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過來幫我一把。」看門大爺忽然沖著陸冬喊。
陸冬趕忙跑過去。
「你掏我右邊的口袋。」
陸冬把手伸進看門大爺右邊褲兜的口袋,模出一把白花花的糙米。
「你把糙米敷在他的胸口!」
陸冬掀開王浩宇的上衣,只見他胸口一大團烏黑烏黑的淤血,陸冬把糙米放在王浩宇的胸口,短短幾分鐘,那些原本白花花的糙米就變成了黑色。
陸冬把烏黑的糙米攏在一起,踫到垃圾桶里,又換了一把糙米,一會兒,糙米又變成了烏黑,而與此同時,王浩宇的胸口的淤血減輕了許多。
這時候王浩宇已經完全安靜了下來,看門大爺取下了他額頭的銅幣,只見他額頭留下了一個清晰的銅幣的痕跡。
這時候,陸冬已經感覺不到王浩宇身上那種陰氣逼人的感覺了,他的身體恢復了淡淡的溫熱,呼吸也終于平穩了下來,陸冬翻開王浩宇的眼楮,他的黑眼仁回來了,不再只有白色的眼白了。
陸冬伸手撫模著那個銅幣留下來的清晰的印記,那印記有些灼熱,好像已經滲進王浩宇的皮膚當中一般。
「過幾天這個印子自己就會消失的,不用擔心。」看門大爺說。
「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陸冬喘著粗氣,剛才那一幕實在讓他的小心髒有些受不住。
「他中了尸毒,若不及時拔出來,他的病情會越來越重,最後可能會變成厲鬼的傀儡,出門傷人,而且就算他不死,身體也會從內向外腐爛,最後化成一灘污水。」
「可是,他剛才還好好的呢!突然就惡化了呢!」陸冬不解。
「這尸毒是剛剛種下不久的,前後不超過一個小時。」看門大爺看向門外︰「怕是下尸毒的人就在門外那些人當中。」
陸冬的心猛地一沉,他看向門外,花容失色的楊導員、不苟言笑的學生會主席、蘇靜怡緊緊握著的張婷婷,哭喪著臉的關兆瑞,還有班上的三五個,他還叫不出來名字的同學。
會是他們麼?
還是那些跑來跑去的醫護人員。
還是,有什麼他看不見的人,潛伏在這些人群當中伺機而動。
陸冬打開病房的門,王浩宇的媽媽第一個跑進來,緊隨其後的是班上的同學。
醫生走過來檢查了一下陸冬的身體,他表情有些驚訝︰「喲,他好像好了很多呢。」
醫生指揮護士再次給王浩宇帶上了那些檢測的儀器,然後給他掛上了鹽水,王浩宇沉沉地睡著,就好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陸冬得知王浩宇真的沒大事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他轉身回頭想要感謝看門大爺,卻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陸冬回了家,走到家樓下,正好看見杜明在刷車,他就走了過去,幫著杜明刷車,刷到一半,陸冬問杜明︰「小杜哥,我們學校以前有一個女生在小樹林里被奸殺你知道不?」
杜明想了想︰「好像有點耳聞。听說是個精神病患者干的。」
「嗯,我也是這麼听說的,反正那案子都結了,你能跟我說點細節不?」
杜明咧嘴一樂︰「行,看在你幫我干活的份上,我就跟你說點細節。
我剛接你們學校這個命案的時候,我同事就跟我說到你們學校之前那起女大學生遭人奸殺的案子,我就索性去找了找那個案子的檔案。
可是你知道麼,當我去找那個案子的時候,發現了一件很詭異的事情,那就是這起**案的檔案居然是作為機密檔案處理的,也就是那份檔案我根本就沒有權限去看。
當然啦,我和你一樣,都是有著好奇心的人,我也很想知道這個案子的來龍去脈,所以我就用公安系統的內部網站去查,竟然也沒查出來一個所以然,只是在一份報告上隱約得知,被殺的女生叫欒淇,是當時經管學院三班的學生,除此之外,我真的不比你知道的更多了。」
「可是這個案子好像也沒有太多稀奇的,為什麼要隱瞞啊?」陸冬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沒有那個權限去知道。」
陸冬回到了家,用自己的校園網密碼登錄了學校學生管理中心的網站,他調取了欒淇那一屆學生的檔案,當時她們班級的學生現在都已經畢業了,大多數人都選擇了畢業離校找工作,但有一個叫靳春雨的女生考取了學校的研究生,現在還是在。
第二天,陸冬回了學校,走到寢室樓下的時候,看見了看門大爺正要打開飯盒吃飯,陸冬靈機一動,去門口買了半只燒雞、四五瓶啤酒和兩袋老女乃女乃花生米,就湊合到了收發室。
看門大爺抬頭看了陸冬一眼,也不搭理他,自顧自地吃著飯。
「大爺,我也沒吃飯呢。」陸冬嬉皮笑臉地說。
看門大爺哼了一聲,依然沒說話。
「大爺,你說我剛上大學,住的第一個寢室就是您看的寢室樓,你說我們是不是有緣。」
看門大爺瞥了陸冬一眼︰「沒事獻殷勤,肯定沒好事。」
「沒有沒有,我就是感覺您有那種本身,一看就不是一般人。」陸冬笑嘻嘻地說。
「不一般又能怎麼樣,不還是一樣在大學寢室看大門。」看門大爺扯下來一個雞腿啃了起來。
「大爺您貴姓?」
「姓王。」
「王大爺,您有這樣的手藝和技術,為啥不去干捉鬼。」
王大爺哼了一聲︰「這都什麼年代了,誰還信那些玩意啊,我看你啊,還是好好學習,別老整什麼歪門邪道的,行了,這燒雞我就當是我救你室友的謝禮了,你走吧。」
得,王大爺給陸冬下了逐客令,陸冬只好乖乖地離開了收發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