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吾九滄碧眸越來越亮,猛得撲向納蘭驚鴻,如八爪魚一般掛在他的身上。
「鴻哥哥,對不起!我錯了!」
低眉順眼,長睫垂落,撅著小嘴,碧眸漾著可憐兮兮的光芒。
納蘭驚鴻那雙幽黑的冰眸瞬間回暖,卻依舊冷著一張臉,看向兩人雙手緊握的那塊血紅的玉佩。
「玉佩不要?」
由吾九滄討好的笑,緊緊的抓住玉佩,手迅速的一縮,揣進懷里。
「要,當然要!這玉佩可是價值連城,休想去便宜別的姑娘。」
「就因為這玉佩值錢?」
聞言,納蘭驚鴻周身的寒氣又開始肆虐。
由吾九滄訕訕的笑,「不是,當然不是。」抬眸偷瞄了一下納蘭驚鴻,見他臉上寒意不減,連忙舉起兩根手指道︰「我發誓真的是因為這是你送給我的。」
納蘭驚鴻眉毛微揚,冷峻的臉上神色淡薄。
「不是要同我兩清,後會無期麼?你走吧!」
由吾九滄臉上的笑容一僵,雙手插腰,氣鼓鼓的看著納蘭驚鴻。
「納蘭驚鴻,你夠了哦!不是只有你等了我九年,我也找了你九年。當年我才只不過八歲,你當時就給了我一塊玉佩,告訴我你叫驚鴻,連真名都未曾告訴我。璃州與金陵城何止千里,而你又是皇家的人。你以為你皇家都是吃素的,我一介平民憑著那一點微薄的線索哪那麼容易找到你?當年我回到璃州便恰逢由吾家族一場大變故,父親帶著我整整逃了三年,然後又用了三年的時間才回到由吾家,用兩年攻固自己的勢力。那八年忙著逃命,忙著勾心斗角,忙著奪權,忙著讓自己強大。可縱使如此,我從未放棄尋找你。只是我無法離開璃州,到金陵城來尋你。當我終于擁有自己的勢力時,卻已事隔多年。我派了許多探子沿途打探,可是卻尤如大海撈針,毫無消息。我又怎麼知道你原來是皇家的五皇子,其實一直在金陵城未曾離開。若我早知道,又怎麼會等到現在才來?當我好不容易找到你的時候,你明明已經認出了我,卻裝作不認識。我知道你氣我,可是折騰了這麼久,你也該消氣了吧?你氣我,怨我沒有早點出現,那你自己呢?這麼多年,你為什麼從來不曾找過我?若你已不復當初的心意,當年許下的承諾,我準你反悔。」
納蘭驚鴻冰眸一凝,幽暗而深邃,一瞬不瞬的盯著由吾九滄。輕嘆一口氣,從來都是這樣,在她面前,他從來只能棄械投降。
「小九,那時我也只不過九歲。我只知道你叫小九,我連你來自璃州都不知道。皇宮從來都是見不得人深處的地方,勾心斗角,明槍暗箭,我同樣亦是九死一生的走過來的。未成年的皇子是不允許出宮的,除了等待,我別無選擇。等到我慢慢長大,已經有能力去尋找你的時候,我卻不想去找你。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動搖了我的決心。是不是只是我一個人傻傻的在等,當年那個小女孩根本已經不記得我?畢竟那時我們都太小,興許當時的承諾,只不過是一時興起,只不過是一句玩笑而已。我也害怕我千辛萬苦找到的人,不再是當年那個女孩,而是已嫁作人婦。我更怕我不能笑著祝她幸福,而是會忍不住破壞她的幸福。」聲音一頓,抬眸看向由吾九滄,冰眸瞬間回暖,極盡柔和,極盡寵溺。「當年是誰對我說,做我相公,可好?我的相公要為我守身如玉,只許娶我一個,只喜歡我,只對我好。不可以對別的姑娘笑,不可以抱其他的姑娘,更不可以親其他的姑娘。總之,除了我,別的姑娘都不可以靠近我的相公三尺之內。我的相公只能是我一個人的。這些話我從不曾忘,一一做到。如今我三尺之內,除了你,別的姑娘誰都不敢靠近,你讓我如何反悔?」
那一瞬,由吾九滄又重現了他們的初遇,八歲的她和九歲的他。
那一年,她隨著人販子來到金陵城。本欲打算好好的在金陵城逛一逛,不想人販子一到金陵城就要將她賣進青樓。她自然是趕緊逃跑,可惜逃跑未遂,被抓了回來。原本她以為等候自己的是一頓毒打,不想卻是納蘭驚鴻從人販子手里將她買了下來。
然後一聲不吭的塞給她一張銀票,轉身就走。
她毫不客氣的將銀票揣起兜里,然後跟在他身後。
半個時辰之後,他才轉過身,道︰「為什麼跟著我?」
她笑得眉眼彎彎,「我喜歡你,做我相當,可好?」
他臉微紅,只是看著她,沒有說話。
她在那時就已經是一個自信而霸氣的姑娘,所以只當納蘭驚鴻這是默認。
「我的相公要為我守身如玉,只許娶我一個,只喜歡我,只對我好。不可以對別的姑娘笑,不可以抱其他的姑娘,更不可以親其他的姑娘。總之,除了我,別的姑娘都不可以靠近我的相公三尺之內。我的相公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納蘭驚鴻連耳垂都紅了,卻依舊沒有說話。
她才不管他答不答應,只要她喜歡就可以了。所以她猛得撲過去,巴拉一口親在納蘭驚鴻的額頭上。
「我叫小九,以後你就是小九的相公了。」
納蘭驚鴻皺了皺眉,卻沒有推開她。
突然遠處有呼喚聲傳來,「五少爺,五少爺!」
納蘭驚鴻回過頭,然後從懷里腰間扯下一塊血紅的玉佩塞給她,道︰「我叫驚鴻,日後可拿著這枚玉佩來找我,我等你來!」
說完,就轉身往呼喚聲的源頭走去。
「鴻哥哥,你等我!」
她臉上梨渦淺淺,揚了揚手中的玉佩。
他腳步微頓,轉身看向她。
「好!」
……
由吾九滄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多麼的驕傲!八歲就替自己拐了一個小相公,如今小相公終于養成,是時候帶回家了!突然猛得一頓,笑容頓時又僵了。
「納蘭驚鴻,你這個悶蘆,你說句好听的會死麼?」
什麼叫除了我,別的姑娘誰都不敢靠近?敢情你是因為沒得選,不得不選我是吧?你很委曲,只能將就?
納蘭驚鴻抱住由吾九滄,臉上的笑意暈開。
「小九,我的小九,真好!」
等了那麼久,盼了那麼久,終于來到他身邊的小九。老天終是待他不薄,他還有什麼好氣,好怨的呢?
由吾九滄摟著納蘭驚鴻的脖子,笑得極勾人。
「驚鴻,我想親親你。」
說著,嘴唇就要湊上去。
納蘭驚鴻好不容易平復的躁動,又開始蠢蠢欲動。他挑眉一笑,冰眸里漾著濃濃的歡喜。
「小九,這種事應該由男人主動。」
由吾九滄已經急色的吻上了納蘭驚鴻的唇,品嘗完「美味」之後,才意猶未盡的道︰「嗯,味道尤勝當年,我好歡喜。」微一頓,又往納蘭驚鴻身上蹭了蹭,委曲的道︰「鴻哥哥,人家真的中了媚藥,忍不住了。」
納蘭驚鴻一驚,猛得推開由吾九滄,雙手握住她的肩膀,冰眸里寒意深深,看著她。
「你居然給自己下媚藥?」
由吾九滄無辜的點了點頭,丁香小舌舌忝了舌忝火熱的唇,說不出的勾人,說不出的盅惑。
「胡鬧!」
納蘭驚鴻此時無比心驚,幸好他只是一時氣惱,並非打算一直不原諒她。若今日他將她拒于門外,她是不是就真的會去找別的男人。這一瞬,他真的有一種掐死由吾九滄的沖動。
雖然納蘭驚鴻臉上的表情,仿佛要吃人一般,由吾九滄卻一點也不怕。她確實給自己下了媚藥,但是分量極少,此時更是神智清醒。納蘭驚鴻即使生氣,也不會放著她不管。所以她只要再加勁,她就不信納蘭驚鴻還能忍得住。
由吾姑娘果真乃強人,如此急色,如此饑渴!
「我若不給自己下狠手,你會這麼快認我?今日我就是要將生米煮成熟飯,省得你什麼時候又突然後悔了?你成了我的人,我才能放心。別的我不想多說,你就說你到底要不要我?」
納蘭驚鴻直接給由吾九滄氣樂了,生氣也不是,高興也不是。
「小九,別鬧!這樣太委曲你了,我不能。」
由吾九滄對此嗤之以鼻,所謂的世俗禮節在她眼里全是狗屎。她若在意那些,現在就不可能出現在他的面前。
「我不在乎。我就要你,現在,立刻,馬上!」
聲落,就開始對納蘭驚鴻上下其手。
納蘭驚鴻又不是柳下惠,面前是他心心念念心愛的女子,焉能坐懷不亂?可是他不能,因為愛她,所以不能就這樣委曲她。
「小九,我在意!我要三媒六聘,八抬大轎迎娶小九。我要小九明正言順,我要八方來賀。」
由吾九滄雙眸發光,哇!甜言蜜語啊!這得多難得,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這個店。下回要想再听納蘭驚鴻說,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所以此時,她是真的很歡喜。就因為歡喜,所以更加堅定了她要將生米煮成熟飯的決定。
「咱們關上門做的事情誰知道?今日這樣的良辰吉日,咱們還是先洞房吧!」
納蘭驚鴻嘆了一口氣,心里奔騰的**快要將他淹沒,可由吾九滄這個磨人的小妖精還不安生,在他懷里動來動去的。他忍得都快爆炸了,只得打橫抱起由吾九滄,往里屋走。
「小九,你乖一點!別亂動!」
由吾九滄見納蘭驚鴻抱著自己往里走,立馬樂了,也安分了。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她立馬就能撲倒她家男人了。于是她撲在納蘭驚鴻懷里,那個奸笑,那個雀躍。
結果納蘭驚鴻抱著她走進里屋之後,便有侍女將浴桶和水搬進來,于是由吾九滄頓時傻眼了。
「你讓我洗冷水?」
納蘭驚鴻迅速點了由吾九滄的穴道,將她輕輕的放入浴桶中,心疼的道︰「小九,你先忍一忍。」
由吾九滄氣得想咬死納蘭驚鴻,「納蘭驚鴻,算你狠!」
納蘭驚鴻隔空替由吾九滄解了穴,然後如風一般的飄了出去。
半晌,里面嬌滴滴的聲音傳來。
「鴻哥哥。」
「嗯,我在。」
天知道此時納蘭驚鴻忍得有多難受。
「你為什麼不進來?我一個人害怕。」
天不怕,地不怕的由吾九滄,竟然會不敢一個人呆在房間里?
「避嫌。」
半晌,里面只傳來磨牙的聲音。
「鴻哥哥,我好冷!」
待納蘭驚鴻好不容易內心的躁動,里面那嬌媚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藥性過了沒?過了,就起來!」
「我腿軟,站不起來了,你抱我!」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如由吾九滄這麼不要臉的。
「小九,你乖!自己出來。」
納蘭驚鴻真是拿由吾九滄一點法子也沒有。
「要想我乖一點,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進來和我一起洗鴛鴦浴。」
「由吾九滄!」
納蘭驚鴻咬牙切齒的道。
……
于是當晚,納蘭驚鴻便拋下由吾九滄這個大美人,去了靜園。據說是為了早日抱得美人歸,去同納蘭容止商量大計。
而由吾九滄毫不害躁得霸佔了納蘭驚鴻的床。沒能撲倒她家男人,撲倒在她家男人的床上也不錯。
翌日,下朝之後。
納蘭驚鴻便到御書房要求面聖。
納蘭無極對納蘭驚鴻這個兒子倒是一直很放心,納蘭驚鴻是他所有兒子里最安分守已的一個,有才華,從來不胡鬧,也沒有爭權之心。所以對于一些敏感的官職,納蘭驚鴻便是不二的人選。因為他根本不必擔心,納蘭驚鴻會耍什麼手段,被哪方勢力拉攏。
納蘭驚鴻見到納蘭無極,便直接開門見山,道明來意。
「父皇,請為兒臣和由吾九滄賜婚。」
納蘭無極微愣,由吾九滄?納蘭容止從落英山帶回來的那名女子。當時納蘭容止向他稟告過,此次落英山平山賊,由吾九滄功不可沒。而且她又是璃州一方霸主由吾嘯的千金,要想掌握璃州,由吾九滄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鴻兒,喜歡那個姑娘?」
納蘭驚鴻點頭。
「兒臣與由吾九滄兩情相悅,請父皇成全。」
納蘭無極眼中波光詭譎,神色莫測。
「由吾姑娘怕是同納蘭容止關系匪淺。」
言外之意是擔心由吾九滄同納蘭容止聯手,自然不可能同意納蘭驚鴻與由吾九滄的婚事。
納蘭驚鴻一掀衣袍,朝納蘭無極跪下,「兒臣有一計,可助父皇奪得璃州。」
納蘭無極雙眸一亮,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當真?不妨先說說看?」
「由吾九滄的父親是璃州的一方霸主由吾嘯,若兒臣與由吾九滄成婚,那由吾家與皇家便是結了親。兒臣再從中周旋,父皇收服璃州指日可待。」
璃州如此肥得流油的地方,納蘭無極自然想要緊緊握在手中。納蘭驚鴻顯然是抓住了這一點,以替納蘭無極收服璃州作為交換,換得自己與由吾九滄的一紙賜婚詔書。自古帝王皆多疑,納蘭驚鴻直接開門見山,同納蘭無極作交易,各得其所。這樣也讓納蘭無極放心了許多,畢竟納蘭驚鴻若是無所圖,無緣無故的自願替他去收服璃州才可疑。
「璃州屬于納蘭容止的私人產業,縱使由吾家在璃州能橫著走,也大不過納蘭容止,此事怕是有些困難。」
很明顯納蘭無極已經動容,只是依舊有些顧忌。
「璃州地方勢力龐大,又錯綜復雜。偌大一個梨雪國對璃州也只能放任,納蘭容止若想掌控璃州,沒有地方勢力相助,也絕計是不可能的。」
納蘭無極敏銳的听出納蘭驚鴻的言外之意。
「你打算親自前往璃州?」
納蘭驚鴻點頭,「父皇若能為兒臣賜婚,兒臣會同由吾九滄一同回璃州。待兒臣收服璃州各世家,便是兒臣回京之日。」
納蘭驚鴻這樣的要求確實合情合理,若沒有一個能掌控大局的人親自前去,想要收服魚龍混雜的璃州,簡直是痴心妄想。
「由吾九滄同納蘭容止關系匪淺,你確定你能掌控由吾九滄?」
納蘭無極現在對納蘭容止還是極忌憚的,所以最擔心的還是由吾九滄最後會同納蘭容止聯手。這樣一來,他不但會失去璃州的掌控權,連納蘭驚鴻這個兒子也會一並失去。
「父皇請放心!兒臣自有分寸。夫君與利益關系的朋友,由吾九滄不會分不清輕重。」
納蘭無極點頭,卻依舊還在猶豫。
「你若同由吾九滄一道回璃州,依納蘭容止的心思,定能猜到朕的用意。他若從中阻攔,此事要想成功,怕是不易。」
納蘭無極太過謹慎,又多疑。雖然納蘭驚鴻讓他很放心,可是依舊在不停的試探。故意將他的顧忌攤開放在納蘭驚鴻面前,一是想看他的謀略,二是試探他的反應和決心。
納蘭驚鴻微微一笑,「納蘭容止對北詔公主極為在意。父皇何不利用一下北詔公主身上的毒?」
納蘭無極微一沉吟,方道︰「不瞞你說,朕其實還在北詔公主身上下了盅。」
納蘭驚鴻面露喜色,「如此一來,豈不更好?父皇可利用盅毒的解藥逼納蘭容止就範。」
納蘭無極輕輕的嘆息,「此盅毒的解藥還尚未研制出來。」
納蘭驚鴻臉上立馬露出惋惜的神情,「那麼只好另想法子。」
他臉上不動聲色,心思卻已是千回百轉。納蘭容止所中的蝕心盅的毒性,納蘭驚鴻自然也是知曉的。蝕心盅煉成之時,解藥也會隨之研制出來,根本不存在解藥尚未研制出來一說。所以很明顯,此時納蘭無極在說謊。只是納蘭無極也同樣中了蝕心盅,而且同納蘭容止一脈相連。若他手上有解藥,他不可能不替自己解毒。那麼這里面到底有什麼隱情呢?
「鴻兒,金陵城不乏身份高貴的世家小姐。你貴為皇子,娶由吾九滄這麼一個山野村姑,實在是辱沒了你的身份。你該知道你其實有更好的選擇?你日後真的不會後悔嗎?」
皇宮雖然無情,可納蘭無極畢竟也為愛瘋狂過。所以此時對于納蘭驚鴻與由吾九滄的兩情相悅,雖然權衡利蔽之下,他不一定會支持,卻是理解的。
納蘭驚鴻又朝納蘭無極跪下來,重重的嗑了一個響頭。
「兒臣日後絕不會後悔,請父皇成全。此番前去,兒臣一定能為父皇奪得璃州。至于納蘭容止,兒臣自信可以對付。」
納蘭無極滿意的一笑,扶起納蘭驚鴻,道︰「好!不愧是朕的兒子!」
于是當日下午,納蘭無極便下旨替納蘭驚鴻和由吾九滄賜婚,並準納蘭驚鴻陪同由吾九滄回璃州省親。
而靜園里那幾只聞言,一個個笑得如一只偷腥的貓,好不得意。
納蘭無極想著算計納蘭容止,想著從他手中奪取璃州。不想卻是反受其害,中了納蘭容止的一箭三雕之計。
此一舉,一為謀納蘭驚鴻和由吾九滄的賜婚詔書;二為讓納蘭驚鴻可以光明正大的離開金陵城前往璃州,替納蘭容止掃平璃州不肯歸順的地方勢力;三為試探納蘭容止身上所中的蝕心盅。
由吾九滄散漫的坐在納蘭驚鴻的懷里,笑得最得意。婚書已經到手,今晚是不是就能撲倒自己家男人呢?這下納蘭驚鴻總不會再拒絕了吧?
納蘭青城和納蘭容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于眼前秀恩愛的這一雙,嗤之以鼻。
「五佷兒,請管好你自己的女人,別這麼明目張明的傷風敗俗。」
納蘭青城擺出長輩的身份開始訓話,心里那叫一個嫉妒。他,納蘭容止,納蘭驚鴻三人中,怎麼看納蘭驚鴻都是條件最差的一個啊!為什麼現在納蘭驚鴻能如此迅速抱得美人歸?他和納蘭容止連美人的衣角都踫不到,實在是太沒天理了!
由吾九滄挑眉,朝著納蘭青城拋了一個媚眼。大大方方的摟緊納蘭驚鴻的脖子,巴拉一下吻上去。吻完,還朝納蘭青城眨了眨眼。
「是極!我就喜歡傷風敗俗,皇叔這是羨慕,嫉妒,還是恨呢?皇叔啊!不是佷媳婦說你,你看你佷兒都要成婚了,你這做皇叔的還是老光棍一條。皇叔你這老人家不覺得慚愧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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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依舊是存稿君,今天起,我要做勤勞的小蜜蜂,所以要是看不見,千萬不要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