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謀之吸血凰後 鳳凰謀之吸血凰後 第五十二章 我喜歡你,只有你不知道

作者 ︰ 折眉

納蘭青城︰那女人都丑成那樣了,怎麼還會有桃花?

納蘭驚鴻︰雖說納蘭驚曄確實是胡鬧了些,可也沒這麼饑不擇食吧?

如藍︰主子,你的輪椅……

一刻鐘之後,蘭苑,沈清微房間的屋頂上被掀了三片瓦,然後趴著男人三只。

而屋子里一男一女,男昏迷,女正拳打腳踢的在施暴。

話說事情是這樣的,納蘭驚曄極是,吃喝玩樂樣樣精通,別的一樣不會。所謂物以類聚,所以金陵城那些紈褲子弟自是投在他的門下,與他一道胡作非為,仗勢欺良。

一日,公子哥們正在青樓尋樂子,美人在懷,美酒在手,好不快活。席間不知哪位公子哥突然說起了北詔公主沈清微,于是眾公子哥你一言我一語,談起了這位北詔的第一美人。奈何沈清微實在是太神秘,一直戴著面紗,從未見她在人前揭下過面紗。前幾日,納蘭容止在蘭苑大鬧一番之後,就傳出沈清微是天下第一丑女的傳聞。所謂眼見為實,眾公子哥以為此傳言不可信。畢竟納蘭容止的眼光他們確實不敢苟合,沒準是納蘭容止想要獨霸佳人也不一定。所以公子哥們紛紛拿出銀兩打賭下注,賭沈清微到底是美人,還是丑女?于是就有了納蘭驚曄翻牆入蘭苑這一遭。

不想這納蘭驚曄打了一輩子鷹,卻被鷹叨了眼。他原本滿懷希望的去看美人,不想當沈清微大大方方的掀開面紗時,他就被嚇暈了。

實在是太丑了,丑得人神共憤!

于是就有那三個男人看到的那一幕。

當沈清微終于消氣,手也打痛了時,她才收了手,然後轉身出了房間。不一會兒,她就搬來了一小壇酒,將酒輕輕的撒在納蘭驚曄的身上和臉上。最後拍了拍手,抬頭看向房梁道︰「上面的朋友,看戲要出力。可否下來一兩個人,幫我打打下手?」

納蘭容止,納蘭驚鴻,納蘭青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沈清微到底想干什麼。納蘭容止朝暗衛打了一下手勢,三名暗衛就出現在房間里。

沈清微邊戴面紗邊說道︰「將四皇子抬起來,我們去三皇子府。」

于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了三皇子府,兩頂轎子,一頂沈清微,一頂納蘭驚曄。沈清微身體贏弱,納蘭驚曄昏迷不醒,所以轎子是一路從蘭苑抬進三皇子府里的。

三皇子府正廳,屋頂上依舊趴著男人三只。

只當那三只男人看到此時站在正廳里的沈清微時,嘴角整齊的抽了抽。衣服上的血跡從何而來?手臂上的傷口又是從何而來?微微被扯破的面紗,露出脖子上的青痕又是怎麼回事?

納蘭驚羽見到如此狼狽的沈清微有些驚訝,記憶中他與這位北詔公主連話都不曾說過。今日她怎麼會突然跑到府里來?

「北詔公主,這是怎麼了?」

沈清微一手撫心口,喘著粗氣;一手扶著一旁的桌子,仿佛她隨時會暈倒一般。

「三殿下,請為清微作主。」

納蘭驚羽八歲從軍,十七歲封帥,今年正式接管南軍。是扶桑王朝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元帥,他所領導的戰役從未有過敗跡。九年的軍營生,讓他秉持著軍人的傲氣︰正派,心直口快,光明正大。

「北詔公主有話不妨直說?」

沈清微向站在身旁的侍衛使了一個眼色,侍衛便出了的正廳,然後從停在正廳外的轎子里將昏迷的納蘭驚曄抬了出來,接著便是一身的酒氣撲鼻而來。

「三殿下,今日清微身體抱恙,原本在臥床養病。可四殿下突然闖進我的閨房,二話不說就是對我一陣拳打腳踢,還差點掐死我。」說完,她走近納蘭驚羽,讓他看了看衣服上的血跡,手臂上的傷口和脖子上的青痕。然後又接著說道︰「我身中劇毒,有時會突然失明。四殿下闖進來時,踫巧我的眼楮看不見。我並不知道來人是四殿下,以為是采花賊。為了自保,一時情急傷了四殿下。我當時眼楮看不見,我只是下意識的抵抗,我也不知道我傷了四殿下哪里,然後他就昏迷了,請三殿下見諒。」

納蘭驚羽微驚,目光一冷,剛毅的五官更加冷峻。連忙從侍衛手中接過納蘭驚曄。因長年呆在軍中,自是懂些醫術。連忙替納蘭驚曄號了號脈,爾後緊繃的臉才舒展開來。

「四弟無礙,只是受了些驚嚇和一些皮外傷而已。」

沈清微也跟著松了一口氣,伸手擦了擦額頭上根本不存在的汗珠,委曲的道︰「三殿下是無礙,可清微卻有事。」

納蘭驚羽吩咐下人將納蘭驚曄扶進去歇息,才看向沈清微道︰「北詔公主可是想要什麼補償?」

沈清微心下一喜,暗道這納蘭驚羽就是上道,軍人心直口快,沒有那麼多的彎彎腸子就是討喜。好欺負的老實人,她喜歡。所以要得寸進遲。

「三殿下,不是補償,是賠償。清微從北詔帶來的珍貴瓷器,全被四殿下砸碎了。清微這一身的傷,得賠醫藥費。清微好好在屋里養病,卻被四殿下打擾,還差點被四殿下掐死,得賠精神損失費。原本清微是受害者,卻還要拖著一身傷親自送四殿下回來,向三殿下賠罪,得賠車旅費。一共兩萬五千兩白銀,三殿下意下如何?」

納蘭驚羽的那張俊臉瞬間黑如鍋底,怒視著沈清微,大聲的說道︰「北詔公主明擺著是在坑人,莫不是北詔公主以為我納蘭驚羽很好欺負?」

納蘭驚羽從軍九年,手上人命無數。即使他不說話的時候,渾身都帶著煞氣,更何況是發怒的時候?在軍中,他若發怒,無人不怕。不想沈清微卻敢直視他的雙眼,不躲不避,毫不畏懼,神色從容。

「清微自是不敢。我在扶桑為質,自問謹慎,小心,不敢有半絲逾越。可今日卻是四殿下欺人太甚,欺我北詔無人。為兩國邦交,我本不願聲張,欲息事寧人。可三殿下卻不領情,我雖為一介女流,卻不敢令北詔蒙羞。四殿下冒然闖入我的閨房,縱使我在扶桑為質,亦是待嫁閨中。我稍後便進宮稟明陛下,四殿下壞我名節,求陛下為我賜婚,但願四殿下同意娶我為妻。」

屋頂上的納蘭青城和納蘭驚鴻皆同情的看著納蘭容止,搞了半天,還是落花有情,流水無意。原來他們都錯了,納蘭容止才是被嫌棄的那一個,人家姑娘根本就看不上他。

納蘭容止根本沒空理這兩只,他正密切的關注著底下的一舉一動。納蘭驚羽若敢說個「不」字,他立馬就要納蘭驚曄去當太監。哼!敢和他搶女人,他就讓他不舉,看他還拿什麼來搶?

納蘭驚羽額頭上青筋乍現,雙眼里怒火瘋長。咬牙切齒的道︰「北詔公主息怒,是本殿下的不是。請北詔公主先回,銀子稍後送到府上。」

沈清微勾唇一笑,「清微謝過三殿下。」

「不送。」納蘭驚羽迫不急待的下逐客令,因為他怕沈清微這個女人再不走,他會破例打女人。

沈清微坐著轎子離開之後不久,如藍便推著納蘭容止進了三皇子府。

納蘭驚羽表示很頭痛,也不知今日是什麼日子,他這府中專來不速之客。如果說沈清微是來討賠償的,那麼這納蘭容止又是來干什麼的?

「三哥。」

納蘭容止人未到,聲先至,還在門口就叫得歡快。

「七弟。」

納蘭驚羽淡淡的應了一聲。

納蘭容止笑眯眯的從懷里掏出一本冊子,無害的看著納蘭驚羽道︰「三哥,小弟今兒個撿了一本冊子。打開一看,著實令小弟嚇了一跳。小弟有些拿不準,不知是否該交給父皇,三哥你替小弟拿下主意?」

納蘭驚羽皺眉,接過納蘭容止遞過來的冊子,頓時色變。里面記錄的全部都是納蘭驚曄往日胡作非為的二三事,而且極盡詳細,人證物證俱有。這份冊子若是到了納蘭無極手里,納蘭驚曄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七弟意欲何為?」

納蘭容止依舊是笑眯眯的,只卻是笑里藏冷,還藏著刀。

「不難!剛才北詔公主要求賠償的銀子,三哥加三倍送去給她。」

「成交。」

納蘭驚羽想殺人,可是偏偏他磨刀霍霍,卻只能讓自己出血。

「多謝三哥。」

大功告成,納蘭容止轉身就走。那個女人絕對還會有後招,他急著去趕下半場。

「唧唧」幾聲之後,輪椅突然停了下來。納蘭容止轉身對納蘭驚羽道︰「三哥,再告訴你一個消息。沈清微是我看中的女人,下次可要管好你的好弟弟,不然我可能就管不住我的手,會垛了他的命根子的哦。」

于是納蘭驚羽的臉更黑了。

屋頂那兩只,撫額望天,搖頭嘆氣。誰說這兩人不般配,明明就是絕配嘛!一樣的無恥,一樣的黑心黑肺。

御書房。

沈清微從三皇子府出來,在馬車里換了衣服,就來了皇宮,面見納蘭無極。

據說她是來謝恩的,感謝納蘭無極當日在壽宴上答應讓她拜莫揚為師。實則是這樣的。

沈清微雙腿跪地,朝納蘭無極深深的一拜,方抬起頭道︰「清微謝陛下的成全,清微一定好好學醫,將來為扶桑百姓造福。」

納蘭無極心里對沈清微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這姑娘不但寫得一手好字,而且也極是識大體。他揮了揮手,溫和的一笑。

「起來吧!北詔公主在扶桑住得可還習慣?」

沈清微臉上立馬露出感激的表情,然後委屈的道︰「不好!清微吃不好,喝不好,也睡不好。」

納蘭無極微訝,連忙問道︰「可是有人苛扣你的月俸?」

沈清微搖頭,一臉天真的道︰「莫御醫說清微身中劇毒,最好能食雪靈芝,服雪山天泉,睡寒玉床,方能壓制體內毒素。可是我沒有銀子,這些東西都買不起。」

納蘭無極的臉瞬間黑了。雪靈芝和雪山天泉皆是上等且百年難得一見的珍貴藥材,整個扶桑也不過寥寥無幾。至于寒玉床更是難尋,講求機緣,並不是有銀子就可以買到的,連他這個皇帝都沒有這樣的待遇,這沈清微未免有些獅子大開口了吧?況且他真的只是客氣的問問她,她怎麼就這麼不懂的看別的人的臉色呢?

奈何「客氣」兩字在沈清微眼里還真不知道為何物?沈清微眼巴巴的看著納蘭無極,一副等他恩賜的模樣。納蘭無極現在是騎虎難下,答應吧!他心疼,畢竟他手上也僅有兩顆雪靈芝,連他自己都沒舍得用;不答應吧!他又曾當眾說過,令莫揚全力醫治沈清微,要什麼藥材盡管到庫房里去取。他說出來的話可是聖旨,若反悔,豈不是自打嘴巴?

沉吟了半晌,納蘭無極只得忍痛割愛,畢竟一國之君的顏面不能失。

「朕便賜你雪靈芝一顆,銀子五千兩。好好的安養身子,朕可不希望听到什麼扶桑苛待公主的傳聞。」

這是安撫,亦是警告。

沈清微連忙又朝納蘭無極跪下,一拜道︰「謝陛下恩典!陛下放心,扶桑對清微的恩賜,清微銘記于心,不敢忘。」

「公主不必多禮。」納蘭無極心里很不舒服,可臉上卻只得裝大度。損失了一顆雪靈芝,怎麼著也要撈回一點吧?「北詔公主若是真想謝朕,不如再送一副字給朕。」

沈清微心里暗笑,哈,機會又來了!臉上卻是一副為難的表情,「陛下有所不知,若是昨日,別說一副,就是一百幅,清微也能輕而易舉的送來給陛下。可是今日四殿下突然造訪了蘭苑,都怪清微毛手毛腳的,不小心傷了手,還沖撞了殿下。所以這字清微暫時還寫不了,望陛下見諒。」

雖然沈清微半個字未提納蘭驚曄的不是,可納蘭無極又怎會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本性?所有的兒子里,只有納蘭驚曄是最不成器的一個,成天花天酒地,胡作非為,也是他最瞧不上的一個。可是能有什麼辦法?再怎麼沒出息都是他的兒子。

「那個孽障,回頭朕定好好罰他。」

很明顯納蘭無極這是台面上的話,心里可不打算真追究。

沈清微心里無比鄙視納蘭無極這種助紂為虐的行為,臉上的表情卻是惶恐和彷惶。

「陛下萬萬不可,都是清微的錯,與四殿下無關。都怪清微這張毀容的臉,莫怪四殿下會嫌棄。北詔國人小言輕,清微不敢有委曲。」

沈清微言詞間皆是委曲求全之意,可卻不免讓納蘭無極一驚。沈清微雖然在扶桑為質,但好歹還是北詔的嫡長公主。在扶桑,她便代表著北詔國。人與人之間的矛盾是小,若上升到國與國之間的矛盾,那麼就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化解的。而沈清微的言外之意很明顯,扶桑泱泱大國,根本不將北詔放在眼里。

國與國之間的邦交就是這樣,不管私下里如何算計對方,表面上還得是和平共處,天下太平,不可撕破臉面。所以納蘭無極雖然確實不將北詔國放在眼里,也未必會怕北詔國,但是此時卻不得不去安撫沈清微。,「那個孽子,都怪朕教導無方。不如這樣,北詔公主看看還有什麼缺的東西,朕再送一些給公主,權當朕替那孽子向公主賠罪。」

沈清微裝矜持,不說話,眼楮卻目不轉楮的盯著納蘭無極桌上的硯台,兩眼發光。

瞎子都看得出來,她對那個硯台有興趣。這下可苦了納蘭無極,心想這沈清微怎生如此有眼光?這硯台可是前朝的遺物,放眼天下,只此一個啊!可珍貴著,那是有銀子也買不到的東西啊!

可怎麼辦?他金口已開,不能反悔啊!

「這個硯台公主若喜歡,便送給公主吧!」

沈清微眉開顏笑,趕緊磕頭謝恩。

「謝陛下。」

然後高興的接過硯台站起來,接著又目不轉楮的盯著納蘭無極牆上那幅畫。

納蘭無極嘴角微抽,只想將沈清微這沒臉沒皮,又難纏貪心的瘟神趕緊送走,不然他這御書房定要遭殃,那些奇珍異寶絕對會被她坑得一干二淨。

「朕乏了,北詔公主無事先退下吧!」

沈清微撇了撇嘴,心里直罵納蘭無極小氣。不過這一趟總算沒有白來,她揣著硯台,三步一回頭,戀戀不舍牆上那幅畫。可皇帝老兒不肯給,無妨,下次再來。

納蘭無極看著沈清微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長松了一口氣,總算是走了。

納蘭容止不方便出入皇宮,這一幕是納蘭青城回去轉述給他听的。听完,納蘭容止那叫一個自豪。瞧瞧!我的女人啊!多威武啊!

納蘭青城看他那得瑟樣,著實不想打擊他。還你的女人?追妻之路長漫漫啊!你有得受了。

于是當晚,皇宮失竊。其他的什麼都沒丟,唯獨少了御書房牆上那副畫。

納蘭無極大發雷霆,重金懸賞竊賊項上人頭。

而某名竊賊此時正躺在蘭苑的屋頂上,美其名為自家女人守夜。心里在盤算著,明日該給她帶來些什麼呢?在那女人沒來他身邊的十六年里,他在冷宮的日子過得苦哈哈。那樣的苦日子他過過也就算了,他的女人可不能受那樣的苦,他的女人當擁有世間最好的一切。這蘭苑可太差勁了!侍衛就那麼幾個,萬一遇上采花大盜怎麼辦?丫環怎麼那麼少,誰來伺候她?身邊又沒個忠心的人,萬一毒發了怎麼辦?看這屋里簡陋的,跟個豬圈似的,怎麼能住人?還住著他的女人?還有他女人穿得衣服,為什麼不是雪錦織的?用得碗,筷子怎麼都那麼普通……總之,某竊賊看這蘭苑怎麼看怎麼不滿意,怎麼看怎麼嫌棄。

于是第二日晚上,納蘭容止拉著八輛馬車來了蘭苑。了解內情的人知道他是去送東西,不了解內情的人以為他這是打算搬去蘭苑常住。

這八輛馬車里到底放著什麼呢?

一車衣服,全是扶桑每年只出產十匹的雪錦所制。

一車書,有各國游記類,各國名人傳記類,醫書,武功秘籍,故事段子,還有圖的孤本。

一車奇珍古玩,據說是專門用來布置蘭苑的。

兩車日常生活用品,無一不精致,無一不是最好的。

一車珍貴的藥材。有雪靈芝數顆,雪山天泉數瓶,千年人參,雪蓮數顆,寒玉床一張……

一車沈清微喜歡的物件,比如說御書房失竊的那副畫,比如說花不完的銀票,比如說各式各樣的首飾……

一車的女人,據說這是派給沈清微的侍衛和丫環。暗夜樓今年培養出來的精英全在這里,個個手懷絕技。至于為什麼全是女的?某人是這樣解釋的,男女有別。當然如藍和慕容晴柔也被一並打包送來了,據某人的意思是,這兩人她用著上手。

幸好這八輛馬車是晚上送到蘭苑的,保密工作也做得極好。不然若是被納蘭無極看到,他一定會氣得當場吐血。先不說其他的,就說那些個雪靈芝,雪山天泉,寒玉床,連他這個皇帝都沒有啊!這敗家仔一出手就這麼闊綽?居然還只是用來討一個女人開心?

這樣的陣勢,著實讓沈清微嚇了一大跳,心想這家伙又是抽得哪門子的風?

她擋在門口,一臉疑惑的看著納蘭容止道︰「這是幾個意思?」

納蘭容止如沐春風的一笑,向沈清微招了招手道︰「進去再說。」

沈清微很有默契的走到納蘭容止的身後,幫他推輪椅。納蘭容止嘴角的弧度上揚,朝後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趕緊將東西搬進去。

正廳。

沈清微替納蘭容止沏了一杯茶,然後道︰「納蘭,你到底想干什麼?」

納蘭容止一手撐著下巴,朝沈清微笑得花枝朝展。

「女人,你說我也住進蘭苑來,好不好?」

沈清微大驚,雙眸猝然睜大,下意識的以為納蘭容止在玩陰謀,想拿自己當擋箭牌。

「你又在算計什麼?」

納蘭容止輕嘆了一口氣,無奈又受傷的道︰「女人,我喜歡你,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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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抬頭,看天送的評論票。

你們說,咱是讓納蘭表白成功呢?還是讓他表白成功呢?

ps︰我看了一下後台的訂閱,怎麼好多人都是跳著訂閱的。你們是在養文呢?還是棄文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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