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木搬了個凳子讓蘇子革坐下。「蘇子革,你怎麼了……」江白木有接著問。
「沒事。」蘇子革木木的吐出兩個字。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啊,昨晚,你媽還有一個叫什麼,子瑾,哦,對對對……來我家找你來著,但你……」江北木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一切。
「子瑾……好熟悉的名字啊,是……蘇子瑾!」祁小墨暗暗地想,墨藍的顏色更加深邃。
「你們走吧,我不知道。」蘇子革沖著江北木狠狠地說,「都走!」
「這……」江北木正想要說什麼。
「算了,走吧,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祁小墨站起身來,拽了拽江北木的衣袖。
「那……你吃飯了嗎,要不要……」江北木小心翼翼地說。
「不要!」蘇子革冷冷地說。
祁小墨走出了門去。
接而,江北木也一步一步移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這件事情,誰會了解多少,安慰安慰,就能好的了的嗎,難道眼淚說止住就能止住的嗎?
蘇子革,趴在自己的桌子上,睡了整整三節課,直到放學。
「蘇……」江北木起身,輕輕拍了拍蘇子革的肩膀,想要叫她回家。
祁小墨瞅著江北木,示意他停下,走出門去,隨後江北木也跟著出去了。
「她現在比誰都痛苦,看她的樣子,你應該知道。」祁小墨把雙手插進口袋里,對著江北木說,
「從沒見過她這樣。平時也挺堅強的啊,怎麼……」江北木不解的自言自語道。
「想知道蘇子革昨天晚上去……」話說半截,蘇子革的媽媽這時也趕到學校了。
「喲,北木,我們家子革來上學了嗎?」蔣蔓菁既焦急地問,眉頭都擰成了麻花,挺燦爛的。
「她在教室。」祁小墨說,輕輕地瞄了一下蔣蔓菁。
「你是……」蔣蔓菁的左手僵在了半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蘇子革現在很不好。」祁小墨又淡淡的看了看遠方的天空,淡淡的青雲浮在爛藍色的天空里。
「對,子革,子革……」蔣蔓菁向門里喊道,又大步向門里走去。
祁小墨和江北木相互望著,這是,從幽長的走廊里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祁小墨和江北木回過頭去,只見一個滿頭黃色短發的女孩向這邊奔來。
祁小墨將伸進口袋里的手慢慢地又伸了出來,像失去了為什麼,亦或是想獲得了什麼。祁小墨又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似曾相識,不過,這次是傷,
「呼呼……」
「怎麼是你,你……」江北木問道。
「蘇子革呢,哪里?」她問道。
「那。」江北木將手指了指教室。
她便匆匆走了進去。
「怎麼回事,你認識她?」祁小墨有點嚴肅的問了問江北木。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到底她是,只是昨天晚上她和蔓菁阿姨去我家找蘇子革來,還听見那個女生管蔓菁阿姨叫什麼,什麼……對,媽,對,就是叫媽……還有……」江北木把昨天晚上的情景都說給了祁小墨。
「我知道了。」祁小墨打斷了江北木的話,便也大步走向教室。
「子革,子革,醒醒啊,是媽媽,跟媽媽回家啊,來,來,醒醒啊。看看。媽媽來接你了,你爸爸他們還在家里等著我們回去吃飯的呢,來醒醒……」蔣蔓菁和藹地說。
「您別搖了,就讓她在桌子上趴一會吧,她是累了。」
「你們,有誰告訴我,她昨天去哪了?」蔣蔓菁便不搖動蘇子革了,問道。
站在祁小墨前面靠一點的蘇子瑾又補充道,「對,誰可以告訴我們?昨晚她哪兒去了?」
「她去我家了。」從蘇子瑾身後傳來令整個房子一下子變沉靜的聲音,是祁小墨。
蘇子瑾猛地回過頭來,想失去了什麼,亦或是想失去了什麼,蘇子瑾扭著頭看身後站著這位高大帥氣,眼楮深藍的少年,如夢里里所期待過的什麼,蹙眉,咬唇。
而祁小墨呢,更靠近蘇子瑾了,似乎曾經已擁抱過這種感覺,比遇見蘇子革時更強烈的熟悉感,不由自主的,心里不停的有這樣一個回音「是她嗎,是她嗎,十年前,正正住在自己心里十年的那個人,她,真的是嗎?」但他並沒有勇氣,「你是……」又看看眼前短發大眼楮的蘇子瑾,不敢相信她,不敢相信自己,不敢相信時間。
時間是一個無惡不赦的賊,偷走得太多,太多了,一個人的樣子,一個人的聲音,一個人的習慣,還有一個人的信仰,一個人對一個的感覺……
「你說什麼,她在你家,你是誰?」蔣蔓菁走到祁小墨的面前,用一種有壓迫感的語氣。
「啊,怎麼回事啊,他去你家干什麼啊?」一旁的江北木不解的問道。
「她發燒了。」祁小墨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的蘇子革,慢慢解釋道。
「什麼,怎麼整的……」蔣蔓菁回過頭望望蘇子革,又用懷疑似的眼光盯著祁小墨。
「她怎麼了,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吧。」祁小墨環視四周,又將瓜子臉上瓖嵌著的海心藍的眼楮定格在蔣蔓菁的眼楮上。
「我們,我們……能怎麼樣啊,這孩子……」蔣蔓菁挪開了目光。
「她沒事,你們回去吧!」祁小墨沖著蔣蔓菁說道。
「不行,子革得一起和我們回家。」蔣蔓菁便想要走上前,再次叫醒蘇子革。
「你怎麼還不明白呢,待她心情好些自然會回家的。」祁小墨便向站在自己左側的江北木使眼色,示意他勸他們回去。
「哦哦,是啊,是啊,蔓菁阿姨,蘇子革今天情緒真的是有點不太好,你們,你們要不先回去,等她好些,我就送她回家,就這樣。」江北木向著蔣蔓菁解釋著。
「媽,我們走吧,子革應該也不好受。」蘇子瑾挽著蔣蔓菁的手臂正想要走。
「那……還是走吧,她在學校,安全了,我也放心了。」蔣蔓菁嘆了口氣,正要走。
可偏偏,這時,趴在桌子上睡覺的蘇子革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