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悍妃太妖嬈 070︰一顆漂亮的草莓(求捉蟲)

作者 ︰ 情多多

被氣的連晚膳都沒吃的千琉璃憤怒的把濮陽灝那個瓜娃子扔進隔壁的客房去睡,讓丫鬟給他打了洗澡水,送了膳食,卻吩咐她們任何人不許動手幫忙。

瓜娃子太不可愛了,若是不花點心思教一番,他眼里以後該只有濮陽歡顏的存在了,千琉璃憤憤不平,她承認她唱歌走調的厲害,但也不至于被說成魔音吧?最讓她惱怒的是,剛剛暮色降臨的時分,月側妃和藍側妃一起到了琉璃苑,打著關心她的幌子,話里話外卻都在嘲笑她那首走音的歌。

雖然最後她用笤帚把兩人轟了出去,可心里依舊不舒服,懨懨的揮退了伺候的丫鬟,十分郁悶的洗澡上床睡覺。

從早上進宮踫見偽裝成宮女的太後到後來遭遇的刺殺,還有濮陽歡顏說的那些話,短短一天的時間,她模索出來的信息多的連她的大腦內存都傳來了接收吃力的信號。

始作俑者還是濮陽歡顏那個二貨,多管閑事,千琉璃已經打算日後要好好的壓榨她了,不然怎麼對的起她受傷的身體和心靈?

也不知道瓜娃子一個人睡不睡得著,千琉璃大睜著眼楮看著床頂發呆,她最大的愛好也是最擅長的一項技能就是發呆了,腦子放空能什麼也不想發呆好久的時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正當她有點睡意的時候,她眼尾處的余光似乎瞟到床幔微微動了一下,像是被風吹起的那種飄動,她心下一驚,屏息靜氣的裝出一副沉睡的模樣。

她睡前是關了窗子的,屋里沒有流動的氣流,她又躺在床上挺尸,身體不曾一動過一分一毫,按道理床幔是絕對不會有動靜的。

只有一種可能,屋子里有人!有人悄無聲息的闖了進來,房間里灌進了流動的空氣,才會導致床幔的晃動。

她雙眼放松的闔著,身上的每根神經卻都繃緊到極限,用心的感受著屋里的每一分變化。

細微的腳步聲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慢慢接著床前,屋子中果然有人,而且還是小說和電視里經常出現的武功高手,普通人在這樣寂靜無聲的黑夜里行動根本做不到如此的腳步輕淺。

若不是她耳力尚可,又是處在渾身緊繃的情況下也是發現不了的。

怎麼辦?按照電視里劇情發展的套路走?大聲呼叫?可是呼叫的下場就是被驚慌失措的殺手做出狗急跳牆的舉動,實在不是上上之策。

一直裝睡?靜觀其變看他帶自己到哪里去?可是大半夜的,不同于白天發生的綁架事件,畢竟,人在深夜的時候警惕性是最低的,誰會在第一時間就發現她的失蹤?

萬一來不及獲救,她就要去聖母瑪利亞那去報道了。

房間里的那人已經來到了床前,他悄無聲息的挑起床幔,看著睡的無知無覺的千琉璃,冷靜的目光閃過一絲寒意。

千琉璃自然也感覺到了那人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心中考慮著要不要趁現在大聲呼喊,否則等刀子砍到身上的時候,可就晚了。

來人靜靜的看了她半響,隨即從懷里掏出一方淬了迷藥的手帕,捂上千琉璃的口鼻,親眼看到她昏迷過去,才重新將手帕揣回懷里。

來人掀開棉被,伸手去抱千琉璃,就在他的手剛剛接觸她身子的瞬間,原本昏睡過去的千琉璃猛地睜開一雙璀璨幽靜的眸子,抬手毫不猶豫的朝他臉上抓去。

那人一驚,下意識的抬頭,千琉璃的攻擊落了空,她只得轉移陣地,抓上他的胸,嘴里大叫道,「看我的九陰白骨爪!」話音,她的手穩穩的覆在那人的胸上,軟綿綿的,像是兩團棉花,柔軟又手感極好。

「34c!比我大一個罩杯!」千琉璃不自覺的捏了好幾下,倏地發出一聲大吼,「你在哪里做的隆胸手術!一個男人要這麼大的胸部做什麼?」

「一定是假的,你里面塞了棉花還是放了西瓜?不行,我要親自驗驗貨!」那人被驚呆了,呆站在原地許久都沒反應過來,千琉璃趁機坐起身子,張嘴就朝那人的豐盈咬了上去。

「竟然是真的!」千琉璃不可置信的怒吼伴隨著一聲痛叫響起,胸口傳來的痛楚喚醒了那人的神智,她一把推開千琉璃,就要轉身離開。

可恨,現在肯定已經驚動其他人了,不能繼續久留,不然定會被抓住。

「這位女壯士,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用了什麼豐胸產品?木瓜牛女乃還是花生紅棗?」反應慢半拍的千琉璃終于明白了她是個女人的事實,狗爬似的下床拽住了她的手腕,一臉懇切的道,「彈性十足,手感極佳,你是怎麼保持的?」

一身夜行衣的女子手臂用力一揮,瞬間就掙月兌了千琉璃的鉗制,身形像是離弦的箭眨眼間就通過半敞開的窗子飛速的消失在內室。

「小姐,小姐…」听到房間響動聲的丫頭連忙披上衣服進了房,水韻掏出火石點上燭火,一片漆黑的房間頓時現出光亮,另外兩人急急的撲到床邊,見千琉璃坐在地上正在揉手腕,立即問道,「小姐,怎麼了?奴婢剛剛听到你的大喊聲,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嗎?」

「這窗子怎麼開了?是有刺客闖進來了嗎?」心思縝密的念錦第一個便發現了屋子里的不妥。

「嗯,有個女刺客,垂涎我的美貌,我險些被…。被…」千琉璃咬著衣袖眼擠出兩滴眼淚哭訴道。

「女刺客?」心地單純的綠依沒覺得哪里不對,慌張的握住她的手,急的聲音里都帶了一些哭腔,「小姐有事嗎?那個女刺客沒對小姐做什麼吧?」

「小姐,都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念錦看了一眼慌里慌張的了綠依,有些無奈的道,「小姐,您真是太壞了。」

「嘿嘿,沒事,你們下去睡覺吧,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千琉璃打了一個哈欠,慢吞吞的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擺手一邊吩咐道,「孔子說,晚上不睡,白天瞌睡,老子說,孔子說的對,所以你們還是早些睡吧,睡得太晚容易長魚尾紋。」

「小姐…」水韻跺了跺腳,「都有刺客闖進琉璃苑了,您怎麼還睡得著?萬一他們再卷土重來,可如何是好?」

「她除非腦洞大開才會卷土重來,鬧了這麼大的動靜,該醒的人都醒了,她單槍匹馬的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千琉璃自顧自的爬到床上,扯過被子蓋在身上,懶洋洋的道,「放心吧,等我睡夠了,明天就有好戲看了,膽子不小竟然敢擾了本姑娘的清夢!」

「小姐知道是誰?」念錦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話意。

千琉璃嗯了一聲,「一半一半的,有可能查的出來,也有可能一無所獲。」

念錦見一副她昏昏欲睡的模樣,福了福身,「那小姐好生安睡,奴婢輪流給小姐守夜。」

「守個屁夜,你們不是去柴房面壁思過了嗎?誰準你們出來的?」千琉璃這才想起她們三人應該在柴房,轉頭看向她們,三人衣裳凌亂,發髻松散,顯然是剛剛從睡夢中爬起來的,不由怒道,「我讓你們去反省,不是讓你們去柴房睡覺的!」

聞言,綠依吐了吐舌,她從小就跟在小姐身邊,是小姐的第一個貼身丫鬟,自然是和別的下人不一樣的,見她發怒,也不害怕,神色略帶調皮的回答,「小姐恕罪,奴婢們剛剛才睡著,只睡了那麼一小會而已,真的只是一小會。」

千琉璃看著她可愛又調皮的臉色,像只偷腥成功的小貓,心中一暖,故作凶狠的道,「看在你們沖進來救我的份上,我這回就原諒你們了,下次我再唱歌,你們該怎麼表現,可明白了嗎?」

三人同時想起下午時小姐所唱的歌曲旋律,身子一抖,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回答。

「小姐還是別唱了…」綠依弱弱的開口,「奴婢听廚房的王大娘說,當時雞鴨亂飛,把大廚房鬧的雞飛狗跳。」

「你們三個給我去面壁思過!早餐也不許吃了!」千琉璃抓起手邊的一個軟枕就朝三人扔了過去,怒吼道,「除非你們說我的歌唱的好听,否則就不能從柴房出來。」

三個丫頭連吭都沒敢坑一聲,再次抱頭鼠竄。

千琉璃氣哼哼的閉上眼楮,她唱歌有那麼難听麼?她自我感覺很良好啊,抑揚頓挫,該高昂的時候絕不低迷,該低沉的時候絕不亂吼,哪里有她們說的如此夸張?連雞鴨都嚇的亂飛?開什麼國際大玩笑。

迷迷糊糊的想了一會,千琉璃眼皮沉沉的睡了過去,意識剛進入夢鄉,就被一股搖晃的大力給弄醒,她不情不願的睜開眼,見僅穿著單衣的濮陽灝光腳站在窗前,稚女敕又精致的臉蛋微紅,白玉般光潔的額頭還帶著細細的汗珠。

「母妃。」見她醒來,濮陽灝眼中閃過驚喜的光芒,「兒子听綠依說母妃房間里進了一個女刺客,母妃還好吧?」

他臉上的關切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千琉璃只覺心口被一股溫暖的感覺包圍,像是落入溫泉水,滿滿的都是暖意,她撐起身子,將濮陽灝抱上床,塞進被窩里,「我沒事,你怎麼醒了?」

「兒子一個人睡不著。」濮陽灝臉色微帶委屈。

「誰讓你惹娘親生氣的?活該。」千琉璃將他小小瘦瘦的身子抱在懷里,有些心疼,「以後你還是和我一起睡吧,王府太危險,有我在身邊,最起碼關鍵時刻還能拖延時間,如果實在不行,我就高歌一曲,說不定敵人就被嚇退了,哈哈,真是好主意。」

「王府怎麼會有危險?」濮陽灝窩在她懷里有些不適應,扭了扭身子,卻被她抱得更緊,只得放棄掙開的打算,提出自己的疑惑,「王府里不是親衛隊麼?他們會保護母妃和王府里所有的人。」

「真是傻孩子。」千琉璃不想跟他說的太多,瓜娃子年紀太小,雖然早熟,但也只是比同齡的孩子想的多一些而已,皇室的陰謀詭計讓他現在就開始接觸,實在是太殘酷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她在王府生活的期間,能盡她的綿薄之力好好保護他心靈上的最後一方淨土,「灰太狼天生是要吃羊的,而羊若是不想被吃,就要拼盡全力去保護自己,有的人,天生就是仇敵,沒有化解的余地,你只需要無憂無慮的生活就可以了,那些麻煩事你父王會幫你料理的。」

「狼和羊為什麼不能和解呢?」濮陽灝睜著清澈又水漉漉的眼眸看著她,眼中有一絲的迷茫,「狼不吃羊也能活下去的,再說它每次都被打飛,好慘,還不如和羊好好相處呢。」

千琉璃看著他清潤如水洗的眼眸心里暖的一塌糊涂,瓜娃子生的一副好相貌,特別是他的眼楮,平常被他刻意戴上了面具,使得他的雙眼如一潭死水,雖然漂亮卻失去了那一分靈動的色彩,但只要他稍稍卸下偽裝,那雙眼楮便會煥發出極致的神采,格外的引人憐惜,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小鹿斑比,若用她前世的形容詞,那就是萌,萌中還摻雜著俊美,雖然他的容貌還未長開,但精致的五官卻已經隱隱有了俊美的輪廓。

「你不會被喜洋洋和灰太狼給禍害了吧?」千琉璃皺了皺眉,沒想到一個動畫片也能對濮陽灝起到如此大的作用,但故事就是故事,听來樂一樂還行,太過較真的話心思難免會跟隨故事里的走向而變化,濮陽灝身上承載了太多人的期待,在皇室這種隨時都會被人淘汰的地方,他的未來注定只有兩條路,要麼是富貴榮華,要麼就是草席裹尸,「寶貝兒,娘親給你講個新鮮的故事好不好?灰太狼和喜洋洋說的太多了,你換著听。」

濮陽灝臉上罕見的露出淺笑,點點頭,窩在她懷里安靜的等著。

千琉璃想了一會,她前世接觸的動漫實在是少的可憐,若不是喜洋洋和灰太狼到了老少皆知的情形她也不會去看那部動畫,四大名著才是國之經典,西游記就很適合小孩子。

千琉璃雖然唱歌跑調,但聲音卻很好听,清亮似潺潺的小溪,又如花瓣拂過心尖的那種綿軟,她從西游記的第一節開始講起,語速不快不慢,在最激動人心的片斷時聲音頓時高了一度,濮陽灝在她繪聲繪色的講訴中,眼楮亮的驚人,心情也隨著故事情節的發展而起伏變化。

院子中,濮陽逸坐在輪椅上,容顏掩在濃濃的夜色中,寧琪站在他身後,兩人並沒有說話,沉默听著房間里傳出來的歡聲笑語。

念錦心細,在去柴房之前就已經把被驚醒的其他丫鬟婆子安撫了一番,所有人都抵擋不了困倦,都進了夢鄉。

「倒是我白擔心了。」濮陽逸似乎笑了笑,呢喃了一句。

「王妃比以前倒是堅強了不少。」寧琪不置可否,用只有兩人才能听到的聲音道。

「你說她是不是千琉璃?」濮陽逸若有所悟的問道。

「王妃的一舉一動都都在王爺的掌控下麼,她一直都是千琉璃。」寧琪撓了撓頭,有些困惑的道,「也許王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濮陽逸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道,「洗心革面我倒不信,重新做人麼…或許吧。」

「王爺,今天的刺客?」寧琪想起他和王爺來此地的初衷。

「知道是誰麼?」濮陽逸拂了拂袖口,語氣有一絲的散漫。

「有嫌疑的人太多了。」寧琪搖搖頭。

「回去吧。」濮陽逸幽幽的聲音裹在寒氣深重的夜色里,有一種徹骨的涼意,「也許她有辦法。」

寧琪知道濮陽逸口中的她是指王妃,眼底劃過一道懷疑的光,卻也沒有問出口,點點頭,兩只手輕而易舉的托起了輪椅,足尖一點,輕飄飄的出了琉璃苑。

翌日,千琉璃和濮陽灝難得睡了個懶覺,磨磨蹭蹭快要中午了才醒,那三個丫頭還在柴房,其余的二等丫鬟和三等粗使的婢女是沒資格進入房間的,沒人叫他們,昨晚講故事講了大半夜的千琉璃自然睡的香甜。

兩人起床後,千琉璃吩咐人把那三個丫頭放出來,有的人用的順手了還真不想換,而且那三個還是跟隨她出嫁的貼身丫鬟,跟她相處起來也很輕松,不似其他人看到她就動不動的下跪磕頭,誠惶誠恐的模樣看的她很是膩歪。

梳洗完畢後千琉璃填飽了五髒廟,對著垂手在一旁的念錦道,「去書房請王爺,就說我請他看一場月兌衣秀。」

念錦心思一動,隨即施了一禮,立即去按照她的吩咐辦事。

千琉璃滿意的點點頭,她最喜歡的就是念錦,行事張弛有度,心思又細密,屬于她本分的工作她做的極好,該說的不該說的分寸拿捏的也甚是合適。

綠依簡單純粹,嬌憨透著一絲可愛,原主之所以一直把她留在身邊,估計就是看上了她這點,而水韻,和普通的丫鬟沒什麼兩樣,忠心不忠心的不好說,幾天的相處還不至于讓她完全相信這三人。

念錦辦事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子的功夫,就把濮陽逸請了過來,千琉璃在听到院子里他獨有的輪椅壓動地面發出的聲響時,就走了出去。

「王爺萬福。」走到濮陽逸面前,千琉璃敷衍的甩了甩袖子,膝蓋都沒有屈半分。

「月兌衣秀?」濮陽逸目光興味的吐出三個字。

「對,而且是王府所有女人的月兌衣秀,場面一定會壯觀,環肥燕瘦,相信王爺也很希望一飽眼福。」千琉璃臉上露出得體又疏遠的笑容,溫和道。

「本王拭目以待。」濮陽逸眼中閃過濃郁的趣味,在外人面前,他永遠是那副溫潤如玉不食人間煙火的公子形象,似乎他永遠也不會發脾氣一般,無論是面部表情還是言談的語氣,都絲毫也不會引起別人的厭煩。

裝模作樣的偽君子,千琉璃冷笑一聲,面上卻笑的更加完美無缺,「那請王爺將王府里所有侍妾都叫出來吧,對了,還有藍側妃和月側妃。」

「那些丫鬟呢?不用叫麼?」濮陽逸隱隱知道她的主意了。

「凝香露,府里有資格用這種高級香水的人除了有名分的侍妾外丫鬟是沒辦法弄到的。」千琉璃半闔著眼楮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空氣中辨別著某種味道,「昨晚闖進妾身房間的那個女刺客不管是身上散發的香味還是她那一雙保養的極其白皙修長的手指,可都不是丫鬟能擁有的。」

「本王明白了。」濮陽逸眼神帶了些許的贊賞之意,輕輕闔首,「寧琪,將王府里全部的侍妾都叫到王妃的院子里來。」

「一共一百五十二人,全部都要叫來嗎?」寧琪有些為難的道,他就是累到天黑也不一定能把這兩百多人都無遺漏的通知到。

一百五十二?千琉璃嘴角一抽,這是她第一次听到確切的數字,比濮陽歡顏那個魔還要多出幾十個,濮陽歡顏好歹還能輪流寵幸,而濮陽逸這個死斷袖,霸佔了如此多的資源,卻光擺著好看,不是暴殄天物是什麼?

「那些歌姬舞女什麼的就別帶上來了。」濮陽逸抿了抿嘴,目光有一絲瑟縮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千琉璃,見她似笑非笑,嘴角聖旨還掛著一抹玩味的笑意,心下一嘆,「應該帶什麼人你很清楚。」

寧琪心中一動,點點頭,轉身飛快的出了院子。

千琉璃命人搬來一把太師椅,她翹著木馬腿坐在椅子上,怡然自得的等著那些女人過來,如果在王府里都無法安心的睡覺,那這日子還怎麼過?

她答應濮陽逸留下來兩年,還有太後的要求,也是兩年,千琉璃眼里掠過一絲驚駭,轉瞬就把探究的想法壓了下去。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兩年就是七百多個日日夜夜,她不可能每天提心吊膽的度日,最起碼,王府的環境必須要有安全的保障。

否則,她可不敢保證她下回還能不能和昨晚一樣好運。

若不是她肺活量好沒吸入過多手帕上的迷藥,她早就被那個女人給扛走了。

「王妃臉色有些蒼白,可是受到了驚嚇?」濮陽逸用眼尾的余光觀察著她,她明顯精神不濟,眉目透著一絲孱弱,不由淺淺的蹙了蹙眉,她一貫是活力十足的,面對人時永遠都是笑容滿面,精氣神飽滿的狀態。

「死不了。」千琉璃搖搖頭,頭腦有些昏沉,昨晚那人用浸了迷藥的手帕捂住她口鼻時,盡管她屏住了呼吸,不曾主動吸入半點的氣體,但迷藥還是順著呼吸道滲進了她的身體,雖然量很小,但還是給她造成了腦子昏昏欲睡的感覺,她該慶幸她前世的職業生涯給了她一份強大的意志力,否則她可能就真的暈過去了。

「是我的錯,是我連累了你。」看著她異于平常的蒼白臉色,濮陽逸鬼使神差的道歉。

聞言,千琉璃訝異的看了他一眼,「不是王爺的錯,有些事,不止是我,就連王爺也是身不由己的,我懂的。」

濮陽逸薄唇微抿,的確,有的東西,就是他也身不由己。

兩人不再說話,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寧琪身後跟了二十來個女人走進了門。

「婢妾參見王爺王妃。」寧琪做好了自己的本職工作,一如既往的站在濮陽逸身後,那二十個女人則身姿輕柔的來到了千琉璃和濮陽逸的對面不遠,盈盈的行禮。

濮陽逸嗯了一聲,「王妃有何吩咐,你們照辦就是。」

千琉璃饒有興致的目光一一從這些女人身上掃過,花紅柳綠,珠翠環繞,綾羅加身,各種各樣的美人兒,就連藍側妃和月側妃那樣的美女,在這二十個人里面都不算最美的。

「王爺好有福氣。」千琉璃淡淡的道,語氣听不出是褒是貶。

「能娶王妃自然是有福氣的。」濮陽逸淺笑。

此話一出,藍側妃和月側妃頓時臉色變了,她們位分最高,站在距離濮陽逸最近的位置,自然也看到了他臉上的溫柔淺笑,藍側妃還能勉強維持平靜,月側妃卻面容扭曲,眼神如鷹隼般射出凶狠的光芒,死死盯著千琉璃,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

「別演戲秀恩愛了,真不知道你腦子里整天想的啥。」千琉璃避開了月側妃陰狠的視線,忍不住對身邊的濮陽逸小聲指責道。

「我腦子里想的都是你。」濮陽逸同樣低聲的回答,眼中的笑意怎麼也無法掩飾。

「你腦子里想的都是屎。」千琉璃想也不想的就道。

「別這麼說你自己。」濮陽逸眼中笑意更甚。

「…」

呆了好半響,千琉璃才發現她這是自己把自己給罵了,懊惱的拍了拍額頭,一定是昨晚殘存的迷藥影響了她的反應速度,不然她怎麼會說出如此蠢笨的話?

「你個混蛋。」千琉璃壓低著聲音臉色不善的罵道。

「彼此彼此。」濮陽逸溫言淡笑。

那二十個女人神色各異的看著王爺和王妃的‘打情罵俏’,各人表現不一,有麻木不仁的,有羨慕嫉妒的,也有無所謂的,更有妒火中燒的,還有恨不得代替千琉璃成為王爺呵護的對象。

千琉璃瞪了他一眼,轉眸看向站成幾排的女人,冷眼吐出一個字,「月兌!」

「月兌什麼?」藍側妃小心翼翼的問道。

「月兌衣服。」千琉璃笑的曖昧,有色目光從第一排幾個女人的胸前滑過,「本妃昨晚被一個女刺客襲擊,不過幸好本妃也不是吃素的,在她左邊,不對,是右邊,還是不對,是左邊的胸上咬了一口,你們月兌下衣服就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了,如果不肯月兌,那就代表做賊心虛,月兌還是不月兌,你們看著辦吧。」

千琉璃不但說出了前因後果,而且講明了事情的厲害,直接堵死了這些女人的拒絕和不願,她不喜歡和人墨跡,早點查出那個內賊,早點收工。

光天化日之下,要她們月兌衣服,這樣赤果果的羞辱誰能受的了?但尊卑有別的觀念已經深入她們的心,眾侍妾面色涌出羞怒卻不敢反駁,王爺在王妃發話後,根本就沒出聲,可見他是認同王妃所作所為的,在王爺面前,她們更加不敢造次。

「你憑什麼要本側妃月兌衣服!」性情火爆又易怒的月側妃率先無法忍耐,要她當著那些下人月兌衣服?還不如一刀殺了她來的痛快,心里對千琉璃的恨意又深了一層,如果不是她挑撥,王爺怎麼會隨著她胡鬧?說不定刺客之說壓根就是她胡編亂造出來的,就是為了羞辱她,「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本側妃?後院管家的權利在我手上,就算昨晚闖進了刺客,也該由我來定奪!」

「這樣啊?」千琉璃看著她一副隨時都要沖上來撕了自己的樣子,臉上不但沒有半分懼色反而輕松的攤了攤手,偏頭看向濮陽逸,「元芳,不,王爺,你怎麼看?」

「你今日怎麼說話語無倫次的?」濮陽逸不答反問。

「還不是昨晚那個女刺客用了蒙汗藥,即使我小心了還是吸入了一些藥氣,腦子不清醒,說話也不利索了。」千琉璃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有些委屈的道,「如果不把那個人查出來,我以後都不敢睡覺了。」

「的確該查出來。」濮陽逸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透著些許委屈,想著她的確該委屈的,白天剛遭遇了一番刺殺,晚上房間又闖進去了刺客,受到的驚嚇可想而知,他眼中升騰起不符合他平常表現出的狠辣,「按照王妃的意思,全部給本王月兌!不然本王派人幫你們!」

「王爺,您怎能幫著王妃助紂為虐!」月側妃首先尖叫一聲,有些難以置信的道,「王妃明擺著就是看我們不順眼才會故意羞辱,王爺不幫妾身也就算了,怎麼還能如此對待真心喜歡您的人?」

「諾,王爺這是你的腦殘粉啊。」千琉璃半垂著眼簾,調侃道,「算了,月側妃吵的我頭疼,你讓她回去吧,藍側妃也可以回去。」

「嗯?」不止藍側妃和月側妃一呆,濮陽逸也有些怔忪。

「罩杯對不上。」千琉璃伸出一只手,虛空握了握,笑的好不得意,「我當時抓了一把那個刺客的胸,大概是34c左右。」頓了頓,她抬眸看了一眼藍側妃和月側妃,目光挑剔的道,「藍側妃32b,月側妃,34d。」

濮陽逸干咳了兩聲,目光不自覺的便落在她胸前上,半調笑半認真的道,「那你呢?32b?」

「你怎麼知道?」千琉璃月兌口而出,隨即踫上他促狹的眸光,頓時意識到她剛才說了些什麼,「你個死病秧子,居然敢測量本姑娘的胸圍!」

「活學活用。」濮陽逸眨了眨眼,原來真的是32b啊?有點小。

「你…」千琉璃蒼白的臉上被氣出幾抹紅色,咬了咬牙,低聲威脅道,「濮陽逸,你信不信我咬死你?」

「唔,不信。」濮陽逸干脆的搖搖頭,薄薄的嘴唇抿出一抹極淡的笑紋。

「你…」千琉璃被噎的啞口無言,有心想上去付諸行動,卻礙于此地還有太多人在,只能咬牙切齒的放出一句狠話,「這次就放過你,下次你再敢惹我我就咬你,知道嗎?」

「嗯。」濮陽逸挑了挑眉,很好說話的點頭。

千琉璃撇了撇嘴,看他臉上心不在焉的臉色就知他在敷衍自己,在心里怒罵了一句陽奉陰違的小人,轉頭看向那二十個女人。

月側妃的眼神似乎能吃人,豐腴又不失玲瓏的身子微微發抖,似乎在竭力忍耐著什麼,藍側妃眼里也盡是憤恨,只是在她看過去的時候,立即就收斂了一切情緒,其他的侍妾低垂著頭,除了緊緊咬著的唇瓣外,看不出什麼。

「罷了罷了,看到你們這副吃了屎的模樣我就覺得無語。」千琉璃眉頭深鎖,腦海里一**的不適席卷著她的神經,半晚上的休息還是不能緩解那股暈眩,她感覺疲累,便不再嗦,「我本來還想給你們一個機會,王爺就在這里,你們一個個裝什麼裝,月兌了衣服跳個鋼管舞什麼的說不定王爺就上鉤了,獲得恩寵的機會不要,那本妃也就不管閑事了。」其實她原本打算讓這些女人穿個小兜兒什麼的,再跳個艷舞,一來是試試濮陽對女人有沒有反應,二來也是給這些女人一個契機,再禁欲派的人看到那樣香艷的場景,估計都是忍不住的。

她話音落地,濮陽逸心里頓時不是滋味兒,她就如此迫不及待的要把他往別的女人懷里推?昨日的那個吻她就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眾女人听了她的話後則是一陣陣的驚訝,不可思議的看著臉上寫滿不耐煩的千琉璃,有些不相信的同時又有點兒後悔,有幾個眼尖的女人這才發現院子里早就被清空了,寧琪侍衛也不知何時背轉過身體,並沒有朝她們看來。

「王爺,不好意思,今天答應你的艷舞沒法看了。」千琉璃給濮陽逸投了一個抱歉的眼神。

「你哪日私下再跳給我看好了。」濮陽逸按捺下想要將這女人狠狠懲罰一番的想法,淡定的道。

「你給我適可而止!」被一再調戲的千琉璃終于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來,揪住他的衣襟,惡狠狠的道,「你是不是真想被我咬死?」

「嗯,咬吧。」濮陽逸淡然的偏頭,露出白皙似玉質般的脖頸。

「你你你…」千琉璃已經陷入癲狂模式,低頭湊近他的脖頸,嘴唇貼上他清涼的肌膚,用力的吮吸了好幾下,才松開他的衣襟。

四周響起一大片的抽氣聲,濮陽逸神色也有些不自然,似乎也沒想到她真的會行動,他實在喜歡逗她的感覺,像是小時候生活在宮里母妃養的那只名貴的波斯貓一般,炸毛的樣子很可愛,惹得他一而再的去逗弄。

「好漂亮的草莓。」千琉璃看著他脖頸上的紅痕,目光欣賞的道,「相信明天王爺上朝的時候,文武百官都能看到這顆新鮮剛種出來的草莓,想起那副畫面,妾身就覺得很開心啊。」

原來她是抱了這樣的目的,濮陽逸好氣又好笑,脖頸傳來酥麻的感覺,他回憶起方才她溫熱的唇瓣吮吸他肌膚時的觸感,常年蒼白無血色的膚色漫上一抹淺淺的杏色,清俊的眉目溫雅如畫的容顏有一種瑰姿艷逸般的色澤流動,像是春日里盛開的桃花骨頭,不似極致的艷麗,介乎于生澀和魅惑之間,明明是相反的兩種特質,但兩者混合在他臉上,不但不顯違和,反而生出一股奪人魂魄的美。

「妖孽。」即使是千琉璃這種不被美色所禍的人也看呆了眼,愣愣的注視了他好久,才嘀咕道。

「乖,快些處理眼前的麻煩。」濮陽逸伸手捏了捏她的小手,聲音柔和,「我在房里等你。」

寧琪立即推動輪椅,快速的進了房間。

月側妃目光痴然的看著濮陽逸消失在她的視線中,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才收回目光,憤怒的瞪著千琉璃。

藍側妃面色有些復雜,王爺剛剛的表情無一不彰顯出他對王妃是在意的,她一直以為王爺是個沒心的人,原來是她想錯了。

「唔,今兒個是你們自己不珍惜機會,既然如此,咱們就快點弄完吧,早點收工睡覺。」千琉璃邁開步伐似閑庭漫步一般邊走邊觀察著她們,「穿綠衣服的留下,粉紅衣服的留下,嗯,還有淡紫色袖口繡芍藥的那個也留下。」說著她就一一指出了符合她猜測的幾個人,「還有你,對了,你是蜜夫人,我們有過幾面之緣,你也留下,還有蜜夫人旁邊的,最後的就是你,穿藕色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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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要去店里,粗略的修改了一下,如果還有錯別字或者病句什麼的,麻煩姑娘們了,若是病的眼中的或是影響了閱讀的錯別字,求指正,多多馬上會改,

感謝qquer7060820,h1025,eiling1995,那人不在燈火闌珊處,我是黑蝶,13179565643,的花花,還有13599204940的鑽鑽,~麼麼噠~親們破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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