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昔日情愛難忘
柳春生的心里很是著急。
杜鵑說了半截的話令柳春生心焦。
「有話就說，別為難自己。」
「我丈夫病得很重，看樣子沒多長時間、、、、、、」杜鵑說著，眼窩里汪著淚。
「只要有一線就得救他，決不能看著等死。」柳春生安慰著。
「咳，」杜鵑深深地打了一個咳嘆，淚水從她的臉上悄然滑落。
「別傷心，看你這個樣子怪難受的。」柳春生遞給杜娟一條毛巾。
「我看是沒指望了、、、、、、」
「是不是手頭緊張了，你還不好意思說出口。來找我的目的，不就是希望我幫上忙嗎。需要多少？！」柳春生像往常一樣牽掛著杜娟。
「我也不知道。」杜娟哭出聲來。
「錢，不成問題。家里不寬裕，就走賬，我卡上有錢。用多少，我擔著。」
杜鵑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有了著落。此刻，她該有多麼想撲在柳春生的懷里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別。你哭，我受不了。堅強起來，看你現在都糟蹋成什麼樣了。」柳春生走上前來，將杜鵑下意識的攬在了懷里。
踫巧，趙麗麗做好了晚飯，要來喊他們吃飯；這一切，她看得一清二楚。于是，偷偷的退了回去。站在廚房的門口喚了一聲。
「吃飯吧，姐姐。」
杜娟趕忙推開柳春生，臉上臊熱的尷尬。
「你們吃吧，我吃不下。」杜娟回應著。
「姐姐外道了不是，這還是你的家。姐姐和春生的事爸媽都給我說過了，俺們就是一家的人。」趙麗麗一邊說著，一邊向杜鵑走來。
「走吧，姐。」趙麗麗拉起杜鵑的手向餐廳走來。
杜娟來到飯桌前，恭恭敬敬地給兩位老人又叫了聲，「爸媽。」
杜鵑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委屈，一下子抱住自己原來的婆婆，「媽。」她傷心的痛哭起來。
「媽的好閨女，苦了你啦。」老人也陪著掉淚。「咱不怕，家里一定想辦法救我女婿。媽說先吃口飯，別委屈了自個兒。」
杜鵑心里更是難受，傷心的淚水止不住的流。
絮夢兒和絮雪兒好奇地看著杜鵑，他們不解杜娟什麼給女乃女乃叫媽媽；疑惑的目光盯在杜鵑的身上。
柳大能耐輕輕地拍了拍杜娟的肩頭，「孩子，不管有啥難事，都要往寬里想。人這一輩子，都很不容易。吃口飯，錢，春生會給你想辦法的。」
「爸。」杜娟哽咽著，「我知道，咱家老少都是厚道的人。」
柳春生站在門外，偷偷的落淚。他一邊吸著煙，一邊回想起她與杜鵑的往事。
二十年前。
天空，蔚藍蔚藍，晴空萬里。
一個春天的上午，學生青年團，春游。
太陽湖旁的山坡上，女敕綠女敕綠的野草爬滿整個山坡。野花爭艷，碟燕雙飛，醉人的**令人陶醉。
湖面上，野鴨，時隱時現，拍打著翅膀戲耍著；白鴿，從湖面上掠過；湖水，被風吹起泛起一道道的白白浪花。
山頭上，一面旗子迎風揮舞。
杜鵑不小心摔倒在山坡上，她的腳崴了。衣服被劃破，手上淌著血。
杜娟疼得直喊媽。
柳春生聞聲急匆匆地向杜鵑跑來。見杜娟趴在地上，疼得直流淚，上前扶起。
「嚴重嗎？」
「可能腳崴了，站不起來。疼死了。」
「來，趴在無身上，我被你去醫院。」
「不不不。」杜鵑搖頭猶如撥浪鼓。
「別想得那麼多了，人重要。」
「我們會成為頭條新聞的，」
柳春生沒有時間去想那麼多，硬將杜鵑托在自己的背上，背起杜娟就往山下跑。
鄉村醫院，坐落在山腳下；七八里的路，柳春生一鼓作氣將杜鵑背進了醫院里。
醫生，包扎，治療。
杜娟，依然不敢走路。
柳春生背著杜娟回了家。
一路上，柳春生汗流如水洗。
于是，感情的力量燃燒了愛情的火焰。
相愛了，結婚了；又分手了。
那是個很傷心的日子。
「春生，我們分手吧。」杜鵑傷心涕流。
「不不，我絕不。」柳春生緊緊地抱住杜鵑。
「為了我，不值得。會毀了你的。」
「我不怕，什麼都不需要。只求有你。」
「六年了，六年了、、、、、、我是個廢女人。永遠都不會給你生孩子。」
「沒有孩子，我不怕，我最可怕失去你。我的生活里不能沒有你。」
「放下我吧，就算求你。」
「不不不，我絕不。」柳春生傷心地哭了。
杜鵑回了娘家，再也沒回來。
郵遞員，信函。一份離婚起訴書。
判決分手的那天，兩個人最後的擁抱，緊緊地，依依戀戀、、、、、、
柳春生哭成淚人。
二零一四年六月二日晚十時
野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