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的腦袋轟的一下變得空白了,混蛋,這個家伙居然又在吻她!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他的氣息,他的味道那麼的清晰。
上官淺的臉忍不住紅了,伸手想要將他推開,雙手卻又被他禁錮住了。
胳膊吃疼,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歐陽錦仿佛也意識到了,雙手一松開,直接讓她掉進了他的懷里。
他的手利索的解開了繃帶,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一番。
上官淺想要將手挪開,他的眉頭瞬間蹙了起來。
「別動。」
上官淺的腦袋枕在他的腿上,呼吸間盡是屬于他的味道,真的有些醉了。
「你在干嘛。」上官淺咬著唇,臉上帶著幾分紅暈,心莫名的跳動的特別快。
這還是這一世里,第一次心跳加速,對象居然是歐陽錦。
歐陽錦隨手拿出了一個小藥瓶,將藥粉輕輕的灑在她的傷口上,又利索的系好了繃帶。
「還賴在我的懷里做什麼?」他調侃道,臉上帶著柔柔的笑容。
上官淺的表情一僵,快速的坐起來,狠狠瞪著歐陽錦。
僅僅是這樣,她都覺得臉頰燙的厲害,這個混蛋,怎麼好像在取笑她?
歐陽錦眯著眼楮,仔細的打量著她的每一個神情,拍了拍腿,笑著問道,「不然再躺會兒。」
「混蛋!」上官淺低聲嘟囔了一句,臉頰再次繃緊,懶得理他。
歐陽錦笑的更甚了,斜睨著望著她,「小淺兒,你在害羞。」
「沒有!」她急急的回答,明明是否定,卻覺得像是在刻意的掩蓋。
真的要被這個混蛋弄瘋了!情緒居然不能控制了。
這還是重活一世第一次這樣的感覺。
「真的沒有嗎?你的臉特別紅。」他微笑著,絕美的臉上透著邪肆的味道。
「國師大人,大晚上的你來這里不合適吧?我就不送了。」
「要趕本座走。」歐陽錦向她撲去,捏住她的下巴,眼神里帶著幾分柔情,「確定要趕走本座嗎?」
「這里不是三皇子府!不能隨隨便便!」她皺著眉頭將他的手拍開,小臉上透著糾結。
歐陽錦嗤嗤的笑著,「你的意思是在三皇子府上,本座就能為所欲為?」
她的表情一僵,這個混蛋國師,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她什麼時候有說那話了,簡直要被他繞進去了!
憤憤的瞪了他一眼,嘟囔著,「你要是不走的話,我大喊了!」
他安然的斜躺在床榻上,一副不願意離開的模樣,無所謂的問道,「大喊?喊什麼啊?喊我非禮你了?」
「你」
「喊吧,反正本座又不吃虧,只是小淺兒你就慘了,你覺得李風逸還會要你嗎?」歐陽錦眯著眼楮,一副吃定她的樣子。
上官淺官淺要抓狂了,咬著唇一字一頓的問道,「國師大人,那你要怎麼樣呢?你說,小女子還照辦啊。」
「讓我抱一下。」他微笑著,那神情卻像是在開玩笑。
抱一下?他們之間不止抱一次了吧?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她都覺得無所謂,怎麼這次卻覺得那麼的艱難?
深吸了一口氣,挪到他的旁邊,抱住他。
在抱住他的那一刻,他猛地壓了過來,將她壓在身下。
他的鼻尖幾乎都要沾到她的鼻尖了,上官淺完全被嚇到了,瞪大眼楮不敢喘氣。
歐陽錦認真的盯著她,眼神深邃,像是要從骨子里看清她。
兩個人就這樣漠然的對視著,誰都沒有主動開口說話,氣氛也變得越來越緊張。
她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都稀薄了,她瞪大的眼楮酸酸的,卻不敢眨一下。
「小淺兒,明天是初一,記得了?」
她重重的點頭,「記得了。」
「乖。」他清涼的手指按在她的唇上,臉上揚起笑容。
下一秒她覺得身上一輕,徹底的失去了負擔,上官淺坐起來,視線落在開著的窗戶上,眼底透著幾分別樣的情緒。
清晨,上官淺還沒睡醒便听到外面傳來了吵鬧聲。
她眯著眼楮坐起來,簡單的洗漱了一番走出去。
「你听說了沒?昨天抓到的那個小太監被人殺了。」
「听說了,腦袋分家,死的可慘了。」
「看來這次殺了袁美人的凶手算是找不到嘍。」
「宮里那麼多冤案,那個真正的查過?別傻了。」
上官淺推開門,圍在一起的小宮女對視了一眼,立即散開了。
這麼說那個小太監死了?真的是皇後下的手?
嘆了一口氣,低頭查看著胳膊上的傷口,一時間只覺得一股冷寒傳來。
若是這樣的話,她真的該提防皇後了,畢竟一個上官淺,在大燕莫名死亡,又能引起怎麼樣的慌亂?
正殿內,皇後有些懶散的依靠在軟榻上,面上帶著一絲紅潤,不似昨天那麼蒼白了。
「淺兒,昨晚休息的如何?」
「很好,多謝母後關心。」上官淺臉上帶著柔柔的笑容,坐在一旁,「母後,我剛才出來的時候听小宮女說,昨天抓到的那個太監死了?」
皇後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起來,點頭,「本來也想跟你說的,既然你問起了,那我就告訴你吧。」
「那個小太監本來要押到天牢的,誰知道才出城門,憑空的射出來一把箭,小太監就死了。」
上官淺表情凝重,看來小太監確實是死了。
本來就算抓住了小太監,憑借著皇後的能力肯定也活不長。
只是這次過去,誰還知道下次皇後又會用什麼計謀陷害她?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股寒氣從腳部冒上來,她最怕的就是這種暗地里偷襲的小人。
她沒有防範,很容易便會中招,更何況現在在宮里,更是不能不提防。
「只是這小太監一死,恐怕就不知道是誰殺了袁美人了。」上官淺淡淡的開口,眉頭緊鎖。
「既然是賊人,早晚還會冒頭的。」皇後漫不經心的開口,語氣卻帶著一絲嘲諷。
「母後,你的肩還疼嗎?淺兒再幫你敷一敷吧,舒服一些。」
「好。」
上官淺幫她敷著肩膀,眉頭緊鎖,心底更是輾轉反側,宮里是不能再待了。
再繼續待下去的話,誰知道又會發生什麼事兒?
而且她可不想被人當成眼中釘,她應該找個時間向皇後說明情況。
李清影啊李清影,你害的我太慘了!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殿外傳來了腳步聲。
「母後,兒臣給您請安了。」
「兒臣給您請安了。」
上官淺抬頭,太子跟李清影一左一右出現在殿內。
她怎麼不知道他們每天會早上來請安?若是知道的話,怎麼都不該來。
突然,感覺到一道視線鎖定了她,她的眉頭皺起,猛地抬頭,看到了李逸塵。
他的表情平靜,眸子里卻帶著幾分嘲諷,那神情好像很不屑的樣子。
上官淺心底納悶,她可不記得跟李逸塵結仇,怎麼他這樣看她?
「都來了?那用早膳吧。」皇後淡淡的開口。
上官淺連忙將濕布收起來,放在一旁。
「逸塵,你應該見過淺兒的吧?」皇後微笑著問道。
李逸塵眼楮輕輕的抬了一下,冷淡的開口,「賞荷會見過。」
「上次淺兒為本宮擋了劍,本宮便收了她當干女兒,當時清影也在場的。」
李清影冷著一張臉,神情淡淡的點頭,哼了一聲算是回答了。
而上官淺坐在旁邊更是有些尷尬,「淺兒見過太子,八皇子。」
「客氣。」太子冷冰冰的開口,十分不給面子。
到是李清影忍不住抬頭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眼神里卻帶著些許壓抑下的痛處。
像是有很多話要跟她說,但是卻又不知道改怎麼說一樣。
上官淺扯了扯嘴角,心底覺得納悶,這個李清影又怎麼了?
「你們兩個臭小子,以後一定要多多照顧淺兒,別讓別人把她欺負了去?她可是你們的干妹妹,知道嗎?」皇後微笑著說道。
李逸塵抬頭,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低聲道,「干妹妹?照顧那是自然。」
「謝太子。」上官淺抿著唇,覺得飯桌上的氣氛格外的壓抑。
而李清影更是一直沉悶的吃著東西,仿佛跟吃的慪氣一樣。
上官淺因為要換藥,所以去了偏殿換藥,正殿只剩下他們三個了。
皇後的臉繃緊了,狠狠將筷子拍在桌子上。
沉聲問道,「昨天小太監殺人,是你們倆誰闖的禍?」
雖然皇後這麼問,但是她明顯看著太子,李清影現在應該還很喜歡上官淺,怎麼會突然動手呢?
而且昨天森雅來慈寧宮找她的時候,李清影可是率先奔出去的。
倒是太子,好像從剛剛就不待見上官淺,那麼明顯就是他做的。
李逸塵冷哼了一聲,臉上露出一絲嘲諷,「我只是不想讓八弟陷入別人的陷阱。」
「那你也該顧忌一下,這里是在宮里!好在只是死了一個袁美人,換做是別的妃子,你們父皇恐怕都要查下去!」皇後苦頭婆心的說道。
李逸塵的眉頭皺起,聲音帶著幾分不屑,「母後,孩兒知道了。」
「母後,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這件事情都是清影惹出來的,不關淺兒任何事。」李清影終于忍不住,沉聲說道。
「執迷不悟!」皇後狠狠的拍了拍桌子,瞪著李清影,「你還打算跟她糾纏不清?」
李清影繃著臉,悶聲悶氣道,「沒有,清影深知上官淺是李風逸的人,所以這次不會再犯糊涂了。」
皇後听到李清影這麼說,情緒才算緩和了一點。
「清影,最好是這樣,不然下次不等逸塵下手,本宮也不會放過上官淺的!」
李清影的手緊緊握拳,心底再多麼不忿,現在也不能爆發出來。
他不能跟他們作對,不然的話,真的牽扯到上官淺,他又該拿什麼來保護她?
「母後,那個小太監,您已經處死了?」李逸塵聲調平靜,仿佛早就猜到這個小太監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皇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眉梢微挑,點頭,「昨天就處理了,記住,下次做事兒別落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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