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不白 第036章

作者 ︰ 三長兩短

我開始沒听清楚,或者說我沒能理解也行,就看著他,腦袋里一片空白,他依舊坐在那里,面上有一絲苦澀,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也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像是天底下最大的謊言,就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發生在我身上,我當然不相信,不相自己的耳朵,不相信自己的眼楮,更不相信他所說的,「你胡說——」

除了他還能是誰?

我不敢想,不敢去想還有誰,這個人除了他還有誰?

「我有必要?」他憐憫地看著我,「白白,是周作,那個晚上是周作——」

「不可能!」我激動的大叫,一手指著他,「你就算是討厭我,也沒、也沒必要……」

「或者你可以問問張阿姨。」他很好心地指明一條道給我,表情還有多點別的情緒,有些厭惡,又有些抗拒,「你問她,就會知道的。」

「那、那天早、早上……」

張姨,他知道,他知道……他知道我與張淨的合作,我一下子就成了被戳破的氣球一樣慢慢地癟了下來,開始是不想去相信,可他一指出張淨,卻是由不得我不信了,可這樣的結果叫我有點難以承受——

周作!

我還問他,分明是抓著最後的一絲希望,那天早上他的房門被推開,里面不止我一個人,還有周各各,壓根兒就不是周作好不好?

「在你清醒之前,他叫我過去,說是滿足一下你的想象。」周各各很冷靜對我解釋那天早上的事,他不再像是剛才那種直直的坐姿,而是換了個姿勢,上半身微微朝前,雙手交疊成塔狀,也就是停頓一下,「你不是喜歡我嗎?」

我簡直氣得不行,再也忍不住地站起來,伸手就往他臉上甩巴掌,完全是怒從心頭起,惡起膽邊生,這一下幾乎用上我全身的力氣——可我的手叫他給抓住,用上的力還差點讓我朝他撲過去,再沒有比這個更讓我生氣的事。

這一下給制住,我另一手已經把掛在肩頭的包取下,不管不顧地就砸向他,他估計是沒料到我的動作這麼快,結結實實地讓我砸了個正著,抓著我的手,他被迫放開,已經來搶我手里的包,不止他——守在門口的幾個高壯男人更是抓住我的手臂,讓我想再砸一下的念頭只能消失在心里。

他到好,還是坐了回去,就這麼坐在那里,一手捋了捋頭發,抬起頭笑看著我,「我很遺憾,」口氣里一點遺憾的意思都沒有,他舉起手指,呃,是右手中指,在他自己眼前輕輕地搖了兩下,「其實那天我覺得挺美妙的,可惜得給他讓道兒——」

如果有可能,我真想手里有瓶硫酸,能把潑到他臉上,把他個無恥的臉都給燒成炭狀,叫別人再也認不出他來,最最無奈的是我知道這僅僅是想想,真潑了他,估計牢門就像我打開了——

我狠狠地瞪著他,瞪得眼楮發酸,被架住的我,動彈不得,但還是心像是給燒著了一樣難受,「呸——」朝他臉上吐過去,見吐出去的口水剛好往他襯衫前襟上落,我明明要覺得大快人心的,卻是想哭,可——我哭不出來,一點都不能哭,當著他的面,我不能哭!

他臉色都沒變,僅僅是拿起紙巾擦臉,擦完後就紙巾精準地丟入腳邊的垃圾桶,人站在我面前,以虎口箝住我的下巴,箝得死緊,我試著搖腦袋,——還是讓他給狠狠地箝住,,我說了,我不想哭的,可真疼,疼得我眼淚控制不住地掉下來,燙燙的,臉上像是被燒過一樣,我從來沒有覺得這麼難堪過,即使被人當成第三者,我也沒覺得這麼難堪,也許又可能是我根本沒干過那樣的事,才沒覺得難堪,可這回是真難堪,完全將我長久以來的認知都狠狠地打錯——

甚至沒給我保留一點點希望,所有的信仰都在今天倒塌,我說過愛一個人不是光努力就行的,這個人根本不該讓我愛上,我也不該愛上這麼個人,他一點都不值得。

「別哭,哭起來不太好看呢。」他還抽出幾張紙巾替我擦眼淚,動作很輕,做起來也利落,像是對這種事早已經是駕輕就熟,「白白,你這麼哭,二叔可不得傷心的?不好的,這樣子不好的,你得高興,得高高興興的,對了,就是這樣的,就是得這麼笑的——」

他還扯我的臉,把我的臉頰扯開——

眼淚「吧嗒吧嗒」的我已經控制不住,他的臉在眼里已經模糊,臉頰被硬生生地扯開來露出讓他歡喜的笑臉來,疼得我更是眼淚怎麼也止不住,想要擺個姿態,高傲的姿態轉生走人,現實太殘忍,非得硬生生的叫我知道那些年那些事。

「嬌嬌說叫我勸勸你呢,」他朝我臉上吹口氣,又搖了搖頭,「那可不行,那可不行的,你要是不同二叔一起,可沒我的好處,誰讓我們家那位二叔是能人呢,現在就乖乖地回去吧,別流眼淚呢,挺難看的,顧麗真算什麼,不夠看的,你回去哄哄人,還愁什麼秦百年的,秦百年算個鳥,你說對伐對?」

他一吹,我的眼楮就跟著眨巴迅速地眨巴,眼淚就落得更快,整張臉都叫淚水都燙著了,還有他的手,我是又燙又疼的,從來沒有想過他像今天這樣可怕,可怕的叫我都不知道怎麼反應了。

就知道流眼淚,世上最無能的事不是哭,有時候哭的好,就是一種最好的手段,我哭起來那是最最軟弱的事,不是我不想堅強一點,實在是堅強不起來,要堅強也得有堅強的理由,我這算是什麼——

也許很多事我都不明白,有一點我是知道的,就是他應該與秦嬌嬌是統/一戰/線,而不是這樣子勸我,與一開始那種苦口婆心完全不同,完全是掉個頭的姿態,再加上他說的「事實」,更是一股沖擊波般,狠狠地朝我沖過來,把我沖得體無完膚。

「你到底想要干什麼?」

我問他,聲音都哽咽。

「你想躲哪里去?回去嗎?不想想你的工作是怎麼沒有的?」他「好心」地提醒我,並把話說到點子上,「不過是別人一句話的事。」

我也不是怕這個,真的,就是他的話把我的憤怒給引起來了,我的工作為什麼會沒了,還不是秦嬌嬌跟秦百年的主意?我反正都叫人當成第三者了,不明正言正的當一回,讓他們給氣死,實在是太沒有膽魄了!

可周作——

我真不敢去,我真沒有膽兒,給他一說,到是真跟硬起了心腸一樣——

真的,他就真的把我送到周作面前,還是送到他公司的,我到是想逃,逃不走,周作那里我是借尿遁的,又讓人好端端地送到他面前,跟押解犯人似的,他到是低頭看文件,我坐在辦公室有半小時光景,他都沒抬頭。

我以為他會沖我發脾氣,至少這是起碼的,跟我想象的差遠了,他就是沒理我,就當辦公室里壓根兒就沒有我這個人似的,完全無視我。

他越不理我,我越覺得這面前真凶險。

又想想這周家人真是一個比一個更危險——

我就坐在沙發里,也不敢玩手機,就等著他「施舍」一個眼神給我,我就這麼等著,人也難受,今天惟一的感覺就是看到周各各不熱了,真的,一點都不熱,根本沒有那種感覺,過來的路上我心里還有慶幸——

但坐在周作辦公室里,我才發現這僅僅是我的錯覺。

因為我現在、呃,就是兩腿交疊在一起,腿中間癢得厲害,就跟螞蟻一直在咬似的,叫我不和幾時安寧,這還不是全部,我還覺得熱,辦公室里的冷氣算是充足的,對我一點效果都沒有,我還是癢我的,熱我的。

再沒有比這個更杯具的事,在周各各那里我都快要以為這藥效快過去了,沒曾想,只能是因人而異,讓我覺得這個破東西更顯得很玄乎,更鬧不明白這簡直跟搞玄幻一樣的事,世上真有這樣的東西?

我糾結的在想,忍不住想吐槽一下,想想還是歇了這門心思。

到是辦公室門給推開,是那位好心給過我無線密碼,還有領我去找李勝偉的秘書,她才剛推開門,人已經退到一邊,大開的門外頭走進來一個年輕的男人,簡直周作年輕時的翻版——

周弟弟!

這三個字,幾乎讓我驚呼出聲,尤其是想到他、他看了、看了我……我就覺得面上燒得厲害,他到是往我這邊看過來,我下意識地就低下頭,想裝作不認識他——隱隱地覺得他的視線往我身上掠過,我是沒看見,就是有種感覺,像是視線移開了,身上也沒有了那種沉重的負擔。

「這里有客人?」周弟弟問得很直白。

我立即就站了起來,巴巴地看向辦公桌後頭的周作。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給卡住了,呃,睡去了,明早起來看來水果牙的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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