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狂狷的拓跋尊,沈安心下意識閉眼!
拓跋尊一看她被嚇到,有些暗惱。
他不想嚇她。
她心里頭本來就沒有他。
他多想寵她。
「看吧看吧看吧,我給你拍得多好看,比你本人好看多了!」取出手機,拓跋尊指給她看!
沈安心偷偷眯眼,再然後低頭去看,她見拓跋尊一直別著臉,不看她,于是硬搶過手機。
「拓跋尊!你偷拍我是不是?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任性。」沈安心咬牙,「真沒品!」
「沈安心,你是我女友,我拍張照片給兄弟看看都不行?還是你以為,你這個人,壓根就拿不出手?」挑眉,拓跋尊雙手抱臂,冷冷哼了一句。
沈安心聞言,立即上下自我打量,她沒那麼差勁吧?
雖然拓跋尊喜歡她,這有點可笑。
可,她不至于,一丁點也拿不出去吧?
「這張不算,我們重拍一張!」沈安心建議!
拓跋尊亮起眸子,「好啊!」
然後痞笑著走來。
沈安心一見他笑,覺得渾身不對勁,她是不是說錯話了?
「看鏡頭!或者看我!」拓跋尊很自戀!
那張英偉的臉,放大在手機屏幕上,格外搶眼,一旁的沈安心很有壓力!
「幸好你是拓跋家的男人,如果你家有個小妹,估計能迷死人。」沈安心不經意按下按鍵。
照片定格。
「不必,我家里要是有丫頭,照樣能迷死人。」接過手機,拓跋尊突然產生某種幻覺,他在想,結婚生子,也許並不可怕,關鍵是遇到對的那個人。
這時候,他淡淡看了沈安心一眼。
與金巧花的約會,定在第二天晚間,在一家私人酒店,這是拓跋尊常約重要人員談話的場所。
拓跋尊來這,就說明有隱蔽的活動,侍者一見他出現,便領他乘坐私人電梯到私人包間。
這個過程隱蔽得很,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金巧花再看拓跋尊,已是五年之後的今天,她挑眉,站起身對拓跋尊點了點頭,笑著道,「拓跋總裁。」
拓跋尊剛走進來,侍者立即將門關上,他一抬頭,這才開始稍微打量她。
金巧花的面容,與五年前幾乎沒有差別,整個逆生長,越來越年輕漂亮。
拓跋尊淡淡掃了一眼,心里卻沒有任何波瀾,他清楚,這張臉,不知充斥了多少化學元素。
「金小姐,很榮幸再次見面。」拓跋尊優雅坐在她對面。
「說實話,五年前我就認為,拓跋總裁年輕英俊,又有手腕,日後必成大器,今天一見,果然,跟我預料之中一模一樣。」金巧花對拓跋尊一番夸贊,話鋒立即一轉,「只是不知道,您特意找人帶我秘密回國,究竟是為了什麼事。」
「也許跟我有關,也許跟我無關。」單手點在桌面上,拓跋尊眯了眯眼,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這才取出一份資料,重新看向金巧花,「你認得這個叫沈顧安的人吧。」
金巧花伸手一抵在資料上,眼神變了又變,五年前那件事,真不算小,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這個叫沈顧安的男人。
「是,這個人,我有點印象。」金巧花口吻淡淡。
「他有個女兒,沈安心。」拓跋尊突地幽幽開口。
「您……」忍住氣息,金巧花眼神猛地變了,「您想問什麼,直接問吧。」
「沈顧安綁架她,賣給你。」拓跋尊勾唇,「還想試探我究竟知道多少,是麼?」
「拓跋總裁。」金巧花突地起身站直,「如果你想知道,關于那個女人的事,那麼我現在告訴你……我不知道。」
「別急著走,除非你能走出去。」拓跋尊眯眼,「想試一試嗎?」
「你想做什麼?」後退一步,金巧花不安地質問。
「就是想提醒你,在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之前,你沒可能離開。」拓跋尊口吻自信,將金巧花帶到這里見面,自然有原因,首先,這個包間是他的私人包間,只有他的指紋才能解鎖。
其次,他在這里有手下的人,如果金巧花不實話實說,他有的是辦法打開她這張嘴!
「看來,在來之前,你就已經有打算了。」金巧花怔怔地坐了下來,表情有些扭曲地望著拓跋尊,有些話,她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南宮慧已經封了她的口,如果她說出來,就會沒命。
「金小姐,你也許還不了解我這種人,我這種人,向來最厭惡跟別人廢話,而你今天廢話太多了。」
拓跋尊說完,金巧花眸子猛地睜開。
她不知道,拓跋尊將利用怎樣的手段對待她,她心里頭很緊張,望著拓跋尊正漫不經心地給她倒酒。
「這酒,我真的不想喝了。」
金巧花提起心口,道,「過去的事,就過去吧,希望您不要為難我。就綁架事件而言,其實是沈顧安那東西,在賭場里欠了大筆錢,才將她女兒壓在我們酒吧,之後的事,我真不知道。」
「不知道還是不想說?」拓跋尊一把踢開座椅站了起來,原來沈顧安沒從中拿錢,是因為他在賭局上輸了錢。
「我再問你一次!」拓跋尊望著金巧花猶豫的神色,突然幽幽地問,「你敢說你不知道?」
金巧花欲哭無淚,她按住心房,卻忽而感到一陣暈厥,「你……你在酒里……」
「睜大你的眼楮給我看清楚!」咬牙,拓跋尊大步跨了過去,一把按住金巧花的發絲,立即取出手機指著沈安心的照片,「這個女人,跟我有沒有關系?」
「說!」
「你……你別問我!」金巧花搖頭,「我說出去,會有人弄死我的!那件事,都不準人再提了!你干嘛非抓住我不放?」
「誰?誰弄死你?」拓跋尊輕聲問,「南宮慧?」他心里逐漸凌亂不堪。
「快說!」拓跋尊見金巧花遲遲不開口,逐漸失了耐心,「你現在不說,以為就能躲過去了?我的手段比我媽還多!」
「快說!說!」拓跋尊一手狠狠扼住金巧花的脖子。
金巧花本能求生,不斷向拓跋尊求饒。
拓跋尊卻看不見一樣,死死盯著她。
閉了閉眼,金巧花感受到一陣極致的窒息,她以為她就要死了,終于啞聲開口,「我說……我說……」
「沈顧安在賭桌上輸錢,是被人給騙的,他設計將女兒綁架賣到酒吧,很快,那個女人又被帶走了……帶到了一個,黑房子里……」
金巧花說著,沒想到拓跋尊手上的力道會更重!
「拓跋少爺……我沒說謊,我真的沒說謊……」金巧花痛苦地掙扎著,「求你別殺我……這件事,夫人不準講,夫人讓所有人都閉嘴!」
「滾。」拓跋尊就在這時松了手。
金巧花狼狽至極地匍匐在地,雙手抱住拓跋尊的大腿,「拓跋少爺,我都說了,你別不管我……當年是你犯了錯,不管我們的事,你知道我這幾年躲得多辛苦?生怕南宮慧找到我,生怕她威脅我……」
當初知道拓跋尊在找她,她就躲了很多地方,沒想到還是被找到了。
拓跋尊沒有回答,狠狠踢開她,大步沖了出去。
黑夜,森冷。
街道兩邊,繁華的燈,將拓跋尊的眼眸刺得生疼。
車子開到急速。
轟鳴的引擎聲似乎無法負荷。
單手揪住鼻梁,拓跋尊狠狠咬牙,一口氣將油門踩到底,這一刻,他想,他已經有些不要命了。
當親耳認定那件事與南宮慧有關,是南宮慧不讓說,他心里頭就明白了。
或者,他這一陣子,仔細思考,南宮慧為什麼選沈安心的時候,他就該明白的。
車子開到拓跋別墅!
猛地剎車!
端坐在車里,拓跋尊一抬頭,望著不遠處的小閣樓。
閣樓上,沈安心似乎被驚醒,猛地睜開眼楮。
甩開車門,拓跋尊跨著長腿下車,大步走進客廳!
「少爺……」佣人們恭敬地望著拓跋尊!
「夫人呢?」拓跋尊質問!
「這麼晚了,夫人已經睡下了。」佣人的回答聲依舊恭敬,他們已經很久再見拓跋尊臉上的暴戾,這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五年前……
五年前的那個清晨,拓跋尊被逼著出國時,也是這樣暴戾!
沈安心從房間里沖了出來,她還只穿著睡衣,大步走到客廳的時,一抬頭,驚愕地望著拓跋尊。
拓跋尊看了她一眼,徑直從她面前走過,大步上樓!
書房!
拓跋尊一把將門推開!
和預料之中一樣。
眼前都是黑暗!
南宮慧這時應該在臥室!
拓跋尊用力按下燈光!
大步往保險箱走去!
兩次沒試中密碼,拓跋尊咬牙,開始翻找書桌,抽屜……
只要是書房里的東西,拓跋尊每一寸都沒放過!
「兒子,你在找什麼,這麼大動靜,會吵醒爺爺的。」這時平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拓跋尊緩緩轉頭,深邃的目光看向南宮慧!
眯了眯眼,拓跋尊不出聲!
南宮慧一見他那眼神,反手將門關上,再一步一步往拓跋尊走去,按下一串密碼,將保險箱打開。
南宮慧冷靜地取出一張鑒定書以及半張資料,轉頭看向拓跋尊,「你在找這個,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