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不白 014

作者 ︰ 三長兩短

我幾乎是沒喘一口氣地就跑回包房,擠在王女敕女敕身邊,心狂跳得厲害,臉上本來就燙,現在更燙,眼里看到的畫面就是剛才那副景象,粗大的、腫脹的——那東西,深深地擠入,身子就跟著癢了——

癢得我幾乎坐不住。

我就歪靠著王女敕女敕,不想動彈。

更加叫我難堪的是底下似乎有點濕意,緊夾著的腿兒,貼著肌膚的底褲布料,都在告訴我一個事實——我又癢又濕,有種沖動,強烈的沖動涌上來,我整個人像是快面臨崩潰的邊緣。

「怎麼了?」

王女敕女敕似乎發現我的不對勁兒,湊到我耳邊問我。

「我有點不舒服,想先回去,大概是喝醉了。」我不想在這里再多待一分一秒,多待一秒也能讓要我的命般,「能走嗎?」

「我也差不多了,困死了。」王女敕女敕沒有異議。

但是理由叫我想笑,她也有要困的時候,天曉得她玩游戲通宵是常有的事,估計是受不了這樣的夜生活,——她去跟朋友們告辭,我就待在一邊兒,等她一起走。

外面就有出租車。

回到家里,我就躲入浴室洗澡,把底褲一月兌,才知道自己的感覺並沒有出錯,這底褲濕得一塌糊涂,還癢,癢得人難受,還空虛的,沖水已經不能夠,忍不住地拿手去踫那里,輕輕的踫還不行,就用自己的手揉弄——

又充滿了羞恥感,我倒在浴缸里,全身都叫溫水給濕透了,再沒有比此時更清明,更清楚地知道我這里哪里是得了婦科病,分明是缺男人了,平時自己洗澡時都不會仔細看的地兒,如今卻叫自己在那里揉弄,再沒有比這個更叫我羞恥的事兒。

人浸在水里,幾乎半小時,才歇停下來,軟軟地倒在那里,我幾乎不想起來,生怕起來又犯癢,完全成了我的魔怔。

鏡子里映出我的臉,都是水,眼楮一點精神都沒有,有的全是驚慌,慌亂無神。

像是我看花了眼般,身邊似乎站著一個男人,而我被他攬在懷里,他的雙手正在我身上肆虐,明明我是包著浴巾的,鏡子里頭的人卻是光著的,不著寸縷,人給壓在牆上,胸前的女敕肉叫牆幾乎給擠壓到變形,——

一條腿掛在男人手臂間,另一條腿兒,吃力地踮起,細巧的足尖點地,腿繃得極直,直得如同直線般,臀/部叫男人的另一手給托著,托到他身前,沖天的物事,就那麼狠狠地擠入我的身體里頭——幾乎要撐裂了我。

我的眼里只有這個畫面,手不自覺地往身下,才洗過澡,不知道是水意,還是來自身體里洗澡的濕意,都叫我難捺地呻/吟出聲,人跟著軟軟地靠著沁涼的牆壁,一瞬間,沁涼的感覺,叫我大力地呼出一口氣,慢慢地滑倒在地面,像沒了骨頭撐著似的。

到底是畫面里的我,還是現實中的我,已經分不清,忍不住地流下眼淚,像是瀕臨死亡的魚般,我大口大口地呼吸,恨不得把所有的空氣都呼入嘴里,好叫自己好受一點,我完全不敢承認私底下的我自己,竟然恍若個蕩/婦般需要男人的撫慰。

而我曾經、曾經想遺忘的事兒,一瞬間就涌上心頭。

那時,我剛出國。

讀的是預科。

我英語並不太好,開始很吃力,雖然曉得並沒有後路可退,那時候特別矯情,覺得自己被全世界給拋棄了般,後來想想也不過是沒有了他,搞得自己要生要活確實太矯情,人還活著就行了,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

可我那時哪里有現在想得這麼開,分明是今朝有酒今朝醉,雖說沒吸白粉,大麻可是玩了的,還喜歡朋克風,非得把自己裝個鬼樣子,才顯得我鶴立獨群,那時候就那麼蛋疼,可能那時候玩過了,現在反而是一點激/情都沒有。

我干得最過火的事,就是找了個男人,而且是個成功人士,在國外的那些年里,我都他一起,他是個成熟的男人,處理事情也相當成熟,從開始告訴我們之間不可能有結果,當然,我一回國,就把關系斷了。

其實我也沒跟他發生什麼事兒,要這麼說也有點騙自己的意味,他喜歡口/活,最喜歡玩的就是深喉,玩意兒又粗又壯又嚇人,我每每都吃得難受,最過分的後果是看到香腸熱狗啦什麼的,我都是不吃的——

完全是後遺癥。

他也給我回報,但條件非常苟刻,不許扮朋克嚇人,不許穿太高的細高跟兒,不許往身上噴跟毒藥似的香水,他嫌那個太沒有品味,我跟在他身邊,一貫清湯掛面,連我自己都要以為自己是清純好姑娘了。

一到夜里,完全不同。

他完全是頭野獸,不止叫我吃他——而且他還吃我,咬我的胸,磕咬得可凶狠,我有時候都要以為他是戀胸狂,非得啃得我身上全是他的牙齒印不可——還吃我那里,非得掰開我的腿兒,他那個力道,都叫我以為我會人腿中間叫他給硬生生地掰開。

不把我吃得充血紅腫,他一般不會罷休,但是從來不曾佔/了我,真的,一次也沒有,最多只是把他那個嚇人的玩意兒在外邊橫沖直撞,撞得我的腿窩處能青紫好幾天,他這麼個人,生活上還請人照顧我,照顧的無微不至,有段時間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想養我一輩子——

一輩子太可怕,我從來不知道一輩子有多遙遠。

沒等我覺得可怕,他就把我給拋下了,回國了。

一個交待的話都沒有,就給我一張支票,直白的表達,我呢,收下支票,把錢轉到自己的賬號上,也不問他原因,成年人,好聚好散我懂的,別說要把人找著,再把錢灑到他臉上,這事兒,不太靠譜。

起碼我從來沒有那麼想過,在這個寂寞的夜里,在這個又癢又濕的夜里,我無端端地想起來他來,那個準是將我吸得舒服的男人,我不由自主地張開腿兒,想象著他還在我身邊,充滿力道的手,將我的雙腿給掰開,掛在他個肩頭——

炙熱的呼吸,落在我腿間,烘得我一陣兒輕顫,濕熱的舌尖,就大赤赤地舌忝著我——一下一下的,輕巧而靈動,就跟落在我魂上一樣,我的人也跟著顫抖,仿佛回到那里,英國倫敦,那個舉世聞名的霧都,矜持而高傲的英國人的地盤里,位于唐寧街十號不遠處的私宅里頭,我們躲在那里,他低下矜貴的腦袋,擠在我腿間,而我像是他的女王般,享受他的侍候。

我軟在那里,指間濕得一塌糊涂,再沒有比這個更叫我難受的了,身體是好受了,平靜了,可羞恥沒有,一直糾纏著我,叫我不得安寧。

我曾經天真的以為,身體與心愛的人,必須是一起的,經了他,我才曉得我的身體能跟著他走,可腦袋里想的著的是另外一個人,一個叫我怎麼也夠不著的人,離我千般遠,我就是追一輩子,也追不上人。

而現在——

我看到他傾心相待的人,跟周弟弟混一塊兒,不再是震驚,而是有一種變態的快/感,不是愛她純潔嘛,不是愛她單純善良嘛,跟他堂弟攪一塊兒,是不是夠讓他難受的了?我突然有種深切的破壞感,早知道就拿著手機拍個畫面的,直接就給周各各傳過去,好讓他看看最美麗的畫面?

我躺在床里,腦袋飛過無數種畫面。

還是沒能擺月兌出來。

我想我是舍不得那個人傷心,讓他發現這世上最丑陋的事。

壞事干多了,我也想當個好人。

想想他被蒙在鼓里,我又覺得不開心,不甘心的成分多點,又有點心疼。

想太多的後果是我頂著個黑眼圈上班去,嗯,時間控制得剛剛好,沒有遲到。

手機一開機,不止是未接電話,還有手機短信,還有微信消息,反正是估計能聯系我的都是有了,聯系我的手機是個陌生的手機號,我大膽的猜想可能是周弟弟的,或者是秦嬌嬌的也說不定,——但微信嘛,恐怕只有周弟弟。

「看到消息時,給我回個電話,我想我們得談談。」

跟上次我找他不一樣,上次是我等他回話等得太急,現在是反過來,是他等我回消息,等著急了,——我從來沒想過要讓他等得太輕松,該是我拿架子的時候就得拿架子。

對于這個,我一點壓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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