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的馬車直接駛入宮中,路過宮中專門的停車點也沒有停下,而是直接往清慶宮駛去。直至到了清慶宮前的廣場邊才停了下來。
由于金元節每個有品階的官員和命婦都可以來參宴,這麼多的人,在殿內開宴的話,自然有些不太現實,所以只能是在殿外的廣場上了。
廣場的中間是一路寬敞的紅毯,紅毯的左右兩車則擺滿了一排一排的整齊的席案。此時,大部分官員命婦們已經到場了,分別被太監宮女們帶到符合自己身份的席案坐好。
晉王馬車停下的地方,剛好是在中間哪路紅毯的最前端。
晉王先行下了馬車,溫雅隨後也跟了下去。待溫雅和晉王都下了馬車之後,馬車的車夫才將馬車趕往專門的停車處停放。
馬車走後,晉王突然抓住了溫雅的右手,溫雅立馬反射性的掙扎了一下。
「別動,跟著我一起。」晉王低聲道了一聲,拉著溫雅往中間的紅毯走去。
這回溫雅不掙扎了,任由晉王的大手拉著,想著自己既然是他未過門的王妃,由他這麼拉著手走過去,似乎也合情合理。
溫雅沒有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心里已經越來越默認她自己是晉王未來的王妃了。
溫雅和晉王順著中間的紅毯,一路往前走,所路過的官員紛紛看了過來,看向溫雅的時候,他們的眼中紛紛露出了驚艷。溫雅本來就是一個美人胚子,身上又有著一股與這個時代所有女子截然不同的氣質,自然能讓所有見著她的人被她吸引住。
這里,許多五品以上的官員都有在紫宸殿上見過溫雅,不過今天,在場的人中五品以下的官佔了大多數,他們都沒見過溫雅。
此時,這些人見溫雅穿著一身郡主的朝服。還被晉王拉著,便紛紛好奇向左右的人打探溫雅的具體身份信息。
在知道溫雅就是那個打了蕭祈軒,咬傷晉王嘴唇,治好太後的頑疾;不僅被太後收做孫女。還被皇帝封為晉王妃的‘傳奇’人物後,一個個的都睜大了眼楮,也有些不敢相信那些‘驚天動地’的事都是溫雅這麼一個據說現在還不滿十二歲的小女孩所做的。
溫雅毫不理會這些官員們的眼光,由晉王拉著一直往前走去,快走到前面的時候,溫雅終于看見了她哥哥,此時已經改姓趙了的趙展銘,溫雅沖著他微微一笑打了個招呼,隨後由晉王拉著繼續往前走去。來到了最前端,這里坐著周顯。蕭毅,羅開等一些朝廷重臣或者國公爺,顧平正和秦宣也在其中。
「小雅。」已經成了秦夫人的蕭大小姐坐在秦宣的身邊,見到溫雅走過來,便笑嘻嘻的同溫雅打了個招呼。
溫雅同樣笑著跟蕭月英打了個招呼。
這里已經是最前端了。雖然如此,不過晉王也沒停下來,而是拉著溫雅走上前邊的台階繼續往上走去。直至上了九個台階後,來到另一片場地。
這是皇族的專用場地,坐在這里,可以俯視下方的官員,彰顯皇族的威嚴。
場地的最中間處。擺放著一張龍椅,緊貼著龍椅的還有一張鳳椅,它們的前面放著一張最大最華貴案席,此時,這張案席上面已經擺滿的瓜果水酒,不用想。這肯定是皇帝和皇後的專用案台。而跟皇帝和皇後專用案台平行的還有另一張同樣極其華貴,不過卻稍小了一些的案席,案席後放的是另一張鳳椅,當然,皇宮里不可能有兩個皇後。這張鳳椅是給太後用的。
在皇帝皇後以及太後案席之下兩側的,則是眾皇子公主們的案台,河間王高安和高月瑤也坐在這里。
晉王拉著溫雅坐到了龍椅之下的左側第一排第一個案席那里,剛好跟右側的二皇子秦王和五皇子齊王相對。
「小雅。」隔著兩張案席,高月瑤笑眯眯的和溫雅打了個招呼。
「月瑤姐姐。」溫雅也笑著跟高月瑤打了個招呼。
「四弟,這位莫非便是你那位未來的小王妃,長得果真標致啊。」說話的是一個溫雅不認識的皇子,語氣冷冷的,很不和善,就坐在她與晉王的往下面一席,就是這位皇子隔在她和高月瑤之間。
「溫雅,這是大皇兄,你見過大皇兄。」晉王憋了這位皇子一眼,對著溫雅道。
溫雅微微一愣,隨即便知道這人便是大皇子楚王。
溫雅站起身來,沖著大皇子微微一禮道︰「溫雅見過大皇兄。」
這位大皇子楚王溫雅還是知道的,楚王雖然是大皇子,不過卻是庶皇子,跟皇位無緣,常年駐守在自己的封地,這一次還是因為他母妃淑妃病了,他才得以探病為名從封地回來。
不過這大皇子其實也是一個有野心的皇子,他心里一直認為,他才是長皇子,皇位應該由他來繼承才對,憑什麼就因為他母妃是一個普通的妃子,他就該屈居秦王齊王晉王嫡皇子之下,連爭奪皇位的資格都沒有,所以他非常不服,他很想證明自己的才能,讓他的父皇看到,可是他卻沒有這個機會,他很恨。
自然的,因為心里的這個想法,楚王這會看溫雅的眼神可不和善,見溫雅朝他行了個禮還叫他大皇兄,他立馬心頭一怒,感覺自己的威嚴好像受到了損害。
「哼,你不過是一賤婢,現在還沒過門呢,有什麼資格叫我大皇兄,還敢坐在如此尊貴的席位上,還不快給我滾下去。」大皇子突然把手中的酒杯扔向溫雅,並怒瞪著溫雅大聲呵斥道。
他的席位屈居晉王之下已經很讓他難受了,如今溫雅這個還沒正式嫁入皇家的小女孩,竟然也跟著晉王坐在那里壓他一頭,他豈能不更加難受,甚至是怒火中燒。
楚王的怒火終究是沒忍住,對著溫雅猛地爆發了出來。
溫雅頓時氣得臉都黑了,感覺比拿自己的熱臉貼到人家的冷**還要難受一萬倍,要不是晉王眼疾手快打掉了那個飛來的杯子,沒讓里面的半杯酒水潑在她身上,她可能都忍不住動手把這楚王給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