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暈?
這事真不得了!
沈安心猶豫一下,伸手按掉唐律的來電,忙走至床邊,俯身模了模他的額頭,「你頭暈怎麼辦?要不我給你找醫生?萬一有什麼後遺癥……」
無奈地嘆了口氣,拓跋尊單手攫住她的下顎,笑了笑,「你吻我一下就沒事了。」
紅著一張臉,沈安心又氣又惱,「你干嘛亂講話?」
沈安心回想拓跋尊對裴紫陽那種態度,到現在都難以消化,裴紫陽可是大美人,拓跋尊眼楮瞎了嗎?
「不親算了。」稍微一松手,拓跋尊坐立起身,隨手拿起秦容恩送來的文件看。
拓跋尊看文件時只是下意識撫了撫鼻梁,沈安心卻看成他頭暈。
咳嗽兩下,沈安心皺著眉,單手按在他的肩頭上,臉頰慢慢靠了過去。
感受到那一團氣息,拓跋尊先是一愣,反應過來時,他跟沈安心的唇已經離得很近了。
狹長眸子直勾勾盯著沈安心,從拓跋尊又喜又驚的表情上來看,他是滿意的,滿意沈安心的討好。
即便這些,都源于她心底的內疚。
沈安心,內疚吧?
他放下文件,單手扣住她的臉,俯身就是一記長吻。
在他睜開眼楮那一刻,他想到的居然是沈安心,他擔心她身上受傷,長指下意識往她身上那模模,這模模。
皺眉,沈安心認定拓跋尊等于禽獸,吻都吻了,還亂模!
于是下意識掙扎了兩下,好避開那雙手……
卻令拓跋尊愛不釋手。
吻著吻著,頭暈的不是拓跋尊,而是沈安心,她不知什麼時候被拓跋尊拽上床的,以一種小女人的姿態依靠在他身邊。
沈安心石化了,硬從床上下來,背過身,裝模作樣整理衣著,確定自己夠正經了,這才扭頭瞪向他!
「沈安心!吻技有待提高,我犧牲這麼久色性,你一丁點長進也沒有。」拓跋尊眯眼,直勾勾盯著她!
可惡的男人!
「你餓嗎?我去給你拿點飯菜。」沈安心只想快點離開病房。
「不想吃。」單手枕在腦後,拓跋尊扯唇,「不想吃醫院的飯,難吃。」
「現在你傷成這樣,只能吃些清淡的東西,不好吃的,你喜現在是病人,對于吃什麼是沒有發言權的!」沈安心立馬強調!
拓跋尊看一眼變成管家婆的沈安心,別過臉。
「等你出院了想吃什麼吃什麼。」沈安心就伸手去捏了捏他的鼻子。
拓跋尊也不覺得討厭,卻還是瞪了她一眼!
沈安心撇撇嘴,「我去拿吃的給你,飯後我再準備點小點心,在你生病住院這段時間,盡管把我當成佣人!」
她又是在內疚。
拓跋尊沉下目光,不說話!
這時沈安心手機又響了起來!
來電還是唐律!
沈安心伸手按掉。
唐律開始不依不撓。
沈安心索性走到窗台。
听見唐律關切地問,「安心!你沒事嗎?」
「沒有,我沒受傷。」小手按在牆壁上,沈安心盡可能小聲講話。
「安心……對不起。」聲音里滿是瘡涼,唐律听說拓跋尊住院了。
沈安心沒辦法說沒關系,咬著唇,不說話!
「對了,你見過你們新副總,那個叫明成寂的男人麼?」唐律突然問!
「他?他怎麼了?」沈安心意外地反問!
忽而一雙大手圍了過來,按在她的手機上,沈安心一驚,扭頭看著拓跋尊。
拓跋尊那一臉不悅,令沈安心狐疑萬般,她又沒做什麼,卻拿那種紅杏出牆的眼神看著她。
一時間,拓跋尊給她某種錯覺,他已經喜歡她很久很久了!
沈安心被自己的想法嚇得不輕!
「我就接個電話!」按住听筒,沈安心對拓跋尊解釋。
解釋完後,沈安心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她也沒做壞事,這麼心虛做什麼?
「按免提!」慢條斯理的聲音中富有磨牙的意味,拓跋尊一邊提醒她,一邊捏緊她的臉,「正好我這麼無聊,就听听!」
沈安心站著不動,拓跋尊氣惱地要拿過手機,沈安心投降,按下免提,因為她好奇明成寂那個人。
「安心,你怎麼了?」那邊,唐律狐疑地問。
「沒什麼,剛才信號不好,對了你剛才想說什麼?明成寂,這個人怎麼了?」沉下聲音,沈安心嚴肅地問,她還記得,明成寂剛見到她時,就說跟她見過,現在回想起來,當時他的語調很詭異,詭異中帶著一絲絲肯定,她當時沒注意而已。
「安心,這件事我是意外听見的。」頓了頓,唐律接著道,「安心,你五年前,被綁架,是吧?」
「嗯。」點了點頭,沈安心沒隱瞞,實際上,唐律不知道這件事。
「那就沒錯。」唐律心底一疼,「可能,指使沈顧安綁架你的那個人,跟明成寂有關,我听見他的名字,听見沈顧安和誰在電話的時候講過!我還錄了音!如果你需要,我會盡快給你!」
「和明成先生有關?」沈安心滿臉意外,拓跋尊也十分意外。
「是!」唐律的口吻十分肯定!
「這件事,謝謝你了。我暫時還沒想清楚……等我需要,再跟你聯系!」說完,沈安心立馬按掉通話!
拓跋尊眸色一暗!
明成寂居然和沈安心的綁架案有關?
南宮慧找上沈安心,讓沈安心給自己生孩子,直覺告訴拓跋尊,沈安心和他,從前,五年前,有關!
他越來越好奇,五年前在沈安心身上發生過什麼。
三天後!
拓跋尊已經在辦理出院手續!
沈安心一直垮著臉,按住拓跋尊,十分嚴肅認真地勸他,「確定沒腦震蕩什麼?萬一沒檢查出來,以後留病根,腦袋壞掉怎麼辦?」
頓時,拓跋尊臉色黑了一大半!
季澤,秦修,袁亦城幾人傻傻笑,再互看幾眼,哈哈大笑。
「我個人以為,小心心的話很有道理,小尊尊,忠言逆耳,你看著辦!別傷了人家小心心的一片心意,哦?我看啊,小心心還真想留下來再照顧你幾天。」秦修對拓跋尊眨眨眼。
「你出門沒照鏡子?這麼**絲,你粉絲知道嗎?」拓跋尊一臉嫌惡地看秦修一眼。
「討厭!」秦修氣呼呼地雙手抱拳,「我就是對你熱情了那麼些些,你就排斥人家!這算什麼事嘛!」
「小心心?」誰給他這樣叫沈安心的特權?
他還管沈安心叫全名!
「小心心,這個稱呼難道不好听嗎?」秦修一臉無辜,屈手指向沈安心,「不然你問她啊,問她覺得好不好听!」
「其實有點惡心。」沈安心實話實說!
「靠!我居然被這一對嫌棄了。」秦修大叫,「難道你不是我的粉絲了?你不守護我了?不是說好要將彼此的天使嗎?」
「那個……」挑了挑眉,沈安心心虛地道,「其實從某一天開始,我就打算不追星了,做一個積極向上的好少年!啊不是,好青年!」
說著,沈安心特別可愛地豎起手臂!
秦修咬唇,轉而看向拓跋尊,見拓跋尊盯著自己,于是模模自己的小手指,弱弱對拓跋尊道,「別這麼看我,不就是一個稱呼嘛?那你可以叫她小心肝啊!」
小心髒~
靠!
一幫人都吐了!
沈安心頭也抬不起!
拓跋尊千萬別這麼叫她!
一陣敲門聲響起!
兩位護士推著推車走了進來!
「拓跋少爺,吃藥時間到了。」說完,護士看著一圈人,差點被迷暈,都是美男啊啊啊!!!
「老二,原來你藥還沒吃啊,我們先去幾個外頭等。悠著點啊。」說完,袁亦城領著哥幾個出門。
好給沈安心跟拓跋尊騰出空間。
「沈秘書。」見袁亦城一行人離開,拓跋尊便來了玩意,一**坐在床上,微微抬起英偉的臉,看著沈安心,「喂我吃藥。」
瞪了拓跋尊一眼,沈安心從護士小姐中接過小藥盒,取出兩粒,然後遞給拓跋尊。
「晴听清楚,你得親自喂我啊。」手比劃了兩下,拓跋尊對沈安心笑,配合地輕啟薄唇。
「別太過分了!吃個藥而已,不吃倒霉得還不是自己?你還想不想好了?萬一真的腦震蕩!」咬牙啟齒,沈安心恨不得將拓跋尊捏扁搓圓,想想他還是一個提前出院的病號,于是拿著藥片,往他嘴里塞。
頓時被一股苦味一嗆,拓跋尊捂唇,端起水杯喝了個精光。
可惡的女人。
她應該知道,他的意思是,拿她的嘴來喂。
沈安心見拓跋尊嗆到不行,勾唇笑了笑,扭頭將剩下的藥盒放回推車里。
揚眉,沈安心對護士小姐道,「對了,他的藥麻煩包一下,等會我去櫃員拿。」
護士小姐點了點頭,開門離開的那一刻,沈安心分明看見一張似曾相識的臉。
她慌神走到門口,微微推開門,看見了一個女人的背影。
如果她的直覺沒錯,如果她沒眼花,那個女人剛了離開的背影,是夏季。
小車緩緩離開醫院!
拓跋尊沒開車!
司機正是南宮慧安排的!
夜!
拓跋家別墅!
安靜過分!
一片黑暗的房里!
一雙大手突然將沈安心抓住!
「啊!」
渾身戰栗,沈安心失控地尖叫。
這時從耳邊傳來男人帶著低喘的聲音。
「沈安心,不是內疚嗎?」
頓了一頓,男人道,「就拿你的身體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