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心氣惱地抬頭,望著拓跋尊富有玩味的表情,她心里就一陣堵塞。
「你玩夠了沒有?」沈安心可不想成為別人眼中看好戲的對象,已經與拓跋尊糾纏很久了,她巴不得拓跋尊能馬上放手。
「沒有。」拓跋尊說,「如果你希望我玩你,那麼,我會玩你一陣子,甚至一輩子。」
「無恥!」沈安心一腳死死踩在拓跋尊的鞋面上,拓跋尊手上一個用力,便將沈安心牽制得更緊。
沈安心見狀只看拓跋尊臉上的笑意越開越盛,于是壓低聲音,「好了,你放手,我們去吃飯。」
「突然變乖了?」拓跋尊真有幾分不信,可見沈安心氣惱不已,他也不舍得繼續玩弄了,于是松手。
沈安心揉了揉手臂,酸疼不已,再偷偷瞪了拓跋尊一眼。
「別在心里罵我,我都听得見。」拓跋尊強調這點,「不過,你能罵我也挺好的,至少別當著我的面。」
至少沈安心在罵著自己的時候,心里是想著自己的,不是嗎?
拓跋尊這麼想,心里就舒服幾分。
于是不打算跟沈安心計較。
沈安心壓根就沒將拓跋尊的話放在心里。
只想著,用什麼辦法才能讓拓跋尊討厭她。
她現在已經顧不得什麼局面了,只要拓跋尊能討厭她,做什麼都行。
在沈安心眼中,拓跋尊就好比那顆討厭的老鼠屎,不得不除。
餐廳。
兩人端坐在一起,安安靜靜地吃飯。
拓跋尊吃得很少,絕大部分時間都在用來看著對面的那個女人。
沈安心本來不餓,看見食物時候,稍微有點食欲,可在拓跋尊這麼明顯的注視之下,頓時提不上興致。
其實,一直到目前為止,沈安心都是無語的,拓跋尊是不是對她余情未了?
應該不可能,三年前,她生產的時候,拓跋尊沒有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如果拓跋尊真的愛她,估計是沒可能的。
那麼,拓跋尊到底為什麼這麼看緊她?
是覺得心里不安嗎?
「拓跋尊,你到底想怎樣?」飯後,沈安心打算一次性解決與拓跋尊的關系。
「我又怎麼了?」拓跋尊一個不解的眼神往沈安心飛去,他又沒動手動腳,這個沈安心是腦袋壞掉了,還是覺得活的太沒有波瀾了,竟然這麼質問他,要知道,他現在可是忍了很多脾氣。
「你現在這種狀況就是不對的。」沈安心抬頭望著拓跋尊,想了想後,直接說,「說實話把,你是不是在害怕?」
「搞笑嗎你沈安心,我在怕什麼?」拓跋尊沒什麼好怕的,除了沈安心不知道那件丑聞真相之外,拓跋尊真的沒什麼好怕的,至于當年南宮慧為什麼沒告訴沈安心,估計是不想徹底決裂母子關系。
也是,如果南宮慧真的將真相告訴沈安心,拓跋尊就連呼吸都覺得沉重,他與沈安心的關系,一定比現在還僵硬。
「你是不是覺得,當年那麼走,心里很不踏實,你覺得心里有愧是不是?」沈安心突然將當年的事情翻出來。
拓跋尊暫時沒了聲音,因為還沒想好該怎麼回答,不得不說,沈安心一個輕巧的質問,真是輕易砸中了他心里的那片湖海。
他逃了兩次,心里都不是滋味。
「你覺得呢?」拓跋尊反問,也許沈安心無法體會他心里的那點苦澀,但是有些話,他不想說,因為將那些話說出來,顯得特別沒種。
拖把尊依舊是不希望沈安心知道太多的。
這一次回國,拓跋尊就真的不會再離開。
死都不會走。
他現在已經足夠強大了,哪怕在國外,拓跋尊也在暗中控制拓跋企業。
現在,他已經完全掌控了拓跋企業,就連南宮慧也不得不詫異拓跋尊的實力。
至于公司里那幾個骨干,拓跋尊也暗中換成了值得他信任的人選。
總之,現在的拓跋企業,已經完全屬于拓跋尊,不再接受南宮慧的控制。
對于這點,南宮慧心里是很清楚的,她一心扶持了明成寂,不過是在挑戰刺激拓跋尊,為的是讓自己的兒子更加優秀,但是南宮慧估計沒有想過這一天,拓跋尊完全擺月兌了她的掌控。
「我覺得是,你在虧欠。」沈安心說著,沉下目光,「但是已經沒必要了,我現在,活得很好,只要你,不要因為各種原因在出現在我面前,我想以後,我會更好。」
「沈安心,你還是挺絕情的。」拓跋尊後仰著身子,對于這一天的到來,他不是沒有做過心里建設,畢竟他當年走得絕情。
「ok,可能你猜中了我的一些心思,我是虧欠,但那不是全部。」拓跋尊說得極為認真,雖然臉上帶著一絲哂笑,可那些表情,絲毫不影響拓跋尊將心里話都翻出來。
「沈安心,沒想到今晚會這麼不美好。這樣,你自己回去吧。」拖把尊說完便起身站直。「再見。」
沈安心沒想到拓跋尊會突然走,就連東西也沒怎麼吃,看來,她的話,的確是刺激了拓跋尊。
回到酒店,沈安心洗了澡,之後什麼都沒有亂想,睡得很死。
第二天,沈安心是被一陣門鈴吵醒的。
孫安心胡亂地抓了抓頭發,迷迷糊糊穿著拖鞋去開門,一打開門就看見一身整潔有條的秦秘書正微笑地望著她。
「不好意思,我剛起來,房間里有些亂,請問是什麼事?」沈安心後退幾步,後來發現收拾房間的清潔工還沒來,房間里一定亂得不成樣子。
「沒關系,希望我的出現沒打擾你休息。」秦秘書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明顯看出來,沈安心是被門鈴吵醒的,她記得沈安心今天有航班,才會一早上就出現。
「哦,不會的。」沈安心搖了搖頭,質問,「什麼事啊?」
「對了,這個行李箱,總裁特別吩咐我一早上給你,你不是早上也有航班嗎?」秦容恩笑著問。
「謝謝。」沈安心點了點頭,沒回答上頭臨時改了航線。
「不請我進去坐坐了?」秦容恩對沈安心眨了眨眼。
無辜的眼神令沈安心無法拒絕,于是抓了抓頭發,再後退了幾步,示意秦容恩進來,「請進吧。」
不管是三年期,亦或者是三年後,沈安心對秦容恩的印象都是模糊不清的。
只記得有一個漂亮有氣質的女人一直跟在拓跋尊身後。
「房間挺大的,就是沒怎麼收拾,一個人住還習慣嗎?」秦容恩一開口就問,沈安心先是一愣,想了想後,這才答,「其實住在這里也挺好的,什麼都不用管,酒店都會讓人過來打掃。」
「恩,說的也是。」秦容恩點了點頭。
隨意坐在沙發上,繼續打量周圍,忽而輕笑出聲,「一起吃早餐吧?」
「什麼?」
沈安心沒跟上秦容恩的速度。
「一起吃早餐。」起身站直,秦容恩從手袋里取出一盒熱乎乎的早餐,走去廚房放好,然後取出兩只精致的碗筷,將黑米粥倒了出來。
又將其中那份點心小心翼翼地切好,一起端出來。
「我習慣性吃早餐再去工作,只是今天有點特別,所以我只能用你的廚房,在這里吃飯了。」秦容恩大大方方地說。
「挺香。」沈安心一聞見這味道,再看著那好看的顏色,一時間也餓了起來。
「一起吃,我先等你刷牙。」秦容恩賢惠地笑了笑。
「那今天早上,真是麻煩死你了。」沈安心不好意思地模著腦袋,為了不讓秦容恩等,于是快速沖到洗手間刷牙洗臉。
「沒什麼關系,反正我也習慣早起的。」趁著這個空隙,秦容恩干脆幫沈安心打掃起衛生。
沈安心走出來時,發現房間明顯干淨整潔很多。
「一起吃吧。」秦容恩已經端坐在飯桌上,笑著叫了沈安心一聲。
「秦秘書,你可真是賢惠,誰要是娶了你,那還真是福氣。」沈安心絲毫不吝嗇地夸贊著秦容恩。
「是麼?」秦容恩搖頭,笑了笑,「可能,那個人不是這樣想的。」
「恩?那個人?」沈安心雖然好奇,但是可能會觸踫到秦容恩不舒服的那個點,于是沒多問。
「嗯,那個人,他絕對不會這麼想,一起上學的時候,就覺得我很麻煩,說誰要是娶了我,以後一定很麻煩。」秦容恩說,「已經不記得那個人長什麼樣子了。」
「出了什麼事嗎?」沈安心嚴重地問。
「沒什麼,就是,就是日久沒有生情。」秦容恩無奈地聳肩。
「誰啊,眼光那麼高?」沈安心感到不可思議。
「我也覺得他挺奇怪的,他都長成那樣我也沒介意,沒想到他還是沒看上我。」秦容恩有些可憐地說。
「嗯?難道他長得很丑?」沈安心不得不好奇。
「這樣吧,我有照片給你看幾眼。」秦容恩取出手機,翻到相冊那,只給沈安心看。
沈安心望著照片上的翩翩少年,「根本就是洗剪吹,完全不該是你的菜啊,我以為你會喜歡像拓跋尊這樣的……」
正說著,沈安心的手機響了起來,沈安心一看是拓跋尊的來電,頓時皺眉,為了避免之後的麻煩,還是打算接起,「箱子我已近拿到了,謝謝。」
「早餐呢,在吃?」
「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手藝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