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總什麼事就直接說吧!」陳文達說。這個人肥頭大耳的,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好像都是不懷好意。
「好!我看陳先生也是個痛快的人,我也不拐彎抹角……」許印發掏出一沓空白支票,拿出筆,問道︰「陳先生覺得多少錢合適?」
陳文達莫名其妙,你這還不拐彎抹角?我完全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呼啦一下就拿出支票問我多少錢合適?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許總,我有點不明白……」就算你要請蘇子萱代言或者拍戲什麼的,總要說個項目吧。
許印發笑道︰「陳先生,你既然做了這一行,應該知道其中的一些規則吧?」
「還請許總明示……」陳文達謙虛的說道,心道,大臉盤,我看你玩什麼貓膩,他娘的!搞的像是社團收保護費似的。
許印發笑道︰「陳先生,我呢!也算是和你在談生意,首先我得聲明,俗話說得好,買買不成仁義在,咱們談不攏,陳先生也不要對我抱有成見。不知陳先生接不接受我這個請求?」
陳文達心道,真不愧是五百強的大當家,這話說的滴水不露,左右逢源,四面來風,八面開花,瞧這話頭,肯定不是什麼好勾當。
陳文達沒正面回答許印發,道︰「什麼事,許總就直說吧!」
許印發頓了頓,說︰「我在派格麗華大酒店頂了一個總統套房,想邀請蘇小姐去坐坐……」
陳文達頓時明白什麼意思了,這個死大臉盤,竟然想潛規則蘇子萱,我糙你大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許印發連忙補充道︰「要是陳先生能經紀好這件事,我許某人絕不會虧待你。」他拿起筆在支票上寫了一串數字。遞過去道︰「一百萬,事成過後,我再付四百萬,如果陳先生不滿意。可以說個價錢。我一定會滿足你!」
陳文達在心里已經詛咒了許印發千百遍,要不是現場這麼多人。他早就提起許印發從三樓扔了下去,個王八蛋!竟然敢打我女人的主意,好!許鳥人,我鄭重的告訴你。你t死定了!
陳文達敲著桌面,似乎在考慮著什麼,他沖許印發笑了笑,說︰「好!人生在世,不就是享受嗎!沒錢,就沒享受!這個事我安排,成與不成。就看許總的造化……」
許印發大喜,只要錢開路,這個世界上還真沒有辦不成的事情,以前憑借這招。不知道玩了多少大小明星,今天他來參加酒會,就是沖著蘇子萱來的。剛才在記者招待會上林牡丹也說了,這個陳文達是個新人,既然是新人,那就更好對付。許印發這只老狐狸,看著朝思暮想的獵物就要落入口中,心里忍不住的蕩漾了起來。
「不過,許總,我有個小小的要求……」陳文達緩緩說道。
「什麼要求?」許印發猴急的問道,他這幅嘴臉哪像世界五百強的領頭人?分明就是一個暴發戶。
蘇子萱是萬千男人心儀的對象,要是把她搞定,作為男人,是多麼自豪的壯舉!和別人炫耀起來,那絕對是一件光宗耀祖的大事情。
陳文達將支票推了過去,道︰「我不要支票,要現金。」他老謀深算的沖許印發笑了笑,補充道︰「你懂得!」
許印發一愣,笑道︰「講究!陳先生真講究,好!一百萬現金,馬上就能送來!」在他眼里,陳文達不收支票,是怕以後事發後,被別人拿住把柄,心里頓時對這個人刮目相看了三分,雖然是個新人,但一下子就能做蘇子萱的經紀人,看來還是有些道道的。
陳文達看了一下時間,酒會差不多也快結束了,道︰「這樣吧!201房間,我等你。」
許印發忙不迭的點頭說道︰「好!我馬上就去辦,最多半個小時就過來。」
陳文達滿懷深意的看著許印發匆匆離去,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二豐,過來……」陳文達喊了一聲。
「什麼事?」二豐瞅著手機走了過來。
「你帶些涮鍋作料和涮菜,然後去酒店前台領一個電磁爐,還有鍋,然後拿到201房間,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帶幾瓶酒。」陳文達吩咐道。
「要涮鍋嗎?」二豐不是很熱情的說道︰「我已經吃的很飽了。」
「快去照我說的去做。」陳文達催道。
「好吧!」二豐收起手機,走了出去。
陳文達和林牡丹幾人打了聲招呼,走進了201房間。
不一會兒,二豐又提又拿的帶著很多東西走了進來,放下後問道︰「舅,三樓那麼多吃的,你涮什麼火鍋?」
「我就想吃,怎麼啦?你管得著嗎?喲!二豐,越來越會來事了,還搞了個鴛鴦鍋。」陳文達拿出電磁爐支了起來,把鍋放在上面,加了些水進去,坐在那里等著水開。
二豐道︰「最近胃痛,不能吃辣的!」他挑出菜分類擺好,隨口問道︰「舅,林舅媽的那幾億還了嗎?」
「還了!」
「哎呀!媽呀!你說三億得碼多高啊?你說林舅媽咋那麼有錢?」
「你知道你林舅媽是干什麼的嗎?開礦,開大礦的!咱老家有個鎮上有幾個小煤礦,就是那幾個小煤礦養活了全鎮的人,別看人家是山區,但個個富的冒油。你林舅媽在全國各地有各種礦,人家那礦,養活一個省的人都可以。咱們市里好幾座大礦,都有她的股份。你說人家為什麼那麼有錢?」陳文達一口一個你林舅媽,說的順溜的很,毫無害臊感。
「我說呢!我還以為她家是專門印鈔票的。」
水開了,陳文達朝里面加了作料,把菜丟了進去,打開一瓶啤酒,一邊涮一邊悠閑的喝著,剛才在酒會上只吃了一點點心,雖然不怎麼餓,但也能吃一些。
二豐見此,啟開一瓶紅酒,抱著瓶子直接吹了起來,得意洋洋的說道︰「舅,我听人家說,上檔次的人一般都喝紅酒,你看我現在有點檔次吧!」
陳文達鄙夷道︰「你能不能別裝逼?糙!你看見哪個有檔次的人喝紅酒的時候抱著瓶子吹的?」
「杯子喝著不過癮。」
「那你就上不了檔次。」
「那些用杯子喝的,還煞有介事的搖了搖的,我覺得他們是在裝逼,要是好喝,抱著瓶子喝多痛快。」
「人家那裝逼,也是上檔次的裝逼!」
「檔次再高,不也是裝逼嗎?」
「行了,先不說裝不裝逼的問題。待會兒啊!有人會提著錢來,你別缺根筋的瞎插話,一切看我眼色行事。」陳文達叮囑道。
「我知道。」二豐點頭說道︰「眨眼就是打,眨兩次以上,就是朝狠里打。咳嗽就是住手,撅嘴就是糙他大爺。」
「好!」陳文達拿起啤酒和二豐的紅酒瓶踫了一下,道︰「好戲待會兒就要上場。」
二豐呵呵的冷笑了起來,滿臉期待,一臉殺氣。
「你知道是什麼好戲嗎?」
「不知道!」二豐干脆的回道。
「不知道你笑個毛。」
「我看見你笑,所以我就笑了。」
兩人正在胡扯,敲門聲響了起來,二豐放下紅酒,打開房門,外面站著許印發,後面跟著兩個黑衣平頂頭的冷臉魁梧漢子,一人手上提著一個大黑箱子。
「請問,陳先生在嗎?」許印發問道。
「在,正等著你呢!」二豐讓開,三人走了進來。
許印發見陳文達悠哉的吃著火鍋,哈哈大笑了起來︰「陳先生真是閑情雅致啊!」
「許總,吃一點吧!」陳文達指了指對面翻滾的火鍋說。
許印發坐了下來,他一門心思想著蘇子萱,哪有心思吃東西,開門見山的說道︰「陳先生,錢我帶來了,你要不要點一點?」
兩個黑衣大漢把箱子放在陳文達吃火鍋的桌上,陳文達正夾了一筷子菜,一不小心,菜掉在了箱子上,水呀汁的弄濕了一大片。
「哎喲!許總,把你箱子弄髒了。」陳文達驚訝的叫了起來,話語中竟然帶著些許戲謔的意味。
兩個黑衣人板著臉不滿的互看了一眼,許印發呵呵一笑︰「從現在開始,這兩個箱子以及箱子里面的東西,全都是陳先生你的了。」
陳文達打開其中一個箱子,拿出一疊錢,抖了抖,贊道︰「許總真是一個豪爽的人,來,先坐下來吃點東西吧!許總,你要吃什麼味的?辣的?還是不辣的?或者麻辣的,香辣的,孜然的,這里都有。」
許印發心急火燎,可沒閑工夫和陳文達在這里吃鍋扯蛋,**一刻值千金,這是個亙古不變的道理。
陳文達勸道︰「許總,吃一點吧!這樣才有精神嘛!」
許印發心想,已經是煮熟的鴨子了,吃點就吃點吧!和陳文達把酒言歡,搞好了關系,以後隨時都能找蘇子萱,一勞永逸嘛!
「既然陳先生盛情,許某就難卻咯!給我加點麻辣的吧!我好這一口,吃著帶勁。」許印發拿起筷子說道,他每天都是山珍海味,根本瞧不起這種小涮鍋,只是想和陳文達套關系,才勉為其難準備吃上幾口。
「二豐,上麻辣的。」陳文達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