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謀之吸血凰後 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們能圓房嗎?

作者 ︰ 折眉

葉慕點頭,「**不離十,是皇上替我選的。」

沈清微也點了點頭,然後一怔,道︰「你的意思是他喜歡我?」

葉慕又點了點頭。

「哈哈哈!」沈清微仿佛听到什麼好笑的笑話,竟然又大笑了起來。好不容易忍住笑,方朝著葉慕招了招手道︰「姑娘,我告訴你,太子絕非良人。太子其實就是一個斷袖,他肖想的是我家相公。」

葉慕微愣,雖然她不懂男女之愛,是真話和假話,她自然分得清楚。看沈清微這神色,也不像在撒謊,那就說明兩人之間怕是有什麼誤會。只是她一個局外人也不好說什麼,只得故意轉移了話題,道︰「咦!你的手怎麼這麼冰?還有你的臉色也很蒼白,是不是生病了?」

沈清微身體往後一退,離開葉慕的魔爪,揮了揮手道︰「切!不相信就算了,一般人我還不告訴她呢。」

葉慕笑嘻嘻的道︰「容王妃,其實你真挺對我味口的,不如我們交個朋友吧?」

沈清微知道葉慕並不信她,但也不在意,畢竟現在葉慕確實沒有理由相信她。

「好啊!正有此意,日後好一同玩耍。」

「不過只能是私交,你不會也想著打我兵權的主意吧?」

沈清微撇了撇嘴,「小人之心了,不是?本王妃敬佩的是你的為人,單純的想同你交個朋友而已。放心,你那點兵權,我們還看不上。」

葉慕微訝,臉上卻不動聲色,訕訕的笑。

「我不比王妃,就這麼點防身,保命的東西。不揣緊點,小命不保。」

沈清微擺了擺手,「好啦!朋友之間介意這個干甚?那些個身外之物,不提也罷」

「在理!」葉慕笑得色眯眯的,「不過,既然我們是朋友。你讓老子調戲一下好?老子一見著美人兒就手癢。想當年老子流連花叢時……」

說話間已經開始動手動腳,上下其手。

沈清微笑得陰森森的,兩根手指架開葉慕伸到她面前的咸豬手。

「姑娘,天干物燥,不要玩火!」微一頓,聲音帶著絲絲殺氣。「玩火會**!」

「真小氣!」

「不是我小氣!我這是在救你的命。我家男人脾氣不太好,我若真被你調戲了,他一氣之下宰了你,我攔不住。」

「容王竟這麼怕?幸好,老子沒有頭腦暈選他。」葉慕低頭嘀咕了一聲。

「這樣一來,我會宰了你!」殺氣肆虐。

「賊公婆!」

「失敬,失敬!」

「妙人兒!」

「你也是個妙人兒!唉呀!我家男人喊我回家吃飯,先走了!」

聲落,沈清微抬步就往外走。走了幾步,似又想起了什麼,一拍後腦勺道︰「差點忘了!要小心銳王!」

……

沈清微剛到容王府,便見納蘭容止站在大門口等她。

她快步走過去,納蘭容止將她的面紗取下來,然後拉起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中,方道︰「累嗎?」

沈清微知道納蘭容止是怕自己出去久了,受不了外面的陽光。她搖頭,淡淡的笑。

「不累!不用擔心,我現在已經完全以適應陽光了。」

「嗯。見著葉將軍了嗎?」

納蘭容止見她臉色沒有異常,還掛著歡悅的笑意,這才放下心來。拉著她邊走邊問道。

「見到了,是個妙人!我很喜歡她。」

「嗯?」

納蘭容止腳步一頓,握著沈清微的手猝然一緊,周身寒氣肆虐。

沈清微輕輕的一笑,「我說的喜歡是以做好朋友的意思。你不要誤會。」然後猛得一跳,雙手從背後摟住納蘭容止的脖子,整個身體趴在他的背上。「吃醋該罰!背我!」

納蘭容止嘴角微勾,雙手背過身去,將沈清微穩穩的托住。

「耍賴也該罰!」

沈清微將頭靠在納蘭容止的肩膀上,臉貼著他的脖子,笑道︰「罰我親你一下,好不好?」

聲落,也不待納蘭容止回答,湊過去,吧啦一口親在他的下巴上。

「不算,再來!」

納蘭容止索性停下腳步,微微側過頭,自動送上嘴唇。

「主子,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你們繼續!」

花疏影站在納蘭容止的正前方,眼楮睜得大大的,目不斜視,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家主子和主母。臉上明顯寫著「快親,我要觀摩」幾個大字。

她如此光明正大的觀摩也就算了,還嘴賤的去提醒別人,她要觀摩。

士忍,孰不忍!

「三水縣正好缺個養豬的,去吧!」

納蘭容止對于好事被打斷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唰!」

紅影一閃,然後便不見了,只余聲音隨著風聲傳來︰「此人已死,有事請燒紙錢!」

沈清微咯咯的一笑,俯在納蘭容止的耳邊,輕聲道︰「我們回房,繼續!」

于是納蘭容止的步子明顯快了許多。

因為沈清微身體的特殊,所以自從她從杏花村回來之後,納蘭容止就徹走了他們身邊的所有下人。他們的房間,更是嚴禁所有人進入,只有如藍和慕容晴柔偶爾會去給他們打掃。

回到房間里,沈清微便雙手摟著納蘭容止的脖子,從背後爬了下來,坐到他的懷里。

「納蘭,我們能圓房嗎?」

沈清微是一個現代人的靈魂,思想自然不像古代女子古板。況且現在,他們又已經互通了心意。所以,她更加大膽。

納蘭容止抱著沈清微的雙手一緊,沈清微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還有異于平常的灼熱。

嘴上說是一回事,真正面對時,她不免也會害羞。一瞬間,冰冷的身體,似乎也變得有些燥熱,她扭了扭身子。

「別動!」

頭頂上低沉暗啞的聲音傳來,帶著急促的呼吸聲。同時納蘭容止的手臂一緊,緊緊的將她圈住。

沈清微不敢動了,仰頭看納蘭容止。而同時納蘭容止也正好低下頭,不早一刻,不晚一刻,唇與唇相抵。兩雙瞬間睜大的眼晴,倒映著彼此的影子。

瞬間,旖旎的春色擋不住,盛放了一室。

吻漸深,意漸起,情漸濃,兩雙眸光如霧。大腦已經昏沉,不能自已,兩人都在極力的回應著對方,想要更多,想給更多,想將對方揉進骨血中,想要彼此靈魂的契合。

「砰!」

不知何時,兩人已經倒在了床上。在狂亂的吻中迷失了方向,淹沒了意識,納蘭容止的頭重重的撞在床沿上。

他身體細微的一震,瞬間清醒過來,他從沈清微身上直接身,喘息連連,又有些慌亂的的坐到一旁。

「納蘭!」

沈清微衣衫半褪,妖紅的雙眸迷離,聲音是從來沒有過的嬌媚酥軟。

「嗯。」

納蘭容止微閉著雙眸,不敢看此時的沈清微。聲音低沉,極力的壓抑著滾滾而來的**。

「納蘭!」

沈清微又喚了一聲,動情的呼喚,意亂情迷的邀請。

「不……行!」

納蘭容止忍得很艱難,好不容易吐出那兩個字。天知道,他有多想?他深愛的女人就在他的面前,嬌喘連連,意亂情迷,一聲一聲喚著他的名字,那是盛情的邀請,那是致命的誘惑。

是他卻該死的不能!

「納蘭,你怎麼了?」

沈清微的意識已經恢復清明,穿好衣服,抱住他的腰,仰頭看著他。

一瞬間,納蘭容止的身體又變得僵硬。半晌,他眯著雙眸,也沒開口說話。

「你怕我?」

沈清微圈著納蘭容止的雙手滑落,往後退了一步,眼中的冷意飆升,周身寒意四射。原本就冰冷的身體,此時似乎有寒氣冒出。

納蘭容止雙眸猝然睜開,看到沈清微受傷,惶恐的神色,心里一痛,緊緊的抱住她,輕吻著她墨黑的絲。

沈清微不停的掙扎,卻只換得納蘭容止更用力的抱緊她。

「清微,我身的毒,不行!」

一瞬間,仿佛一夜春風過,千樹萬樹梨花開。

原來並不是怕她,也不是嫌棄她,只是因為愛她,太愛她,所以特別的珍視她。

「清微,你該更信我,也要更信你自己。」

低沉醇厚的聲音,仿佛是沉澱之後的美酒,從頭頂傳來。是和煦的風,也是極致的溫柔。

「好!」

沈清微那雙幽紅的妖眸,此時盛滿了笑意。

在這之前,她雖然鼓起勇氣陪在他的身邊,但是她從來沒有一刻不害怕,沒有一刻不彷徨。畢竟現在的她,早已不復當初的模樣。她不知道所謂的愛,會有多久?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厭倦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只是從現在開始,再也不會了。他說的對,她要對他有信心,也要對自己有信心。

她仰頭,輕吻著他的下巴,一下又一下,似挑逗,似邀請。

「別鬧!」

納蘭容止的聲音又變得沙啞,自己對她的抵抗力有多低,只有他自己知道。

「沒有關系!我是不死之身,那點毒轉移到我身上更好,我不會有事的。」

沈清微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納蘭容止的脖子上,小丁香舌輕舌忝著他的鎖骨,那是他最敏感的地帶。

「我怕!」

納蘭容止只覺全身似有幾萬只螞蟻在爬,每一個細胞都在拼命的叫囂,想要她,想不顧一切的要她。僅有的理智告訴他,他不以!他賭不起!

沈清微一怔,停下動作,偏頭看著納蘭容止。

「納蘭,你到底是有多愛我?」

這一瞬方知,愛到深處,是賭不起,不敢賭一絲一毫的萬一。

「小妖精!」

納蘭容止捉住她又欲作亂的小手,笑罵道。

沈清微咯咯的笑,「我是禍國妖姬呢,我就只禍害你一人,好?」

納蘭容止狠狠的吻住她的唇,帶著懲罰性的用力的吻著她。

「你還想去禍害誰?」

「納蘭容止,下下下下輩子,每一世的納蘭容止。」

沈清微突然踩著納蘭容止的膝蓋站了起來,大聲的道。仿佛想要向全世界宣告,想告訴所有人。

「好!這是你說的,不以反悔。」

沈清微坐了下來,半躺在納蘭容止的懷里,臉上隱有擔憂之色。

「其實我也怕。剛才是我考慮的不周全,我現在的體質這麼特殊,我怕我們圓房之後,會對你有傷害。」

納蘭容止抱著沈清微往前一送,整個人撲倒在她的身上,鳳眸里閃著光。

「不然我們現在就試試吧?也許圓房之後,我也能成為不死之身呢?」

「滾蛋!」

沈清微猛得推開納蘭容止,這樣的事不能拿來開玩笑,也不能冒險。

納蘭容止也不惱,笑道︰「清微,你有法子的是不是?將我變成和你一樣,好不好?我想永遠陪著你。」

「不好!」沈清微想也不想的拒絕,目光有些幽深,仿佛正在看向遙遠的遠方。「納蘭,你不用擔心我。擔心我以後一個人會孤單,會寂寞。我想過了,以後漫長的日子里,我會去尋找每一世的你,將你養大,讓你有一個快的童年,以不用過得這麼辛苦,然後我們快快的在一起。我每一世都會陪著你,這樣也很好,是不是?」

「我舍不得你這麼辛苦。」

……

屋外,一群逗比的侍衛正在打賭。

「你們說這白日渲yin,到底誰上誰下?」

開賭局的是欲被配到杏花村去養豬的花疏影。

「主子威武!我壓一百兩銀子,賭主子在上。」

凌寒覺得自家主子雖然偶爾有些不靠譜,但是在床第之事上面,定然是勇猛的。畢竟這是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必須得捍衛。

「主母跺一跺腳,咱這容王府,乃至北詔都要震一震。我壓兩百兩,賭主母在上。」

慕容晴柔其實不懂這所謂的上下問題。她以為的是,這容王府一切都是主母說了算,所以主母的地位自然是至高無上的。

接著下注的人越來越多,聲音此起彼伏。

「主子在上。」

「主母在上」

……

于是逗比們派出武功最高的慕容晴柔去听牆角。

只惜,慕容晴柔武功再高,也逃不過沈清微的火眼金楮。于是天下第一高手,掃興的回來了。

眾人一擁而上,拉著她不停的問。

「怎麼樣?怎麼樣?看到了嗎?」

「到底誰上誰下?」

……

晴柔是個老實的姑娘,自然據實以告。

聞言,只見花疏影兜住桌上的銀子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既然不知道誰上誰下,那就說明你們都輸了!銀子是我的。」

眾人自然不服,開始七嘴八舌的討伐花疏影這樣無恥的行徑。

「耍賴!」

「坑錢!」

「退我們銀子!」

……

花疏影自然是不依,兜著銀子滿院子的跑,逗比們滿院子的追。

「你們誰敢去問主子,我分一半銀子給他!」

于是眾人禁聲。

開什麼玩笑?

他們又不是不想活了!

而花疏影卻是趁著這一刻,「唰」的一下就不見了。只余聲音隨著風聲傳來︰「主子令我到杏花村去養豬,誰若還想要我還銀子,就去那里找我吧!我們杏花村,歡迎你們哦!」

……

御書房。

納蘭無極正在練字。

因為陳公公突然消失不見了,而納蘭無極也沒有派人去找,只令太監總管許公公過來伺候他。

此時許公公遠遠的站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出。憑他在宮中這麼多年,皇上的一些習性,他還是略知一二的。皇上只有在情緒低落時,才會練字。據皇上說是,寫字以平復人的心神。

納蘭無極下筆時,筆鋒有些凌亂和不穩,一如他此時的心情。

今日,影衛來報,銳王妃被禁足。一查原因,竟是前幾日,銳王似是同銳王妃在書房大吵了一架,似乎是因為銳王接待的一個貴客而引起的。而那一日,也正是皇後出宮回公孫家的日子,據影衛來報,皇後回到公孫家時,晚上曾有幾個時辰,突然間便失去了皇後的消息。只不過,後來皇後又回來了,只說一個人在外面隨意的走了走。

當時,他並未在意,現在將這些零末的線索聯系起來。再加上曾經他對銳王與皇後的一些猜測,一瞬間,心中的疑慮越來越深,原本只是一顆剛萌芽的種子,此時仿佛只是瞬間便長成了參天大樹。

長久以來的疑慮盤旋在他的心中,一直以來,他都不想,也不願去相信。那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弟弟;那是他從小便帶在身邊悉心教導,最信任的親兄弟;那是與他並肩作戰,一路輔佐他登上皇位的大功臣。

他不相信他會背叛他,不想去懷疑他的忠心。現在,卻似乎由不得他不信。

一個倒勾,收筆,寫完了最後一個字。他放下筆,道︰「傳銳王爺見駕!」

「是!」

納蘭辰逸進來時,納蘭無極正悠閑得喝茶,此時所有的情緒斂盡。

「臣弟參見皇兄。」

納蘭無極連忙起身,扶起納蘭辰逸。

「辰逸不必多禮!」

兩人各自落座,納蘭無極又道︰「前幾日,銳王府突遭毒蟲攻擊,府內現在有安排妥當?」

「是臣弟疏忽!死了些下人,府內現已經重新修葺,其他沒有大礙。」

納蘭無極點頭,道︰「此事與納蘭容止和沈清微月兌不了干系,你要小心!」

「臣弟明白!」

納蘭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又道︰「據影衛來報,當時那些毒蟲原本是沖著容王府去的,後來才轉向銳王府。你有查一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納蘭辰逸抬眸,目光快速的掃過納蘭無極,確定他的神色並沒有異樣,方道︰「臣弟派人去查過,卻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臣弟以為這只是容王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只為神化容王府,為他日後名正言順謀反作鋪墊。」

原本這件事他不必遮遮掩掩,原是他想要納蘭容止死,所以讓精通盅術的雲淺碧,操控了那些毒蟲。雲淺碧一直以來就是他的人,是他埋著極深的一顆棋。他若向納蘭無極坦白,納蘭無極一定會對那個精通盅術的人好奇。這樣一來,勢必要牽出雲淺碧。如此,納蘭無極一定會因為雲淺碧的某些舉動,而懷疑他。而且雲淺碧,他還有用,此時不能棄。

納蘭無極微一怔,臉上不動聲色,心思卻已是千回百轉。

納蘭辰逸在撒謊!

雖然听上去,納蘭辰逸的話似乎天衣無縫,實則不然。若這一局,自始至終都是納蘭容止自導自演的。那麼最開始毒蟲不會沖著容王府去,而該沖著皇城來。有什麼比拯救皇城更轟動的呢?所以很明顯,最開始操縱那些毒蟲的另有其人,現在看來無疑是納蘭辰逸不假。

那麼他有這樣的能耐為什麼要瞞著他?他想除掉納蘭容止為什麼又不敢讓他知道?

「辰逸所言有理!」他嘆了一口氣,「這納蘭容止如此是越難對付了。加上太子對他又……朕實在是憂心,這納蘭家的江山……若太子當真不堪重任,朕還能立誰為新君?」

納蘭辰逸一怔,只垂眸沉思。

看來皇兄並非沒有廢太子之心,只是如今並沒有比太子出色的皇子。也就是說,只要好好謀劃,納蘭驚睿還是有能明正言順的繼承太子之位的。

「辰逸?」

納蘭無極見納蘭辰逸一直不說話,催促道。

「皇兄,你剛才說什麼?」

納蘭辰逸回過神來,道。

「你覺得若朕當真廢除太子,以立誰為新君?」

納蘭無極沒有再追究納蘭辰逸的失神,而是將剛才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臣弟以為以立睿兒。睿兒是正宮娘娘所生,一來明正言順,二來背後也有公孫家的支持。睿兒與驚天又是一母同胞的嫡親兄弟,驚天極重親情,所以他就算不做太子,也會很好的輔佐睿兒。睿兒現在雖有些調皮,但年紀尚小,只要皇兄多加引導,他日必成大器。」

這些話若是以往的納蘭辰逸,他一定會三思而後行。只是今日,他有些急切。畢竟這一刻,他等待的太久,他也為此也隱忍的太久。所以當納蘭無極尋問他的意見時,他失了往日的沉穩。因為他太想抓住這個機會,絕不能失去這次的機會。

「容朕再想一想!」

待納蘭辰逸離開之後,納蘭無極的臉色瞬間變沉,果然選的是睿兒!

辰逸,你終究是令朕失望了!

……

二皇子府。

納蘭驚羽設宴葉慕,納蘭驚珩作陪。

說起這設宴一事,還是納蘭驚珩提議的。納蘭驚羽常駐軍中,所以在府里的時間極少。這次因為葉慕回京,他才從軍中回來。他天生好戰,雖然常年在外帶兵,這幾年扶桑以及周邊鄰國都很平靜,從未有過大的戰事。葉慕不同,她經歷的戰役不說一千,也有幾百場。所以他回來主要想向葉慕討教一番,學學實戰經驗。

而納蘭驚珩一直想要拉攏納蘭驚羽,這個節骨眼上更甚。說起來,這兩兄弟其實倒也沒什麼間隙,只是納蘭驚羽很少在京中,才會疏遠了些。所以這一段日子,納蘭驚珩跑三皇子府跑得特勤快。一來二去的,兩人因此親厚了不少。納蘭驚羽幾次談到仰慕葉將軍的英勇,于是納蘭驚珩提議,不如將葉慕請到府中,把酒言歡。

所謂英雄惜英雄,納蘭驚羽立馬便給葉慕送去了請帖,于是便有了這場酒宴。

席間一共只有四人,納蘭驚羽,納蘭驚珩,葉慕,還有東軍參將蘇武。

原本納蘭驚珩並沒有邀請蘇武,只蘇武不知道從哪里知道自家將軍要宴請葉慕將軍一事,硬是軟磨硬泡也要來赴宴。蘇武仰慕葉慕,這是東軍上下都知道的事情。如今雖然葉慕是一介女兒身,但也絲毫不影響他崇拜偶像。納蘭驚羽素來是個體恤下士的,便也就同意了蘇武的請求。

四人中,除了納蘭驚珩,都是在軍營中長大的。豪爽是軍人的特征,酒過三旬,蘇武便建議伺候用飯的丫環退下,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提議正中葉慕下懷,圍著一桌子的下人,她確實吃不習慣。所以他最是討厭赴宴,每逢宴會,她通常是吃不飽飯的。

納蘭驚羽自然也留意到了葉慕的不自在,一聲令下,揮退左右,道︰「葉將軍,這是私宴,沒那麼多規矩。你不必拘禮,開懷暢飲,只要盡興,凡事不為。」

蘇武也是一個粗漢子,有了自家將軍的這一番話,他也便有了底氣。放下筷子,直接用手抓起一只雞腿開始啃。

「大口吃肉就是爽!」

納蘭驚珩和納蘭驚羽皆是一怔,這兩人都是身份高貴的皇子,自小就養成的修養,自然不允許他們出現這樣粗鄙的行為。有些不忍直視的各自拿起筷子,低頭吃菜。

一瞬間,席間的氣氛有些怪異。

葉慕看了看兩位皇子的神色,又看了看神色突然一僵的蘇武。她哈哈大笑,然後也學著蘇武樣子,用手抓起一只雞腿啃起,邊吃邊贊不絕口的道︰「他娘的!大口吃肉真爽!」

蘇武似是找到了知音,臉上滿是憨厚的笑容,高興的問道︰「將軍也喜歡這麼吃?」

葉慕將油膩的手往身上擦了擦,然後拍了拍下首蘇武的肩膀。

「老子是個粗人!打仗的時候,有頓飽的吃就不錯了。通常都是飯一來,就一頓哄搶。吃得慢一些,就全被那些兔崽子搶光了。要是老子也像二殿下和三殿下這麼斯文的吃,那群兔崽子怕是連湯都不給老子留。」

聲落,兩人仿佛比賽一般,低頭啃起雞腿來。

「葉將軍身為一軍之帥,也同士兵們一起用飯嗎?」

納蘭驚珩雖然沒在軍營里呆過,但是軍營里的規矩卻也是知道的,此時不禁驚訝的問道。

葉慕又啃了一大口雞肉,鼓著腮幫子道︰「邊關的日子清苦,戰士都不容易。他們都是隨著我一路征戰,出生入死的兄弟。自然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而且我十歲便隨父親參軍,那時還是一個小士兵,自然更了解低層戰士的苦。別說同士兵們一起吃飯,老子還和他們睡一個床鋪……」

「咳!」

「咳!」

「咳!」

三聲輕咳聲同時響起。

這會連蘇武都無法再淡定了,葉將軍您是女人啊!

葉慕這才頓覺失言,訕訕的笑,「失言,失言!」還伸出油膩膩的手抽了自個兒兩耳光,「讓你胡說!」

「葉將軍幗國不讓須眉,本殿下敬你!」

納蘭驚羽雙手舉杯,朝著葉慕一揖,一口飲盡杯中的酒。

同為將軍,今日之前,納蘭驚羽只是仰慕葉慕的用兵之神;今日之後,他便是真正打心底里佩服葉慕這個女將軍。幗國不讓須眉,誰說女子不如男。這樣的奇女子,這樣的女將軍,讓作為男人的他都汗顏。

「葉將軍實為奇中豪杰,本殿下也敬你!」

納蘭驚珩也舉起酒杯,雙手一揖,然後一干而盡。

葉慕也極豪爽,別人敬她一杯,她就喝一杯。此時正舉起酒杯,才現杯中沒有酒,正欲倒酒時。

蘇武已經提著他桌前的酒壺幫她倒了一杯,「為將軍斟酒,是卑職的榮幸。」

葉慕也不矯情,直接一飲而盡。

蘇武又給葉慕倒了一杯酒,然後舉起酒杯,道︰「卑職今日托兩位殿下的福,也敬葉將軍一杯!」

「好!」

葉慕依舊一口飲盡。

而納蘭驚珩見葉慕有些不穩的坐下,眼中閃過一抹異色,拿著筷子的手緊了緊,然後給自己夾了一塊魚,索然無味的吃了起來。

此時席間菜也吃得七七八八,納蘭驚羽招手令人撤了殘羹,換新菜。

一個丫環在撤盤子時,不小心將納蘭驚珩桌前的酒壺打翻了,嚇得連忙跪下來,道︰「奴婢該死!請殿下責罰。」

納蘭驚珩素來溫潤,此時也不是什麼大事,自然不會追究。

「起來!給本殿下換一壺酒來!」

「謝殿下!」

很快,那名丫環便給納蘭驚珩換了一壺酒。

席間菜色已換新,葉慕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舉道︰「葉慕敬在座的各位一杯,多謝盛情款待!」

……

同一時刻,容王府。

公孫璃月正焦急的坐在正廳里等沈清微。

見沈清微走進來,她站起來,便朝沈清微跪下。

「清微妹妹,求你幫我!」

------題外話------

納蘭︰我們能圓房嗎?

親媽︰圓你妹!我告訴你,你別想勾引我。

納蘭一掌拍飛親媽︰蠢貨,誰要和你圓房,我自然是和我家清微圓。

親媽︰不能。

本書由瀟湘書院,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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