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瑜又陪了一會沈流清,期間,南蕾派一個護士將水壺送了過來,說是她有事,暫時抽不開身。
沈流清端著水杯,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唐傾,對沈心瑜道,「瑜丫頭,爸爸餓了,你去給爸爸買點吃的好不好?」
「好。」對于爸爸的話,沈心瑜向來都是說一不二,起身就跑了出去。
確定沈心瑜已經走遠了,沈流清才朝著角落里的唐傾出聲,「小子,我想起來你是誰了。」
唐傾正在把玩著手里的茶杯,听到沈流清的話,手上的動作一頓。
他抬頭,就見沈流清一臉的落寞,「其實說起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我當初沒有••••••」
「伯父。」唐傾打斷他的話,手中的杯子被攥緊,「過去的事就不用提了吧。」
「是啊,提起來也沒用了。」沈流清看著窗外,一聲嘆息溢出,「只是,我想拜托你這個小子,請不要把我的無情加諸在瑜丫頭的身上,她是無辜的。」
唐傾低著頭,栗色的劉海擋住了他的眸子,只能看到那緊繃的下巴,半天,他才將手中杯子里的水一飲而盡。
水已經涼透了,可他卻還是覺得心里有些灼熱。
他勾唇,那雙深邃的眸子緊緊盯著手中的空杯子,「她對我而言,遠比您想的重要得多。」
沈流清失笑,沒有多說,安靜的看著窗外那棵前不久被雷攔腰折斷的樹。
或許,屬于他的年代已經過去了,以後,保護女兒的人可能不再是他了。
沈心瑜手里拎著外賣,看看爸爸,又看看唐傾,總覺得兩人之間怪怪的,可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里怪。
聳聳肩,她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
爸爸和唐傾不過第一次見面,又怎麼會發生什麼,一定是她這幾天休息不好才會這麼覺得的。
她是這麼認為的。
唐傾和沈心瑜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沈心瑜一整天都在跑來跑去,累得不輕,才剛上唐傾的車就睡著了。
唐傾將西裝外套月兌下來蓋到她身上,低頭,她的秀顏就在眼前。
縴長的眉毛,緊閉的雙眸,小巧的鼻尖,以及那微張的紅唇,無一不在吸引著他的視線。
鬼使神差的,他將頭湊近了她熟睡的容顏,眼看著就要觸及那張飽/滿的紅唇,口袋里的手卻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在這個靜謐的空間里格外突兀。
靠在車座上的沈心瑜砸吧砸吧嘴,翻了個身子繼續睡。
唐傾接起電話,口氣不善,「最好是有要緊事,否則,後果自負。」
該死的家伙,一定要在這麼緊要的關頭打電話給他嗎?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見唐傾的臉色越來越黑,半天,他才沖電話那頭道,「我決定的事,就是天王老子也改變不了!」
許是他的聲音太過激動,吵到了沈心瑜,她不滿的咕噥一聲,「小聲一點,我要睡覺。」
她知不知道,這樣毫無防備的睡在一個男人面前,會有多危險?
無奈的搖了搖頭,唐傾將手機掛掉,發動車子。
他怕再繼續將注意力留在她身上,自己會做出一些將她推得更遠的事。
隨著車子的行駛,沈心瑜睡得越來越熟,一個拐彎,她不清楚的囈語著,「臨君,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