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佩,你怎麼起那麼早啊。對了,幸虧你把我推醒了,剛才我做了個很可怕的夢。」柳絮翻身坐起,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後對我說道。
「可怕的夢?你夢見什麼了?」我立刻緊張了起來。
「我夢到我們幾個一起去‘鐘樓’,然後遇到南宮小雪了,然後你和高博上了樓,只留下了我和凌舞楓,接著凌舞楓不知怎麼就不見了,而我旁邊竟然站著南宮小雪,嚇死我了……」
「在去‘鐘樓’之前你是不是還夢到去了停尸房?」我追問道。
「嗯,你怎麼知道?」柳絮好奇地瞪大了眼楮。
「你的夢里除了我們寢室中的幾個,是不是還有高博和宋劍江?」
柳絮的表情由好奇轉為了驚異,又由驚異轉為了恐懼,「你……你怎麼……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難道……」
柳絮所說的一切立刻讓我明白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于是也顧不得回答她的問題,馬上跑到了凌舞楓的床前把她從被窩里拖了出來。
果然,凌舞楓也說自己昨晚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而且內容幾乎和柳絮所描述的一模一樣,
三個人做了幾乎是完全一樣的噩夢,而岳清然此刻卻不在寢室。現在是清晨5點半,她不可能起那麼早,那她究竟去了哪里?
「快,給高博和宋劍江打個電話,問問他們昨天晚上在做什麼!」凌舞楓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我沒有宋劍江的電話號碼,于是只能先撥通了高博的電話。
「佩佩……這才幾點啊,你怎麼起那麼早啊?」電話中傳來了高博的聲音,顯然他還沒睡醒。
「我有很急的事,咱們先找個地方踫頭再說吧。」
「什麼事那麼急啊?一會吃早點的時候在食堂見不行嗎?」
「不行,必須現在!我只問你一個問題,昨天夜里你有沒有做噩夢,有沒有夢見去‘鐘樓’!」
「什麼!你是怎麼知道的!」高博的聲音忽然洪亮了起來,顯然我剛才的那番話已讓他徹底的睡意全無。
「你想知道原因的話,咱們現在見面吧,足球場,老地方。」
清晨的校園格外清淨,一路上除了偶爾遇到幾個晨跑的學生外,基本上看不到什麼人。穿過幾棟寢室樓,經過位于第二校區的食堂,很快我們一行三人來到了足球場。剛到球場大門口,便看見遠處的大路上匆匆跑來一個身影,那人正是高博。
「佩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夢境的?」高博一到我面前便顧不得休息,喘著粗氣問道。
「因為,因為我們都做了同樣的一個‘夢’。」我一邊回答一邊指了站在我身旁的柳絮和凌舞楓。
高博一臉驚訝,「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這‘夢境’是真實存在的,而我們都忘了昨晚是怎麼回的寢室?」
「嗯。」我點了點頭說,「而且岳清然並沒有在寢室里,想來一定是在停尸房那條秘道所通往的那片樹林里失蹤了,而且你看……」我說著拿出了手機,翻開了上面的短信。
高博看過短信後接著又問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還拿到了一張照片,上面好像有個人是那個當年我在紅磚房里見到的那個神秘女子?」
「是的,你看。」說著我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了那張照片,遞到了高博的眼前。
高博接過照片仔細的看了下,然後說︰「沒錯,看來我們所謂的夢是真的了。」
這時柳絮不由問道︰「但是為什麼我們都不記得自己是如何離開那里的了呢?而且南宮小雪的幽靈為什麼要放我們離開?」
我不等高博回答便搶過話題說道︰「這樣的場景曾在那幾本日記里有過描述,和我們昨天晚上的遭遇很像,一定是那些黑色的玫瑰花瓣,你們不覺得每次南宮小雪的亡靈總是伴隨著那些黑色的玫瑰花瓣出現有些奇怪嗎?」
「啊,我明白了。」凌舞楓似乎恍然大悟,「致幻藥劑,一定是那些玫瑰花瓣上抹上了致幻藥劑。前田麗子可以在香水里摻進那些東西,那南宮小雪一定也在那些黑色的玫瑰花瓣上加入了這樣的藥物,于是我們產生了奇怪幻覺。」
凌舞楓的推測和我心里所想的完全一樣,不過高博听了以後卻又一次習慣性的扣起了後腦勺,似乎他並不認同這樣的觀點。果然,沒一會他便說道︰「理論上是可以這樣解釋,但是你們是否還記得,根據林原的記載,前田麗子所用的那些luo蓋菇素提煉而成的致幻藥劑是要配合心理暗示和催眠才能發生作用的,而且因為個體差異,每個人所看到的景象會有所不同,但是昨天我們同時看到了南宮小雪,同時看到她在不斷扭曲中消失,這一點顯然和林原所提到的致幻藥劑有些不同。」
「那,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凌舞楓對自己的推測被高博全盤推翻有些失望,但她的確也找不更合適的理由去反駁。
這時我說道︰「但是有一個細節不知道你們關注到沒有,五本日記中,只有林原的那本里沒有提到過黑色的玫瑰花瓣,我想會不會是前田麗子所用的和南宮小雪所用的根本就不是一種致幻藥劑?」
高博想了想後回答說︰「不過根據我了解,目前還沒有任何一種致幻藥物能讓所有的人同時產生一樣的幻覺。而且,根據那五本日記的記載,南宮小雪早已死去,這一點應該沒有什麼懸念,那麼南宮小雪作為亡靈,完全沒有必要用致幻藥劑啊。」
「嗯,說得也是,那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總覺得那些黑色的玫瑰花瓣一定有問題。」凌舞楓說道。
這時一向很少有自己見解的柳絮忽然說道︰「你們說會不會是那個出現在我們面前的紅衣女子根本就不是南宮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