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西璃哥倆接到飛鷹送的信趕回來,兩個女人一個孩子,竟然在地窖里躲了好幾天。
西璃听白馨瑤說完,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這個北洛,竟然和他玩起了調虎離山的計策。
在北國這幾天,對現在的少王北洛,他們听到了很多關于他的傳言。
最讓西璃擔心的,也是最不能告訴白馨瑤的,那就是這個北洛殺人都不帶眨一下眼楮的。
救女雖然心切,但家也不能不建起來。
西璃和西爵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又各自建起了三間木屋。
按白馨瑤最新的設計,這次廚房餐廳在中間,東西兩邊的房間是用來住人的。
急于去救女兒,西璃只把房子建起來能住人了,就趕去北國救靈兒了。
西爵本來也想和哥哥一起去,但家里現在也需要留人保護,西爵只好留下來繼續建設他們的家園。
西爵說他哥哥一發威,別說一個北洛,就是整個北國都不在話下。
西璃竟然有這麼厲害,不過听了西爵的保證,白馨瑤天天期盼著西璃能把女兒順利帶回來。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西璃還是沒回來,也沒有什麼好消息送回來。
家里的一切都恢復了正常,西爵囑咐兩個女人守在家里,他決定去看看哥哥到底為啥這麼久還不回來。
就在西爵要動身前,西璃卻突然回來了。
看著胡子拉碴,明顯消瘦的西璃,白馨瑤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是不是靈兒出了什麼事?」
西璃疲憊的搖搖頭,「北洛根本就沒把靈兒帶回北國,我這一個月,差不多把北國都翻遍了,就連東城,南城我都去了,可還是沒能找到咱們的靈兒。」
「那北洛呢?他回北國了嗎?」如果北洛在北國,單獨靈兒不見了,那就十有**……接下來的,她簡直都不敢往下想了。
「北洛也沒回北國,現在北國主持朝政的是左右兩相。」
「那北洛和靈兒到底去了哪里?」大家絞盡腦汁,依舊想不出這兩個人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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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曾經這里是北洛被他親爹放逐自生自滅的地方。
白靈兒由開始的哭鬧,變成了北洛現在的跟屁蟲。
同樣是山里,北山的環境可不比第一家,這里的山坳險峻,樹木也少的可憐,而且這里的氣候也很無常,在這里完全應了那句早穿棉襖午穿紗,圍著火爐吃西瓜的變換。
不過在萬年前的這個時代,中午沒有紗,早晚也沒有棉襖,就更別提什麼火爐和西瓜了。
最初因為不適應這里的惡劣環境,白靈兒還大病了一場。
就在北洛差點心軟,要帶她回北國的時候,白靈兒的病突然有了好轉。
小丫頭大病了一場後,反而長結實了不少。
以前挑食的毛病,在這里有啥吃啥的情況下,也都改了過來。
小丫頭年齡雖然小,可听了北洛對媽媽說的那些話,也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對北洛,白靈兒是能躲就躲,當然要是實在躲不了,就規規矩矩的站好。
可是怕歸怕,在這里又沒有別的什麼人,相對著和那些吃人的野獸比起來,北洛還是要好一些的。
所以慢慢的,白靈兒變得開始依賴北洛了。
特別到了晚上,凍得不行的時候,小丫頭總是可憐兮兮的看著北洛。
不想承認自己很喜歡摟著她睡,北洛故作厭煩的招招手,「想上來就趕緊的,要不然不讓你上來了。」
每到這時,白靈兒都會滿足的笑一下,然後趕緊爬上北洛的床,乖乖的找個角落躺下。
模著明顯消瘦的小丫頭,北洛又有些動搖了。
該受懲罰的是白馨瑤,他這樣對待一個幾歲的孩子合適嗎?
當接到西璃已經離開北國的消息,北洛第二天就抱著白靈兒回到了北國。
對這個粉雕玉琢的小丫頭,阿雨恨不得把這張完美的小臉也毀成她這樣。
白靈兒看著周圍盯著她看的人,如果能選擇,既然回不去家里,那她現在寧願和北洛待在大山里挨凍。
「北洛,你是一個男人,整天帶著個小丫頭算怎麼回事,這樣,還是讓這個丫頭跟在我身邊吧。」
最近因為這個白靈兒,他是有些不太對勁。
北洛點點頭,「好。」
看著黑紗後面惡毒的眼神,白靈兒恐懼的撲向起身要走的北洛,「哥哥你不要扔下我。」
「哈哈……」阿雨仰天大笑道︰「北洛,你都看見了吧,就連這個丫頭都怕阿母的臉,可阿母的臉又是怎麼變成今天這樣的?」
阿雨的提醒很及時,剛要心軟的北洛甩開白靈兒,頭也不回的大踏步離開了。
北洛一離開,阿彩忙湊過來,興奮的問︰「夫人,咱們要怎樣處理白馨瑤生的這個丫頭,要弄死她嗎?」
阿雨搖搖頭,「你又不是不了解少王,他沒說弄死前,咱們得留著這丫頭一口氣。」
留她一口氣,想起自己因為白馨瑤,被北梟賜死的孩子,阿彩惡狠狠的瞪向白靈兒。
「府里不是養閑人的地方,不足五歲又怎樣,」阿雨看向白靈兒,「給她找點不動體力的活,來人,把這個孩子帶去米庫,據說那里的米都生了蟲子,那就讓她把米里的蟲子都用手抓出來。」
第一天,被拖去米庫的白靈兒嚇的哇哇大哭,後被阿彩狠狠抽了一巴掌,這孩子長記性了。
在這里,沒人會在乎她的死活,更沒人會因為她的害怕,就不讓她抓蟲子。
北洛把她抓來,就是要變著法折磨她,直到她死為止。
她就不死,爹爹一定會救她出去,她一定要等到那一天。
白天抓蟲子,夜晚一閉眼就是漫天遍地的小蟲子,每次夢到蟲子,白靈兒就會感覺渾身癢癢的,那種蟲子在身上爬的真實存在感,讓她再也不敢睡覺了。
阿彩更惡毒,給白靈兒吃的米飯,也都是那些有蟲子的。
小丫頭畢竟還小,再怎麼提醒自己要堅強,要等到爹爹來救她,可還是經受不住這樣的恐懼。
看著日漸消瘦,快不成人形的小丫頭,阿雨和阿彩都得意的不行,仿佛被她們折磨的是白馨瑤,而不是一個還不足五歲的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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