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滿是藥香,謹妃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眼楮里含著淚水,連續失去身邊的人,對她的打擊多大,只有她自己知道。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一心要維護的李丹鳳也慘遭迫害,她真的沒有辦法再繼續忍下去了。
所有的情緒爆,痛苦的折磨著自己,每天更是渾渾噩噩,隱約間仿佛能夠看到李丹鳳的影子。
不停的在她的眼前晃,在她的耳邊哭泣。
「冬雪,你下去吧。」李風逸瞥了一眼蹲在那里收拾碎碗片的冬雪低聲道。
冬雪應了一聲,急忙的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謹妃的情緒好了許多,但是臉色還是很難看,眼楮更是顯得格外空洞。
「母妃,雖然丹鳳沒了,但是你還有風逸,風逸是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李風逸用力的按著她的手,由衷的說道。
謹妃像是恢復了一些意識,瞥了一眼李丹鳳,氣若懸絲,「風逸,我明明知道丹鳳已經死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仿佛能夠看得到她的影子,能夠听到她講話。」
「母妃,那是因為你太思念她了。」
「是嗎?」謹妃語氣帶著幾分疑惑,喃喃道,「是為什麼那麼的真實。」
李風逸眼神里帶著擔憂,看來這一連串的打擊對她來說實在太大了。
「母妃,等過些日子,風逸陪你出去散散心吧。」
「不必了,我沒事兒,那個上官淺你一定要防範。」謹妃咬牙開口,語氣帶著幾分惱怒,「我感覺著一切都是她做的!」
「她一個弱女子在大燕又毫無勢力怎麼能呢。」李風逸不太信服,總是覺得是謹妃小題大做。
而且上官淺在他的眼里單純善良,又識大體,怎麼都不想謹妃說的那麼惡毒。
謹妃緊緊的抓著他的手,眼淚忍不住的掉下來,「風逸,你是娘唯一的寄托了,你不能再出事兒了。」
「母妃,我會陪在你身邊的。」
「不,你要听我說,找個時機殺了上官淺,她心機頗深,找個機會殺了她,殺了她。」謹妃眼楮直直的,不斷的重復著‘殺了她’這三個字。
李風逸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安慰道,「母妃,你先休息休息,等晚上我再來看你。」
謹妃點了點頭,躺在床榻上,眼神卻空洞迷離的看著床幔,不言不語。
李風逸又擔憂又無奈,看來這次的打擊對謹妃實在太大了,以至于謹妃都變的精神不振了。
走出屋子,站在門口正好看到頂著陽光曬得滿臉紅潤的上官淺。
她不時的拿著手帕擦干,配著那張甜美的臉孔,倒是多了幾分恬靜。
李風逸安靜的望著院子里的人,心底暗暗感嘆,這樣的女人又怎麼會像謹妃說的心機頗深呢?
「淺兒。」不知道是不是因?是因為天氣熱的原因,他的聲音都帶著幾分暖意。
上官淺回眸,眼底帶著擔憂,「風逸,謹妃如何了?」
他深深的看著上官淺,覺得她眼底的擔憂不像是假的,倒像是真心實意的關心。
「她能收到的打擊太大了。」李風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解釋,「畢竟丹鳳在府上待了這麼多年,母妃一直拿她當成親女兒,所以才會這麼的激動。」
上官淺的眼神微轉,這是再跟她解釋為什麼剛才謹妃說女兒?
不過這樣的解釋真是夠笑的,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李風逸似乎也意識到了,干咳了幾聲來掩飾尷尬。
「她現在瘋瘋癲癲的,看來需要找個太醫來看看了。」
「是啊,謹妃的身體重要。」上官淺咬著唇,「也許是因為謹妃以為我跟丹鳳的關系不好,才會誤會我,風逸,你相信我嗎?」
她的眼神里帶著真切,眼眸水汪汪的,聲音更是帶著幾分懇求。
這樣的女人,李風逸又怎麼會拒絕呢。
「當然相信你,再說了,當時還有悟道大師作證,我又怎麼會不相信你呢?」
即使是真的不相信上官淺,他也會相信悟道大師。
上官淺點頭,「只是不知道謹妃的病什麼時候能夠好。」
「別擔心了,下午我派人去宮中請御醫。」李風逸臉上帶著一絲微笑,將手搭在她的肩上,「淺兒,你身上的美好,總有一天母妃會現的。」
上官淺咬著唇,重重的點了點頭,「希望如此。」
「最近府上出了太多的事情,你一定要小心。」李風逸蹙著眉頭低聲道,短短的時間死了這麼多人,即使他不相信迷信,但是也總覺得心底怪怪的。
「風逸。」
不等上官淺回答,一道悠揚的女聲便打斷了兩個人的話語。
森雅蹦蹦蹦跳跳的跑過來,挽住李風逸的胳膊,「風逸,好幾天沒見了,你想我嗎?」
李風逸的表情如同吞了一顆蒼蠅一樣,好不客氣的甩開了她的手,厭惡道,「森雅,請你自重一些。」
「反正不管你拒絕我還是怎麼樣,我都要嫁給你。」
上官淺望著森雅,眼神格外的幽深,倘若沒看到她在淨覺寺那麼神秘的樣子,她也許還真的以為森雅是喜歡李風逸的。
但是現在看來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只是她接近李風逸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風逸,我回院了。」上官淺淡淡開口,沖著他莞爾一笑,轉身離開。
「哎,淺兒」李風逸繃著一張臉狠狠的甩開森雅的胳膊,「你別再纏著我了!」
森雅望著快步離開的李風逸,眼神閃爍了一下,沒有追過去,反而向上官淺的院子走去了。
上官淺走到一邊覺背後有人,轉身便看到了森雅。
她手上拿著一枝花,懶懶的跟在她的身後。
上官淺的眼楮眯起來,「你不去追李風逸你跟著我干嘛?」
「他煩我,我就來追你唄。」
「我也嫌你煩。」上官淺冷冷的開口,大步向前走去。
森雅追過去,拽著了她的胳膊,卻不小心觸到了她的手腕上的鐲子,臉色瞬間變了一下。
「這鐲子」
上官淺臉上帶著幾分溫怒,一把將她的手甩開,用衣服遮擋好鐲子,「森雅公主,你也太沒禮數了吧?」
「上官淺,那鐲子是誰給你的?」
「誰給的又如何?」
森雅眼楮里帶著震撼,不思議的望著上官淺,喃喃道,「我以前看到過這個鐲子」
「什麼意思?」
這個鐲子有什麼貓膩?之前薛玄看到鐲子也格外的驚訝,而森雅公主也是如此?
「不,我現在還不確定。」森雅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只是覺得你手上有這個鐲子,很驚訝。」
上官淺挑眉,心底越的好奇,歐陽錦送她這個鐲子是偶然,還是故意為之?
而藏在這個鐲子下的秘密是不是就是歐陽錦的秘密?
只是歐陽錦的秘密,她還沒膽子窺探,他越神秘,上官淺越恨不得離他遠遠的才好。
就像是歐陽錦交給她的,人永遠也不要充滿好奇心。
「我並不想知道關于這個鐲子的事兒,先走了。」
「哎,反正我也沒地方去,又懶得去李風逸哪兒踫釘子,不如你陪我待會兒吧。」森雅臉上掛著笑容,拉住她的手央求道。
上官淺眉宇帶著一絲不悅,但是還是順從的找個了涼亭坐下。
兩個人安靜的望著對方,誰都沒有先開口,像是在探究著對方心底的秘密。
「上官淺,你來大燕真的是喜歡李風逸嗎?」森雅托著腮,微笑著詢問。
「不然你以為呢。」
「是我在你的眼楮里看不到你喜歡他的任何痕跡,反而會覺你時不時的散出厭惡,憎恨的光。」
森雅的話真的把她震撼住了,但是她的臉色依然如常,並沒有過多的驚訝,語氣薄涼,「喜歡一個人又不是要表現出來的,再說了,森雅公主即使表現出喜歡了,難道就是真的喜歡嗎?」
「感覺你再說繞口令,听不懂。」森雅搖了搖頭,眼底滿是無奈,「你能不知道吧,我是被突厥皇族踢出來的公主。」
「恩?」上官淺有些詫異,不知道她這話里是什麼意思,被皇族踢出來的公主?
「很復雜的事情,我自己都沒搞懂。」森雅干笑了一聲,面上帶著無奈,「上官淺,我不希望與你為敵,因為我知道,你很怕。」
森雅的語氣格外的平靜,聲調沒有任何的波瀾。
但是她的話卻帶著幾分肯定,就像是她說的,上官淺是一個危險的人,誰與之為敵,誰就會死的很慘。
上官淺的眉梢微挑,毫不在意,「既然如此,我們就盡量別為敵。」
森雅有些苦惱的抓了抓頭,笑道,「上官淺,李風逸我是勢在必得。」
「是嗎?」她毫不在意,「是李風逸現在是格外討厭你。」
「我還怕他喜歡我呢。」森雅笑了笑,眼神里盡是深意。
上官淺嘆了一口氣,心底默默的算著日子,歐陽錦那個家伙,好像自從淨覺寺里回來就沒來找她了。
不會是出事兒了吧?
只不過那個家伙武功那麼高,應該不會,他不來才好。
回到院子里,小錦趴在院子里有陽光的地方曬太陽。
她走過去,模了模它的毛,它溫順的在她的腳邊蹭了蹭。
「公主,好久沒見面了,看你臉色不錯啊。」
上官淺站起來,望著背著藥箱,嘴角勾起的薛玄,眉頭蹙起來。
「你盼著我生病嗎?」
看來李風逸的速度很快,才短短時間就找來了御醫。
薛玄走進來,一臉苦惱狀,「你還真是沒良心,虧得我一路擔心你,來到府上就直接來你院子了。」
「薛太醫,多謝你的關心了,淺兒身體無憂,以後還請別這麼惦記淺兒,淺兒無福消受。」上官淺表現的十分客氣,只要對這個薛玄沒什麼好感。
被他算計一次,就要時時刻刻都提防著他。
「真是沒良心。」薛玄搖了搖頭,十分受傷,「你沒病也就放心了,不然一個兩個都身邊了,我照顧不過來。」
上官淺挑眉問道,「還誰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