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很多太監宮女看著,李清影又不敢上前觀看。
雖然心底很著急,但是他也知道,上官淺這次被人追殺,不是皇後的話,就是太子。
所以他不能再接近她。
歐陽錦一身黑色袍子,上面用金絲繡著巨大的薔薇花,白隨意的披散在肩頭,絕美的臉孔一直掛著微笑。
僅一眼,就讓人覺得不似世人,像是謫仙一般的存在。
但是若是說謫仙的話,卻又覺得他的笑充滿了邪氣。
又像是從地獄里爬上來的惡鬼一般。
美得像妖孽,卻又處處帶著詭異。
他快速的低頭,一手捏住小太監的下巴,稍微用力,小太監的下巴就月兌臼了。
「他牙里藏毒了。」
平靜的話語,帶著幾分冷漠,而他更是從始至終都沒有看上官淺一眼。
上官淺捂著胳膊,眼神帶著幾分溫怒,低聲道,「八皇子認識這個小太監?」
她的語氣不好,李清影便察覺到了她話里的意思。
她也猜到了肯定是他的原因,所以才沖她下手的吧?
臉頰有些燙,低聲道,「不認識,李公公,把他交給宗人府。」
侍候在皇後身邊的李公公點頭,眼神帶著幾分深邃,「奴才這就去。」
「淺兒,你有沒有怎麼樣?」森雅一瘸一拐的沖進人群,待看到她滿胳膊是血,臉色變了一下。
「這個太監真不是什麼好人!」
「森雅,你的腳怎麼回事兒?」上官淺望著她滿是塵土,衣袖更是被劃了一個大道子,不由的詢問。
森雅一臉的尷尬,扯了扯嘴角,「跑的太急了,摔了一跤。」
上官淺深深的看著森雅,心底有些感動,其實她完全以裝做若無其事,畢竟她的死活跟森雅又有什麼關系?
只是沒想到她真的去慈寧宮告訴皇後了,而且還這麼快時間趕來了。
看來森雅倒是真心待她的,至少沒有那麼的心思在她的身上。
「先去包扎傷口吧,淺兒。」李清影緊張的開口。
上官淺點了點頭,任由宮女們扶著離開。
人都走散了,李清影冷漠的掃了一眼優雅站在一邊的歐陽錦,沉聲問道,「國師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路過。」
「路過?國師的宮殿不在這邊,怎麼都沒能路過這里吧?」李清影語氣越的陰沉,眼神里帶著濃濃的妒火。
歐陽錦的眸子抬起,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本座願意路過哪兒就路過哪兒,八皇子管的太多了吧?」
李清影的臉上如同敷了一層冰,上前一步,咄咄逼人,「你是不是刻意跟在淺兒身邊的?」
歐陽錦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抬手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狠狠把他摔到一邊。
李清影?清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摔到了假山上,隨後又落在了地上。
「歐陽錦,你」
「質問本座?就你也配。」
歐陽錦眼底透著一絲嘲諷,大步離開。
李清影望著他遠走的背影,用拳狠狠的捶地。
該死的歐陽錦!總有一天,他要歐陽錦跪在地上求他!
一個怪物,憑什麼得到淺兒。
慈寧宮,太醫將她胳膊上的傷包扎好,天都已經快黑了。
「淺兒,受了驚嚇了吧?」皇後關切的詢問。
上官淺拿不住到底是誰派人殺她,倘若就是眼前這個皇後,那皇後就太能裝了。
干笑了一聲,眼底透著幾分冷漠,「淺兒沒事兒,倒是害的母後擔憂了。」
「說什麼擔憂不擔憂的,宮里這麼會出這樣的事兒呢,還死了個袁美人,唉」皇後嘆了一口氣,坐在她的身邊,握住她的手,柔聲道,「淺兒,你就在宮里養養傷吧,你回去的話,本宮也放心不下。」
上官淺挑眉,不知道皇後這話是什麼意思,留她在宮里?難道還有新的陰謀?
「只是淺兒不回去,三皇子該著急了。」
「本宮已經派人告之三皇子了,淺兒不必擔心,你就安心住在這兒吧。」皇後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那個賊人已經送到宗人府了,明天就會審問出來,本宮倒要看看是誰那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在宮內殺人!」
上官淺重重的點了點頭,小臉上帶著幾分感動,「謝母後為淺兒做主。」
「你安心休息吧。」皇後臉上染上輕微的笑容,轉身離開。
太子所在的東宮,李逸塵狠狠的將書丟在一邊,臉色陰沉。
「居然有人救下了她!」
「是的,而且我們的人還被抓了。」
「是誰救的?」李逸塵語氣帶著幾分惱怒,手緊緊握拳。
「是國師。」
國師?李逸塵的表情染上疑惑,實在不知道國師是怎麼牽扯進來的。
國師的脾氣向來古怪,從不跟宮里的誰交好,外界更是傳言他是怪物變得,這樣的一個人,怎麼能莫名其妙的救下了上官淺。
就在這時,門彭的一聲被推開了,暗士快速離開。
李清影氣沖沖的走進來,一**坐在椅子上,沉聲問道,「皇兄,怎麼回事兒?殺淺兒的人是你派去的吧?」
李逸塵平靜的望著他,並未開口說話,反而注意到了他身上的塵土。
像是跟人打了一架的模樣。
「皇兄,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李清影見他不說話,繼續問道。
李逸塵冷哼了一聲,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倒了兩杯酒,遞給他一杯。
李清影不接,氣急敗壞的質問道,「皇兄,你到底什麼意思!淺兒只是一個弱女子,你為什麼要派人殺她?」
太子安然的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酒,臉色平靜。
「你倒是說話啊。」
「清影,想成大事兒,就不要太在意兒女私情,再說了,你就知道上官淺是一個弱女子?」
「皇兄,我只問你是不是你做的!」
李逸塵抬頭,一雙深黑的眸子帶著平靜,就像是不起半點波瀾的湖水,沒有任何的情緒夾雜其中。
「是我,不殺了她,你的心又怎麼才能放在正事兒上?」
他的話平平靜靜,就像是再閑談的模樣。
李清影沉著一張臉,大聲說道,「皇兄,你不能動淺兒,我不想因為我喜歡她,卻給她帶來困擾,我以後會遠離她,但是請你別在派人殺她了。」
李逸塵表現的雲淡風輕,嘲諷的笑了笑,「能真正的遠離嗎?清影,你要知道重點在哪里。」
「我知道!」
李逸塵搖了搖頭,知道現在他在賭氣,什麼話都听不進去,索性也不再說了,視線落在他的衣服上,詢問道。
「你被誰打了?」
李清影的表情一僵,極其不願意想起來,咬牙切齒道,「歐陽錦!」
「你是不是去挑釁歐陽錦了?你能活著都該說是萬幸了,找死!」李逸塵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大聲呵斥道。
李清影表情十分不屑,「歐陽錦又比旁人多什麼了?我們為什麼要怕他。」
「清影,歐陽錦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父皇都還要給他三分面子呢,以後別去招惹他了,听見了嗎?」李逸塵沉聲呵斥道。
李清影臉上透著不服氣,他就不懂了,歐陽錦又不比別人多個眼楮,少個鼻子的,憑什麼都怕他?
「想我不對付上官淺也行,就給我老老實實的!不然我眼楮里容不下她!」
李清影的表情一僵,點頭,「知道了。」
從東宮里出來,李清影滿臉的不服氣,上官淺並沒有嫁給李風逸,他憑什麼不能接近她?
皇後警告他,不許他接近,太子卻又對付上官淺。
真的覺得有些糾結,夾在其間難受的里孩子。
最主要的是,他真的覺得上官淺是特別的,所以更不該讓任何人染指了她。
哪怕是國師
夜深人靜,上官淺又睡不著了,宮殿里安安靜靜的,沒有半點的聲響。
外面會時不時的傳來飛鳥的聲音,但是卻也顯得格外的寂寥。
她厭惡這皇宮,十分厭惡,上一世畢竟在這兒住了一年。
雖然時間短暫,但是那些痛苦的記憶,卻離不開這里。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卻突然察覺屋內似乎也有人嘆氣。
她的臉色一僵,猛地看向窗外,窗戶開著呢,但是卻沒有半個人影。
應該是她多慮了吧?
「是想我,想的睡不著?」一道悠悠的聲音傳來。
上官淺也許是提前有了準備,也並沒有太大的驚訝。
「你來了。」
歐陽錦悠悠的從房梁上下來,他的動作十分遲緩,像是有個東西端著他一樣。
他落在床邊,上官淺毫不客氣的伸手拉扯他的衣服。
歐陽錦眯著眼楮,一副享受的樣子,嘴里還忍不住調侃,「小淺兒,你就這兒迫不及待的想月兌我衣服?」
她抿著唇不說話,扯開他胸口的衣服,仔細的查看了一番。
他的肌膚很白,上面的血管不像昨天那麼紅了,但是也還沒有回復,而是變成了淡粉色。
她的眼底帶著擔憂,喃喃道,「這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的血管爆起的?」
她的小手輕輕的揉了揉他胸口的血管,一臉的詫異,似乎猜不到到底是什麼原因,有些懊惱。
「你也不知道嗎?」上官淺猛地抬頭,卻清楚的看到了他眼神里的炙熱。
她的心猛地跳動了幾下,臉頰泛紅,快速的將手收回來。
「怎麼不繼續了。」他笑了一聲,握住她的手,直接放在他的胸口上,「繼續吧。」
「色魔!」上官淺狠狠瞪了他一眼,要將手收回來。
但是他的手力氣很大,完全沒有辦法將手收回來。
「現在是你的手在模我的胸口,到底誰是色魔?」他眯著眼楮,笑的格外開心,緊握著她手腕的手卻怎麼都不肯松開。
「那你倒是松手啊,看我還色不色你!」上官淺掙了幾下,腦袋一抽,直接逼著眼楮狠狠撞了過去。
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疼,準確來說,她的腦袋根本就沒撞到他。
再要撞到的時候,他直接用另外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腦門。
在她愣神的下一秒,挑起她的下巴,深切的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