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成心?
粉色的?
沈安心無語。
「我去找和原來差不多的就行,至于顏色,我認為還是穩重一些好。」沈安心想也沒想便說,作為領班,所有的一切都是空姐學習模仿的榜樣,如果那些空姐們都仿造她的喜好,整體都換了粉色行李箱,那個畫面還真是有幾分奇怪。
拓跋尊沒任何意見。
兩個人一同走進商場,沈安心一直走在前面,像是故意與拓跋尊保持一定距離一般。
拓跋尊察覺到這點,雖然覺得不高興,不過他沒強行拉著沈安心,而是一直都跟在沈安心身後。
這也算是一種特別的相處方式。
三年之後的沈安心,與三年,已經不一樣了。
就連他,也與三年前不一樣。
如果說有什麼地方一樣,那就是,他心里還刻著這個女人。
沈安心動作很迅速,很快便找好了一款深黑色行李箱,與之前用的款式也差不多。
「我看過了,就這個吧,款式,價格,性能都與我那個差不多。」沈安心指著手中的行李箱,卻沒立即帶走,拓跋尊知道該怎麼做的,會吩咐秦容恩將行李箱送去酒店。
「嗯,我記一下。」拓跋尊幾下款式,直接給秦容恩發了信息過去。
「接下來就是精神補償的部分。」拓跋尊一說完,沈安心眼神就發直,沒想到拓跋尊是來真的,真的要補償她神經方面的損失。
之前,還以為拓跋尊只是開玩笑而已。
餐廳。
沈安心還是與拓跋尊去了飯店,不過一頓飯而已,她沒什麼好怕的。
「我已經點好了。」拓跋尊看向沈安心,「等下就能上菜。」
「沒關系,我也不是很餓。」沈安心搖了搖頭,單手搖晃著紅酒杯,只希望與拓跋尊的一切,都到這里為止就行。
沈安心一個不經意地抬頭,視線直越過拓跋尊的耳際,竟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孔。
仿佛是夏季。
被眾多身影遮掩住了,沈安心皺眉,一時間也不能確定那個人是不是夏季。
難道夏季過來找拓跋尊的?
想到這里,沈安心望著拓跋尊,「我好像看到一個熟人。「
「誰?」拓跋尊不經意地問。
「夏小姐。」沈安心剛一說完,拓跋尊也驚愕地抬頭去看,可那個女人已然走進了電梯,就連一個背影都沒留下,電梯的門緩緩合上。
「你說夏季?」拓跋尊回頭看著沈安心,可笑地問,「是你太敏感。」
「是麼?我希望是這樣。」沈安心皺眉。「但是我確定我沒看錯。」
「那麼,這頓飯也沒必要吃下去。」說著,沈安心起身,拎著手袋轉身便要走,不過在臨走之前,沈安心提醒拓跋尊。「對了,行李箱盡快送去我的酒店,不然我的工作會很麻煩。」
「沈安心。」拓跋尊本來心情很好,卻沒想到沈安心會這麼不配合,竟然看到一個神似夏季的女人就要走,這是在做什麼,終于在好到借口挑釁?
「就算那個女人真的是夏季,你也沒必要離開。」拓跋尊大聲說,「你是不是裝傻,還是真的不懂,我和夏季的部分,在三年前就整理干淨了,現在不過是吃個飯,你就不能多待會,非要惹我生氣?」
沈安心靜默地听著,她不是非要跟拓跋尊對著干,而是她現在的立場困難,她對拓跋尊,還是有些無法釋懷的,為了三年前的那個孩子。
「拓跋少爺,我不想惹你生氣,很顯然,我們沒辦法在一起好好吃飯,那就干脆不要吃。」沈安心抬頭,同樣可笑地望著拓跋尊,「我不想等夏小姐出現,然後,我就連一個瀟灑的背影都留不下。」
「夏季不是來找我的,事實上,我也不會給她這樣的特權,我不知道你在避諱什麼,不過,既然你硬是覺得尷尬,那麼沈安心,你現在就跟我過來。」拓跋尊起身,一把捉住沈安心的小手,就拉著沈安心,一直往電梯里走去。
「你在做什麼?拓跋尊!放手!」沈安心皺眉,不知道拓跋尊為什麼突然發瘋。
「你不是覺得夏季是來找我的嗎?現在我們就去找她,我會把一切都說清楚。」拓跋尊說,「夏季依舊留在拓跋家,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因為你,我沒辦法給她承諾,因為我把所有她想要的承諾都給了你。」
「我不需要!」沈安心不斷地掙扎,一路上與拓跋尊糾纏,引來路人詫異的目光。
「是,你不需要。」拓跋尊聞言,心情更是降低到一個谷底,他一把捏住沈安心的下顎,「現在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你可以很容易讓我生氣,不過那個後果,我怕你承擔不起,從現在開始不要說話,用你的眼楮,好好給我看著!」
叮一聲電梯展開,拓跋尊拽著沈安心的手臂就往外走。
沈安心咬牙,氣惱地望著拓跋尊的後腦。「你不要發瘋了,我想回去,我剛下飛機很累。」
一個包間里。
夏季放下包包,雙手抱臂地望著對面的那個男人。
「听說,你在業內就是個神話。」夏季笑了笑,「不過我還是有點不信任,畢竟要在臉上動刀子,我想知道你過去的一些成績。」
「看得出來,你是個不自信的女人。」男人可笑地說,「不過既然這是你的要求,我回頭會給你病例。」
「先生,既然你能這麼肯定,這麼配合,那是再好不過的了。」夏季撫了撫長發道,「我希望這個過程,最好不好曝光出來。」
「放心吧,我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你完全不用擔心。」男人笑著說,忽而又頓了一下質問道,「在開始之前,我很想問你一句,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這個嘛,只要想成功,那自然就有無數種方式,不是麼?」夏季笑了笑,「女人,最大的事業就是經營一份成功的感情,我坦白說,我現在十分糟糕,但是我相信,總有一天我能夠成功。」
「沒錯,女人最大的勝利在于一張臉,我期待著你的成功,你的蛻變。」男人站起身,對夏季伸出手,「相信我,我能改變你。」
「希望這些都是真的。」夏季也伸手,與男人雙手交握。
夏季帶著墨鏡剛從包間里走出來,便遇上拓跋尊。
「阿尊?」夏季一口叫住了拓跋尊,沒想到沈安心也在,這一幕深深刺傷了夏季的雙眸,「阿尊,你們在一起,吃飯啊?」
最好不是來開、房。
「夏季,真的是你。」拓跋尊抬頭看見夏季先是一愣,隨即問,「你怎麼來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我就不能來嗎?」夏季深深呼吸,沒想到拓跋尊一開口,就是這種無情的言辭,她捫心自問,她到底哪里做的不對,仿佛沒有,從頭到尾都是拓跋尊在無情地掌控這一場愛情,他想愛就愛,不想愛馬上就將她推開,她不知道,要一直守著這份殘破的感情,到什麼時候才是盡頭。
「夏季,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喜歡有人控制我的行蹤。」拓跋尊眉頭一躍。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夏季搖了搖頭,再後退了一步,可笑地望著沈安心,這才地拓跋尊說,「我只是來見個朋友,沒想到會遇到你們,我不知道你們接下來要做什麼,事實上我也沒那種資格管,但是,拓跋尊,往後請你給我一點自尊……我愛你,到底有什麼錯?」
拓跋尊閉了閉眼,他被夏季的質問,說得無言以對。
「夏季,不是說好了要放手?」拓跋尊提醒夏季。
「我知道。」這一次,夏季難得肯這麼配合,「我知道,你早就不愛我了,你心里都是那個女人……」
說著,夏季自嘲地笑了笑,然後望著沈安心,「沈安心你知道嗎?你值得讓所有女人嫉妒得發瘋,因為,他愛你。」
「但是我還沒有輸。」夏季突然說,令沈安心眉頭一蹙,她听不懂夏季的意思,但是隱隱約約,夏季仿佛在得意地透露著什麼。
「我先祝福你們,祝福你們能走到最後。」說完,夏季戴上墨鏡轉身離開。
拓跋尊望著夏季的背影,希望她是真的看懂了。
這才對沈安心說,「沈安心,你還在怕什麼?」
「只是沒胃口了,我自己回去。」沈安心搖頭,只想先走。
「沒得商量。」拓跋尊沒讓沈安心先走,他準備了一些,就沒打算放沈安心先走,頓時覺得這個女人真是不識抬舉,能放他鴿子的女人,就只有她沈安心了。
「拓跋尊,我不懂,你這麼逼迫一個女人很有意思嗎?」沈安心氣惱地想要離開。
拓跋尊伸出手臂攔下去路,「沈安心,只要我不點頭,你就休想走,沒錯,我就是逼迫你,我覺得很有意思。」
「你這個人,真是沒品。」沈安心咬牙,氣得一把推開拓跋尊的手臂。
拓跋尊俯身望著沈安心,手臂再猛地一收,就將沈安心摟在懷里,「乖乖的把之前的話都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