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暴雨。到了清晨,變成了濛濛細雨。
葉楚楚帶著宿醉後的頭痛,睜開了雙眼,不安的打量著四周——這,不是她的房間啊?猛的坐了起來,被子滑落後露出不著寸縷的身體。她看著自己一身的吻痕,昨天晚上的激情一幕幕在腦海重演,她的臉頰漲的通紅。
輕輕下了床,每個地方都找了一遍,沒有人——他,去哪了?
考慮再三,她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梳洗的時候,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失了神。她和他,現在算是什麼關系?
為了遮住吻痕,她特意穿了一件雪紡襯衫,配了一條小腳的牛仔褲,一雙平底鞋,頭高高的束起,干淨的就像一個學生。
忐忑不安的走進餐廳,看到林書墨周巒雄鄭耀邦韓威陳泰茉莉都在餐廳,愉快的談論著什麼。
「楚楚姐」茉莉對她招手。
「名軒起了嗎?」林書墨笑著問她。
葉楚楚急忙解釋︰「我,我不知道。」
「他和你睡在一起啊?」陳泰驚訝的問。
葉楚楚的臉馬上紅透了︰「他,不在房間。」
「這就奇怪了?」陳泰撥通了喬名軒的電話︰「你人在哪?」
「陳泰,他還沒睡醒呢?」電話里傳來女人的聲音。
「馨!?」陳泰語氣中透著驚訝︰「名軒在你那里!?」
葉楚楚的手一抖,勺子掉在了地上。餐桌上的其他人都驚訝的睜大了眼楮,沉默。
氣氛令人窒息的安靜,葉楚楚低著頭,切著盤子里的蛋卷。她的手一直在抖,她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忍住眼淚。勉強的吃了兩口後笑著說︰「我吃飽了。」
一個人走到院子里,絕望的坐在橋上。她苦笑著,這算不算自取其辱?在他的眼里,她是不是和妓女沒有什麼區別?
她,終于連最後一絲尊嚴都沒有了——
喬名軒揉著自己漲的難受的太陽穴,睜開了雙眼。當他看到摟在懷里的女人,猛的推開。
「軒哥哥……」女人睜開眼,驚訝的看著他。
喬名軒迅速的穿好衣服,背對著床上的女人︰「我是怎麼睡到你床上的?」
「半夜的時候,你說冷,就睡到了我旁邊。」
「我的衣服是你月兌的?」
「軒哥哥……」女人忽然從身後抱住了他︰「我看你很累的樣子,想著幫你月兌了衣服你才好睡啊。」
喬名軒拉開女人抱在腰上的雙手︰「馨,我為我的行為向你道歉,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這麼大意了。」
「軒哥哥,我不要你道歉,我是真的關心你。」
「謝謝你的關心。你是個女孩子,名譽很重要。我不想別人誤會我們的關系。」
「我知道了。」
喬名軒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間,是已經人去樓空。快速的收拾好自己,到了餐廳。正在低聲議論的兄弟看到他,立刻住了嘴。
林書墨忽然站了起來,一把抓住喬名軒的領口︰「你是什麼意思?」語氣中都是不滿。幾個兄弟連忙站起來拉開他們︰「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喬名軒嘆了一口氣︰「楚楚呢?」
「茉莉去陪她了。」陳泰一臉疑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是馨接的你的電話?」
「昨天晚上馨給我打電話。她從小怕打雷,嚇得睡不著。我原想等她睡著就回去,沒想到我竟然睡著了。我怎麼就睡著了……」喬名軒懊惱的低著頭。
「昨天晚上韓威已經讓兄弟幾個大跌眼鏡,你的事……更是讓兄弟們目瞪口呆。」周巒雄感概著。
韓威皺著眉︰「說他的事,把我扯進來干什麼?」
「你把酒吧泡的妞帶回來,還讓人家洗了澡月兌光了。自己的‘槍’卻沒反應。哎,你不會真像那個妞說的一樣……」鄭耀邦盯著韓威的褲子的拉鏈處︰「那里,不行。」
「我懶的和你廢話!」韓威站起來走出餐廳。
喬名軒不安的看著林書墨︰「我,是不是需要和楚楚解釋一下?」
「當然,如果你不想失去她。」听到林書墨的回答,喬名軒立刻站了起來——
終于在湖水邊找到了她,她靜靜的站在岸邊,細雨中的身影那麼單薄,那麼柔弱。喬名軒慢慢的走近,站在她身後。
這一刻,他好想擁她入懷。
終于,他鼓足勇氣輕輕摟住了她。女人依偎在他懷里異常的乖巧,順從的讓他驚訝。
「昨天晚上,我是因為馨從小怕打雷,所以才去陪她。我原本打算等她睡了就走,沒想到會睡著。」
葉楚楚輕笑著說︰「昨天晚上,你和我不過是男歡女愛,各取所需而已。」
喬名軒眉頭緊蹙︰「你說你要找我,你說你想要我。」
葉楚楚忽然拉起他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也是酒醉後才明白我的身體有多渴望你!你的‘大家伙’真讓女人迷戀啊!雖然我們已經分手了,我還是那麼喜歡。」
喬名軒深邃的眼神變得幽暗︰「我很慶幸這幅皮囊入得了你的眼。」
葉楚楚忽然主動摟住了他,吻上他的唇︰「以後,我想要了,是不是隨時以找你?」
喬名軒愣住了,薄唇緊抿著。不一會,他忽然掌握主導權,大手用力揉著女人的柔胸,回吻著懷里的女人,笑著說︰「我之前的每個女人都和你一樣,分手後還是想盡一切辦法對我投懷送抱。既然你已經寂寞難耐,我又怎麼會拒絕呢?」
葉楚楚溫柔的笑著︰「以後,不要忘記帶套,我不想再懷孕。」
喬名軒低頭,輕咬著她的耳垂︰「好,我會支付陪睡的費用。」
相擁的男人和女人,一個望著平靜的湖水,一個盯著男人襯衫的扣子,眼神里都是絕望的痛苦。
不遠處的茉莉看到這一幕,愉快的跑去向大家匯報。
真相,淹沒在荒唐的謊言里。
男人的謊言,為的是骨子里的驕傲。
女人的謊言,為的是心底里的尊嚴。
他們,選擇了最殘忍的語言,傷害著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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