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悍妃太妖嬈 071︰瓜娃子生病(跪求捉蟲)

作者 ︰ 情多多

被千琉璃點名的幾個女子面色一變,再不情願也只得福了福身,溫順的道,「是,王妃。」

「其他人回去吧。」千琉璃坐回了椅子上,擺了擺手,月側妃狠毒的快要吃人的眼神如影隨形,雖然她不懼,但也不喜歡這種被人盯上的感覺。

「王妃鬧出如此大的動靜,如果到來頭什麼都沒找到,只是一場鬧劇的話,不知王妃打算如何收場?」另外十幾個侍妾娉娉婷婷的走了,月側妃卻不肯離開,手里的絹帕絞成一團,眼中的殺意一目了然。

「怎麼?月側妃當本妃是神探不成?包黑子都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在一天之內找出刺客,就算本妃在你心中是無人能及的存在,你也不必對本妃抱那般大的期望吧。」千琉璃看了一眼她嘲諷的臉色,語氣淡淡,「你的腦殘表現讓我耳目一新,我欣賞你,月側妃,希望你能在腦殘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王妃莫要過過分了,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月側妃俏臉通紅,千琉璃那張嘴太過厲害,讓她無法反駁,她只能拿出自己的優勢不遺余力的來打擊千琉璃,才能找到一些平衡點,「王妃算什麼東西?若不是我當初年紀太小,寧王妃的位置怎麼會落到你這個不受寵的相府嫡女頭上?你當王爺是真心喜歡你的麼?他不過把你當成一件玩物,等他玩夠了,我看你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最起碼本妃還有做玩物的資格,你有嗎?」千琉璃對她的辱罵並不生氣,她知道月側妃那樣高傲的女人什麼樣的打擊對她才是最致命的。

果然,她雲淡風輕的這句話剛落地,月側妃臉上的表情就多姿多彩起來,憤怒,失望,傷心,絕望等一系列負面的情緒在她臉上來回的交織,她幾乎克制不住自己快要爆發的怒火,一雙美眸瞪的老大,肩膀微微抖著,頻臨失控的邊緣。

「好丑。」千琉璃看著月側妃,此刻她那張花容月貌一點美感也沒有,「王爺就在里面,你還是注意些自己的形象,否則被王妃瞧見了你這副模樣,你還拿什麼爭寵?」

「別人是天生麗質,你是天生勵志。」千琉璃實在忍不住的吐槽。

「我不會放過你的!總有一天,你一定會跪在我腳下向我求饒!」也許是‘王爺’兩個字拉回了月側妃的一絲理智,她穩住身形,目齜欲裂的瞪了千琉璃一眼,轉身疾步的往院門口走去。

放狠話?當她不會嗎?千琉璃笑眯眯的沖著月側妃的背影道,「好的,我等著那一天。」

月側妃身子一顫,隨即頭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妾身也告退了。」藍側妃眼里涌出一股深深的忌憚之色,她朝千琉璃屈了屈膝,也轉身離開了琉璃苑。

「現在院子里就我們幾個人了。」千琉璃目送藍側妃離開,將目光轉到站在她對面的幾個女人身上,「不需要你們全月兌,稍微露出左胸就可以了。」

「是,王妃,婢妾遵命。」幾個女人咬了咬牙,抬手慢慢的解開身上的羅裙,露出光滑瑩潤的左肩,雖然四周沒有別人,但大白天要她們當著一個女人的面露出身上的皮膚,甚至還要秀出自己隱秘的地方,她們依舊很難接受。

「大家都是女人,你們害羞做什麼啊?你們放心,我不會對你們有半點非分之想的。」她們慢吞吞的動作讓千琉璃有些不耐煩,兩三分鐘過去了,才露出一個肩膀,連貼身小兜兒的顏色她都沒看到,她們打算要拖延到何時,「我很忙,拜托你們快些。」

看到她臉上露出的不耐煩,五人頓時心下一狠,顫抖著手使勁一拉,各種款式的小兜兒就暴露在陽光下,似乎害怕千琉璃仍然不滿意,她們繼續去解頸後的系帶。

「不用了,就這樣吧。」千琉璃也有些知道古代女人的貞操觀念,雖然她不以為然,但最起碼的尊重還是要有的,她起身走到幾人面前,皺著眉一個個的觀察著她們鎖骨下的那塊區域。

她記得她真真切切的咬了那人一口,就在鎖骨往下幾厘米的地方,可這幾個女人身上無半點瑕疵,更別提牙印了,千琉璃眉頭更加蹙緊了幾分,吸了一口氣,她們身上散發的味道和那人是一致的。

「伸出手。」千琉璃不承認自己找錯了方向,換個方式繼續追查。

蜜夫人等五人乖乖的伸出手,作為寧王府的侍妾,她們的吃穿用度都是很不錯的,濮陽逸雖說沒和她們上過床,卻也不曾虧待過,無論是伺候的丫鬟,還是供應的綾羅沒事,都一應俱全,這五人養尊處優慣了,每個人的手都十分的漂亮,小巧縴細。

「你,你,可以走了。」千琉璃仔細辨認了一下,立即剔除了兩個嫌疑人。

那兩人大松一口氣,連忙攏好衣服,慌忙的離開了。

「王妃,那婢妾呢?」站在中間的那個女子眼巴巴的看著離開的兩人,忍著羞辱小聲的開口道,「婢妾昨晚一直都在睡覺,沒有踏出過院子。」

千琉璃沒說話,摩挲著下巴打量著剩下的三人,除了蜜夫人是她認識外,其余兩人她從沒有見過,這三人,不但身高體型差不多,雙手的樣子也極其接近,加上她們都用了凝露香,她就是包黑子附體,也再也找不到一絲的不同了。

畢竟,昨晚黑燈瞎火的,她得到的信息有限,能從王府一百多人中找到這三人已經很不容易了。

「都是34c啊。」千琉璃無奈的目光在三人胸前游移,喃喃道。

那三人抑制住想要抱住胸口的心思,咬著嘴唇可憐兮兮的看著千琉璃,尤其是蜜夫人,她天生長了一張勾人犯罪的臉,像是柔若無害的小白兔,大眼楮里彌漫著水霧,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好好欺負她。

「回去吧。」既然暫時找到那個人,千琉璃只能按捺住心里的急躁,這三個人其中肯定有一人是昨晚的女刺客,而嫌疑最大的就是蜜夫人,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篤定,可她就是覺得蜜夫人最有可能。

三人如蒙大赦,快速的整理好衣裙,腳步匆匆的走了。

千琉璃輕輕一嘆,抬腳不急不慢的往內室走去,心情莫名的沉重,如果連自己棲息的場所都隨時會出現生命危險,那這日子也過的太他媽的憋屈了。

「沒查出來?」濮陽逸坐在榻上,看著她垂頭喪氣的走進來,不由淺笑問道。

千琉璃有氣無力的點點頭,「揪出來三個人,可是無法確認。」

「全部丟出去不就好了?」濮陽逸似乎對她的郁悶很是不解,語氣略帶一絲疑惑,「那三人是誰?」

「蜜夫人,明夫人,惜夫人。」站在一旁的寧琪一直關注著外面的動靜,自然也看到了最後被千琉璃留下的三人。

「把她們扔出王府。」濮陽逸面色清淡的道。

寧琪應了一聲,剛要出去就听到千琉璃的呵斥聲,「笨,又沒有證據你把人家丟出去算什麼?她們不會服氣的。」

「為什麼要她們服氣?」濮陽逸對千琉璃的理論覺得好笑。

「她們是你的侍妾,若是被你趕出王府她們該何處何處?」千琉璃哼了一聲,心下有些發涼,她的思想停留在文明懂禮的時代,她經常會不自覺的忘記自己現在身處在一個皇權至上的古代,至高無上的權勢能主宰普通人的生死,那三個女人其中有兩個很有可能是無辜的,她們並不會什麼生存的技能,而濮陽逸把她們趕出王府,無非是逼著她們走上絕路。

「我會給她們一筆遣散費。」濮陽逸溫潤如玉的形象第一次出現了破裂,他嘴角掛著的笑意涼薄且無情,「琉璃,我知道你心軟,但是有些人遠遠不如你表面看上去的那樣無害。」

「我當然知道,你說的就是你自己嘛。」千琉璃冷笑,「就不勞王爺提醒了。」

濮陽逸看著她嘲諷又疏離的臉色,不由扶了扶額,他好像用錯方式了,明明是想拉近兩人的距離卻把她推開的更遠。

「我不是這個意思。」濮陽逸眼中閃過懊惱,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頭。

「管你什麼意思。」千琉璃收了眼中的冷笑,恢復成以往大大咧咧的樣子,身子在軟榻上一躺,「今天晚上就是宴會了,妾身還要好好準備,王爺還是回去吧。」

「宴會不會有事。」濮陽逸猶豫了一下,還是幽幽的道,「能忍則忍吧。」

「忍?」關系到她生命的問題,千琉璃不敢小視,表情認真的道,「忍到什麼程度?」

「對于你來說,有些困難。」濮陽逸對她的性子也有了大概的了解,在心中估算了半響,「但若是你是在忍不下去,也無妨。」

「真傷腦筋啊。」千琉璃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我脾氣不太好,像是炮仗一樣,一點就燃,萬一有人惹了我,我控制不住揍了他,可怎麼好。」

濮陽逸眼含笑意的看著她苦惱的抓著頭發,小臉皺成一團,不似京城里那些名門淑女時時刻刻注意自己儀表,她言談舉止都完全隨自己的喜好,也就是這樣毫不矯揉做作的她,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無礙,只要你沒有揍了父皇,其他人都不要緊。」濮陽逸臉上的溫柔淺笑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嗯?」千琉璃偏頭看向他,目光觸及到他眼楮的柔情頓時一怔,隨即有些不自然的轉開了眸光,「你說的哦?如果我得罪了誰,你不要怪我。」

「不怪你。」濮陽逸淡笑道。

「謝謝。」千琉璃真心道謝。

這兩個疏遠的字眼讓濮陽逸有些不悅,但他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雖然他拿不定自己是否喜歡千琉璃,但她是唯一讓他有幾分好感的人,他不想失去她,這是他的堅持。

「我走了。」濮陽逸笑了笑,薄薄的唇角彎起,煞是誘人。

「對了,喜之郎會去參見宴會麼?」千琉璃想起濮陽灝,為了給那些女人騰出場地,她讓三個丫頭把他帶進了客房。

提到濮陽灝,濮陽逸臉上溫和的淺笑頓時消散一空,他清淺的皺了皺眉,眼中罕見的出現了掙扎的神色,他看了千琉璃一眼,沉默良久,才淡聲道,「王妃對他的關心莫要太多了。」

他幾個意思?瓜娃子是她的兒子,她還不能關心了?千琉璃眉頭一皺,剛想說話,就听得濮陽逸繼續道,「听話,我不會害你。」

他語氣中的認真千琉璃听的出來,掐了掐眉心,她有些苦澀的想著她好像又走到十字路口了,她曾經承諾過會好好彌補濮陽灝,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對他好,可她也說過會無條件的配合濮陽逸,而且濮陽逸沒有那個閑情蒙騙自己,他說的話自然有他的道理。

那麼該怎麼辦?千琉璃毫無頭緒,眼里一片茫然。

「一切交給我,你只要別和濮陽灝牽扯太多就行,否則以後難過的絕對是你,這不是危言聳听。」濮陽逸很少看到她會有如此臉色,暗暗一嘆,伸手握住她的手,聲音不自主的柔和了幾分,「我不是讓你不關心他,只是希望你能和他保持一些距離。」

她話音落地,門口突然響起幾聲清脆的響聲,像是碗碟摔在地上發出的聲音,千琉璃和濮陽逸微微一怔,循聲看去,見濮陽灝站在滿是瓷碗碎片的地上,臉色慘白,眼中盡是不可置信和受傷之色,他白皙的手指還殘留著滾燙的稀粥殘羹所造成的皮膚通紅。

「瓜娃子!」千琉璃險些失聲。

濮陽灝眼里的受傷和死寂顯而易見,他唇瓣抿緊,拼命忍住了想要流淚的沖動,在他心里,身殘志堅的父王一直都是他尊敬的對象,他不由自主的按照父王的形象來要求自己,他以為父王是喜歡他的,因為他們太像,他不止一次听到府里下人的議論,說他無論是長相還是性格,都和父王一模一樣。

原來這都是他的痴人說夢,濮陽灝只覺他心中某些認定的東西轟然傾塌,再不復存在,他現在一定很狼狽,濮陽灝神色木然的轉身,飛快的跑了出去。

「瓜娃子!」千琉璃掙月兌濮陽逸的手,立即起身去追他,瓜娃子雖然老成,但也是個孩子,而濮陽逸的那番話必然打擊到了他本就脆弱的心靈。

「王爺?」寧琪只來得及看到眼前人影一閃,千琉璃就消失了。

「我又忍不住的多管閑事了。」濮陽逸扶住了額頭,嘴角的笑意苦澀濃郁,「寧琪,你說本王是不是魔怔了?怎麼老是忍不住的多管閑事?」

「王爺喜歡上王妃了。」寧琪肯定的道。

「喜歡?」濮陽逸听到這兩個字,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古怪,他眼中掠過一絲迷惘,「我喜歡她?」

「王爺從不是多管閑事的人。」寧琪心中歡喜的同時又有點兒憂慮,王爺斷袖的名聲有一半是他故意散播出去的還有一半是以訛傳訛被無限夸大,王爺一直都不是斷袖,他只是太過心如止水而已,身為他的下屬,他很高興王爺很喜歡上一個女子,可千琉璃的身份和她以前做過的那些糊涂事兒,又讓他實在覺得她配不上王爺。

「是啊,我從不是多管閑事的人。」濮陽逸揉揉額頭,清俊的眉眼透著一絲苦惱,「可是我就是不想她受到傷害。」

「是王爺不想她誤會您吧?」寧琪半點也不客氣的戳穿了他的謊話。

「你還真是直接。」濮陽逸不惱反笑,目光閑閑的瞥了他一眼,「也罷,她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吧,大不了我跟在她身後幫忙收拾亂攤子就是了。」

寧琪撇了撇嘴,「那等會還要給小王爺服藥嗎?」

「我在考慮是否要告訴她真相。」濮陽逸沒回答寧琪的問題,自顧自的思考著。

「王爺!不可以!」聞言,寧琪頓時大驚失色,也顧不得身份的問題了,提高身高道,「您這樣反而會害了王妃!您想想看,若是王妃知道了,她怕是立馬就會離開寧王府!而且小王爺也會有危險,現在還不是時機!」

「可是如果我不說,她對我的誤會會越來越深的。」濮陽逸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他很討厭和千琉璃如今這種漸行漸遠的生活模式,她的脾性他也算是模清了一些,倔強又死腦筋,光靠蠻力綁住她的身體是行不通的。

只可智取不可硬奪啊。

「就算王爺要告訴王妃真相,最起碼也要再過一段時間啊。」一向話少的寧琪苦口婆心的勸說,「王爺很清楚現在時機不合,若是因為您出現了什麼意料之外的變故,就是皇上和太後娘娘都不會原諒您的。」

「父皇,皇祖母…」濮陽逸平靜無波的神色下隱藏著冷淡漠然,「做了他們二十幾年的傀儡,還不夠麼?」

「王爺!」寧琪不知道王爺今天怎麼了,明明是自控力極為強大的一個人,怎麼會屢次三番說出如此不經大腦的話?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該怎麼做。」濮陽逸面色微冷,眼神幽暗似地獄里燃燒的鬼火,「但若是他們觸踫了我的底線,就算是傀儡,也會有火氣的。」

寧琪心中一凜,不敢再說話,垂首候在他旁邊。

院子里,千琉璃追上了濮陽灝,她不顧他死死的掙扎,蹲子把他抱在懷里,聲音有一絲嘶啞,「瓜娃子,你听我說,我沒有答應!」

濮陽灝小小的身子一僵,抬眼看著她,他眼里還有滾動的淚花,長而卷翹的睫毛染上了亮晶晶的淚珠,小臉蒼白跟濮陽逸的面色差不多,無半點血色。

「我,沒,有,答,應!」千琉璃直視他的雙眼,一字一頓的又重復了一遍,此刻,她沒有顧慮,也沒有去想違背濮陽逸的忠告會帶來什麼後果,她只是不想看到這個孩子流淚,他還那麼小,不過四五歲的年紀,他身上背負的遠遠超過了同齡人,若連她這個親生母親都無法在他身邊給予關愛和鼓勵,那他實在太可憐了。

濮陽灝精致的小臉愣住了,他怔怔的看著千琉璃,連淚珠從眼眶中滾落都沒有察覺,心口某塊的塌陷似乎慢慢的被填補,他眼中飽含了太多的情緒,讓千琉璃一時間無法一一分辨清楚,她不管濮陽灝如何想的,她只是想告訴他自己的決定,「瓜娃子,你記好了,只要我還在寧王府一天,我就會陪伴著你成長,看著你長大成人,事業有成,娶妻生子,我不知道我能做到哪一步,但我會盡量保護你,我知道你現在可能不相信我,但時間是證明的最好方法,說的再天花亂墜也抵不過真正的付諸行動,你願意給我一個徹底接納我的機會嗎?」

濮陽灝睫毛上還掛著淚珠,他眼神迷蒙的看著她,她臉上的表情有些不清楚,但那雙亮的驚人的眼眸卻牢牢的印在眼里,刻在心上,他心隨意走的點點頭。

千琉璃用袖子擦了擦他臉頰上的淚痕,柔聲道,「你知道四大神獸是什麼嗎?」

濮陽灝搖搖頭。

「草泥馬,雅蠛蝶,奇模雞,還有法克魷。」千琉璃拿出她轉移話題的本事。

「那是什麼?」濮陽灝到底小孩子心性,很快心思就被她牽引了,睜著一雙水漉漉的眼楮,「兒子沒听說過。」

「我今天先給你解釋一下草泥馬的由來。」千琉璃擦干了他臉上的淚痕,隨即想起他被燙傷的手指,立即從懷里拿出絹帕,小心的托著他的手,裹上了絲質的絹帕。

「草泥馬其實你也見過的。」千琉璃避開他受傷的手指把他抱起來。

「什麼時候?」濮陽灝乖覺的任她抱著往房間里走去。

「這種動物一般出現在你憋的啞口無言的時候。」千琉璃笑容輕松,「草泥馬,你仔細念念就明白了。」

草泥馬,草泥馬,草你媽…濮陽灝默默的念了幾遍,隨即明白了,頓時無語。

「你現在應該感受到草泥馬的存在了。」千琉璃微笑著道。

「…」

「氣死兒子對母妃有什麼好處?」濮陽灝的確感受到心中瞬間空降一萬頭草泥馬齊齊奔騰過去的感覺了,他板著一張小臉,怨聲道。

「誰讓你老是氣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千琉璃見他吃癟,心情大好。

濮陽灝扭頭不去看她,神色就像個賭氣的小孩子,千琉璃會心一笑,雖然他比尋常的兒童難搞定了一些,但她親自出馬,哪有不成功的道理。

想和她打持久戰?瓜娃子的道行還淺了些。

千琉璃抱著他進了屋子,濮陽逸和寧琪不知何時已經走了,掃了一圈空無一人的房間,由衷的松了一口氣,她暫時讓濮陽灝忘卻了傷痛,但這只是一時的,他現在這幾個年齡段的孩子最是敏感,很容易鑽死胡同,濮陽逸的那番話一定在他心底留下了傷痕,短時間內兩父子還是別見面的好,省的加劇事態的嚴重。

從隔壁客房叫來了正嗑瓜子嗑的起勁的念錦,綠依和水韻,讓她們準備傷藥和打來熱水,她親自動手幫他包扎了手指,又給他洗了個澡,看天色已經是中午了,她把他抱上床,繼續昨晚的西游記,講了幾小節後,看著他睡著了,才走到榻前坐下。

「小姐餓了嗎?」綠依一臉狗腿的笑意,殷勤的問道。

千琉璃懶懶的瞥了她一眼,這三個姑娘越來越不怕她了,尤其是綠依,膽兒肥的很,不但誘拐水韻和她一起胡鬧,而且把心思縝密的念錦也勾搭過去了,三個人坐在隔壁客房的地毯上,嗑瓜子嗑的像三只老鼠一樣,嘰嘰喳喳的,若不是她去叫,這三人簡直要樂不思蜀了。

「先弄些點心來吃吧,等喜之郎醒了再用膳。」千琉璃道。

綠依應了一聲,立即輕聲的退了出去。

按照古代的換算時間,宮宴開始的時間是戌時,也就是8點左右,還有一個下午的時間,今天並不是大臨特定的某個節日,她也沒听說有別國的使者來覲見,所以應該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宮宴,可她卻不敢掉以輕心,沒有原因就舉辦的宮宴,實在是太奇怪了。

不過不要緊,濮陽歡顏那個白得來的肉盾不用白不用,從她府里的男寵數量來看就知她得寵的程度不一般,有她的保證在,還有濮陽逸說的隨便她折騰。

看不清前路的未來,真是令人擔憂啊。

濮陽灝睡了半個時辰就醒了,千琉璃幫他穿好衣服,綠依和念錦端著午膳進來,有條不紊的將飯菜放在小幾上。

「前兩天天你手上的傷剛好,今天又傷了,你可真不省心。」千琉璃看著他包的像粽子一樣的手,忍不住的道,「你不知道我會心疼嗎?」

濮陽灝不習慣她如此親密的話語,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沒接話。

「張嘴。」千琉璃夾了一筷子菜塞進他嘴里,自從濮陽逸和她‘二度同房’的事兒傳遍王府後,她的膳食樣樣都很精致,味道也不錯,她邊喂濮陽灝,邊趁機吃了幾口。

用了膳,千琉璃拿了一本書給濮陽灝,讓他自個兒看書,她則拉著綠依來到客房里。

「宮宴上我爹會出現嗎?」千琉璃直奔主題。

綠依點點頭,「不止丞相,連小姐的哥哥也會去的。」

她哥哥?就是那個不學無術的千琉羽?「還有什麼比較跟我熟悉的人?比如閨蜜手帕交什麼的。」千琉璃又問。

「小姐自從夫人去世後就一直窩在相府里,甚少出去走動,因此並沒有特別相好的密友。」綠依听懂了手帕交的意思,立即道。

「那你的意思是宴會上見過我的人並不多?」千琉璃若有所思的問道。

「是這樣的。」綠依又點點頭,「小姐除了偶爾上街買一些首飾和衣服,平常是不見任何人的。」

「我知道了,出去吧。」千琉璃打開房門,出了客房,回到了主臥。

就在黃昏即將降臨的時分,千琉璃準備梳妝換衣,可她突然發現濮陽灝很不對勁,粉雕玉琢的小臉蛋紅彤彤的,瑩白的肌膚像是驟然被染紅了一般,紅的能滴出血,他秀氣的眉毛緊皺,身子無力的蜷縮在榻上,額頭上沁出晶瑩的汗珠,有幾縷鬢發貼在他臉上,瞬間就被汗水打濕。

「瓜娃子!」千琉璃用手探了探他的額頭,並不是發燒,體溫正常,可他表現出的癥狀又跟高燒極其相似。

「綠依,傳太醫!」千琉璃揚聲叫守在門口的綠依,「就說小王爺染病,快點進宮去請太醫。」

綠依听到她的聲音,連忙走了進來,在看到濮陽灝的情形時,頓時有些失神,一句話月兌口而出,「果然是這樣。」

「果然是哪樣?」千琉璃察覺了她眼神的異樣。

「沒什麼,小姐,奴婢馬上去請大夫。」綠依斂去眸中的神色,「進宮去請太醫需要不少時間,府里有府醫,奴婢馬上去請。」

「行行行,隨便,只要是醫生就好。」千琉璃也管不得她神色的轉變,揮了揮手,「快去快回,順便讓念錦稟告王爺。」

綠依福了福身,快速的出了房間。

「小姐,小王爺怎麼了?」水韻端著一盆清水走進來,是原先準備給千琉璃淨面上妝的。

「拿條冷帕子過來。」千琉璃看著蜷縮在榻上,痛的冷汗淋灕的濮陽灝,只覺心口一抽一抽的,幾欲窒息。

水韻取了一條毛巾打濕,隨後遞給小姐,千琉璃接過濕毛巾擦拭著他額頭上的汗珠,見他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不斷的輕顫著,嘴里溢出破碎的申吟,顯然忍耐著痛楚。

「瓜娃子…」千琉璃心疼的厲害,他年紀這樣小,身子骨又瘦弱,怎麼能承受的住。

「母妃,好難受…」濮陽灝費力的睜開眼,雙眸無神的看著她,「肚子好痛,頭好暈。」

「乖,母妃就在這里陪著你,府醫馬上就來了。」千琉璃將他小小的身子抱在懷里,感覺到他身子的顫抖,心里頓時慌亂的無以復加,「你只是吃壞肚子了,不要緊的,府醫給你開副藥就好了。」

濮陽灝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個音節,肚子里翻江倒海的絞痛。

「小姐,府醫來了。」急匆匆的綠依領著一個胡子一大把的老頭兒走了進來。

「府醫快點,灝兒他疼的難受。」千琉璃手腳利索的抱著濮陽灝將他放在床上,眼中閃爍著濃濃的焦急之色,「可是吃壞東西了?或者是染了寒熱?」

「王妃不必擔憂,小王爺出現這種病狀不是頭一回了。」老頭兒觀察了濮陽灝的面色,又診了脈,隨即才十分淡定的道,「以前小王爺也有過類似的情況,沒什麼大問題,只要老朽開副藥再休息兩天就好了。」

聞言,千琉璃懸著的心才落了地,「勞煩府醫快些開藥方,本妃立刻派人去煎藥。」

府醫點點頭,快速的寫了一張方子,交給千琉璃,千琉璃看了一眼,繼而把藥方遞給水韻,吩咐她馬上去煎藥。

水韻忙退了下去。

「府醫,可有什麼速效的法子讓灝兒減輕些痛苦?」千琉璃坐在床沿邊,看著滿頭大汗,疼的身子都微微抽搐的濮陽灝,心頭憐惜泛濫,還有一股憤怒縈繞,她聲音亦是帶著清晰可循的肅穆。

「老朽給小王爺扎上幾針就好了。」府醫放下藥箱,拿出別在布袋上的銀針。

「有勞了。」千琉璃站起來,目光幽冷的背轉過身。

綠依有些不明所以的覷著小姐清冷的臉,小姐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眼中都不曾流露出如此冰寒的氣息,像是寒冬臘月里的井水,散發著幽涼的寒意,有一種刺透骨髓的冷,她不禁打了個寒蟬。

「王妃,老朽已經施過針了,等小王爺服了藥再好好休息幾日就會痊愈了。」府醫只是在濮陽灝身上的幾個穴道扎了幾針就完事了,他收了銀針,對著千琉璃拱了拱手。

「多謝府醫,綠依送府醫出去。」千琉璃面無表情的道。

綠依點點頭,對著老頭兒開口,「府醫這邊請。」

老頭兒跟著綠依離開了房間。

千琉璃站在床前,看著已經睡過去的濮陽灝,不得不說,府醫扎的那幾針很有效,不過片刻的功夫,瓜娃子就不再痛的渾身顫抖了,面色平靜的睡著。

「小姐,王爺說讓您不用理會小王爺,說小王爺經常會如此,讓您收拾一下趕緊和他進宮赴宴。」念錦輕悄悄的走進來稟報道。

「是嗎?」千琉璃吐出兩個字,聲音很輕,帶了一點點的笑意,似嘲似諷,尾音拖的很長,像是廣袤的空地上突起的一縷悠長的細風,有些空洞又有些寂寥。

念錦垂下頭,這幾日小姐對小王爺的關愛她們這些做奴婢的是看在眼里的,那是打心眼里的疼愛,而王爺不但不來瞧小王爺的病勢,反而催促小姐快些去進宮赴宴,也難怪小姐心涼了。

千琉璃站在床前站了許久,直到水韻端著熬好的藥進來,她才叫醒了濮陽灝,一勺一勺的把藥汁喂進他嘴里。

喝完藥後,濮陽灝又昏睡了過去,臉色蒼白的近乎透明,如櫻桃般紅潤的小嘴失了顏色,千琉璃把他束起的發髻散開,如墨的黑發襯著他白如紙的面色,越發顯得孱弱。

「替我梳妝換洗吧。」千琉璃神色冷然的吩咐道。

三個丫頭被她凌厲的眼神嚇住了,不敢多說,服侍她沐浴,上妝,綰發,最後穿上了專屬于王妃的禮服,打點妥帖後,綠依小心謹慎的道,「王妃可還滿意?」

千琉璃看了銅鏡內的自己一眼,雲鬢高挽,八尾鳳釵斜斜的插在發髻旁,淡施脂粉,一身莊重又華麗的宮裝裹身,眼尾處的那點淚痣被燈火映照的多了幾分媚氣,只是眼神似淬了冰雪的刀劍。

「你們好生照顧喜之郎。」皇宮的宴會,是不能帶婢女出入的,千琉璃吩咐道,「一旦他有任何不適,馬上去叫府醫。」

「是,小姐。」三個丫頭異口同聲。

「小姐,奴婢送您出府。」綠依道,「馬車已經在府門口等候了。」

千琉璃點點頭,當前出了內室,綠依緊隨其後。

很快便出了王府,寧王府門口停著兩輛馬車,一輛掛了‘寧’字的木牌,另外一輛則是‘李’字。

李國公府的馬車,也就是月側妃的娘家,千琉璃的目光剛落在李國公府的馬車上,帷幔正好掀開,月側妃笑臉盛開的朝千琉璃看過去,她畫著恰到好處的妝容,光彩照人,明媚如雲霞,她對著千琉璃露出一個挑釁又得意的笑容,似乎在說就算她不是王爺的正妃,也能出息宮宴。

千琉璃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收回眸光,在綠依的攙扶下上了馬車,掀開車簾,她冷淡又暗含怒意的聲音響起,「王爺如此作踐自己的親生兒子,不知有何感想?」

------題外話------

生病了,奇模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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