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豐抄起桌上的幾大袋麻辣醬,一一撕開,全部倒了進去。
「好了!好了!夠了!夠了!」許印發連忙制止道。
二豐笑道︰「這樣更帶勁!」
陳文達拆開一沓錢,手瀟灑的一抖,一百張鈔票順溜的抖開,把錢投進了許印發前面的麻辣鍋里。
許印發一愣,不知其意的問道︰「陳先生,你這是要干什麼?」
陳文達呵呵一笑,說︰「請你涮鍋啊!」
許印發拍案而起,喝道︰「姓陳的,你耍我?」
陳文達笑道︰「許總,我擺了這麼多東西在這里,不就是想告訴你,我在涮你嗎!虧你在商場混了這麼多年,這點意思都沒看出來?」
許印發頓時惱怒了起來,指著陳文達罵道︰「姓陳的,你有種。」手一揮,對兩個黑衣男人道︰「我們走。」畢竟他作賊心虛,事情鬧大了對他不利,只不過這筆帳已經被他記在了心里,來日方長,日後慢慢和你算。
陳文達吃了一口菜,慢悠悠道︰「許總,既然來了,多少吃點吧!買賣不成仁義在嘛!你就這麼走了,人家還說我沒禮貌呢!」他用筷子抄了抄鍋里的鈔票,笑道︰「你看,這菜也熟了,吃幾口吧!」
「吃你老母!姓陳的,你別找不自在。」許印發轉頭狠狠罵道。
二豐晃到三人面前,道︰「許老板,你看你,客氣啥呢!吃完再走唄!」他的普通話始終帶著土話的音兒,加上他那滑稽的語氣,讓人忍俊不禁。
兩個黑衣漢子伸手就去攬二豐,二豐一閃身,竟然閃到了許印發的身邊,熱情的拉起他的手。許印發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強他拉到了桌邊。
許印發心一驚,這個小子力氣蠻大的!看他那土包子模樣,肯定是打小做農活鍛煉出來的。
陳文達夾起幾張鈔票。放在碗里。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道︰「許總。快趁熱吃。」心里罵道,他嗎的,這就是想玩我女人的代價。你這種人渣,小爺我不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已經對你是天大的恩戴。呵呵!你不是有錢嗎?你不是覺得用錢就能搞定一切嗎?好!今天我就讓你自食其果,嘗嘗這個能搞定一切東西的味道。
對付這種禽獸,陳文達時常會冒出些小變態的心理。
許印發仗著身後有兩個五大三粗的保鏢,恨恨說道︰「陳文達,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和你不計較,你倒是順竿子上。給你臉不要臉。今天我就擺著這一百萬不要,一張一張的塞進你嘴里,讓你吃個過癮。」他身後這兩個保鏢可是花了大價錢從黑市拳場請來的,手腳功夫可是了得。曾經在黑市創下過百場不敗的記錄。
二豐道︰「一沓是100張,一百萬是……是……」他仰著頭算了半天,竟然沒算過來,若無其事的拿出手機,打開計算器,一邊按一邊念道︰「一百乘以一百,一萬張……我靠!這麼大兩箱,肚子撐不下啊!」
許印發冷哼了一聲,以一種殺伐果斷的語氣說道︰「你們一人一箱,都有份。」
二豐罵道︰「有你嗎比!」跳起來就要去弄許印發,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架住了二豐伸過去要攻擊的手,朝後一推,二豐沒頂住,搖搖晃晃退後了好幾步,險些摔倒。
許印發冷笑了起來︰「我就說了,給你們臉,你們卻偏偏不要,那就怪不得許某人了!哼!什麼東西,不就是一戲子的中間人嗎!這在以前,就是老鴇,裝什麼清高?還想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還以為我許某人是個二桿子……搞定他們,讓他們把這里的錢一張一張吞下去……」他打開箱子,把錢散在地上,紅彤彤的一片,趾高氣揚的吩咐著兩個黑衣人。
二豐畏畏縮縮的站在牆邊,話也說的不利索了︰「我……我好害怕啊!吃錢,不會消化不良吧!」
「哼!你吃進去就知道了。」許印發用勝利者的姿態說道︰「放心,我會承擔你們的醫藥費。」
二豐依舊嚇的全身顫抖,抖抖索索的說道︰「承擔……承擔你馬格比!」
許印發一指二豐,道︰「這家伙嘴臭的很,先把他搞定。」陳文達多少算個公眾人物,表面上嚇嚇他就行,要搞他,就要玩陰招,不動聲色的讓他名利俱毀,玩這些,許印發還是有一手的,這些年在商場上,他不知道陰翻了多少競爭對手。不過要是嚇的陳文達改變了主意,安排自己和蘇子萱來一發,那就再好不過,許印發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心里僥幸的想著。
兩個黑衣人面無表情的抓起一把鈔票,泰山一般的走向二豐。
二豐仍然是一副害怕的神情,嘴里叫著︰「不要啊!我不要吃錢……」彎下腰,雙腳在牆後點了一下,借著緩沖力,飛向兩黑衣人︰「我去你們兩個人的媽!」一腳踢向黑衣甲的後腦勺,黑衣甲不虧是打黑拳的,反應迅速,頭一偏,雙手舉起,接住了二豐踢向他的腳,翻手抓住他的腳踝,像抓住一條蛇,在半空中掄起了圈。
二豐在高速轉動的過程中收縮起另外一只腳,一用力,蹬在了黑衣甲的鼻子上,趁著黑衣甲停頓的空隙,一個翻身,立在了他的頭上,兩腿夾住他的頭。
黑衣乙飛身撲上,想把二豐從上面拉下來。二豐腳一點,從黑衣甲身上躍了下來,順勢移到了安全的地方,低聲對陳文達道︰「這兩個王八蛋,點有點硬。」
許印發見自己兩個保鏢佔了上風,催促道︰「速戰速決。」今晚雖然上不了蘇子萱,但小明星還是有幾個可以挑的,這廝,有錢後就專上女明星。
陳文達問道︰「你的意思是,要我上?」
「我上也行,反正能把他們打趴……」二豐自信的說。
「既然這樣,那就給你一次表現的機會吧!」
「要不這樣,我和這兩個人玩玩,你去弄老許,你不是想請他吃涮鍋嗎?」
兩人竟然熟視無睹的在許印發三人面前分起了任務,完全把他們當成了空氣。
「一個人玩沒意思啊!」陳文達有些遺憾的說道。
「這兩位大哥只是受人指使,人家混口飯吃,你又和他們無怨無仇,何必還要請他們吃呢?」二豐道︰「給老許省點錢吧!」
陳文達點頭道︰「你說得對!那就這樣吧!」
許印發看著兩人像說相聲一樣,哼了一聲,道︰「自不量力,趕緊地,搞定他們,跳梁小丑!」
兩個黑衣人再度撲了上來,二豐迎了上去,一拳砸向奔在最前面的黑衣乙。
黑衣乙臉上不經意間露出一絲冷笑,和我對拳,哼!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憑著我這雙拳頭,不知廢了多少人的胳膊,有個詞叫什麼摧骨拉朽,就是專門形容我這拳頭的。
二豐感覺到黑衣乙破風而來的拳頭,當力氣大到一定程度,劃過空氣,就會與之產生摩擦的聲音。二豐一撤拳,迅速抄起涮鍋里面的勺子,舀起一勺熱湯潑了過去。
「糙你大爺!你以為我會和你對拳啊!」二豐罵了一句,手中的勺子扔向緊接而來的黑衣甲。
黑衣乙連忙撤手,這點熱湯對他倒是沒有絲毫的影響,他和黑衣甲呈犄角之勢圍向二豐。
二豐左右周旋,雖然制不住兩人,但也是游刃有余,牽制住這兩個人倒不怎麼吃力。
陳文達吸溜完一口菜,對二豐那邊的打斗並不關心,獰笑著走向許印發,道︰「許總,來嘛!搓幾口。」這惡心語氣,就像嫖客上了青樓。
許印發喝道︰「陳文達,你別亂來。大黑,二黑,快過來。」
兩黑衣人應了一聲,卻被二豐緊緊纏住,饒是他們使出渾身解數,也擺月兌不了二豐的糾纏,被許印發這麼一叫,並且還分了心,被二豐偷襲了好幾下,黑衣甲還差點被推了個狗吃屎。
二豐輕盈的躍到沙發上,騰空一個掃堂腿,正中黑衣甲的頭部,那廝晃了幾下,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解決掉一個,二豐更來了勁,黑衣乙戰斗力比黑衣甲強那麼一點,兩個人他都能對付,別說就剩下這麼一個,現在場上的形勢,儼然就是貓和老鼠的游戲。
陳文達欺近許印發,笑道︰「許總,有些事,並不是有錢就能搞定的,哥今天要是不給你長點記性,我怕你以後還會繼續犯錯誤。」
「滾蛋!」許印發惱火的罵道,個小癟三,竟然還教訓起我來了。
陳文達一個閃身,許印發根本都沒看清,人卻已經到了跟前。他條件反射的抄起桌上一瓶紅酒朝陳文達頭上砸去,陳文達一舉手,便頂住了紅酒,稍微一用力,將元氣貫入了紅酒瓶。
「 ……」瓶塞竟然被震開,紅酒噴涌而出,澆了許印發一身。
陳文達接過紅酒,道︰「好!先喝點紅酒開開胃。」一只手掐住許印發的下巴,捏開他的嘴,將剩余的紅酒盡數倒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