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轉化
窗外的花順著風飄進病房里,混著花的芳香卻不知為何帶了幾絲惆悵,槿衣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悠悠地削著隻果,安靜如畫。
槿衣不經意間向窗外看去,然後便像靜止了般,停止了一切的動作。
也許是她的樣子太過嚇人,又或許是簡也在擔心她,「怎麼了?」于是,他這樣問道。
「不,沒什麼。」槿衣猛地回過神來,虛弱地對簡笑笑,盡管她知道那比哭還難看。
就在那一瞬間,她透過薄薄的玻璃看到了浮在半空中的少年,他亦如他們最初見到時的那樣,及肩的中長發,蒼白的臉龐,棕色的針織衫以及那原本屬于她的空洞的墨色眼眸。對不起……她的腦中只剩下了這一句話。
你又這麼毫無征兆地出現在我的眼前,我是不是可以自私地認為你還活著?槿衣想,哪怕她自己都知道,這不過是她產生的一個幻覺。
「阿槿,要幸福。」驀地,腦海中又想起他的話。
槿衣使嘴角彎成一個弧度,用近似蠱惑的聲音對簡說︰「簡,我可以治好你的眼楮喲~」槿衣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可以魅惑成這樣,仿佛與生俱來般。
「木槿,你怎麼了?」簡感覺現在的槿衣非常不對勁,可是心里卻有個聲音在告訴他︰答應她,答應她,她能治好你的眼楮。
簡從未像今日這般不知所措過。
槿衣笑了笑,沒有回答。她想,她一定是徹底墮落了,不然又怎麼會有把這個人轉化成血族的想法?也許,她真是太寂寞了,才任由情緒外放。
許久,槿衣又問道︰「考慮好了嗎?我可以治好你的眼楮,相應的,你要付出的代價是永生。」
也許是這個條件太過誘人,簡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問道︰「如果可以我能知道你的身份嗎?」
「很遺憾,如果你還想活著,那就不能。簡•;;史密斯,你想好了嗎?」槿衣身上凌人的氣勢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讓簡不自覺地產生了臣服的心理。
答應吧……心里的那個聲音依舊在腦中叫囂。
最後,簡動了動嘴唇。
「好,我答應。」
「不後悔?」
「不後悔。」
從此,他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獠牙刺破皮膚,深入血管的聲音回響在病房里1,簡閉著眼楮,忍受著脖頸處傳來的痛楚。不知道是不是他太痛以至于都出現了幻覺,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他的腦中,他說︰「替我照顧好阿槿,這是我對你下的咒,不要妄想掙月兌。」簡記得,那是一個極其沙啞的聲音,帶著不可否認的威嚴。
「喝了它。」槿衣咬破自己的手腕,放到簡的唇邊,命令道,「從此,你就是血族的一員了。」
「好。」
他知道,他無法拒絕她……
***
「真是傻啊……」紅發女子兀自嘆息著。
「也許吧,再見了,祭。」少年沖著她作最後的告別,他的嘴角一直在上揚。
「再見了,我的琉,願這是你最後一次的輪回。」紅發女子雙手合十,虔誠地祝願。
直至少年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後的很久,紅發女子嘆了一口氣。
「她用一世溫暖你,你用兩世守護她,卻最終還是錯過了彼此。這到底是苦了誰……」——
注︰1在槿衣吸血的同時就展開了結界,只不過簡看不到。
最近在玩《幻想神域》,有一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