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格街是南家的財產。
南家老爹自從買了這條街以後,至今也沒有想好用那塊空地開發什麼設施比較好,所以一直空著。
外人不知道的是,其實南老爹早已經有打算,將這塊空地放著以後給自己的孩子建別墅。
可是,白以似怎麼會住在那里?
難道是南禹宥……
不,不可能,白以似根本不認識南禹宥,更不可能接受他給她的房子。
蕭棋想著想著煩躁了起來,他摁下了窗戶的開關,還難得地按了音樂開關,音響里流淌出天空之城的旋律。
白以似終于轉過了一直看向窗外的頭,看著汽車播放器,愣了一會兒問道︰「蕭先生,喜歡天空之城?」
蕭棋微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播放器,忽然想起了些什麼,說道︰「以前一個客戶送的光碟,我只是閑來無事心情煩躁的時候听听罷了。我不是很喜歡听音樂。」
「客戶?」白以似喃喃地重復著,突然問道,「姓什麼?」
「好像姓林吧。」蕭棋想了想,回答道。
「姓林……」淚水一下子涌上眼眶,白以似顫抖著聲音重復著那兩個字,將頭轉向窗戶的方向看著外面的星火。她強忍著淚,內心的孤獨和脆弱一涌而上,傷口仿佛被活生生地撕開,偽裝的堅強瞬間瓦解。她努力地掩飾著自己的異樣,顫聲說道,「天空之城很好听。」
蕭棋看了白以似一眼,伸手將光碟從播放器中拿了出來,單手遞到白以似面前︰「既然喜歡,那便送你吧。」
白以似轉頭,看著嶄新的碟片,伸手接過︰「謝謝蕭先生了。」
這是他留下的東西。
她一定會好好保管的。
蕭棋只點了點頭,專注地開著車。
很快,一格街便到了,蕭棋將車停在路邊,疑惑地問道︰「這里四周聊無人煙,根本沒有住的地方,你確定是這條街?」
「住了這麼久的地方,怎麼可能搞錯?」白以似淡淡一笑,松開安全帶,對蕭棋說道,「晚上真的很感謝蕭先生送我回來,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好好表達謝意,您慢走。」
「我送你回去。」蕭棋沒有打算立即走,也開始解自己的安全帶。
「不用了蕭先生。」白以似拒絕道,「我家實在是簡陋,容不下蕭先生這樣的貴客,蕭先生還是不去為好。」
「我不介意。」蕭棋無所謂地答道,「一天到晚都坐在辦公室內,我應該多在外面逛逛。況且今晚是我要求送你回來,就應該看你平安到家。否則你要是出了什麼事,責任全在我。」
白以似沉默,手不斷用力緊握。這時,手心突然傳來一陣疼痛,她低頭看了過去,手心被碟片劃出了一個很深的傷口,鮮血不斷涌出。
「你干什麼?」蕭棋也看到了這傷口,震驚地問道。
他伸手從車內的紙盒里抽出了幾張餐巾紙遞過去按住了白以似手上的傷口,責備道︰「你都幾歲了?還不懂這種光碟一不小心就會劃到手?」
餐巾紙很快被鮮血染紅,白以似抬頭看向蕭棋的臉,沒有說話。
他似乎開始有點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