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休息……休息下,再告訴你們。」凌舞楓坐在凳子上喘著粗氣,然後一把抓過桌上那瓶還沒有開過的礦泉水,「咕嘟咕嘟」地就灌下了大半瓶。
岳清然埋怨著說︰「慢點吧,沒人催你。你也是,還指望讓你先來佔個位,結果人影都見不到。」因為食堂每天打飯的人總是很多,今天凌舞楓上課時就帶著飯盒,于是岳清然便讓她先來食堂給我們佔個坐的地方,誰知道她答應好好的,可當我們到時卻連她的人影也沒見到。
凌舞楓喝夠了水,把瓶子放回到桌上,然後說道︰「別生氣,別生氣,我也是為了那幾本日記的事才來晚了」
「哦?你是不是有什麼新發現?」我問道。
凌舞楓又一次擺出那副故作神秘的姿態,說道︰「本來我一出教室,就按著咱們先前約定的那樣直奔食堂而來,結果剛走出教學樓,就听到倆其他系的師姐在談論有關那片樹林的事。我一想,咱不是正在調查嘛,于是就湊過去听了起來。」
「直入正題了,說那麼多廢話。」岳清然的耐性依舊不是那麼好。
「嗯嗯,」凌舞楓使勁點了點頭,好在她一直比較隨和,不然這倆人在一起,還真非吵起來不可。「我從那兩個學姐那听到了有關如何進入第四校園區樹林中那個不為人知的地方的方法,就是那座《降靈會》日志中記載的紅磚房,只要在月圓的時候似乎就能找到。」
「月圓的時候?她們怎麼會知道這個秘密?」柳絮好奇地問道。
「她們也不知道,只不過她們在談論那片樹林時說到了有關一條神秘小路的傳說。」
「神秘的小路,是通往那座紅磚房的小路?」柳絮接著問。
凌舞楓點了點頭說︰「對,十五月圓鬼門開,陰陽之路通死界。似乎這句話一直就在校園中流傳著,成為了一個給新生的忠告。」
「為什麼只有在月圓的時候才能找到那個地方呢?」柳絮的好奇心依然不減。
凌舞楓說道︰「還記得最初我告訴你們有關那片樹林傳聞的時候,提到了曾有個人進去後過了很久才出來,而且已經變得神志不清的事了嗎?」
「嗯,記得。」柳絮說道。
「今天我才知道,那個人在樹林中失蹤的那天,正好是一個月圓之夜。」
听完凌舞楓的敘述後,岳清然馬上就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推論,她對著我們幾個說道︰「這個傳言應該不假,你們是否還記得當初我們是怎麼找到那第五本殘缺的日記的?那個神秘男子留給我的暗示中同樣也提到了月圓之夜。我想這應該不僅僅是指在月圓之夜我們可以找到那第五本殘缺的日記,同樣應該也暗示了找到那座紅磚房需要在月圓之夜進入那片樹林,只是我們之前都沒有想到而已。」
「清然,你太厲害了。」凌舞楓和柳絮幾乎同時對她豎起了大拇指。
「其實,關于這件事,我昨天晚上已經知道了。」就在大家還沉浸在找到這個秘密的興奮之際,我的這句話立刻就打破了這種氛圍。
「你昨天晚上就知道了?怎麼沒听你說起過啊?」柳絮好奇地問道。
「對了,你昨天晚上曾一個人出去過,莫非你遇到了那個給你日記的神秘男子?」岳清然接著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不,昨天晚上我出去並沒遇到那個神秘的男子,不過卻遇到了另外一個人……」
「是什麼人,是那個人告訴你的?」凌舞楓不等我說完就追問道。
「不是。關于圓月的事,是我昨天晚上在那第五本殘缺的日記中發現的,而昨天晚上我外出時遇到的人,說出來你們也許不信,那人居然是昨天早上在鏡湖山莊外那條盤山公路上遇到的那個獨自趕路的男子。」
「什麼,怎麼會這麼巧?」柳絮驚呼道。
「我也不知道,他一直跟著我,然後還和我說了話,問我是不是姓張,我告訴他我不姓張而是姓程,然後他就走了。」
凌舞楓听到這里不覺托起了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鏡湖山莊離這至少有10多公里,不可能那麼巧,這種概率幾乎是零。我感覺這男子應該是有意來找佩佩的。」
「對,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他怎麼能在不到幾個小時的時間里就找到我?」我向他們幾個提出了這個我一直無法解釋的遺問。
「是啊,除非他跟蹤我們,但是我們很快坐上了公交車,他不可能跟得上。」柳絮說道。
「也不對,你們難道忘記了在路上看到的那輛停靠在路邊的越野吉普了?說不定就是那個男子的車。沒準他開著車跟著我們。那公路上的車本來就不多,要跟上我們很容易。」凌舞楓說道。
「應該不會,因為回來的時候我一直看著車後的玻璃窗,沒見有其他車跟在我們後面,更沒看到那輛越野吉普。」我馬上推翻了凌舞楓的觀點。
這時岳清然又問道︰「那輛公交車我們一直坐了很久,你真確定從一上車到下車都沒有其他車輛跟著我們嗎?」
「嗯,我肯定沒有。因為當時那男子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與他對撞過後我回過頭看了看,見他正站在遠處看著我,我告訴你們後,大家再回頭看時他卻不見了,這讓我總覺得有點不安,所以一上車我就一直盯著後面。」
「這還真是奇怪了,才一個神秘男子的身份還沒弄清,又冒出一個來。」凌舞楓說道。
「我看我們還是一點點慢慢來,先把給佩佩日記的那個人的身份弄清楚,然後再去查這個人。」岳清然在關鍵時刻總是思路清晰,「只不過先前我們不是說好的嘛,暫時不要去看孟麗留下的那本日記,等確定那個給你日記的人的身份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