懷中,不過他也不敢真表現出來,否則,搞不好溫雅會一點面子也不留給他的直接跳下馬車去。
「不了。一會就到。」溫雅繼續撇著腦袋,沒有看向晉王,她可不想跟這個男人‘同榻’。
溫雅一句話,晉王什麼也沒說,車廂就此靜了下來。
溫雅雖然沒有看向晉王,不過同在一個車廂里,她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晉王那平穩的呼吸聲。
本來這會正是大早上呢。空氣一點也不熱,然而不知道怎麼的,听著晉王的那呼吸聲,感覺那一呼一吸間,呼出來的熱氣,似是呼在了自己的女敕脖上。癢癢的。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溫雅漸漸覺得自己的身體開始有些發熱了起來,小臉也漸漸微紅,這讓她很是尷尬,很想立刻逃下車去。不過那樣太丟臉了,也不合適。
晉王的眼楮依然眨也不眨的看著溫雅,神情很羲和。
又沉默了一會,看著溫雅頭上的那支孔雀金簪,晉王眉頭微微一皺,開口道︰「怎麼不把我送給你的那支血鳳簪戴上。」
為了掩飾自己心里的尷尬,溫雅轉過頭來,給了晉王一個白眼道︰「我怕遭賊。」
說完,溫雅又撇過頭去,不看晉王。
其實她倒也不是怕遭賊,而是怕太扎眼。
那支血鳳簪溫雅已經徹底確認了,雖然表面光滑形似玉石,但卻肯定不是玉石做的,而是一種不知名的會發光的紅色材料。溫雅之所以這麼肯定,那是因為整支簪子的重量很輕,不是玉石能有的。
雖然那支血鳳簪的材料不是玉石,不過光是其會發光這一點,就絕對比任何玉石都要貴重,堪稱稀世珍寶,如此珍寶,實在是太過扎眼了,溫雅那里敢亂戴出來啊。
晉王眼光閃了閃,很想說讓溫雅不怕,沒人敢的,不過話到嘴邊,他終是沒說出來。其實他也清楚,溫雅說怕遭賊只是說辭。
晉王沒有說話,車廂內又靜了下來。
溫雅越來越覺得有些熱,想站起來,活動一子。
溫雅是一個隨心的人,想到就做,便站了起來,左右扭動了一子,頓時便覺得一陣舒適。
「嘶——」就在溫雅活動完了,打算坐下來的時候,突然一聲馬兒的嘶鳴傳了進來,馬車速度猛地加快。
「哎喲。」溫雅頓時被這慣性猛地一甩,身子不受控制的離地。
就在溫雅閉上眼楮,以為她馬上要撞到哪里時,一個寬厚的胸膛突然出現在了她要撞過去的方向,頓時,溫雅落進了一個寬厚溫香的懷中,被人穩穩的抱在了懷里。
沒想意想中的疼痛,只感覺小腦袋靠著的是一片溫軟,溫雅奇怪的睜開了眼楮,入眼的便是晉王那張充滿陽剛的精致俊臉,小心髒頓時控制不住 的加快跳動了起來。呼吸間,一股清香涌入鼻尖,溫雅腦海中不自覺的冒出這麼一句話,原來這個男人是個香的,不是‘臭’男人。
「王爺贖罪,馬兒剛才突然受驚了。」外面,車夫很快控制住了馬兒,請罪的聲音傳了進來。
「無事,繼續趕路。」晉王冷清道。一點也沒有怪罪的意思,甚至感受著此刻正靠在自己懷中的那具嬌軟的小身子,他還考慮著等回去的時候是不是該給這匹拉車的馬兒什麼獎勵。
「是,王爺。」車夫應了聲,隨後馬車慢慢行了起來。
溫雅這才驚醒,她此刻正在晉王的懷中呢。不由得臉一紅,溫雅連忙扭動著身體,掙扎了一下,示意晉王放開她。
「在這坐好。」晉王有些留戀的將溫雅放到旁邊的軟榻上,並吩咐讓溫雅在這坐好。
溫雅雖然正尷尬著,不過也不好意思在坐到車廂兩邊的軟橫上去,便就順著晉王坐在了這正中的軟榻上。
還是跟這個男人‘同榻’了。溫雅心里怪怪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