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琉璃不顧院子里婆子和婢女詫異的臉色,斜著脖頸走到了琉璃苑的客房,昨晚念錦和濮陽灝就睡在客房里。
輕輕的推開門,千琉璃緩步走在床前,掀開床幔,見濮陽灝抱著被子睡的正香,他紅潤的小嘴微微的嘟起,似乎對千琉璃把他扔在客房里的舉動很是不滿。
「喜之郎…」千琉璃掀開了被子,坐在床沿,柔聲道。
濮陽灝無知無覺,猶自睡的香甜。
千琉璃眸光一閃,咧了咧嘴,忽然大聲道,「灰太狼來了,灰太狼來了…」
「在哪里,在哪里…」濮陽灝頓時驚醒過來,滿臉慌色的坐直身子,目光驚惶的環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灰太狼沒看到,倒是瞧見千琉璃歪著腦袋捧月復大笑。
「你真是中了灰太狼和喜羊羊的毒了。」千琉璃余光掃見濮陽灝不滿的看著她,頓時收了笑意,手臂一撈,將他瘦弱的小身體抱在懷里,伸手捏了捏他的腰,有些憂傷的道,「就你這二兩骨頭,灰太狼都不忍心吃了你啊。」
「灰太狼不吃人。」濮陽灝搖頭道。
「你這娃子,娘親給你講的是童話故事,童話和現實是月兌軌的,你不能生活在自己的幻想里,若你在山里真遇見一只大灰狼,估計把你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千琉璃連忙更正他的認知觀,「小寶貝兒,外表再溫順的動物也有凶狠的那一面,兔子急了都能咬人,何況是生性殘暴的大灰狼呢,若你哪天真踫到了狼,記得千萬要躲開知道嗎?」
「大灰狼和灰太狼不是一樣的。」濮陽灝固執的道,「我喜歡灰太狼,不喜歡大灰狼。」
「行行行,我等會兒做一只灰太狼給你,你記著它的模樣,免得認錯了。」千琉璃在面對濮陽灝的時候,總會無奈選擇妥協。
「太好了。」濮陽灝眼楮一亮,不由自主的歡呼一聲,須臾,他瞥見千琉璃揶揄的眼神,立即將外泄的情緒收回,佯裝著一副古板的模樣認真的看著她道,「兒子多謝母妃。」
這孩子,真是別扭的可愛,千琉璃好笑的搖搖頭,起身取來他的衣服,如昨天一般,慢條斯理的給他穿戴完畢。
「母妃怎麼斜著眼楮?」濮陽灝好奇的打量了一會她僵硬的脖子。
「昨晚和你父王睡覺,把脖子扭了。」千琉璃很痛快的回答,「你父王有神經病,非要抱著我睡覺,我不習慣,落枕了。」其實她扭脖子的根本原因是被念錦嚇的,濮陽逸成了她找借口的替罪羔羊。
此時,在書房里處理政務的濮陽逸莫名的打了兩個噴嚏。
「父王喜歡母妃,這是好事。」濮陽灝眼中是顯而易見的歡喜之色,他點點頭,淡聲道,「等父王離不開母妃的時候,府里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也該無家可歸了。」
聞言,千琉璃一口老血險些噴出來,她發現跟濮陽灝這娃子在一起越久,這種無語凝噎的感覺就出現的越發頻繁。
千琉璃看著他認真的小臉很想驚天動地的吼一聲,‘你父王這把鑰匙,喜歡的也是鑰匙啊’,張了張嘴,終究沒說出來。
每個孩子都渴望擁有完整的家庭,濮陽灝大概也是吧,雖然她不是真正的千琉璃,但她不能肆意破壞一個孩子純真的希望。
千琉璃笑了笑,沒說話,抱起濮陽灝走出了客房來到了內室,給他洗漱後,便一勺一勺的喂飯。
濮陽灝抗議了兩句,表示他不是小孩子了,手上的傷也好了,不需要她的身體力行。
千琉璃齜了齜牙,以不容拒絕的塞飯舉動將他抗議的話語堵了回去。
一頓早膳在千琉璃有滋有味的喂飯中和濮陽灝不情不願的臉色下慢慢的落下了帷幕。
「念錦,幫我去拿點棉花還有淺灰色的布料。」千琉璃吩咐道,「對了,針線別忘記了,繡線的顏色多備一些。」
「小姐要做衣服麼?」念錦略帶驚異的道。
「給喜之郎做一個大公仔。」千琉璃模了模濮陽灝柔軟的發絲,臉上的笑容輕松且愜意,「左右我也無事,把灰太狼和五只羊的公仔都做出來。」
念錦雖然不明白她的話意,但還是點點頭,出了房門,很快就找來了千琉璃需要的東西。
千琉璃熟練的穿針引線,念錦怕她無聊,就坐在地毯上給她講王府里發生的新鮮事兒。
千琉璃靜靜的听著,念錦說的無非是昨晚她和濮陽逸宿在一起引起了王府後院多大的震動,幾乎每個人都知道王妃和王爺第二次圓房了,這種言論如一陣風,瞬間就席卷了整個王府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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