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欒,可以了。」
听到耳麥里傳來的制作的聲音,顏安欒才不可抑制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今天的錄音實在有點超負荷了,現在要是有張床,他肯定在躺上去的下一秒就呼嚕作響。
「有人給我電話或者短信嗎?」接過經紀人冉陽遞上的礦泉水,顏安欒習慣性的問道。
「有兩個,不過都是同一個人打的。」
「真的?給我手機。」
顏安欒喜笑顏開,讓一旁的工作人員以及從他出道一直照顧著他的冉陽都愣了愣,他們還真沒見這位自我中心強烈的妖精王子為誰這樣牽心掛肺過呢,而冉陽的臉色則更加的奇怪,看著顏安欒的眼神有點憐惜,又有點不言而喻的……猥瑣?
「安欒,我還真不知道,你竟然是對……有興趣啊,怪不得出道都將近六年了,你竟然都沒鬧過一次緋聞。」
「听不懂你在說什麼,快把我手機拿來給我。」顏安欒對冉陽的話是一個字都沒听懂,他也沒心思去弄懂,現在他滿心的都在為那個未接電話而興奮著。
冉陽看著這樣的顏安欒,不由好笑的搖搖頭,這樣孩子氣的顏安欒,多少年沒有見到了?難道是和他姐姐和好了嗎?
她只知道顏安欒是個超級戀姐控,目前其姐姐正在對他進行冷暴力中,所以他心里一直都郁郁不樂著。
才抬起頭的冉陽再次愣住,現在……他又是什麼情況?剛剛還一臉的春暖花開,現在怎麼就一臉的冰天雪地了?
看著未接來電的備注,顏安欒心髒快速的跳動了幾下,亂了正常的頻率。
是他,那個男人,終于找上他了。
他嘴角露出沒有溫度的笑痕,終于啊,他和左矢郁之間屬于男人和男人的戰斗拉開了帷幕。
心底莫名的興奮起來,比他當初接到b市的廣告時的心情還要澎湃。
以前,他年齡小,沒有被那個男人當做一回事,現在,他已經不一樣了,要是那個男人還是那樣小看他的話,他一定……一定會讓他後悔的。
左矢郁啊,這個人面獸心的男人,他是不會把安安交到他手上的,安安是屬于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按耐下自己涌動的心潮,顏安欒按下了回撥,從話筒里傳出等待的‘嘟……嘟……’聲,合著他砰砰作響的心跳,讓他蠢蠢欲動。
「喂,我是左矢郁。」
通話被接起,顏安欒嘴角的弧度近乎詭異。
「找我什麼事?」
左矢郁看了眼面前正在津津有味吃著飯菜的安炎焰,起身離開飯桌。
安炎焰叼著一顆香菇菜,斜斜的瞥了眼向陽台走去的左矢郁,哼哼唧唧的月復誹,不就是接個電話,搞得好像在和有夫之婦通jian一樣,有必要那麼神秘嗎?
她手下的動作加快, ,讓他回來沒得吃,她真是太機智了。
「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
「青丘山苑處的小型別墅,你應該還記得的吧,我媽給安安買的,我現在就住那。」
左矢郁皺了皺眉,總感覺顏安欒的話有點古怪,想了想,他終于發現問題所在了,對于這種利用人所有的慣性思維去誤導一個人的把戲,他沒少用過,卻不想,這個孩子也學會這招了,看來,幾年不見,他也確實成長了不少啊。
「直接說吧,你現在人在哪里?」沒等對面的人接口,左矢郁又說道︰「如果不想換地方住,你盡管忽悠,我無所謂。」
「呿。」顏安欒啜了一聲,果然,這男人就是只變異的狼狗,他原本想忽悠左矢郁跑去青丘山苑找他的,那人竟然不上當,听出了他話里的不同。
他說他住那,卻沒明確的說他現在就在那里,況且,青丘山苑的地處幾近郊外,開車去都要近四十分鐘的路程。
「顏安欒,因為你是焰焰弟弟這一身份,我已經格外對你有耐心了。」
電波帶來左矢郁陰冷的聲線,讓神識飄忽的顏安欒心下顫了顫。
「之後會路過世紀廣場,要說什麼就在那吧,反正大半夜的也沒人。」
「在那等。」
「喀嚓」一聲,通話被掛斷了。
顏安欒看著漸漸暗下去的手機屏幕,恨恨的咬牙。
左矢郁!
近乎于出氣,顏安欒扯過椅子上皮衣,一邊穿著,一邊對身側擔心的看著他的冉陽說道︰「我不是你家孩子,把你的雞婆心留給你未來孩子吧。」
冉陽听了,立馬收了對他的關心,真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不不不,應該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擔心他了反而被他嘲諷,哼,真是浪費她的感情。
但是見顏安欒動作迅速的穿好外衣拿過車鑰匙就要向外跨去,她急忙拉住他。
「五點的時候還有通告呢,你跑哪去啊?」
冉陽當這個經紀人也著實不易,一把屎一把尿的從他還小就一直照顧到現在這副翩翩美少年樣,這娃還不給她省心,竟然在工作途中跑走,害的她跟當天的工作人員哈腰點頭的賠禮道歉了整整一整天啊,要不是因為那次是顏安欒的初犯,她才不會那麼容易就放過他呢。
鑒于顏安欒是個有翹班前科的娃,冉陽現在是事無巨細,都要插手管上一管,不然等開工後卻找不到人,這不是自找死路嗎她。
「只是去見個人而已,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啊,以前都沒管這麼寬的。」
「要不是你昨天忽然丟下工作,打電話又不接,我現在有必要什麼事都管著嗎?你以為我是吃飽撐著啊?」
「行了行了,見過那個人之後我會回青丘山苑的,電話不通的話你就去那里找我。」
甩開冉陽拽著他的爪子,顏安欒閃身出了門。
車子一路疾馳,最後發出刺耳的剎車聲,停在了世紀廣場面前。
安炎焰瞪著圓不溜丟的貓眼看著徑直從陽台回到房間的左矢郁,這貨這麼晚了還要出去?剛剛那個電話是誰的啊?該不會真被她猜中,是個有夫之婦打來的?郁郁這是深夜幽會?!
很莫名的,她有點不是滋味,但又很奇怪的,她有點蠢蠢欲動。
幽會誒,真是讓人雞凍讓人噴鼻血的名詞啊~
見左矢郁穿戴好走出房門,她趕忙丟下手里的碗筷,竄到左矢郁面前。
雙手抵在他堅硬的胸膛上,瞪著灼灼風華的美目,說出讓左矢郁想將她按倒在地,狠狠地,狠狠地……抽上一頓的話。
「郁郁郁郁,你打扮的這麼英俊瀟灑,是要出去夜會有夫之婦嗎?」
左矢郁的身體比他的理智先行一步,他的大手直接一巴掌拍上安炎焰的腦瓢,而後拉住她的手肘,向旁邊一甩,一聲不吭的甩門而出。
安炎焰顧不得被沙發撞到的屁屁,噌的跳起來追出去,門外已經沒有左矢郁的身影了。
她有急忙跑回房間拿起手機,滴滴滴滴幾下,按下左矢郁的號碼。
在幾聲「嘟……嘟……」後,通話被掛掉了。
這讓安炎焰更加堅定了心里的想法,左矢郁這老小子果然是出去夜會美人兒了,而且還是跟人家私會,私會啊,為嘛听起來這麼的淒美呢?咩哈哈~
修長如玉的指頭 的在手機上動作著,敲下最後一個按鍵,安炎焰屁顛顛的甩下手機,繼續對桌上的飯菜進行風卷雲殘式的掃蕩。
滴滴……滴滴……
左矢郁掏出兜里的手機,有一條安炎焰發來的短信。
這丫頭,剛剛掛了她電話,她就改短信進攻了。
點開一看,差點沒把他氣個吐血。
郁郁郁郁,多拍點你們圈圈叉叉的照片啊,鑒于哀家乃天下第一美人,美貌已是天下獨有天下無雙,那女人的正面照就免了,加油!(握拳)
總有一天,他會讓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嘗嘗,被她無意舉動折磨的半死不活的他的內心的感受!一定!
踩下油門,拉上車擋,他帶著他的小飛虎向世紀廣場沖了出去。
「剎!」
又是一輛車子被猛的剎住時響起的刺耳聲響。
顏安欒靠坐在自己那輛耀眼火紅法拉利的跑車前面,眼神幾乎是帶著濃郁的挑釁看向停在他面前,正打開車門下來的妖孽男人身上。
他有多久沒見安炎焰,也就有多久沒見到這個總是如影隨形跟在安炎焰身旁的妖孽男人了。
「我不跟你廢話,有什麼事就直說。」
顏安欒先開口了,但是,有時候不是先開口的人才是最有利的一方,在算計人和玩弄別人這一方面,顏安欒顯然不是左矢郁的對手,畢竟,他的性格太過大咧火爆。
「也是,我現在也沒心情和你話家常培養感情。」
左矢郁淡然一笑,眸子里卻沒有任何稱得上是感情的東西。
他從兜里拿出那兩張相片,像是審問犯人般,三根指頭捏著舉到顏安欒的面前。
一臉這照片,顏安欒的第一反應是得意的笑。
他帶著搶到玩具後的得意眼神越過照張,對上左矢郁死海一般的美麗眼眸。
「既然被你知道了,那我也懶得隱藏了,我愛安安,很愛很愛。」
一句話,左矢郁就知道了顏安欒果然還是個孩子啊,孩子的愛,雖然明烈但是不穩因素卻是比明事理的成人要多得多,也是最容易被影響的。
「你愛你的,我做我的,我無所謂。」
「但是,知道嗎?這相片的來處是哪里?」
顏安欒皺眉不語,左矢郁的態度出乎他的想象,這個男人不愧是守護了安安多年的黑騎士,果然不會因為這麼點小事就會亂了自己的陣腳啊。
「是從娛記手里截下來的,還記得當初你怎麼說的?」
「絕對不會把焰焰卷入演藝圈,現在,你確定你能做到?要不是被截下,現在你沒法這麼清閑的來這里和我說話。」
「你不知道吧,這些東西,都是容婆婆截下的,容婆婆要多不喜歡焰焰,你應該比我還清楚,霖姨的努力算因為你的任性化為了泡沫,你也把焰焰推到了讓容婆婆最為厭惡的位置上了。」
「現在,你開心,你滿意了沒有?」
說這些的時候,左矢郁的神情一直都是淡淡的,沒有任何的波動。
而顏安欒隨著他的話語,面容在這昏暗的燈光,是越來越加慘白無力。
始終……還是個孩子啊。左矢郁如是想到,輕輕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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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v了,好心酸的3000+,看來以後都要這樣做死下去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